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鬼旅館
我本以為孟青青變傻了就會跟個小孩子一樣,可誰知道這女人傻了還不忘勾搭冬白起,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冬白起的身上了,使勁的抱著冬白起的胳膊喊著要吃糖。
那蹭著冬白起的傲人高聳看的我都恨不得直接給切了。
可偏偏我現在一不能罵她,二不能打她,就是瞪兩眼也會給周圍的車友說成不關愛智障。
最後索性蒙著頭直接靠在座位上睡起了覺。
大概是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的緣故吧,我確實也有點困,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隻是在夢裏竟然頻頻出現八千歲的身影,他的輪廓淹沒在黑暗裏,好聽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悲傷。
“夫人,你不要為夫了嗎?”
“夫人,你就狠心丟下為夫這麽走了嗎?”
“夫人……”
“不是,我隻是害怕而已!”我下意識的在夢裏回答道。
就聽八千歲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喜悅:“如此,那為夫便等著夫人來找我哦!”
“不是,我……”
“冬九末,你是豬嗎?從上車睡到了現在!”
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我一個激靈,夢裏的八千歲也消失不見,反倒是冬白起那張冰塊一樣的俊臉,看的我忍不住比了比拳頭。
“你被折騰一晚上試試。”
“哼,誰讓你水性楊花的招惹上那個東西!”冬白起又嗆我。
我氣的剛要反駁,可他已經甩下一句話拽著孟青青下車了。
“到家了。”
揣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家,還沒來得及跟爺爺訴苦,爺爺就先將孟青青拉過去一陣瞧。
接著就怒視著我和冬白起:“你們兩個去幹啥了?這姑娘咋變成了這樣?”
“沒幹什麽,就是在旅館住了一晚上,等找到的時候就這樣了。”冬白起搶在我的前麵說道。
爺爺先是愣了愣,接著又用食指在孟青青的額頭上壓了壓。
“這姑娘的一魄不見了。”
“一魄是什麽?”我不解的看向爺爺,可身旁的冬白起卻溫和的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如果我猜的沒錯,她丟的是智魄吧。”他說完還體貼的轉身看向了我,“小末,懂了麽?”
“你啊,還是那麽寵她!”爺爺欣慰的看著冬白起,卻是轉身嗬斥我,“你表哥天天這麽照顧你到什麽時候,你怎麽不自己學學?”
“他?照顧我?”我冷笑了一聲,卻對上了冬白起慣用的眼神,隻好咬牙切齒的忍了下來。
“是啊,表哥對我可好了,是不是啊表哥!”我說著,悄悄的在冬白起的腰上擰了一把,可冬白起竟然還麵不改色的承了下來。
我隻好與他拉開了距離,氣鼓鼓的站到了一邊。
反正每次他都會在爺爺麵前裝成一副疼惜我的樣子,偏偏為了讓爺爺放心,我還什麽話都沒辦法說,想起來就氣的肝顫。
隻好借著累打了個哈欠:“那你們先聊著,我有點困,去睡一會!”說著我就要朝門外走去。
可爺爺中氣十足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過來。
“天天就知道偷懶,去,跟你表哥把這姑娘的那一魄找回來。”
“爺爺,你讓我去哪裏找啊?我可是女孩子,睡眠不足可是會變醜的。”
“說的好像你多漂亮似得!”冬白起轉身衝我做著口型。
我氣的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偏偏爺爺是鐵了心的將我這個祖國的花朵變成他的‘道’路上的使徒,盡管一百個不願意學他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咒語玄術。
但奈何人一上年紀了氣不得。
所以我隻能委屈的躺在爺爺的躺椅上搖晃的抱怨:“可是我們那兒知道孟青青的那一魄在哪裏啊?要不然你就讓表哥一個人去吧!反正那姑娘將來說不定是要給他當媳婦兒的,我去了不是攔了人家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嗎?”
“讓你貧,讓你貧!”
“啊!爺爺你重男輕女!”我氣呼呼的躲著爺爺的戒尺,看見這把戒尺我就來氣,我可是從小被這戒尺打大的啊!
