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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爸爸,他會死麽?

  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席鷹年攬著夏以安走向了醫生。


  “醫生,請問我朋友怎麽樣了?”席鷹年沉聲問道。


  醫生歎了口氣:“病人失血過多,而且傷口還是在要害處……”


  說了一大通,最後道:“現在還需要送到重症監護室裏再觀察觀察,病人他……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席鷹年心下一緊,但臉上還是鎮定的表情:“辛苦了。”


  將人給轉移到重症監護室裏,席鷹年看了看夏以安:“你先回去吧,不然陽陽跟茵茵早上看不見你,要擔心了。”


  夏以安雖然也想在這裏守著,可到底是不放心家裏的幾個小孩。


  “那我先回趟家。”夏以安站起來:“待會再過來。”


  席鷹年捏了捏她的手心:“你在家裏好好休息,這邊我能應顧的過來。”


  夏以安皺眉:“這次的事,要不要通知路家父母?”


  之前路少被紅穴的人的帶走,那些事都是瞞著路家人的。


  可這回跟上回不一樣。


  這一回……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對路家,他們也是真的沒辦法交代了。


  席鷹年點了點頭:“我會通知他們的。”


  把夏以安送出病房:“路少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


  夏以安怎麽可能不擔心。


  可是,看著席鷹年明顯不想讓他插手的樣子,夏以安抿了抿唇,還是先回去了。


  病房內。


  席鷹年看著路少。


  此刻的路家少爺,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近乎脆弱。


  “如果你能醒過來。”席鷹年低聲道:“我會無條件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不管是開出怎樣的價碼,不管是讓他做什麽,他都答應。


  因為,這是他如今欠下來的人情債。


  他這人情債,也是這世間最難償還的一種債。


  病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席鷹年在病房裏待了許久,最後,終於起身出去——聯係路家的父母。


  席家。


  席嘉陽看著夏以安,疑惑道:“媽媽,路叔叔怎麽還沒有來?”


  夏以安愣了愣:“他什麽時候說過要來?”


  白小晴在旁邊插口道:“路叔叔答應我們了,說今天要帶我們去馬場。”


  夏以安臉色有些不自然:“你路叔叔跟你爸爸有事出去了,今天應該是來不了,你們乖乖待在家裏。”


  席嘉陽也確實一大早就沒有看見他爸爸。


  “我爸爸跟他要幹什麽?”席嘉陽茫然道。


  夏以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問了,總之他們現在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忙點也是當然的。”


  席嘉陽“哦”了一聲,心裏有些失望。


  姓路的簡直是可惡,都答應好了的事情,還說話不算數。


  席嘉陽此刻還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畢竟他也以為,紅穴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


  而那些危險,也已經不複存在。


  夏以安揉了揉倆小孩兒的腦袋,溫聲道:“媽媽工作上還有些事,今天要出去一下。”


  席嘉陽擺擺手:“媽媽再見。”


  白小晴也很乖:“阿姨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夏以安忍不住又親了親白小晴軟乎乎的小臉:“小晴真乖。”


  白小晴一雙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臉頰上的小酒窩,看著就甜絲絲的。


  夏以安走後,白小晴跟席嘉陽在家裏玩了一會兒後,就開始對著發呆。


  “席嘉陽。”白小晴戳了戳席嘉陽:“你有沒有路叔叔的手機號啊?”


  席嘉陽“嗯”了一聲:“有。”


  白小晴眼睛亮了亮:“那我們給路叔叔打個電話吧,問路叔叔現在在幹什麽?”


  席嘉陽別過臉,傲嬌道:“才不要打給他,說話不算數,不想理他。”


  白小晴搖著他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央求:“陽陽,你就打一個吧,我想叔叔了……”


  席嘉陽撇撇嘴:“他不就給你帶了點糖嗎?你怎麽那麽喜歡他?”


  白小晴一臉嚴肅:“才不是因為糖的原因!”


  想了想,語氣放弱:“好吧,糖果也占了一點點……”


  “總之!叔叔其實很溫柔噠!”白小晴說道:“跟叔叔在一起,很開心。”


  席嘉陽揉了把她的腦袋:“小沒良心的,難道跟我在一起就不開心?”


