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徹夜的躁動
夏家別墅的氣氛劍拔弩張。
夏以安看著木心妍攥著自己的手,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冒了起來。
木心妍此刻就像是已經瘋了的人一般,狠狠的看著夏以安。
“夏以安,你沒想到吧,你最後還是要落到我的手裏!”
她說完這句話,便開始發瘋似的笑了起來。
紀子穆站在一邊,捏了一手心的冷汗。
“你要動手就動手吧。”
夏以安咬牙說道。
她此刻整個身子就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疼的難受。和以往的每一次感覺都不同,她大概能猜測到原因,毒品在今天真正發作了。
“夏以安,我怎麽會給你一個爽快呢?”
木心妍說著,從旁邊的保鏢手裏接過匕首,抵在她的臉上。
“你讓我受那麽多的折磨,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冰冷的刀刃在夏以安皮膚上遊走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那種死亡的恐懼從心裏冒出來,便開始飛速地擴大。
她瞪大著眼睛,眸子裏滿是絕望。
木心妍冷笑了兩聲:“害怕嗎?夏以安?”
“但是你知道你們給予我的,是什麽嗎?害怕恐懼折磨。這三樣,我會一樣不少的加注在你的身上。”
她說著,已經將匕首刺入夏以安的胳膊。
並不是很深,疼痛卻是放大了無數倍傳入夏以安的腦子裏。
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木心妍看著她的反應,殘忍的扯著嘴角:“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毒品發作了吧。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很痛苦?”
“安安。”
紀子穆再也忍受不了,直接上前,卻是被夏以安喝止住。
“子穆,如果你過來,我的苦心就白費了!”
紀子穆聽著,又頓住腳步。
木心妍看著匕首上的血,心裏湧出無限的暢快。
“夏以安說的沒錯,如果你現在過來,她可就要死了。”
她嘖嘖讚歎了兩聲:“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虛偽的感情,你們讓我覺得惡心,所以我決定不陪你們玩了。”
她的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說,我會比你先死,那現在看看,誰會先死呢?”
夏以安閉上眼睛。
身體裏奔湧著的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話。
“夏以安,我現在就要你下地獄!”
“砰!”
耳邊響起一陣清脆的槍響,伴隨著木心妍的尖叫。
夏以安猛的睜開眼,入目的是席鷹年喘著粗氣的樣子。
“席鷹年,你回來了?”
她聲音輕輕的,身上的疼痛仿佛在此刻卸掉了大半。
“安安。”
紀子穆此刻已經快步跑過去,將夏以安的身子,拉離了木心妍。
席鷹年也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來得還算及時。
“叫醫生。”
他沉聲這麽說了一句,就抬腳走到木心妍的麵前。
木心妍捂著手腕,靠在地上喘著粗氣。
席鷹年直接一槍打穿了她的手腕。
她抬頭,憤恨的看向席鷹年。
“我差一點就能殺了他了!”
她聲嘶力竭的吼著。
“這個差一點,永遠不會發生。”
席鷹年冷聲開口,看著地上的木心妍,眼裏滿是厭惡。
“是誰放你出來的?”
戒毒所那邊他已經打過招呼,不可能有人會將木心妍放出來。
除非是她偷跑出來。
但就算是這個可能,除非有人幫他才是。
“霍澤。”
木心妍沒有一絲猶豫的說出這個名字。
她剛才就發現霍澤不在了。
那個扔下自己逃跑的男人,她怎麽可能會選擇庇護他?
席鷹年眉頭緊了一分。
“沒想到你們竟然也能夠牽扯到一起。”
“我也沒有想到,”木心妍聲音有些虛弱,但仍然強撐著自己,“席鷹年,我聽說,他還是你的遠房表弟?被親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先是席羅鳴,而後……啊!”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席鷹年踩上了腳腕。
“我不會殺你,我還是會把你送進戒毒所。如果你想當個殘疾人的話,我成全你。”
席鷹年聲音冷冽至極,周圍的人全部都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夏以安靠在紀子穆懷裏,格外難熬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紀子穆忍不住開口:“席鷹年,安安她快要撐不住了,你拿到配方沒有?”
