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她是他的玩具嗎
沒等席鷹年回答,夏以安便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隻是剛腳剛踩進房間裏,她便立刻想要縮回。
男人陰沉著臉坐在桌子後,目光深邃,卻蘊涵著怒火。
夏以安怕自己的一靠近,就被他拎著領子提起來教訓一頓。
她一瞬想要逃走,但知道後果會更加嚴重,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席先生,工作一天辛苦了,我特意給你送了湯,你喝點養養身體。”
她壓根不敢直視席鷹年的目光,一路飛快地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將保溫壺和碗取出來,細心給他倒上湯,討好地端到席鷹年麵前:“還是熱的,席先生請喝。”
一邊說,一邊心裏在打鼓。
他怎麽還不說話呢?
她想看看男人此刻臉上是什麽表情,偏偏又沒有這個膽子,一時糾結地站在原地,眉目間滿是懊惱。
她的樣子讓席鷹年更是不爽。
這會兒知道害怕自己了?在找別的男人的時候,怎麽就沒有一點兒猶豫?
想著,他身上的寒氣又重了一分。
夏以安一直低著頭,周遭的氣壓逼得她抬不起頭來。
同時心裏又忍不住埋怨,早知道她就不過來了。看著麵前男人這模樣,應該是沒找其他女人。
她離得他很近,他的身上依舊是清冽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沒有沾染半分女人的氣息。
長久的沉默之後,夏以安終於忍受不住,害怕自己的小心髒要崩潰,舔了舔唇角,嚐試著說道:“湯已經送到了,席先生您好好工作,我就先回去了。”
她說著,就趕緊向著門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她手指觸碰到門鎖時,男人開了口。
“你敢走試試?”
陰沉地嗓音讓夏以安十分沒出息地縮回了手。她是想走,但不想在之後脫層皮。
“那個……席先生還有什麽事情麽?”
她努力擠出笑容,抬眸看向席鷹年,撞上他那陰沉的過分的臉色後,頓時僵住。
她覺得此刻還是走比較好。
手再次觸碰上門鎖。
席鷹年深深地看著她,站起身抬腳向著她走過來。
夏以安頓時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汗毛都豎了起來。
奴性啊奴性。
席鷹年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一般人都承受不住。更別說她這個無權無勢無靠山,還到處被人嫌棄的女人了。
“席先生……還有事?”
她結結巴巴地說著,身子抵到門板上,恨不得和門融為一體。
“你說呢?”
他低沉的嗓音讓夏以安身子一抖。
她諂媚地笑著:“席先生您的決定,怎麽能是我一介平民所能夠揣測的?”
“過來。”
席鷹年站在總裁室中間,兩手插著褲子,冷冷地發號施令。
夏以安腿都在發顫,好不容易挪動了下,席鷹年便一個冷眼掃了過來。
夏以安內心淚流滿麵。
他這幅樣子,讓她怎麽敢過去?
“席先生,”她嗬嗬笑著,“別用那麽凶的眼神看著人家,人家走不動路啦。”
撒嬌的語氣讓席鷹年心頭一軟。
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聽著這女人嬌嬌弱弱的聲音,便控製不住自己。
像是中了蠱。
他抬腳走到夏以安身邊,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夏以安眼眸一亮,乘勢攬住席鷹年的脖子,靠在他懷裏,蹭了蹭他的脖子,“席先生真好。”
席鷹年給她的回答是一聲冷哼。
這女人嘴裏有幾句真話?
他可是不信。
“我好在哪裏?”
但還是忍不住問。
夏以安趕緊說道,“席先生您又高又帥,多金又有氣質,重要的是還這麽體貼人家,知道人家走不動路,特意抱著人家。”
她話剛說完,整個人就被席鷹年甩到了她的老板椅上。
夏以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即使這椅子很軟,但他也不能這樣啊。
她皺了下眉頭,很快又恢複一臉的甜笑:“席先生嚐嚐湯怎麽樣?人家親自送來的。”
席鷹年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湯,一點胃口也沒有,還不如此刻眼前的女人,秀色可餐。
不過是幾天沒見,他就想她想的發緊。
幽深地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抬手捏住麵前嬌媚女人的下巴:“說,除了紀子穆,你還和哪個男人有牽扯?”
