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心痛的錯覺
女人真的是難懂的生物,自認為很了解,最後發現了解的隻是那些沒用的偽裝。帶著麵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可能到最後麵具就已經和身體的部分融為一體,再也拿不下來。你的愛情是發自內心的,還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信任而演戲。
即使對你許諾了未來,即使已經做到交托給彼此,在你看來一切隻是用肉體做的買賣嗎?銀子月,一直都知道你是狠心的人,為什麽還要選擇去相信你,給彼此一個機會。那麽的幸福之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痛苦。你給了桑城無數的消息,卻把痛苦全部都留下,你有什麽資格去傷害別人的真心?
一拳狠狠的打在牆壁上,路過的人紛紛讓人,甚至是不敢前進。
看著這樣的戈艾凡,楊凱甚至覺得就算銀子月做了多過分的事情,都會得到原諒也不一定。他這麽的心痛不就是間接的證明,對銀子月的感覺是由多深,這樣的他或許還會原諒背叛他的銀子月,也不一定。
“艾凡,你別折磨自己了好嗎,她都已經走了,你在這樣下去她也不會回來。”帶著憤怒的心思,刺激著戈艾凡的想法,讓他明白銀子月已經跟著桑城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即使他把自己折磨到不成人樣,在別人看來也不過就是笑話,甚至是連知道的必要都沒有。
很多事情都是清楚明白的擺在眼前,還是要不斷的逃避,來欺騙內心,這或許隻是和上次一樣,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會跟著桑城離開,隻要辦完事她就會回來了。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卻還是要欺騙自己的心,哪怕是從這其中得到一點點的慰藉都好。
他明白,事情就像是木唐晨說的那樣,就算他醉死在這裏,她也不會知道。她能夠狠心的離開這裏,沒有任何的留戀,就不會再在乎這裏的一切了,因為銀子月是無情的人。可以忍受著別人對她的侮辱,可以忍受著別人對她的誤會,也能好好生活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為了她心痛不值得。
慢慢的往樓下走去,看著樓下熱鬧的場景,這裏的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情來到這裏,快樂也好,傷心也好,都在這裏發泄出來。
眼神掃視一圈,他的眼眸突然緊縮,腳步隨後邁動開了,追上那個身影。
等他追著人走到門外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想想那個人怎麽可能是銀子月呢,她都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他一個傻傻的思念著她,甚至會把別人看成是她,這個世界怎麽可能有人和她一樣,那是對別人的侮辱,沒有人會有她那麽狠心了。
心髒的位置隱隱作痛,就像是在叫囂著要忘記那個狠心的女人,這樣才能得到解脫。
忘記?永遠都不可能,就算這輩子隻剩下恨意在兩人之間,銀子月也隻能跟在身邊,除非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否則她沒有離開的權利。
不,現在就是閻王,也不能跟他搶人,沒有他的批準就是死他也不允許,讓她那麽好過的離開,對不起他的心痛。
銀子月,是你逼著我去傷害你的,不要怪我絕情。
坐上車子,和他們兩個一起離開,眼神裏的迷茫已經不存在了。
“凱子,想辦法找到銀子月,用她母親威脅都可以,把人給我找回來。”坐在後座,眼神裏麵有著冰冷的嗜血,帶著絕對的堅定。
“知道了。”注定要受傷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之後,即使想要逃離,也不可能真正的能夠逃離掉,最後隻能在宿命裏不斷的糾纏,折磨,知道兩人都已經遍體鱗傷才能停止這樣可笑的行為。
不斷的在傷害,不斷的彼此心痛著,但是就隻有這樣才能緊緊的連在一起的惡魔的命運體。
車窗外麵的世界,還恨熱鬧,夜生活豐富的傷害,才剛剛開始,就像兩人之間的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而已。就算想離開,就算想要逃離身邊,到最後還是會被強迫帶回來。既然不要溫柔的幸福,那就要嗜血的痛苦吧,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明白戈艾凡心裏的想法,木唐晨已經有點迫不及待的看到她被折磨的樣子,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這是對戈艾凡的好,不要原諒銀子月,隻要狠狠的傷害她就好,讓她也嚐嚐這樣的痛苦,才會懂得別人的心痛是怎樣的機會。如果銀子月被帶回來,他一定會狠狠的幫助戈艾凡折磨她,看看她那副淡定的樣子能維持到什麽時候?
