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耍賴
“席鷹年,你別耍賴……”
夏以安趕緊推著席鷹年,看著男人的目光,心裏真是後悔的要死。
她為什麽要挖坑給自己跳?
夜很是漫長。
夏以安原本是想著去畫室的,但剛坐上車出了別墅,就被攔了下來。
一輛蘭博基尼橫亙在路中央,格外囂張。
“夏小姐,這……”
司機有些無奈。
這是什麽情況?
夏以安抬眸,眉頭皺了皺。
她以前從沒見過這輛車子,而且,她在這個小區裏,壓根不認識什麽人,別人更不可能過來攔她的車子。
她正想著,車子上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戴著墨鏡,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邪魅的氣質。
他走進,夏以安便將窗戶放下來。
“先生,你擋住我的車了。”
她的視線淡淡的,聲音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男人意外地挑挑眉頭,將墨鏡摘下來,露出邪魅的一雙鳳眼。
他的唇瓣略微挑著,對著他笑著開口:“夏以安小姐是麽?很高興見到你。”
“對不起,我不是很高興。”
夏以安扯了扯嘴角,目光已經從他身上移開。
“麻煩你將你的車子挪開好嗎?擋住我的了。”
男人很是意外地挑眉。
他沒想到竟然會有著女人對他如此冷淡。
他這張臉,即使在國外,也是有著無數女人趨之若鶩。
不過這樣才有趣。
不愧是席鷹年看上的女人。
“你應該聽過我吧,”男人單手搭在車窗上,唇角勾起,“我是木心妍的哥哥,木憲。”
夏以安這會兒才去看麵前的男人。
他臉上帶著很和善的笑容,但在夏以安看來,總覺得有些高深莫測。
他的眉目不同於席鷹年的精致冷峻,也不同於紀子穆的溫和,而是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邪魅,稍微挑眉,便忍不住令人沉淪、
夏以安當即肯定,這個男人,很危險。
“很抱歉,我沒有什麽興趣認識你。還請你把車子讓開,我趕著去別的地方。”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將視線轉到她的正前方。
隨即,車窗也接著升了上去。
木憲勾了勾唇角,站在原地沒動。
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惱怒,反而帶著淡淡的笑。
夏以安隨意向車窗外瞥了一眼,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這個男人就像是一條毒蛇。
陰鷙的眼神讓人渾身不舒服。
司機在這片沉默當中越來越尷尬,總共就這麽點道,他根本過不去,而且他也看得出,夏以安不是很想和麵前這個男人打交道。
“夏小姐,這……”
他試探性開口,惹得夏以安眉頭稍微皺起來。
總是停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她索性再次降下車窗,“先生,你還有著事情嗎?”
“我想和夏小姐你交個朋友。”
木憲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夏以安。
眼前的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透露出風韻,惹得人忍不住側目。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席鷹年為什麽對她感興趣。
正常的男人,應該都不會抗拒她。
“木先生,你的妹妹很想嫁給我的未婚夫,你覺得我會和你做朋友?抱歉,我的智商很正常。”
夏以安輕輕嗤了一聲,眼裏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
她不是想對他擺出這樣的臉色,但麵對他這樣的身份,實在是給不了他任何笑臉。
木心妍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甚至夏天霸的死都和她脫不了幹係。這樣人的哥哥,會是個好人?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丘之貉。
木憲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惱,笑道,“隻要夏小姐答應和我做朋友,我就將車子讓開。”
他到時要看看眼前這個女人該怎麽辦。
夏以安下意識皺了下眉頭,隨即輕哼一聲,看向他,“你是覺得我沒有辦法了?”
她說完這句話,徑直打開車門下了車。
踩著高跟鞋直接越過了木憲的蘭博基尼,她回頭冷笑兩聲,“木先生,打車的錢我還是有的。”
木憲直起身子,兩手插在褲子裏,眯著眼睛看向夏以安的方向。
席鷹年的女人,果然是比一般女人有味道。
自己那個妹妹比起她來,的確是差了不少。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木心妍的號碼顯示在顯示屏上,他悠閑的接起,向著自己的蘭博基尼走去。
“哥,你今天遇到那個女人沒有?”