“這姑娘的魂魄哪兒丟的你們就去哪裏找,快去,再晚了這姑娘可就真的變成傻子了。”
“好,那我們這就去!”我說著看了一眼孟青青,雖然我討厭她,但她要是真變傻了我們可脫不了關係,說不定又得進警察局,我可是剛從那裏麵出來,說什麽也不想再被審問了。
就這樣,我和冬白起自始至終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就拿著爺爺給的符紙又坐上了返程車。
可是等我們到哪裏的時候就傻眼了。
好好的旅館甚至帶著那個村子都變成了一片墳地,比李家莊突然變得豪華還恐怖。
就算這大白天的周圍還吹著冷風,嚇得我忙抓緊了冬白起的胳膊,好在他也沒有躲開。
“嗬嗬,看來我們住了一晚上鬼旅館!”冬白起突然冷笑道。
我愣了愣,不確定的問道:“鬼旅館就是鬼開的旅館嗎?”
“不然你以為呢?”冬白起又白了我一眼,不等我反駁就繼續說道,“走吧,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去找找那旅館老板夫婦吧!”
“上哪裏找?”我不解的看向冬白起,卻見他雙眼掃視著周圍的墳地。
後知後覺的也跟著看了過去,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該不會想要從這墳堆裏麵找墓碑吧?”
“還不算蠢到無藥可救!”
“你……”我剛要開罵,冬白起已經甩開了我,朝著中間一個最大的墳堆走去。
周圍的冷風吹得我一個哆嗦,忙抱緊了胳膊小跑著跟了上去。
就見那墳堆麵前立著三個墓碑,兩邊兩個大的上麵寫的正是旅館老板夫婦的名字。
我嚇得嘴巴都開始不靈光了“這這這,我我我……”
“看你那膽小的樣子!”就在這時,冬白起站起了身子,拉著我就要往一片茂密的草叢裏麵走去。
我忙掙紮了一下:“你帶我去哪裏幹什麽?”
“當然是守株待兔了,難不成你想拋開墳堆去把孟青青的一魄找出來?”
冬白起的毒舌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不過離天黑也不遠了。
可是天越來越黑,我心裏也就越來越慌,好在冬白起還算有點人性,將我的手包進了他的手掌裏。
感受著他手心裏的溫度,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悸動,乃至於什麽時候靠在冬白起的肩膀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冬白起也是搖了好幾下才搖醒了我。
接著,我就看見原先的墳地變成了小村莊,那個獨樹一幟的旅館也聳立在村子中央。
也幸虧有昨天李家莊的事做鋪墊,不然我現在肯定是要嚇瘋了。
“走吧!”
我還沒有緩過神,冬白起就拉起了我朝旅館走去。
但走到旅館門口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又從小瓶子裏道出了幾滴水,分別抹在了我和他的眼皮上麵,我問他幹啥,他也賣著關子不肯直說,隻說是等會我就知道了。
然而,等我進去之後卻是恨不得掐死冬白起這個天殺的,就連那之前心裏的悸動也蕩然無存。
因為麵前的旅館老板夫婦再也不是那個慘白著臉的兩個人了,而且一雙掛著幾塊腐爛肉塊的白骨架子。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下意識的就想轉身吐,可冬白起卻是在我的手心裏猛地掐了一把。
又一本正經的看著白骨老板夫婦說道:“老板,給我們開兩間房!”
“你們又要住店嗎?她們幾個怎麽沒見一起來?”那白骨架子咧著大嘴說道。
看的我一陣頭皮發麻。
可偏偏冬白起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樣。
“他們先回學校了,我們倆還想再玩會!”
“行,翠花找下鑰匙,就還開二樓的哦!”老板又說道,我感覺有點缺氧,隨時都能暈倒。
然而,就在老板低頭開單子,老板娘也在找鑰匙的時候,冬白起突然掏出了兩張符,啪啪的就貼在了老板夫婦的後腦勺上。
緊接著,他們就不動了。
冬白起看我還傻站著,忙扯了我一把:“傻站著等死嗎?爺爺給的這符可隻能定住一個小時!”
他說著,就帶著我一通找,終於在一樓的最邊上找到了一個地下室,隻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下去會看到那樣一副驚天動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