  白小晴吐了吐舌頭:“開心呀。”


  伸出手拽著席嘉陽的胳膊,聲音軟軟的:“我最喜歡跟席嘉陽在一起了。”


  席嘉陽嘴角不自覺露出點笑意來:“嗯,要繼續保持這種想法。”


  醫院內。


  夏以安又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路家父母在病房外推搡席鷹年的畫麵。


  “席鷹年!”路母哭的眼睛都腫了:“如果我兒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席鷹年一聲不吭的站在他們麵前,甚至,都未曾還手。


  夏以安快步跑過去,攔在席鷹年麵前。


  “伯母,抱歉,我知道這次是我們的錯。”夏以安態度溫順:“但現在還是希望你們能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太激動。”


  路母哭道:“夏小姐,你們也是有孩子的人,如果今天,躺在那裏的人不是長翊,而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會怎麽辦?”


  夏以安緊咬著嘴唇,根本去無法想象她說的那種可能性。


  因為,如果真有那樣的場景發生,那她一定會……痛不欲生。


  路母哭了許久,誰安慰都不頂用。


  直到最後她哭累了,才靠在路父的懷裏,疲倦的睡去。


  “伯父,對不起。”夏以安輕聲道歉道。


  路父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不想說話。


  在重症監護室裏躺了快整整三天,路少還是沒有醒來。


  而席家。


  席嘉陽再次撥了路少的電話。


  白小晴接過手機,準備接通之後自己說話。


  因為席嘉陽這個傲嬌現在正單方麵因為路少的爽約而跟路少鬧脾氣。


  “席嘉陽。”


  過了好一會兒,白小晴叫道。


  席嘉陽應了聲:“怎麽了?”


  “電話還是打不通啊。”白小晴瞪著大眼睛,茫然道。


  席嘉陽心裏一緊:“這是第幾次打不通了?”


  白小晴想了想:“已經連著三天打不通了。”


  席嘉陽猛地站起來:“不對!”


  “怎麽了?”白小晴被他這激動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


  席嘉陽拿過手機,手都在發抖。


  撥給夏以安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席嘉陽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媽媽,路長翊他現在在哪?”


  夏以安啞然。


  “媽媽,不要瞞著我。”席嘉陽的聲音裏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恐懼:“我想找路長翊。”


  夏以安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病房。


  醫生說了,如果今天夜裏,路長翊再醒不過來的話,那麽,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席鷹年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聽見電話那頭席嘉陽的聲音,微微愣了愣。


  “讓他過來吧。”席鷹年低聲道:“路少跟陽陽的關係親近,也許讓陽陽過來,能喚醒路少也說不定。”


  夏以安定了定心,對著席嘉陽道:“好,待會我讓司機回去接你。”


  席嘉陽“嗯”了一聲,手指不自覺攥緊:“那媽媽,你能告訴我,他現在是怎麽了嗎?”


  “陽陽。”夏以安的聲音,忽然讓席嘉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聽見夏以安說:“路少在重症監護室裏………情況很危險。”


  一路上,席嘉陽不知道催了多少回:“高叔,再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高卓見他白著一張小臉,忍不住安撫道:“小少爺,你不要太害怕,現在醫院那邊,還是有轉機的。”


  席嘉陽腦子裏昏昏漲漲的,完全無視他說的話。


  車子很快在醫院門口停下。


  席嘉陽飛快的跑著。


  直到來了病房門口。


  席嘉陽忽然開始害怕起來。


  “陽陽。”席鷹年走過來:“不要怕,進去吧。”


  席嘉陽抬起頭,看著席鷹年:“爸爸,他會死麽?”


  死?

  這個字眼他們所有人都在回避著。


  可是,席嘉陽卻問了出來。


  席鷹年沉默良久,才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會。”


  他相信像路長翊那樣的人,不會就這麽死去。


  推門進了病房。


  席嘉陽看見那個總是喜歡戲謔人,看起來永遠都正經不過三秒的人,此刻,就像個毫無生氣的木偶一般--

  安靜的躺在那裏。


  “姓路的。”席嘉陽揉了揉起霧的眼睛:“你怎麽這麽衰,躺在這裏像什麽樣子?還不起來麽!”


  席嘉陽坐到他麵前,聲音裏隱隱帶著點哭腔:“你不是說好,要帶我跟小晴去馬場麽?你怎麽這樣啊?耍賴!”


  病床上人一點動靜都沒。


  席嘉陽的情緒一點點失控:“路長翊,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個人,你還沒跟我說你們的故事呢?我現在很想聽,你說給我聽!”


  席嘉陽被淚水模糊了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嘴裏還在不停的控訴著:“你太過分了,怎麽有你這樣的人……”


  “小東西,數落了我那麽久,渴不渴?”忽然,一道極輕極輕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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