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回不去的時光

  從凡間回來以後，我和五嶽仙君又開始一段閑雲野鶴的生活。說是這樣，不過是一直都是他在忙，我除了上朝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事要忙。


  五嶽仙君不一樣，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小仙來找他，說是有事要稟告。現在他幾乎將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都搬到鳳城來了，天庭裏很多神仙都在私下討論，是不是我和五嶽仙君的婚事近了。


  其實我們還真的沒有商量都這件事，因為他總是很忙，偶爾還要去凡間辦事，哪有那麽多時間想這些。


  “你們說，五嶽仙君和鳳帝是真的在一起了嗎？怎麽現在五嶽仙君什麽事都在鳳城辦理。”這日我上朝完，五嶽仙君和天帝還有要事商量，我便獨自在附近隨便走走，等著五嶽仙君一塊兒回鳳城。沒想到就聽見大家在背後的閑言碎語。


  “這還不簡單嗎，這兩以前本就是一對，要不是因為東靈山鳳帝受傷失憶，估計早就在一起了。”


  “這麽說鳳帝現在是什麽都想起來了。”


  “我看不一定，這天帝不是還不允許我們說這些事嗎，估計是還沒想起來。”


  “這麽說來這五嶽仙君和鳳帝還是打不散的鴛鴦啊，就這樣了現在也還能在一起。”


  “別瞎說了，萬一要是被聽見了，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我故意咳了一聲，走到他們中間，“各位不知在討論什麽，這麽津津有味的樣子，不介意我也加入你們吧。”


  我一出現，他們臉上的表情都特別精彩。不知所措的，驚呆的，驚慌失措的，應有盡有。


  “鳳帝，我等小仙能有什麽好聊的。不過是隨意的說說，隨意的說說。”


  “就是，能有什麽大事是要我們操心的。”


  “就是就是。”


  看著他們一個個狗腿的樣子，突然也失去了逗他們的興致。我揮揮手，朝前走去，“算了，既然你們這麽不識趣，我還能說些什麽呢。都散了吧，散了吧。”


  我胡亂走著，沒想到到了瑤池。想想上次來這裏，還是王母壽宴的時候，就是因為上次天女夏大鬧，我才想起所有的事。


  走到一棵桃花樹下，看著這滿園的桃樹，歎氣。


  “鳳帝！”


  我轉身，見司命從一棵桃花樹後走出來。滿臉的驚訝，我和他有多久沒見了，久到我都快想不起來了。


  “司命，你這個時候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應該上完朝就回去了，怎麽這個時候會出現在瑤池。


  “你忘了嗎？王母讓我幫她照看一下這裏的桃花樹。”司命還是很溫柔的說這話。


  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想起所有的事了吧，不然怎麽可以這樣淡定的與我相處。司命對我來說，確實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可是如果他要因為我而和五嶽仙君反目成仇，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到五嶽仙君身邊。


  看著司命一臉笑意，我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


  “怎麽，這麽久不見，我們連話都沒有說的嗎？”司命依舊是滿臉笑意的看著我。


  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覺得有罪惡感。我不知道他在以前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再加上以前我還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他的事，對他的愧疚讓我沒辦法直視他。


  我低頭，“司命，對不起！”


  司命愣住，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扯扯嘴角，繼續笑著。“你有什麽好對不起我的。聽說你和五嶽仙君在一起了？”


  我點頭，沒敢看他。


  “難怪，你最近都不往我那裏跑了，原來是有了心上人。”司命的口氣，總讓我覺得有些悲涼。


  可我能做的也不多，如果我還和司命糾纏不清，到時候天女夏肯定會來搗亂，那我和五嶽仙君好不容易才有段清淨的生活又要打亂了。說我自私也好，冷漠也罷，至少我清楚，我離不了五嶽仙君。


  “司命，我……”看著司命的側臉，我真不知該不該說接下來的話。


  “怎麽了？”司命轉過來看著我，“是有什麽煩惱嗎？還是他對你不好？”


  “沒。”我著急擺手，發現自己這樣也挺傻的，放下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衣服，“我是說，他對我挺好的。”


  “那就好。”司命轉過去，不再說話。


  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沉默，身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樣寂靜讓我覺得害怕，總想著要找些話題。


  “那個…”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嚐試幾次之後，我還是選擇放棄。就安靜的待在司命身邊。


  我以為我們就會這樣一直靜靜的站著，直到要離開，最後還是司命打破這局麵。


  “鳳帝，難道說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


  司命的話讓我腦子一時短路，不知該如何是好。


  “鳳帝，我知道你喜歡五嶽仙君，之前我做了一些對不起你們的事。可我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就算是你不喜歡我，難道我們這麽久的朋友，你也要放棄嗎？”


  司命的話讓我閉口無言，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無論我說什麽，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他。


  因為心裏真的在意這個朋友，所以開口更難。不想讓他受到傷害，隻好選擇沉默。


  “鳳帝，現在你和我說句話都這樣為難你了？”司命受傷的看著我，讓我有些於心不忍。


  我低頭，慢慢說著，“司命，我們回不去以前的時光了。就算我沒有遇見五嶽仙君，我們也隻能是做朋友，其他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不想再傷害他，我準備轉身離去。


  司命拉住我，不讓我離開，眼裏滿是悲傷，“鳳帝，是不是因為上次我給五嶽仙君吃的丹藥，你到現在還不是不願意原諒我，所以現在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我轉身，認真的看著司命，“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那你當朋友。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沒事聊聊天，喝喝茶什麽的。司命，除了這些，我真的什麽都給不了你。”


  “鳳帝，我什麽時候說過一定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是你一直躲著我，所以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些心疼司命，他不是個喜歡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所以一直以來，也隻有我偶爾會和他聊天。從我們認識開始，一直都是對方的依靠，難道我真的要為了五嶽仙君，連他這個朋友也不要了嗎？


  我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以前的事，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命猛地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我拚盡全力想要掙脫，“鳳帝，別動，就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兒。好嗎？”


  聽著司命的祈求，我有些動容。但也覺得這樣不好，萬一讓五嶽仙君看見，該怎麽解釋。


  “你們這是幹什麽！”五嶽仙君暴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整的驚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