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活捉盜賊
拓跋香走得太匆忙,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看那些宮人的時候,身後同樣有一雙眼睛注視她,而且看的比她還要認真,哪怕她已經離開了,她卻還是站在原地,眸光深邃的望著眼前那條路。
也許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她徹底消失不見,並且知道不會原路返回以後,黑暗中的那個人才現身。
邵禾沒有喬裝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宮服,堂而皇之的站在那,不怕被發現。
她又不去做虧心事,根本不用偽裝自己。
表麵淡定從容,她心裏卻在想,看來她猜測的沒錯,拓跋香果然不可能把她的話當做是耳旁風,這才過去幾天,這就動了心思。
隻是可惜,第一次居然失敗了。
她要是走進去那個門,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不過失敗也不妨事,隻要她打定了主意,就還會再來第二次,甚至就在今晚。
她回去寫信告訴蘇煜林,鳥兒已經出動,讓他早做準備。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蘇煜林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迅速的進了宮,開始他的計劃。
“陛下,燁王殿下在外麵求見。”
蘇熔正在批閱奏章,太監尖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讓他手中動作一頓。
“他來這做什麽?”眉頭一皺,蘇熔聲音低沉,略有不悅的問。
這個時候,他並不想見到蘇煜林,應該說,任何時候,都不願見到他。
可惜偏偏,總在最不湊巧的時候,他能聽到蘇煜林求見的消息。
“老奴不知。”太監搖了搖頭,一臉為難。
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自己一個太監,哪麽可能知道。
“讓他進來。”蘇熔思量半晌,最終說道。
盡管不情不願,但他心裏明白,蘇煜林絕不是那種閑來無事,喜歡過來參拜的人,特別半夜突然來訪,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緊急事件,而這件事他多半還不知道呢,若真的是這個原因,他沒有辦法拒絕他。
況且他的身份特殊,是自己的皇叔,就是他的長輩。
出於種種考量,他隻能說違心的話。
畢竟就算身為帝王,也有言不由衷的時候。
“參見陛下。”他愣神的時候,蘇煜林已經走進來。
“深夜造訪,有何事嗎?”蘇熔放下毛筆,端正坐姿,嚴肅的問。
“的確是有要事相告。”蘇煜林站起身,低斂眉眼,深沉的說,“有人膽大包天,要盜取布防圖,事關重大,希望陛下能準許我,抓住這個大逆不道之人。”
“什麽?”聽到這個消息,蘇熔顯然十分震驚,“你說有人要偷布防圖?”
他在宮中,守衛森嚴,為何從未聽說有這回事?
到底這是真的,還是蘇煜林收到什麽假消息,蘇熔狐疑的打量他,雙目之間,充滿費解。
按理來說,蘇煜林不像是沒有分辨能力的人,況且孰真孰假,他也有自己的判斷,要是消息存在不確定性,何必大晚上進宮呢?
一時之間,蘇熔琢磨不透真假,茂然不想讓他插手。
“千真萬確。”蘇煜林點點頭,表情凝重,言之鑿鑿,“那人已經著手行動, 陛下最好趕緊下令,若是錯過時機,恐怕就抓不到他了。”
時機的重要性,他們都很清楚,隻希望蘇熔不要再猶豫。
蘇煜林心裏做出了準備,也有了下一步打算,隻等著蘇熔點頭了。
“可是布防圖就在禦書房,如今這裏隻有朕一個人,你說有人偷圖,那人何在?”雙手一攤,蘇熔問出關鍵之處。
布防圖是他放下的,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圖就在他眼皮子的底下,而他一直在禦書房,從未有人來過,就算蘇煜林口口聲聲說有大逆不道之人想偷圖,可就事實而言,卻無這個可能,想要讓他相信,在這種情形下,隻言片語是不行的。
“偷圖的人並不知道您已經把圖更換了位置,她是去先前的宮殿偷取。”對他來說,這問題很不解,但是對蘇煜林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那人如果提前得知這個消息,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現在人已經露出了馬腳,隻等他們過去,把人一舉拿下。
到時真相怎麽回事,蘇熔自然一清二楚。
“到底何人如此大膽?”重重拍著龍椅,蘇熔氣急敗壞的問。
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敢打布防圖主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底線,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裏,等他抓到了人,定要將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給所有人一個警醒,讓天下人都不敢再離經叛道,膽大妄為。
此事蘇熔眼中,已是火冒三丈,帶著滿腔說不清的憤怒,怒火更是直衝雲霄,竄到了天靈蓋,他的怒火,已經消不下去。
望著他的神情,蘇煜林心裏麵清楚,這一回拓跋香可要倒大黴了,一旦把她逮到蘇熔麵前,她的下場可想而知,哪怕拓跋悍疆出麵保她,就憑蘇熔今日這份怒氣,恐怕也是神仙難救,無能為力。
“一個陛下意想不到的人。”他道,“隻是我現在不能說,容易打草驚蛇,等我將她送到陛下麵前,到時您自然會一清二楚。”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蘇熔眉頭擰成了一股繩,能夠夾死一隻蒼蠅,經過深思熟慮以後,還是決定讓蘇煜林替他揪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等你抓到那人,務必要放在朕麵前,朕要親自審他。”
此時此刻,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何人所為,隻是一心要處置她,等見到那個人,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得到他的準許,蘇煜林立刻離開禦書房,並且精心設計一個布局,又在第一時間召集付越進宮,讓他代領眾多禁軍,與他一起去活捉拓跋香。
他想,這次人多勢眾,聲勢浩大,又做了十足的準備,拓跋香就算是一隻蚊子,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帶著必勝的決心,又和付越匯合,兩人帶領禁軍,一路悄無聲息地趕到了宮殿。
危險正在一步一步靠近,死亡似乎離拓跋香更進一步,此刻的她,卻絲毫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