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想喝酒
“這位同學,我不認識你,至於禮物,給我送過禮物的人多了去了,我每一個都去記,我記得過來嗎?而且,如果是不認識的人送的東西,我一般都是轉身就扔了。”
唐擎對左伊人絲毫沒有留情麵,隻是將穆漓夕拉進懷中,口中說著淩厲的話,他卻動作溫柔的安撫著他的背。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在他看來,要麽是他在乎的人,要麽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而現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讓他在乎的人哭了,他沒有直接動手揍人,也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兒上。
左伊人聽他說完,再也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其他幾個女孩兒見左伊人走了,其中一人指了指唐擎的方向,“你有種!敢惹左家的人,回頭有你好看的!”
“左家?”唐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話,眸子裏卻沒有絲毫的漣漪。
幾個女孩兒也追著左伊人離開了。
左伊人一行人剛走,一直聯係不上的江叔叔打電話回來了。
因為陳阿姨情緒太激動,所以這個電話最後是穆漓夕接的,她在電話裏把事情經過告訴了江叔叔。
江叔叔說他剛才在開會,所以關了手機,聽完江美玲的事情,他表示立刻就回來,同時也會去聯係公安局那邊了解情況。
“江叔叔,美玲和陳阿姨都在,您要和她們說話嗎?”
事情溝通完之後,穆漓夕禮貌的文電話那頭的江叔叔,立刻就得到了江叔叔肯定的回答。
她把手機遞給江美玲,她以為,這個時候的美玲,是需要來自父親的安慰的。
畢竟,江美玲從小就很崇拜自己的父親,這點穆漓夕是知道的,所以江叔叔在這種危機時刻更能讓美玲放鬆心情。
可是,出乎她的預料,江美玲目光落在她拿著的手機上,隻掃了一眼就移開了,“我現在不想說話。”
穆漓夕愣了一下,這才將手機遞給了陳阿姨。
陳阿姨拿著手機在一旁和江叔叔說話,沒說幾句就哭了起來,也不知道江叔叔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陳阿姨是越哭越傷心,還說什麽,是她沒有把美玲看好,是她的錯什麽的。
江美玲看見陳阿姨那個卑微的狀態,臉色一沉,立刻上前將手機搶了過來,然後直接掛斷。
“美玲,你這是做什麽,我和你爸還沒說完呢?”陳阿姨抽泣了一陣,又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擦眼淚。
看見那塊用了好多年的手帕,江美玲的臉色更沉了。
“媽,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現在有紙巾可以用,已經沒有人會用手帕了!你總帶一塊兒手帕在身上,土不土啊?”
陳阿姨見江美玲生氣,拉了她的手安撫道:“你媽我用了幾十年的手帕,都習慣了,再說了,都結婚那麽多年了,我土不土還不是那樣,你爸又不會嫌棄我。”
“你怎麽知道他不嫌棄?你老是這種土裏土氣的打扮,就不怕我爸被那些小妖精給迷走了嗎?”江美玲甩開陳阿姨的手,滿臉的憤憤不平。
江美玲的怒火來得很突然,陳阿姨還沒弄清狀況,又見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她趕緊拉了江美玲的手,“你這孩子,胡說什麽呢?在漓夕和她朋友麵前,你也不怕鬧了笑話。”
江美玲聞言,看向穆漓夕和唐擎,嘴唇動了動,這才低下頭,將剩下的話吞回了肚子裏。
“陳阿姨,美玲現在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穆漓夕見兩人氣氛越來越僵,幹淨站出來打圓場。
陳阿姨也點點頭,歎了一口氣之後,和教務處老師打了招呼之後,便拉著江美玲往外走。
走出教務處,江美玲就掙脫了陳阿姨的手,冷冷的說了一句,“我不想回家!”
“你這孩子,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回家還想去哪裏呢?再說了,你爸下午也要趕回來,這件事鬧成這樣,還得指望你把幫你收拾爛攤子!”
陳阿姨是個家庭主婦,出了事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老公。
她一提江叔叔,美玲的反應更大了,她躲在穆漓夕身後,咬牙低吼,“我不要他管!”
“江美玲!你到底在鬧什麽呢?你能不能懂點兒事,你爸不管你,誰能管你?”
陳阿姨說著就要去扯江美玲。
穆漓夕見江美玲臉色蒼白,抵觸情緒很強,猶豫了一下,便攔了一下。
“陳阿姨,美玲要是現在不想回家,那就讓她出去散散心吧,今天周末,我也沒什麽事,您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把她交給我吧。”
陳阿姨聽了,猶豫了一下才放下了手,想了想,又道:“阿姨當然是信得過你的,隻是她爸下午回來,要是沒看見她……”
“我會早些送美玲回去,江叔叔下午往回趕,應該也要晚上才能到家,一定來得及的。”穆漓夕勸道。
聞言,陳阿姨這才算是放了心,又叮囑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想去哪兒散心?”穆漓夕抬手摸了摸江美玲的頭。
江美玲低著頭,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發出悶悶的聲音,“想喝酒。”
“好!”穆漓夕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自信的。
倒是旁邊的唐擎,聽見兩個女人竟然要去喝酒,眉頭就擰了起來,他正要開口,就見江美玲突然又抬起頭看向他。
“男神,能把漓夕姐借給我半天嗎?”這是隻想和穆漓夕去喝酒的意思了。
唐擎突然被人嫌棄,嘴角及不可查的扯了扯。
穆漓夕見他愣了一下,也討好的靠近他扯了扯他的胳膊,“你先回去?”
“……”唐擎沉默一瞬,到底還是寵溺的點了點頭,隻是他眼中精光一閃,又道:“我可以先回去,不過你們兩個女人去喝酒,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我有一個朋友在北城開了個酒吧,我給他打個電話,你們去他那裏喝,這樣我才能放心。”
“呃……”穆漓夕倒是無所謂,她對自己的酒量有信心,再說了,這大白天的,還能出什麽事。
不過唐擎將事情處理得這麽周到,她不自覺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子暖流。
這幾天原本對他生的悶氣,不知不覺間便消散了。
見她沒說話,唐擎似乎有些委屈,“我沒有要限製你的意思,我就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