想著,他又想起那條項鏈,還有那天不知誰送過來的玫瑰,心頭的怒火又猛地竄起。
這個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招惹了這麽多男人!
“沒有呀,人家對席先生的心可是天地可鑒,怎麽會惹上別的男人?”
夏以安無辜地看著他,眼圈有些發紅,摻雜了幾分委屈說道,“再說了,人家已經有了席先生,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了。他們哪裏能夠和席先生相比?可是席先生你偏偏又不相信我說的話。”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真的從眼眶裏擠出一滴眼淚來。
落在席鷹年的手背上,溫度滾燙。
席鷹年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著這個女人流淚,心也會跟著疼。
是因為她是她的玩具?
他有些拿不準。
他鬆開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夏以安。
夏以安見著有效果,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席先生,你不相信我嗎?”
看著她嬌媚的小臉,席鷹年心頭憋著一股氣。
這樣的女人,誰會不心動?
即使如此,他也想要她是他一個人的。
他俯身,狠狠地吻上夏以安的唇瓣,少許的腥甜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
察覺到她的走神,席鷹年不悅地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問到:“在想什麽?”
“人家的裙子……壞了,特別貴。”
夏以安隻覺得萬分委屈。
她還真是舍不得這條裙子。
席鷹年被一條裙子掃了興致很是不爽,說道:“待會重新買一條。”
他真是不明白這女人是怎麽想的。
上次自己兒子不是給她買了一堆?她心疼什麽?
聽著席鷹年的話,夏以安立即雀躍起來:“謝謝席先生。”
一個吻落在男人的下巴上,配合著她的笑容,實在是勾人的要命。
“妖精。”
薄唇吐出兩個字,他便再次堵住這張像是抹了蜜糖的小嘴。
纏綿了不知多久,夏以安躺在休息室的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有一搭沒一搭地抬著眼皮,埋怨地看著神清氣爽的男人。
“席先生,人家腰好疼。”
這男人就不知道節製下嗎?
“我不疼。”
三個字讓夏以安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她說他她疼,又沒問他。
“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你沒努力。”
夏以安沒明白,所以呢?
似乎察覺到她心裏在問後續,席鷹年心情頗好地開口:“所以下次你主動。”
“不要。”
席鷹年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嘴上卻是說道:“由不得你。”
“我……”
夏以安想要說的話,最後還是吞進了肚子裏。
好吧,她沒什麽反抗他的權利。
得到她的肯定,席鷹年便抬腳走了出去。夏以安躺了一會,恢複了些力氣,打開休息室門的時候,男人已經不見了。
夏以安納悶,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下班了。
“禽獸!”
他直接將她扔在這,自己回去了。
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氣衝衝地坐了電梯下樓。
剛打開電梯門,就發現林離詫異地看著她。
夏以安倒很是平靜。
在公司能夠碰上林離本就不是一件意外的事,而且,她也不怕這個女人挑釁。
林離對夏以安的出現是覺得意外的。
在她看來,夏以安已經失寵,席鷹年是怎麽也不會讓她到這兒來。
不過,也說不定是她主動倒貼他,結果被席鷹年給拒絕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情便止不住的好。
仔細觀察了下她,見著她脖子上青紫的痕跡,她一瞬肯定了心底的想法。
“夏小姐,到這來找總裁?”
林離諷刺地開口。
夏以安原本不想主動惹她,但她招惹了她,她也不會客氣。
“嗯,怎麽,林秘書有什麽意見?”
她說著又恍然大悟,“哦,現在已經不能稱你為林秘書了,林離小姐,你被調到哪個部門了來著?”
“你……”
林離憤恨咬牙,她被調到人事部,還不都是拖這個女人所賜!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平靜下來說道:“夏小姐真的以為你能夠永遠得寵?我可是聽到消息,小少爺的親生母親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