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畫框裏的美人
�Mg��其實密室內很幹淨,也沒有什麽驚悚鏡頭,裏麵的陳設也簡單到極點,地麵鋪著地毯,毯上放著一案一椅,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擺設。
可是,那地毯是腥紅色的,那桌椅卻是翠綠色的,牆壁漆成墨綠色,牆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畫,清一色的裸體女子。
這情景,這擺設,這對比強烈鮮明的顏色,與當初在黑風山搜到的變態采花賊的住所如出一轍,而那畫風,更是一樣的驚悚與惡心!
沈千尋對著眼前這一幕,眼前一個勁發暈。
現在,不再需要任何證據了,也決計無法再有任何理由來搪塞,龍天若,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變態采花賊!
尼瑪,她居然跟一個變態采花賊談情說愛,還許下那麽多誓言,真心……太操蛋了!
她捂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天若。
“這裏,很美,對吧?”龍天若卻誤解了她的眼神,以為她喜歡這裏的春宮圖,微眯著眼笑道:“小子,你一定很想知道,這些畫是怎麽畫出來的吧?哈哈,你運氣真好,爺今兒個興致大發,現場作給你看!”
沈千尋咽了口唾液,嘴角微抽,艱難的擺出一幅應景的炊煙垂涎的笑臉。
龍天若十分興奮的褪去身上長袍,隻著中衣中褲,開始動手調顏料,鋪畫紙,碧蘿和碧英看了沈千尋一眼,苦笑著走到密室正中的一塊白毯上開始寬衣解帶。
她們的表情近乎麻木,顯然已經習慣了,沈千尋窩在一旁,笑得臉部肌肉一個勁她抽搐,她自然不認為這場景有什麽好看的,但龍天若顯然極為興奮。
他令兩女擺出各種妖嬈的姿勢,自己則手舞足蹈的在畫紙上揮舞,他畫得十分用心認真,一筆一畫,細細勾勒,目光狂熱興奮,沈千尋在一旁看了又看,心中感覺,難用言語來描述。
她懷疑自己要精神分裂了。
麵前這張臉,與她所認識的龍天若,絕無二致,但可笑的是,她的心,居然不相信她眼中看到的鐵一樣的事實,她的心她的大腦一起在那裏叫囂,這個人,一定不是龍天若,絕對不是!
她所認識的那個龍天若,無論是表情動作姿態都與眼前這個男人大相徑庭,哪怕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一樣。
可是,如果他不是龍天若,他又能是誰?
沈千尋不知道。
她隻知道,麵前這個人,對她而言,十分陌生,而她對這個男人來說,也是陌生的。
雖然她換了男裝,雖然她塗黑了臉弄亂了頭發又裝成畏縮猥瑣的模樣,可是,如果對方是跟她朝夕相處的龍天若,怎麽會認不出她?
她的腦中轉若飛輪,瞬息間腦間已過了千萬個念頭,而龍天若那邊,卻隻忙著一件事,那就是作畫。
各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姿勢他都想得出來,兩女羞得麵色緋紅,龍天若越發興奮,筆走龍蛇,執筆狂書,沈千尋則越看越想打盹。
曾與她甜蜜纏綿的男人,如今這幅嘴臉,她其實應該難過應該羞憤至死憤懣滿胸的,可是,奇怪的是,沈千尋這會兒什麽感覺也沒有,隻是覺得可笑,她甚至無厘頭的想,憑這貨這麽奇葩的愛好和這麽敬業的態度,若是穿越到現代,肯定能成為一個受萬人敬仰的藝術家,專門畫人體畫的那種藝術家,那類人在作畫時,大抵都是這個德性。
一段漫長的時間過去,龍天若的大作總算完成,他對著自己的畫看了又看,顯是十分滿意,咧著嘴大笑不止,又忙活著把那畫掛到牆上去,掛好了又挨幅去欣賞自己以前的舊作,越看越是歡喜不甚,自已給自己作評點,嘴裏喃喃的說些晦澀難懂的話,完全把屋內的沈千尋等人忘在了腦後。
這麽好的機會,如果再不逃,就真成傻子了。
沈千尋決定偷偷的溜出去。
可這時,龍天若卻突然大叫一聲,那聲音裏滿是憤怒暴躁,沈千尋以為他發現了自己,忙又轉過身來,定晴一看,他卻是對著牆上的一幅畫發火。
那畫比別的畫要大好多,足足有一人高,也不像其他畫那樣裸露,當然,隻是相對來說,實際上,這畫上的女子穿的也不多,身上一層薄紗隻遮了重點部位,大部份肌膚還裸露在外麵,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澤,那臉部表情亦是異常生動,是個十足的美人,明眸善睞,顧盼生輝,栩栩如生,猛不丁瞧過去,還以為是個真人站在那兒呢!
龍天若指著那美人的鼻子又跳又叫又罵。
“他哪點兒比爺好?你說啊?你說!”龍天若像是瘋了一般又吵又嚷,“爺那麽喜歡你!爺隻差把心掏出來給了你!你到最後,還要想著他!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人,都想著他?你們都喜歡他,都不把爺放在眼裏,你們全都拋棄我,你們都該死!該死!賤人,去死!”
他揮舞起拳頭,對著那幅畫一陣猛力捶打,沈千尋深感無語,隻當他變態,沒想到,眼前這貨,還是個瘋子,沒事跟畫較什麽勁啊?畫又不會說話!
可在龍天若的一陣狂揍下,那畫居然發出一聲痛楚的呻吟,沈千尋眼倏地瞪大了,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忙看向碧蘿碧英,兩女臉上也流露出惶然又驚恐的神情,顯然,她們也被嚇到了。
“你還知道疼啊?”龍天若瘋狂大笑,“那你知不知道,爺的心裏也很疼?從小到大,爺的心,就一直在疼,可是,沒有人管過爺,從來沒有!連你也這樣!你們都該死,賤人,去死吧!”
他嘶吼著,伸手用力往畫上抓去,隻聽“哢嚓”一聲,似是有什麽東西應聲而碎,與此同時,龍天若的手中多了一個人形,卻是那畫上的人,他用力將那人形摜了出去,一聲嬌嫩痛楚的悶哼響起,沈千尋驚訝的看到,那被摜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呆呆的看向那畫,這才意識到,剛剛看到的所謂的畫,其實不過是個美人被禁錮在畫框裏罷了,隻是因為室內光線不那麽明亮,那美人又一直無聲無息的,大家都沒有發現而已。
美人被這麽重重一摜,嘴角緩緩溢出一縷血絲,她掙紮著試圖爬起來,但顯然氣力不夠,看那情形,應是被下了什麽藥,連動一下都費勁,她趴在地上,嬌喘籲籲說不得話,但看向龍天若的美眸之中,卻滿是鄙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