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我他
所謂人在屋簷下,是不得不低頭。話說現下已經身處軒王府,若想活的自在些,就得懂得適當的為人處世。若是一切皆有定數。求之不得。棄之亦不得。唯有接受。唯有努力的生活下去。
若你最終放開了過去,好事將要來臨。想到這裏。黎之初咬了咬下唇,正好現下新雨已經和自己已經在一起了。那就合著早上那事一起去和年亦軒說聲對不起和謝謝。恰好出了房間遇見府中一送水丫鬟,便要來自己做理由送過去。自己對這裏的地形也不熟悉,又是尋問家摸索著,約有一刻鍾後,到了一房間,瞧著那匾額正書寫著:墨軒閣。咬了咬牙,對著門口的兩個守衛微微欠著身子。
“勞煩通知王爺,就說黎之初求見!”黎之初對著兩位笑了一下。
門口的兩個守衛朝著黎之初疑惑的瞥了幾眼,想著早已傳遍軒府上下的早飯事件,兩個守衛相互交了個會意的眼神,不敢怠慢。其中一人略微哈了哈腰。
“黎姑娘先在這裏等著,我這就進去稟告一下王爺。”
那名守衛說完之後,便給身旁的另一守衛示意一個眼神,進了房間。
黎之初便端著茶水在門口想著一會要怎樣開口。
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黎之初忽得抬頭看向另一守衛,有些神秘的說道。“這位大哥,你家王爺在和誰談事?還有你家王爺有幾個小老婆?”
那守衛還在疑惑著小老婆三字的意思,奇怪的看著黎之初,有些呐呐的說道。“王爺在與微生姑娘和丹公子談事。至於……至於姑娘剛問的小老婆,奴才不知。”
“呃,好的。謝謝。不知就不知吧。”黎之初隨意的回話著。想著剛守衛口中的二人,便知道就是今日早飯時坐在年亦軒身邊的二位美人吧。看來,一會得好好說話了。居然連府中守衛都不知年亦軒有幾個小老婆,可想而知,那年亦軒是多花心了,要麽就是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那就是喜歡……男人。男人……今日那美人……呃……
還沒等黎之初幻想完,一聲音忽地傳至耳中。“黎姑娘,王爺請您進去。”
黎之初微笑著點頭示意。隨即進了屋中,便看見正堂前檀木雕桌後,一臉欣喜的年亦軒。身邊站著一佳人,巧笑盼兮,烏珠顧兮,正是早飯時一直未出聲的微生吧。見黎之初進來時,粉頰上的笑意已然淡失。黎之初也不理她,再轉眼便看見今日就是因他而跟年亦軒吵鬧的美人,丹傾城。人們都說名若其人,確實盡然。丹傾城的美,是動心的媚,麵若桃花,剪水雙瞳。詩經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就是說的若丹傾城這般的男子吧。傾城而傾國。年亦軒恰之與其不同。
“你來做什麽?”年亦軒有些氣惱,似鬧脾氣般說道。在黎之初進門那一瞬,就已經未移眼。但似乎她的眼神中卻未有自己,一直在另兩人身上打轉,特別是現在竟一直在丹傾城身上停留,難不成她心裏還在惦記丹傾城的美貌麽?
“呃,哦,我是來給王爺送茶水的。喏,這呢。”黎之初被年亦軒的喊話回了神,急忙開始此次之行的目的。
端著茶水就走向了年亦軒的書桌前,正準備幫著房中三人添茶時,耳邊又響起年亦軒的聲音。“這是本王書桌,上有很多密冊,身為銷魂閣藝妓頭牌,竟不知茶水放在哪麽?”連忙收起了杯子,再尋著房間中的茶桌位子,見在離丹傾城身後不遠處。捷徑走到那裏,又開始添水動作。
那三人皆是疑惑的看著與往日不同的黎之初,至少在年亦軒看來,黎之初似乎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一旁的微生本就已經知道黎之初是年亦軒新添進府中的侍妾,若不是知道年亦軒的性子,早就對黎之初不好臉色了。而丹傾城則是一副戲謔的神情看著黎之初從進門至現下倒水所有動作及神情。
黎之初哪會想到那三人心中的鬼記。一心想著一會給年亦軒遞水時要怎麽開口。若是知道,怕是又回了原先的性子。
當年亦軒還在疑惑時,黎之初的茶杯已經遞至自己麵前。“年三王爺,首先,我很抱歉,今日早晨給您帶來的困擾及不良情緒,望您能忘記或者不計較。我這人說話一向這般不三思而出。自打娘胎裏出來,就已經定下了。若是日後有何不周之處,還望年三王爺能擔待點。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您是王爺,這大人必是有大量。其次,我要感謝你,不管你看上我哪點,亦或者你是因什麽目的要帶我來這,我都不去計較了,其實不管我身處何處,都不重要了,隻要我能活著就好。還有,今日我的姐妹新雨能夠來此陪伴我,這也是年三王爺您的大量,我黎之初再次感謝您。最後,若是年三王爺能夠不計前嫌,接受黎之初的道歉及感謝,那就勞煩王爺喝下一杯茶。”呼,說完了,就是這般輕鬆啊。
“好。我喝。”等看到黎之初說完後,做的那個似放鬆的神情後,年亦軒已經端起黎之初手中那杯茶。一飲而無。年亦軒的思緒早已隨著黎之初所講所說而跳動,嗬嗬。很好。這樣的女人才是我年亦軒所要的。懂事。隻不過很不喜歡她這般正式的談吐,好似與自己也遠離了,也不喜歡她那一句又一句的年三王爺……不是答應了她,此生隻允許她一人叫本王的名諱麽?什麽年三王爺……難聽!
在年亦軒喝茶那一瞬,已然驚了另外的三人。微生和丹傾城注意的不是喝茶,而是那句年亦軒的‘我喝’中的‘我’。這代表了在年亦軒心裏對黎之初沒有架勢沒有身份,即使是在眼裏。不管是無意識還是潛意識。而黎之初才沒有注意這些,對於‘你我他’,這是二十一世紀最常有的人稱。她的眼裏,她的心中,最在意也最詫異的是年亦軒竟喝了那杯茶!竟沒有刁難自己而喝了那杯茶!竟沒有刁難如此爽快的和了那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