她拚命想要維持住那副溫柔的麵具,那就把那副麵具當眾撕破,讓別人看看麵具下的不肯,是如何的令人惡心。
麵對兩個好友的表情,楊凱不知道該怎麽說,是否該勸他們不要做得太過分,否則一切就真的回不到原點了。戈艾凡心裏又多恨,就有多在乎,一旦做過火就會出事,就算事情最終得到一個結果,也不會再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從噩夢中驚醒,她的情緒有些慌亂,難以得到平複。無助的坐在床邊,外麵的大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夢裏的畫麵如此的真切,就好像是真實的發生在眼前一樣。
戈艾凡發瘋似的要自己給他一個交代,不然就要殺了母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在他的手裏對著自己笑著,她什麽都不懂,認為別人在和她玩遊戲。戈艾凡的手槍指著她的腦袋,跟自己說著如果不回去,母親就會成為他槍下的亡魂,這是自己害了母親。
畫麵轉動的時候,戈艾凡正站在墓園裏麵,看著戈魏國的墓碑狠狠的踐踏,責怪戈魏國要自己去做情婦,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對待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人,每個舉動都顯得那麽瘋狂。他的臉龐在夢境中,都被扭曲了,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摸著不斷亂跳的心髒,那裏沒跳動一下,都感覺夢境的真實,就這樣走了,留下母親在那裏,瘋狂的戈艾凡會不會真的做出不好的事情,這樣做會不會真的害死母親?這個時候她怕了,或者她不該去管這些事情,當時木唐晨和楊凱要她離開的時候,那時或許她就該所有的事實告訴戈艾凡,然後離開有他的城市。
眼眶漸漸的濕潤,她枕在雙腿上,無聲的流淚,任由著眼淚打濕了膝蓋上的被單。夢境太可怕了,可怕到有點難以承受,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兩人也就永遠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戈艾凡,就算再恨,請你保留一點人性,分清楚你恨的人是誰,不要對著無辜的人下手。
門被打開的同時,一道閃電狠狠的劈下,似乎要撕裂這個空間一樣,照在她帶著眼淚的臉龐上。
桑城就站在門口,房門上麵還插著這個房間的鑰匙,他就安靜的靠在那裏,看著坐在床上的她。
“不過是噩夢而已,這就是你的承受能力?”被一個噩夢嚇到,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銀子月身上的行為,而她還是被噩夢嚇到了。
搖搖頭,不是因為噩夢被嚇成這樣,而是那個畫麵被嚇到,她不想因為這樣而害了母親,這已經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所以她不能讓戈艾凡傷害母親。“桑城,我要見我母親。”
隻要把她帶離戈艾凡的身邊就行了,這樣就能防止夢境裏的事情發生,隻要這樣就好了。
“這個暫時不能。”先不說戈艾凡把人保護起來,完全找不到在什麽地方,現在這個時候出去就會泄露了據點,所以現在不能去做這件事。再有就是剛才接到的消息,不允許現在這樣做。或許她能感應得到戈艾凡要做的事情,所以才會做噩夢,然後提出要見她母親的要求。“戈艾凡要抓你回去,已經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利用你母親也都可以,所以現在不能把你母親轉移。”
聽著桑城的話,她的眼睛不眨動,看著桑城還是依舊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她就知道不可能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噩夢,完全就是在告訴她,戈艾凡就算是對著母親下手也要逼著她回到他身邊,這樣彼此的折磨著,就是他想要的目的。
雙手抓著床單,不敢相信的聽著桑城的話,她都忘記要怎麽呼吸了,這樣的做法明顯就是戈艾凡下定了決心,不管怎樣都要逼著人回到他身邊。她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更加不能出現,隻是母親在他的手上,萬一就像夢境裏的那樣,他真的殺害了母親,這輩子她都不會安心。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就算是不能把人帶過來這邊,那在他們那邊安插人手也不行吧,難道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在他的手裏,被他利用,去承受這些事情嗎?母親不過就是一個忘記事情的人,就和一個孩子一樣,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真的沒辦法什麽都不做,就這樣當做沒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