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3章 這皇位我要定了(36)
紀垚厲聲說完,就感受到了來自明染的死亡凝視。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聲音有點大,連忙道:“寧兒,我不是要凶你,隻是這王府跟篩子一樣,誰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人,你不能冒險。”
阮唐那裏會怪紀垚,她搖搖頭,“表哥你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可能會因為你為了我好就抱怨你?我隻是在想,阮雲天才不會那麽好心,他這次出去,能全須全尾回來,那是他命大。”
不僅是阮雲天,恐怕就連薑瑤都不見得會讓攝政王回來。
但時候還沒到,攝政王現在可不能死,她得想個辦法。
紀垚:“不會吧……”
阮雲天有多想讓攝政王死很多人都知道,但太後不一定吧,對太後來說,攝政王可是她的後盾。
“我就隨口一說,表哥你不必放在心上,不是說要去送行,連先生都去了,我不去可說不過去。”
就算她不去,王妃也是要去的,在撕破臉皮之前,麵子功夫總是要做的。
一行人收拾好出去,正好碰上了王妃身邊的侍女。
王妃派人過來,就是詢問他去不去。
如果他不願意,那就說是病了。
王妃也不想如此詛咒自己孩子,可與其讓他在攝政王麵前受委屈,她寧願她在家裏裝病。
他們到城門口時,當今等人正好也來了。
整個踐行儀式,其實與他們母子沒有多大的關係,隻是礙於情麵和禮法不得不來而已。
從頭到尾,都是年方不足雙十的新帝在那演講,鼓舞士氣,然後是一係列的後勤保證。
陛下說的慷慨激昂,底下的臣子和士兵都聽得涕泗橫流,連攝政王臉上都多了幾分動容。
新帝還保證,等攝政王凱旋,他一定會率領眾臣在城門口迎接,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為他們慶功。
“嘖嘖嘖嘖,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親父子呢。”阮唐指了指緊緊相擁的君臣兩個。
紀垚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小聲點。
這裏可不是王府,耳目更多。
結果又聽到明染說了一句“說不定真是呢。”
一個比一個膽大。
真是要命!
“他是誰啊?”攝政王出城之後才有了自由的聶思堯和宿珩幾個都過來了,見明染與阮唐緊緊挨著站在一起,都不樂意了。
世子是他們青梅竹馬的好友,憑什麽讓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霸占著?
紀垚指了指不遠處眼含熱淚默默相送攝政王的明棣,介紹說:“這是明染,是明先生的弟子。”
宿珩:“哦。原來是明先生的弟子啊,他第一次來京城吧,怎麽就……”
跟世子那麽親近。
更離奇的是,世子竟然也跟明染那麽親近。
紀垚想到阮唐和紀垚刻出來的那個蛋,臉上表情一下子不對了。
明染和阮唐的關係,還真的不太好說。
“到底怎麽回事?”宿珩問。
攝政王要去西南治水患,把寧遠侯給樂壞了,說是擔心他去了王府會被攝政王報複,這幾天都不讓他出門。
要是他早知道明染這個人,哪裏能讓他肆無忌憚地接近阮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