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真遺憾
回到房間,我恢複了神采,舉杯和大家繼續喝酒談笑起來。
暫時,我讓自己忘掉所有的煩憂和心事。
“孔琨,明天你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嗎?”夏雨邊喝飲料邊問孔琨。
“不行啊,我明天要去杭城參加一個座談會,明州就去5家,我們旅行社很榮幸被選中了,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會議要求旅行社的一把手參加,本來是要海竹姐去的,不過你們來了,海竹姐就委派我去參加。”孔琨笑著說。
“真遺憾。”夏雨說。
不知夏雨為什麽感到遺憾,似乎不僅僅是因為孔琨不能和她一起玩。
“看,阿竹,我們來這裏到底還是影響你的工作了。”秋彤不安地說。
“嗨,客氣什麽啊,秋姐,孔琨去參加會一樣的,你們大老遠來了,我可不能把你們扔下不管。”海竹笑著說。
“來,亦哥,我敬你一杯酒。”林雅如舉起酒杯。
我於是和林雅如喝酒。
“亦哥,早就聽海董事長說你是個做經營的大拿,今後你可要多多指教才是。”林雅如笑著說。
夏雨衝林雅如翻了下白眼皮,又瞪了我一眼。
“海竹現在就是大拿,她現在可是很厲害的風雲女浙商了。”我說,“我在海州,鞭長莫及,你還是和海竹多交流才是。”
海竹開心地笑起來,大家也都笑了,秋彤說,“阿竹委實不簡單,自己這麽快就在明州發展起來了。”
“不過,我還是比你差了一大截子,今後公司要想在明州得到更好的發展,還是有你在我才安心,我這裏可是很需要你的。”海竹說。
海竹話裏的意思很明白,我聽懂了。
大家似乎也聽懂了,秋彤輕輕抿了抿嘴唇,夏雨則突然有些緊張的樣子,元朵和秦露則默默地低頭喝水。
張曉天看看我,又看看海竹,麵帶沉思。
“哎,天各一方,海竹姐可是很想念亦哥的呢,有事沒事就念叨著。”小親茹笑著說。
海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大家都輕笑起來,笑得似乎都很含蓄。
我嗬嗬笑了下,舉起酒杯:“來,各位,喝酒,為我們明州相聚幹杯。”
海竹也笑著舉起酒杯:“來,再次歡迎大家來明州。”
海竹今晚似乎很開心,喝酒也放開了,小臉喝得紅撲撲的,看起來十分嬌柔可人。
酒足飯飽,大家似乎都覺得意猶未盡,夏雨吵著要去唱歌,大家都欣然同意,張曉天立刻通知三樓夜總會安排了一個豪華大包,然後大家都去了。
在豪華包間,大家歡快地唱歌,我和張曉天又喝了幾杯啤酒。
一會兒,丫丫困了,秋彤就帶著丫丫先回了房間,剩下大家繼續歡歌。
海竹一會兒也出去了,我和張曉天繼續喝啤酒,邊隨意交談著。
這時我的手機短信響了,打開一看,是海竹發來的:“我在你房間裏。”
看完短信,我收起手機,張曉天似乎猜到了我的短信內容,說:“你先上去休息吧,這裏我來負責。”
說完,他衝我一笑。
我心裏有些尷尬,也笑了下,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的時候,夏雨和秦露正在一起搞女生二重唱,唱的很投入。
邊上樓,邊想到海竹正在房間等我,想到飛機上被夏雨的撩,想到飯前那沒有得到發泄的欲火,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身體不由就有了反應,突然就有些激動。
這回一定要好好款待下柱子哥,大老遠來一趟,容易嗎?