“他怎麽可能拿得到配方……”
木心妍話音還未落下,就見著席鷹年從西裝裏麵的口袋拿出一張紙。
“配方。”
“怎麽可能?”木心妍滿眼的不可置信,“沒人知道我的配方,你這個肯定是假的!”
“你忘了你們木家是做什麽的了?”
席鷹年眸子犀利起來:“做毒品的,自然能夠分析出毒品。他們幫我分析出來了,條件是,讓他們所有人活著,但這所有人中,不包括你。”
他說著,已經將配方交給匆匆趕來的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忙不迭接過。
“怎麽會……”
木心妍隻覺得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她的鼻尖充斥著血腥味。
腦子也隨之混沌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思考事情。
一種絕望的感覺逐漸湧上她的心頭。
接著身體裏混雜著的毒品讓她渾身都在忍受著煎熬。
她最為清楚不過,她身上的毒品是戒不掉了。
“我給過你機會。”
席鷹年沉聲說了這麽一句,便抬手讓手下將木心妍給拖過去。
夏以安還是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麵。
“你們別碰我!”
木心妍尖叫了一聲,捂著手腕費力的站起來。
“你覺得我還會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嗎。?”
她身子有些搖晃:“我告訴你,不會。”
她說著,緩緩抬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我才不想就這麽屈辱的死了!”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扣動了板機。
砰的一聲槍響,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豹子帶著紀子穆走了過來。
紀子穆看著眼前這一切,瞳孔猛地一縮。
木心妍死了?
木心妍此刻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太陽穴的部位正汩汩的向外湧著鮮血。
“這……”
他聲音都哆嗦了起來。
夏以安站在一邊見著這一幕,忍不住彎下腰吐了。
紀子穆擔心的拍著她的背。
席鷹年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向著別墅走去。
夏以安靠在他懷裏,一陣惡心的感覺又湧上來。
“席鷹年,我覺得自己受刺激了。”
她努力壓製住自己胸腔裏的難受。
席鷹年安撫著她:“我當時應該讓你上樓的。沒事吧?”
“還好。”
夏以安勉強擠出兩個字。
其實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掏空了力氣,疼痛過後,她所有的神經仿佛都麻痹了一般。
席鷹年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強撐。
抱著她上了樓之後,便將她放在床上,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沒關係,我已經找到配方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睡過去之前,夏以安聽到席鷹年這麽說。
她頓時覺得特別安心。
一整夜的躁動,終於都遠去。
席鷹年在她睡過去之後,抬腳下了樓。
此刻霍澤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張臉上都是惶恐不安。
他覺得自己也沒做什麽錯事,不過就是想逃跑而已。
“木心妍說,是你將她從戒毒所帶出來的。”
席鷹年走到他身邊,緩緩開口。
紀子穆聽到這句話,臉色都難看起來。
那個女人就這麽將自己供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攢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席少,你要相信我。”
這樣的事情他怎麽能夠承認。
木心妍可是差點要了夏以安的命!
他算是個推波助瀾的,席鷹年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席鷹年反問。
霍澤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著席鷹年在他麵前坐下,他更是緊張。
“說吧,想要個什麽樣的死法。”
冷冷的聲音落入他的耳中,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他本來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逃了這麽久。
“席少,求求你放過我吧。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的遠房親戚。拜托你了……”
他乞求的語氣落入席鷹年耳中,讓他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你還記得你是我的遠方親戚?”
他眯了眯眸子,“既然如此,我作為你的大哥,是應該教些你做人的道理。”
“不用,不用……”
霍澤結巴著擺手。
他眼神四處亂飄著,想著該如何脫身。
隻要他出了國就沒事了,他必須將眼前的難關給熬過去。
他可是大少爺,好的生活還沒有過完,他怎麽能甘心就在這裏結束了?
“知道你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席鷹年慢條斯理的開口,淡淡的看著霍澤。
但目光裏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什麽?”
霍澤硬著頭皮問道。
“在夏以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依舊覬覦著她,這就是錯事。”
“我……”
“很多事情是無法挽回的。”
席鷹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霍澤心下一陣慌亂,隨即想到自己知道的事情,忙不迭開口。
“我知道夏以安的孩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