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還嘴硬？
“所以呢，你們就打算如此相處下去？”蕭磐在男女之情上，還真是榆木腦袋，這都成過親拜過堂了，就算不是兩情相悅又如何，在這個時代，有幾個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蕭磐收回了目光，微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至少現在就這樣吧。”楚青離是他遇見過最特別的女生，他不願強迫她。
“算了，反正這是你們兩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蕭磐難得露出苦惱的表情，看來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
“大人，”楚青離的呼喊，將他們的思緒拉了回去，他們看著楚青離，“大人，人已經押往府邸了，我們也趕快回去吧。”
是啊，手頭還有案件沒有處理完呢，這些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江泳和梁夫人跪在地上，可能是因為偷情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心中羞愧難當，梁夫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人一眼。
“大人，這深夜將我們抓過來……所為何事啊？”這個江泳還有點東西，如此情景都能夠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
蕭磐端坐在椅子上，威嚴四方，“梁安之死與你們有沒有關係？”
還真是直接，開門見山啊，楚青離在一旁感慨，麻煩不旁敲側擊一下？
“沒有，沒有，與我們沒有關係，雖然我和……”江泳看了梁夫人一眼，急忙辯解著，“但是我們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去殺人啊，大人你可要明察啊。”江泳果然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在蕭磐麵前還是一副無賴的樣子。
麵對江泳的辯詞，蕭磐並沒有生氣，他對著捕快使了一個眼色，捕快便將從江泳房間拿出的衣服，扔在了江泳麵前。
“說，這衣服上的血漬是怎麽回事？”那衣服看上去應該是剛洗過，但是袖口的血漬並沒有洗幹淨，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江泳在心中罵了一句，他當時沒注意有血濺到了自己身上，所以這衣服也沒有交代下人仔細洗幹淨，不對，當時他若是知道這會成為證據，他就會直接扔掉，怎麽會留在府中。
但就算如此，他也決不能承認，這寶物馬上就是他一個人的了，總不能有錢沒命花吧。
“大人，這血是我心血來潮想下廚做飯，殺雞的時候不小心弄到衣服上的，你不能僅憑這一點就定我的罪吧。”江泳油腔滑調，壓根就沒有將蕭磐放在眼裏。
“原來是這樣，”蕭磐點頭沉吟，“那你說，梁安死去的那一晚，你在何處？”
“自然是在家我府中了，我府上的下人都可以為我作證，大人要是不相信，府上的人你可以隨便審問。”江泳認為他們手上壓根就沒有確鑿的證據，隻不過是想借用這件事來讓他承認吧了。
這江府上下的人，都是江泳的人，就算有人知道內情，也不會說出來的。
蕭磐盯著江泳，但是話鋒卻指向了梁夫人，“梁夫人，梁安生前是否對你進行了毆打？”
梁夫人心中膽怯，聽到蕭磐的話，抖了一抖，眼神飄忽，“回……回大人的話，沒……沒有的事。”梁夫人說完，又立馬將視線聚焦在自己麵前的那塊地上。
楚青離與蕭磐視線相交，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上前走到梁夫人的麵前，蹲下直接將梁夫人的衣袖卷了上去，梁夫人露出來的皮膚上，沒有一塊好地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有些地方還結著痂。
“這……這閨房之樂，你們知道什麽！”江泳看梁夫人的樣子，就知道她無法應對，便趕忙出聲解釋。
楚青離鬆開了梁夫人的手，嫌棄地看了江泳一眼，這男子也太不知廉恥了，竟然會將傷口說成是……是那樣造成的。
蕭磐咳嗽了一聲，應該是看出了楚青離的尷尬，“梁夫人，這件事本官已經向梁府的下人們求證了，你可知道欺騙朝廷命官是什麽罪名？”還真以為他們手上什麽證據也沒有就敢審問？
梁夫人性子膽小，被蕭磐這麽一嚇，就趕緊主動交代了，“大人……大人說的沒錯，梁安確實……確實經常對我拳打腳踢。”梁夫人像是想到了那痛苦不堪的經曆，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眼眶也有一些濕潤。
江泳看來對梁夫人是真心的，就算是對梁夫人的遭遇早就知曉，可是聽到她重新提起，還是暗暗握緊了拳頭，恨不能將梁安暴打一頓。
“那他為何要對你百般毆打，根據梁府下人的說法，梁安之前對你並非如此？其中到底有個原因？”蕭磐正襟危坐，語氣嚴肅，儼然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
“這是因為……是因為……”對於這個問題，梁夫人並沒有回答的那麽爽快，她有些顧慮，眼睛看向了江泳。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感知到梁夫人的窘迫，江泳又打算開口替她解釋，但是蕭磐卻出聲喝止。
“本官詢問的是梁氏，與你無關。”蕭磐將方才的話對著梁夫人又重新說了一遍，“到底梁安為什麽會突然改變態度？”
梁夫人抬起頭看著蕭磐，像是在埋怨他的步步緊逼。梁夫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淚水充盈了她的整個眼眶。
梁夫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做出了英勇赴死般的表情，“是因為梁安發現我與他人有染，但是並不知道那人是誰，所以才會對我拳打腳踢，發泄心中的怨氣。”即使是被梁安如此虐待，梁夫人也不願意說出江泳的名字，怕是不僅僅是為了自保，其中自然也有維護江泳的意味。
“所以，你因為忍受不了他的毒打，也為了掩蓋你與他人通奸的事情，所以你就將梁安給殺害了？”梁夫人確實具備充足的殺人理由。
“是，人是我殺的。”梁夫人一臉坦然，像是豁出去了。
可直覺告訴他們，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蕭磐看向江泳，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目光也盯著梁夫人，看上去有些不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