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越靳南,你還真是夠饑不擇食!
大門嘭的一下被撞開,兩幅年輕的身軀,緊緊的纏綿在一起。
衣衫從玄關處開始散落,一路丟到客廳中央的沙發出。
越靳南摟緊了舞女,放鬆了身子,任憑她把自己帶到沙發上,越靳南黑沉沉的眸子中飽含著情欲,可仔細看下,卻會發現在越靳南漆黑的眸子深處,一片冷漠。
樓下的動靜鬧的有點大了,宋懷霜皺了皺眉,從房間出來,站在欄杆處,她清晰的看到那兩副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肉體。
白花花的肉體,在白熾燈的照耀下,實在是有些刺眼。
舞女率先發現了宋懷霜的存在,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抓起地上的衣服,護在胸前:“她是誰啊!”
脫口而出的話,充斥著濃濃的震驚。
也是,換做任何人在漸入佳境中,冷不丁的看到另一個人憑空出現,很難保持冷靜。
“有病吧,看人做愛。”舞女嘟囔了一聲,白花花的肉體貼緊了越靳南:“這人誰啊。”
宋懷霜轉身欲走,卻沒想到這麽不湊巧的在自己要離開的時候,被人給看到了,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轉過身來,麵色平靜。
越靳南最看不得的就是宋懷霜這幅平靜的麵容,想要將她平靜的麵色狠狠的撕碎,他挑釁性的摟緊了舞女,低頭下笑道:“我太太。”
舞女訕訕的笑了,麵容僵硬,嬌嫩的聲音也有幾分失真:“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
越靳南麵色倏的一下冷下來,眼神似笑非笑的望著欄杆處的宋懷霜:“我這人從不開玩笑。”
“你說是不是呢?”
宋懷霜沒想到自己就是想出來看一下外麵是怎麽回事,也能被牽扯到這越靳南的桃花債裏,想直接脫身都不能。
嗬,越靳南的風流債,憑什麽要扯上她!
她舉步欲走,麵無表情道:“你們隨意。”
舞女眨巴了下眼睛,看了看越靳南,又看了看宋懷霜,瞬間明白了一切,頓時嬌笑出聲:“原來是姐姐呀,何必急著走呢,不如一起加入我們。”
“你這位姐姐可是清高的很呢。”越靳南不冷不熱道,陰陽怪氣。
舞女能夠在酒吧裏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就是眼力勁,聽越靳南這話,嬌嗔道:“可姐姐是你太太,伺候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二樓上,宋懷霜深吸了兩口氣,垂放在褲腿兩邊的小手攥的死死的,骨節分白。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
然而,她的退讓卻令別人步步緊逼,那舞女見宋懷霜沒有任何言語,說話越發的放肆了。
宋懷霜深吸了口氣,麻蛋,真的是好氣啊,一點都忍不下去了,她宋懷霜在怎樣不堪,還沒落魄到任由一個酒吧裏出來的小舞女對她指手畫腳。
她猛地一下轉身,麵無表情的盯著舞女,看的舞女表情訕訕的在也說不出一句話後,這才滿意的夠了勾唇。
“別胡亂認親戚,我媽就生了兩閨女,小姐你從哪裏出來,麻溜的滾回哪裏,免得自己親媽都認不得了。”
語畢,視線轉而落在一旁的越靳南身上:“就這樣的貨色,虧你還能下的去嘴,越靳南,什麽時候起,你變的這麽饑不擇食了。”
懟完倆人,宋懷霜出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神清氣爽了許多,看都不在看樓下倆人一眼,直接轉身回房。
啪嗒一聲,牢牢的把房門鎖上,徹底的和樓下隔絕開來。
宋懷霜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舞女震驚之下,愣是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回籠後,下意識的往越靳南懷裏鑽,十分的委屈:“帥哥,你太太說話…”
舞女未說完的話,在看到越靳南冰冷的麵色時,自動的沉默下來。她的直覺告訴她,要是在繼續往下麵說,倒黴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她。
越靳南板著臉推開身上的舞女,重新穿好衣服後,隨意的從兜裏掏出一張支票,語氣森冷:“拿了錢,就趕緊滾蛋。”
支票甩在臉上,舞女一把抓住,在看到支票上的巨額數字時,所有的怒火瞬間都煙消雲散。
她親了親支票,笑不攏嘴的塞在內衣裏,回答的格外爽快:“我這就走,這就走,下次帥哥有需要還可以繼續找我呦。”
舞女扭著腰肢離開時,還不忘衝越靳南拋了個媚眼。
越靳南待在樓下,回想著宋懷霜那張平靜的麵龐,越坐越生氣,不知為何,他甚至還覺得整個客廳裏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脂粉味,十分的嗆人。
…
“越靳南,你幹嘛,瘋了不成啊!”伴隨著一聲驚呼,宋懷霜身上的衣物哢嚓一聲被撕成兩半。
宋懷霜拚命的掙紮著,推搡著越靳南的身體,覺得越靳南真是瘋了,明明樓下還有個女人任由他為所欲為,他為什麽要偏偏隻欺負自己一個。
她不要越靳南陪,他髒啊!
隱約間,鼻子似乎是嗅到了越靳南身上濃重的脂粉味,十分的難聞,她簡直是要嘔吐出來,宋懷霜越想越委屈,眼淚啪嗒一下在掉落,直直的砸在了越靳南的後背上。
溫柔的眼淚掉在後背上,仿佛夾雜著炙熱的溫度,越靳南的動作像是被按住了暫停鍵,瞬間停了下來,身子也有些僵硬。
身下的女人,柔弱無骨,惹人憐惜,卻又像是接受了即將麵臨的命運,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小臉慘白。
越靳低咒一聲,從宋懷霜身上趴下來,煩躁的扒拉著頭發。他從來都不知道,有朝一日,宋懷霜的眼淚,能讓他如此心疼。
倆人都沉默下來,空氣也安靜下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也格外的明顯。
“叮鈴鈴。”
急促響起的鈴聲,劃破了安靜又壓抑的氛圍,越靳南看了宋懷霜一眼,心煩意亂的抓住手機,粗聲粗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