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傷離別
季無月表情麻木的看了看秦昊,隨後又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
“不,不,不是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季無月嘴裏不自覺的念叨著,她無法接受自己做出來這個的事情。
先是失去了父親,接著又親手把刀送進了心愛人的心髒,這一刻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啊……”
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季無月的眼眶直接被漆黑籠罩,隨後季無月的胸口爆發出無盡的黑色了能量,直衝天際。
而季無月背上的紙人,更是被直接燒成了灰燼。
城外和紙人連接的四號聖使身上,也燒起了黑色火焰。
“啊!救我,救我啊!”
四號聖使的慘叫,讓剩下的幾位聖使臉色大變。
這是什麽火焰,竟然能傷到天級強者?
眾人心裏剛剛升起這個疑問,四號聖使就被燒成了灰燼,隨風飄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城頭上的季無月,那是一股讓天級強者都恐懼的力量。
此時秦昊的生命,正在瘋狂流逝,而季無月的變故,又讓他焦急不已。
他隻能一邊大口吃著鹿活草,一邊往季無月身邊爬去。
老路等人,看到秦昊爬過的地麵上,全是血跡,全都淚流不止。
“城主,不要過去,危險啊!”
“城主不要啊!”
眾人大聲喊著,想要把秦昊拉回來,卻被強烈的氣流彈了回來。
終於,秦昊爬到了季無月的身邊。
“無月,沒事的,我沒事的,剛剛肯定是誤會對不對,咱們說好這場戰鬥結束以後就結婚的啊無月。”
季無月扭頭看向秦昊,那漆黑的眼眶像是萬丈深淵,那裏還以一絲人類的情感。
季無月抬起右手,漆黑指甲如同利劍一樣,朝著秦昊的腦袋刺了過來。
秦昊剛剛使用過真龍體魄,此時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根本無力躲避。
“死在你手裏,也不錯!”秦昊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可秦昊沒有等來死亡,而是等來了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
季無月用自己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強迫自己離開這裏,她即使變成了這幅模樣,也不願看到秦昊受傷的樣子。
等秦昊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是季無月離開的背影。
“無月!”
秦昊的呼喚是那麽的無助。
或許是受傷過重,或許是受到的打擊太大,秦昊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的最後一刻,秦昊看到自己的手邊有兩滴眼淚,那是季無月流下的。
等秦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了。
“無月!”
秦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季無月,再老路等人一再解釋下,秦昊才明白,無月的離開不是夢。
“是我害了她,是我,都是我!”
秦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要不是因為自己,季南天也不會死,季無月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盡管秦昊智謀過人,但他終究隻是一位十七歲少年,遇到挫折也會迷茫,也會頹喪。
秦昊雖然醒了卻和昏迷沒什麽兩樣。
城內大小事務,一概不聞不問,整天躺在床上抱著季無月的照片發呆。
老路,百裏行和陶婉三人的壓力大增。
城外血魔,連同喪屍,每天都在攻城,最外麵的喪屍爬山虎,已經被血魔放火燒掉了。
要不是,城牆上的豌豆射手和西瓜投擲機足夠多,諾亞城怕是連一天都撐不住。
城外的危機,還隻是一方麵,城內的危機,就更加嚴重了。
原本隻能容納一百萬人口的城池,一下又湧入了一百多萬三大集團的潰兵。
無論是住房問題還是食物分配,都挑戰著諾亞城的承載極限。
內外交困,秦昊這個主心骨又是這幅樣子,眾人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蕭薰兒整日伺候在旁,葉子,司琪,穆婷時不時就會來探望秦昊。
就連雨霽也沒了往日的鬧騰,默默的守在秦昊身邊。
六位內閣成員,透過窗子看了一眼秦昊,無奈歎息。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老路哭喪著臉說道。
“心病還需心藥醫!”米晴晴作為內閣成員中唯二的女性,似乎已經有了辦法。
眾人連忙詢問。
米晴晴表情扭捏地說道:“城主夫人沒了,咱們給城主再找一個是不是能稍稍減緩一下城主思念之情!”
米晴晴說的含蓄,可其中的意思,是個成年人都知道,這是要給秦昊開光。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六人深以為意,拍手稱好。
“等等,那誰去合適啊?”薛淩雲問出了關鍵問題。
“要不陶婉你來?”
陶婉臉唰一下就紅了,“不行不行,我們年齡差的也太多了!”
“那你們看葉子如何?”
“不行不行,她是城主的學生!”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百裏行開口說道。
“誰?”
“秋雅楠!”
這個名字,一出來六個人的表情同時一亮。
“好,就她了!”
“咱們這就開始操辦!”
六人商量已畢,就行動去了。
要說這秋雅楠何須人也,卻也有些來頭。
秋雅楠的父親秋楚陽,原本擔任的是共濟會西部要塞的防長,同時任職共濟會王牌第三旅的旅長,因為治軍嚴謹,剛正不阿,在三大集團的軍中威望頗高。
秋雅楠作為秋楚陽唯一的女兒,常年隨軍出征,這次父女兩個奉命前來攻打諾亞城,和不幸諾亞城沒打下來,自己反而被屍潮逼進了諾亞城避難。
百裏行之所以會提議讓秋雅楠去伺候秦昊,完全是政治考量。
這就像很多政治婚姻一樣,諾亞城想要順利收編這百萬大軍,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快捷的方式,同時也能安撫這些士兵的反抗情緒。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更何況那位秋雅楠,長得也不錯。
諾亞城,除了秦昊以外,最有權力的三個人,就是老路,陶婉和百裏行。
三人決定的事情,如果不是秦昊出麵,沒人可以違抗,“人在屋簷下”的秋楚陽父女,那就更不敢違抗了。
父女兩個也明白,這次獻身的政治意義。
為了大局著想,秋楚陽親手將女兒送上了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