木心妍有些著急的問道。
這次她哥哥回國,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促成她和席鷹年結婚。
其中最大的阻礙是夏以安。
她哥哥說會替她解決這件事。
“遇到了,很有趣。”
木憲打開車門,夏以安的背影還沒有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勾了勾唇角,眸子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木心妍聽到木憲的這句話,直接笑了出來。
“哥,還是第一次聽到你對女人這樣評價。”
她太過了解她哥哥的性子。
對於女人,他很少有感興趣的。
而如果是他感興趣的,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是嗎?”木憲隨意問了一句,進了車子,飛快的調轉車頭,向著別的方向駛去。
此刻,木心妍的聲音裏參雜著的都是欣喜,“哥,我的幸福可就交給你了。”
“嗯。”
木憲應了一聲,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這個妹妹爭強好勝,看上眼的東西一定不會放手。席鷹年,是一定會娶她的。
至於夏以安……
滋味應該會很不錯。
到時候等他盡興了,隨意打發了就是。
夏以安一路趕去了畫室。
祁連見著夏以安,還是挺驚訝的。
前陣子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他雖然也是關注了的。不過在夏家的事情解決之後,夏以安和席鷹年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媒體都找不到一點蹤跡。
現在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自然是意外。
“最近怎麽樣?事情都解決了吧?”
祁連笑嗬嗬的,替夏以安接過手中的包。
他比之前看起來瘦了幾分,到時候然產生了一種弱不禁風的書生感覺。
夏以安繞著他轉了一圈,笑著開口,“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祁大哥,你怎麽瘦了?”
她心裏大概也能夠猜到一些,估計是因為自己的事情。
祁連沒回答,夏以安也沒有接著問。
兩人一起走進了畫室。
畫室大概是因為重新裝修過的關係,比之前多了不少的客人。
他們看著畫,時不時還討論幾句。
夏以安看著眼前這一切,心裏頓生一種親切感。
終於又回到這裏了。
之前的一切好像沒發生過一樣,她依舊生活在她原來的軌道裏。
進了裏麵的畫室,夏以安見著擺放整齊的畫具,眸子裏透露出別樣的感情來。
她果然還是喜歡畫畫的感覺,肆意揮灑,似乎能夠把所有的壞心情都趕走。
她本想著安安靜靜的畫一上午的畫,但在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男人站到了她的身邊。
她抬眸,見到了木憲。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
祁連正忙著給客人裱畫,回頭對著她說道,“小安,這位先生說是你的朋友,專程來找你的。”
他看得出那個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很貴,而且周身的氣質,也透露出上層社會的信息。
說完這句話,他又開始忙活了。
夏以安握著畫筆的手一緊。
“木先生是調查了我?”
“你的事情,還用調查嗎?”
木憲四兩撥千斤。
夏以安大多數的情況都能夠在網上查到。
他瀏覽了一陣子網頁,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女人。
真是夠有手段。
從精神病院出來,隻有著高中的學曆,卻憑借著身材和樣貌,贏得了席鷹年的寵愛。
他認識席鷹年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很久。
說實話,他很難想象那個冷血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捧在掌心般的寵愛。
這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極為可笑。
夏以安索性直接跳過那個話題,開口說道,“木先生是專程來找我的?不會又是想和我聊,要和我交朋友這樣可笑的話題吧?”
“我這個人呢,”她說著,手中的畫筆接著動了起來,仿佛木憲的存在對他沒有一點影響,“沒幾個朋友,但即使如此呢,我對朋友的要求還是很高的。比如說,像木先生你這樣的人,我便永遠不會和你交朋友。”
木憲挑眉。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女人如此不給他麵子。
難不成是因為席鷹年?
他想著,覺得有很大的可能。
畢竟席鷹年那樣的人,對女人的占有欲,應該是很高的。
第一條,怕就是限製她和異性的交往。
“為什麽?”
他忽然來了興趣,想要刨根問底。
“因為木先生在我的眼裏,就像是跟屁蟲。”
她的這句話,成功讓木憲嘴角的笑容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