食色性也,無法抗拒的誘惑。
三步並做兩步回了房間。
進入到酒店的房間,海竹已經洗好了,正穿著睡衣在等我。
關上房門,海竹衝我嫵媚地一笑:“哥……”
海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的心裏激動起來,看著此刻迷人嬌媚的海竹,慢慢走近她。
我慢慢釋放自己的情懷,壓抑已久的情欲和本能開始在我的血液裏快速流淌。
我需要發泄,我需要釋放。
這一刻,似乎更多的是本能,動物性本能。
我的靈魂似乎沒有參加進來。
我們四目相對,眼睛裏都含著渴望和期待,空氣也好象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下來。
此時,海竹的柳腰細腿和挺峰,更有雙頰微微泛著紅暈,兩眼含情脈脈。真的是嬌羞萬分,嫵媚萬分,說不出的喜歡。我忍不住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慢慢的拉到自己身邊。她微微地閉上了雙眼,看上去真是說不盡的誘惑。
我將她一把抱起,放到了寬大柔軟的床上,然後將身體壓了上去……
許久之後,終於,我到達了快樂的頂峰,她也一樣。然後,她癱軟在了我的懷裏,我將她的身體緊緊擁抱。
又是許久之後,她的身體才開始在我懷裏微微地動著,我感覺到她的手指在輕輕劃著我胸前的肌膚。我睜開眼睛去看她,她仰頭正在朝我笑,我的眼前是她潔白的牙。
“哥,你真厲害。”她親吻了一下我的臉。
我笑了,笑的有些自豪。
不管是真的厲害還是假的厲害,男人都喜歡女人在床上這麽表揚他。
這是男人最基本的自尊啊。
“還不去洗洗?不怕懷孕了?”我笑著問她道,手在她的臀部輕輕拍打。
“安全期呢。”海竹笑著說,還是下床,去了衛生間。
我靠在床頭,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
突然想到秋彤就住在隔壁,此時她帶著丫丫早就回了房間,如果房間隔音性不好,說不定我和海竹剛才的大戰她能聽到什麽。
一想到這一點,我渾身突然就有些發冷,不由拉起被子蓋住了身體。
一會兒,海竹回來了,此時的她已經恢複了正常。
海竹上床,鑽進被子,摟住我的身體,將腦袋放在我的胸口,沉默著。
我們都沉默著。
似乎,我們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熱焰過後,我們似乎都回到了現實,回來的速度還很快。
“哥,你怎麽打算的?”一會兒,海竹說話了。
我的心一緊,說:“什麽怎麽打算的?”
我其實知道海竹的問話是什麽意思,卻還是問了一句。
“你說呢?”海竹顯得有些沉悶,聲音有些不快。
顯然,她對我的回答不滿意。
我沒有說話,心裏也感到很沉悶。
“你就沒有回來的打算?”海竹又說。
我還是沒做聲,心裏糾結著。
離婚期越來越近了,我將麵對無法回避的現實。
我知道海竹需要我回來,可是,我真的能讓自己離開海州嗎?我能離開海州嗎?
我心裏湧起難言的苦澀和激烈的矛盾。
我無法回答海竹。
我感覺海竹的身體在逐漸降溫,心也似乎在逐漸發冷。
我的心裏亂成一團。
“我知道我無法左右你,也沒有權力左右你,我知道我無法命令你,也沒有資格命令你。”海竹低沉的聲音恍恍惚惚飄進我的耳朵,“可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們的婚禮隻能在明州舉行,結婚後,我們必須不能分居,也就是說必須要住在一起,不是住在海州,也不是其他任何地方,隻能是明州,不是住一天兩天,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而是天長地久。這是我的底線,在這一點上,我不會有任何妥協。”
海竹的話將瞬時我苦逼的心打入了萬丈冰窖。
我繼續保持沉默。
我知道,此時,在我無法做出選擇無法給海竹滿意回答的時候,我隻能沉默,我必須沉默,換句話說,我必須要裝死。
裝逼是一門技術活,裝死也是一種策略,一種不得已的策略。
我帶著得過且過的僥幸心理裝死,希望時間會改變一些東西。
至於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我一時不能確定,或者說,我不敢去確定。
但起碼,我希望時間能讓海竹此時的想法與底線發生些許的改變和鬆動。
看我不說話,海竹的目光有些黯淡和憂慮,還有些失落和發冷,一聲不吭坐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你要幹嘛?”我終於說話了。
海竹沒有說話,快速穿好衣服,然後徑自去了衛生間。
我坐在床上繼續發呆,心裏有些空落。
一會兒,海竹梳理好出來了,站在床前看了我片刻,說:“我下去看看他們。你休息吧,不要再下去了。”
海竹的聲音很淡。
說完,海竹接著就出去了。
我點燃一支煙,心情突然變得很鬱鬱,我隱隱感覺,似乎,我和海竹之間出現了我不願意承認不願意看到的細微裂縫,似乎,海竹的心正在逐漸遊離著,和我的距離正在不知不覺疏遠著。
我心頭湧起一陣恐懼,我想努力去抓住海竹,抓住海竹的身抓住海竹的心,可是,我卻不知該如何去抓,不知該用何種方式去抓。或許,我是無力無能缺乏足夠的勇氣去抓。
而似乎,海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正在遊離我,她自己並沒有這種意識,她仍舊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她仍舊在對我保持著熾熱的情感,但在這熾熱的情感之中,她正在逐漸變得堅強和堅硬,正在變得越來越有主見,正在給我和她之間設定一條底線。
這底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認為是一種通牒。
時間和空間會改變一切,難道,我和海竹也逃不過這魔咒?
難道,我就眼睜睜看著對我一片真情實意帶著對未來美好憧憬的海竹在不知不覺的堅強和自主中離我越來越遠?
我陷入了極度的苦澀和糾結中。
當晚,我獨坐了很久。
當晚,海竹沒有再回到我的房間。
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讓我心裏有些忐忑。
於是,當晚,我獨守了一夜的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