第59章 外號小胖子
那男子看起來就是不好惹的人,多半是不走正道的混混,他瞪著李倩薇,一臉的凶狠,“老子今天就是來找你的,你不躲著,你男人也不會有事,老子可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說實話,朱子睿也不是好惹的,他曾經也當過兵,還是特種部隊的精英。他隻不過一時沒有防備才讓男子給撂倒了,當然,男子也確實有幾下子。
趁男子分神之際,他突然雙手揪住男子的手腕,一個翻身挺起來,一拉一借力,順勢將男子的手反口在他的背上。
男子也不是三腳貓功夫,而且他渾身都是肌肉,身板都要比朱子睿寬兩圈,即使招數沒有朱子睿來得正確,但他勝在力氣大。
男子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動手,就收不住了,而平時溫文儒雅的朱子睿,那真是被逼上梁山,也不得不動手了。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李倩薇擋都擋不住。男子蠻力足,朱子睿挨了他好幾個重拳。
“別打了,別打了。”李倩薇無力地大喊,她衝上去,又被男子一手給推了出來。
“倩薇??”朱子睿分神去看李倩薇,不慎又被男子給掄了一圈,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一拳過去,他覺得自己的半邊臉都要飛出去了,眼前一陣昏暗。
朱子睿應聲倒地,男子也扶在引擎蓋上,氣喘籲籲。
外邊的同事,各個都氣得要往裏麵衝,但一群流氓像柵欄一樣圍著擋著,手裏都有家夥。一邊是有備而來的流氓,一邊是剛下班回家的閑散輕鬆的同事,根本鬥不過人家的有備而來。
李倩薇無助極了,她更加擔心朱子睿,“子睿,你沒事吧?”她不敢搖他,隻能拉著他的手,緊緊地握著,“子睿,子睿,醒醒??”
朱子睿腦袋暈暈乎乎的,這一圈,不輕。他回過神來,慢慢地睜開眼睛,大樓間的夕陽無限美好,可是今天的夕陽,紅得似火,灼燒了他的眼睛。
“咳??”他咳出一口血,從嘴裏噴出來,直接濺到了自己的襯衫上。
李倩薇雙眼通紅,頓時一把怒火從胸口燃燒起來,她回頭瞪著男子,發怒地質問道:“你到底是誰啊?!我哪裏得罪你了?既然你說自己講道理,那你說啊,一來就擺威風打人算什麽?”
男子一抹鼻子,輕笑起來,“對嘛,你一開始就這麽虎,我就不打你男人了嘛。”男子的眼神一厲,說,“你,必須向我妹子道歉。”
妹子?他妹子是誰?
正當所有人納悶的時候,男子朝人群中招了招手,“洪詩,過來。”
洪詩?!李倩薇詫異地朝男子的眼神看過去,真是洪詩,竟然是洪詩?!不過看到洪詩,李倩薇反而坦然了。
洪詩倒一點都不膽怯,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一臉招搖地走了過來,“組長,部長,你們好狼狽啊!??在這麽多同事麵前,你們可真丟人!”
“洪詩,你在幹什麽?!”李倩薇大聲質問,她想衝上去打醒她,卻被朱子睿一把拉住,“別衝動。”
洪詩勾搭著男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說:“胖哥,你真仗義,說來就來,我還以為你是在哄我呢。”
“誰敢欺負你隻要一句話,我肯定幫你出頭。”
洪詩完全是狐假虎威,仗著胖哥能打,仗著胖哥人多,她也橫起來。
誰能想到,平時的文弱女生原來這麽的蠻橫,隻見她走上前,衝著李倩薇就甩了一耳光,不帶一絲猶豫。
而李倩薇,側著臉,忍著痛,也不哼一聲。
朱子睿倏地站起來,將李倩薇拉了回來,他看了看她的臉,五道紅印,深的地方還破了皮,用不了幾秒鍾時間,那劃破的道子就成了一道血印。
“洪詩,你有病啊!”朱子睿發火了,“你弄清楚狀況沒有?!你不學好你跟這種混混為伍?!”
胖哥又站出來了,“誒誒誒,你說誰混混?我在江湖上好歹還是有名號的,你女人還禮貌地叫我一聲大哥呢,你敢叫我混混?!”
朱子睿白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繼續看著洪詩,“就因為李倩薇罵了你你就鬧今天這麽一出?洪詩你的素養到哪裏去了?你舅舅不管你,你爸媽也不管你?”
知道是洪詩,他們,其實都不怕了。
胖哥:“嘿,你還叫?!日了狗了!”
這時,後邊一個渾厚而又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就是混混麽?小胖子。”
胖哥一陣哆嗦,好幾年沒聽到有人喊他當初的外號了,他回頭一看,差點瞎了狗眼。他揉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嚇得雙腿都發軟了,趴在引擎蓋上站都站不起來。
江浩站在那裏,被一個小流氓攔著,江浩也不急著闖進去,隻是淡定地朝著胖哥招招手,跟老友相見似的。
而喬心唯,亂跳的心就沒有放下來過,她緊緊地拉著江浩的胳膊,絕對不讓他衝動打架。
“小胖子,我請你吃飯?咱很久沒見了。”江浩的話,簡直叫眾人大跌眼鏡,他竟然喊那個流氓為“小胖子”,多麽可愛的昵稱啊。
胖哥一拍自個兒的大腿,歎著氣說:“阿強,別攔著他,他是我浩哥,我哥,我親哥。”
眾人又是一陣驚詫。
江浩還不屑,搖搖手說:“我才不跟你們瞎胡鬧,你啊趕緊叫你的小弟們收起棍子撤開,不然晚了,警察就來了,你們這些人,都得蹲大牢去。”江浩特意看著麵前的阿強,說,“阿強是你吧?!這要是被警察抓了,蹲不了二十年,放心啊。”
阿強抿了抿嘴,小抖了一下,這是在警告我,還是在警告我?
洪詩一看情況不對,攙扶著胖哥,問:“怎麽了胖哥?”
胖哥喪氣地搖了搖頭,“撤撤撤,全撤了。”
這幫人,逃得倒是快,一眨眼跑進了人群,都不見了。
江浩用頭一點,說:“走吧,我知道對麵餐廳的小牛排不錯,我請你???”江浩帶著挑釁地邀請著,“怎麽,才六年不見,你就不敢跟我一起坐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