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無法放手的孟杵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不過你朋友對你真不錯,你都離開秘書部了,還來給你送好吃的。”李秘書眼中有些羨慕。
穆漓夕悻悻的笑,隨手將那土特產遞給了李秘書,“給你吃。”
“這怎麽好意思,你朋友給你送的。”李秘書客套了一下,穆漓夕說沒事,她就笑著接下了。
李秘書拆開包裝開吃,還叫了其他同事一起吃,其他同事看了看穆漓夕,又看了看李秘書,這才慢慢的圍了過來。
“沒想到穆漓夕在我們秘書部人緣不行,在設計部人員卻不錯。”有同事小聲的嘀咕著。
“嗯,就是,也不知道是我們太苛刻,還是設計部的人太好說話。”另一人咬著一塊牛肉幹也跟著嘀咕。
幾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可穆漓夕還是聽了個大概,她眉頭禁不住擰了起來,看來陳玲玲來了一趟,就讓周圍的人以為陳玲玲和自己是朋友關係了。
穆漓夕歎了一口氣,心中的忐忑越發沉重。
這種忐忑的心情一直到了快下班的時候,穆漓夕正收拾包包準備離開,卻見陳玲玲突然又來到了設計部的門口。
這一次,眾人都知道她是來找漓夕的了,李秘書剛走到門口,還熱情的和陳玲玲打了招呼。
“你是來找漓夕的吧,她在裏麵,你快去吧。”
陳玲竟也熱情的回應著,“嗯,這不是下班了嘛,我就來找她一起去吃飯。”
“你們感情真好,那我就不等你們了,我先走了。”李秘書笑著搖了搖手。
穆漓夕的眉頭卻擰緊了,想解釋,卻發現陳玲玲已經熱絡的和秘書部的同事都打了招呼,她猶豫了一下,又將想要解釋的話吞了回去。
現在她說兩個人不是朋友,別說別人不會信,沒準兒還會以為她這個人難相處,對朋友也苛刻。
周圍的同事對她的看法已經很不好了,她又何必做些無所謂的事讓這些看法更加不好。
“漓夕,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我請你。”陳玲玲來到穆漓夕麵前,發出了邀請。
穆漓夕很淡定的拿錢包,搖搖頭,“不好意思,我家裏有事,我得回去。”
“這樣啊,那真可惜。那你一定要替我向阿姨問好。”陳玲玲道。
穆漓夕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態度不能不熱的。
陳玲玲似乎感覺不到她的冷淡,臉上的笑容由始至終都沒有減少,見穆漓夕離開辦公室,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樓,陳玲玲臉上一直帶著笑,在人麵前,她和穆漓夕靠得很近,好像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穆漓夕關係匪淺一樣。
從辦公室道公司大門口,所有人都往兩人投來了探尋的目光。
穆漓夕腳步一頓,轉頭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陳玲玲一愣,笑容不減,“漓夕,我沒想幹什麽啊,大家是朋友,一起下班而已,你就別多想。”
“朋友?”穆漓夕挑了挑眉。
陳玲玲悻悻的笑,俏皮的對她吐了吐舌,“以前不是,以後可以是,我們從現在開始做朋友不可以嗎?”
她表情很認真,看不出絲毫的惡意,可穆漓夕就是覺得這裏麵不簡單,她已經厭煩了帶著麵具示人,索性就淡淡的道:“對不起,我想我們可能無法成為朋友,陳小姐要是有什麽其他打算,也請別來招惹我。”
說完之後,穆漓夕轉身招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
陳玲玲看著她坐車離開,臉上的笑容漸漸垮塌,眼中也閃過一抹淩厲,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少得意,明天有你好看的。”
老舊的小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加長轎車,司機帶著白手套,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排的男人。
“孟總,我們這是在等人嗎?”
孟杵回神,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小區門口上,人來人往中,卻並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影。
他喉頭滾動,才應了一聲,“嗯。”
司機不明所以,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也就不敢再多問什麽。
孟杵將車窗降下,拿起一支雪茄點燃,吸了一口,帶著尼古丁的煙霧充斥進胸腔,似乎才帶走了一些煩悶的情緒。
自從上次親眼看見穆漓夕和一個年輕窮學生在一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穆漓夕和她身邊的人。
他很憤怒,憤怒到幾乎失去了理智,他這段時間換女人換得比衣服都勤快,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告訴自己,他孟杵,哪怕沒有穆漓夕,也可以。
可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他換了很多女人,卻沒有一個是穆漓夕。
他哪怕當初和穆漓夕離了婚,也從未想過她會真的離開自己,畢竟穆漓夕和他是經過患難之後才邁入婚姻殿堂的,他以為,她不過是通過離婚這種方式來拿嬌,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拋開他和別人在一起。
而且,還是那樣一個貧窮卻又長相帥氣的男人。
他從未將那個男人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那種一窮二白的小鮮肉根本沒有和自己的可比性。
可是,他的漓夕,竟然真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他到底做不到放手,滿腦子都是穆漓夕,這才忍不住來到了這個小區門口,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這裏,見到她,又能有什麽用?
孟杵煩躁的抽著煙,抽完一支,他又將窗戶升了起來,聲音冷冽,對司機吩咐道:“走吧,去我平時去的那家酒吧。”
“孟總,我們不等人了?”司機透過後視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嗯,不等了。”孟杵回了一句,卻忍不住往小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區門口,一輛綠色出租車停下,從後排下來一個穿卡其色風衣的女人,她穿著平底鞋,淡然的走在人行道上,不是穆漓夕又是誰。
“風衣、平底鞋……”孟杵喉頭滾動,禁不住有些苦澀。
曾經,穆漓夕喜歡這樣穿著,她說這樣才舒服,可後來,因為他身份地位的提升,他說她是他的妻子,一舉一動都要代表孟氏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