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秘訣！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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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棒的。」一位容貌出眾氣質不錯的女子偎依在王守業身旁，姿態如小鳥依人，語氣中帶著驕傲和鼓勵，「你一定能贏得比賽，拜入丹鼎上人門下。我相信，未來的你，一定會成為煉丹大宗師。」
這位女子，便是雷氏嫡女雷靈韻了。
從少女時期開始，她便相中了王守業，並一路披荊斬棘，打敗了眾多競爭對手，終於和王守業修成了正果。
就在離開長寧衛之前，王守業與雷靈韻大婚，成為了整個長寧衛各世家「津津樂道」的趣事兒。
「娘子，我終究只是一個小地方出身的煉丹師。」王守業卻不甚自信，「放眼整個隴左郡，我又能強到哪裡去？」
「這位兄台說得好。這年頭，像你這樣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不多了。」
聽到王守業的話，旁邊一位身材圓潤，樣貌普通的錦衣男子忽然插了一句嘴。
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在王守業和雷靈韻身上掃過，語氣酸溜溜的：「兄台此等年紀，本應刻苦學習煉丹之術，如今卻沉溺於美色之中，未來想要有所成就，怕是難嘍~」
「死胖子！我和守業的事情要你多嘴！」雷靈韻能從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自然不是什麼易於之輩，當即回懟道，「就你長成這般尊榮，怕不是不想沉溺美色，而是找不到美色吧？」
「這……」胖子表情一滯，彷彿被戳中了痛處，卻依舊嘴硬不已，「我錢學富此生醉心於丹道，豈會被美色所耽擱？女人，哼，只會影響我煉丹的速度。」
錢學富？
王守業心中一凜：「這位公子，莫非是錢氏『學』字輩的子弟？」
錢氏學字輩，他也認識一個，便是如今掌管錢氏南六衛生意的大掌柜錢學安。
「你小子，倒是有點眼光。」錢學富微微抬頭，一臉驕傲道，「我乃錢氏直脈子弟，家祖乃是錢氏天人境長老之一。」
紫府錢氏，以錢氏商行遍布隴左而聞名。它非但是一個老牌的紫府世家，且也是豪富之家，與紫府學宮的關係非常好。
不過，錢氏極其龐大，族人更是多不勝數。
錢氏的大部分族人，其實也就是能在各地商行內混個不錯的差事而已，只有像錢學富這種，同一脈中有天人境長老的，地位才會高一些。
他這種身份走出去，比起一般的天人世家嫡子來都不遑多讓。
「原來是錢兄當面，失敬失敬。」王守業風度翩翩地抬手行了一禮，「在下王守業，乃是長寧王氏直脈。」
「長寧王氏？沒聽說過……」錢學富微微蹙著眉頭琢磨了一番，「不過不打緊，既然你小子頗為上道，以後便是我小弟了。等我當上了丹鼎上人的徒弟，家族便會將郡城的丹坊交給我來管理，回頭你可以來我丹坊混，到時候給你留個好位置。」
「啊這……」王守業敬佩不已，「錢兄想必在丹途一道上天賦異稟，竟能篤定考核成功，在下佩服佩服。有機會，一定要與錢兄好好學習。」
王守業向來脾性不錯，不太喜歡與人爭長論短。
何況他體諒四哥他們持家辛苦，自然不會在外隨意招惹是非，給家族帶來麻煩。如今，既然碰到有機會能結交的，他也就順勢結交一二，也好替長寧王氏多積攢一些人脈關係。
「好說好說。」
錢學富頗為享受此等馬屁，對王守業好感激增，拉著他開始絮絮叨叨地展現自己的「見多識廣」來。
「老弟，你可知，咱們隴左郡城有男人『三大不可不去之地』？」錢學富興奮地侃侃而談道，「這第一嘛，便是大名鼎鼎的『留仙闕』。我跟你說，這留仙闕中的小姐姐們個個妙姿仙音，吹拉彈唱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尤其是當紅頭牌『洛紅音』，尤擅弄簫，一曲『仙家洞天』，當真是如夢似幻，令人好似置身於仙境之中。最令人驚奇的是，這洛紅音乃是靈台境後期修士……」
越是說到後面，錢學富越是神采奕奕，滿面油光。
直把王守業聽得是目瞪口呆。
這這這……留仙闕？這地方聽起來，可不像是正經地方。新交的這位朋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一旁的雷靈韻雖然對那錢學富頗為不忿，暗眸直剜，可終究沒有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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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家大業大，得罪不起，她不能憑白給雷氏王氏招惹怨恨。
「哼~」雷靈韻氣哼哼地撇了撇嘴，「夫君，我幫你去探聽探聽其他對手的情報。」
說罷，她轉身就走。
她著實是待不下去了。再聽下去，她怕自己一怒之下行兇殺人。
瞅了眼雷靈韻的背影，錢學富也是頗為羨慕：「說起來，老弟倒是好艷福。家裡給你安排的這媳婦，氣質模樣都是上上之選。」
他都三十好幾了，還未成親呢。門當戶對的優秀女子看不上他，門當戶對的普通女子……呃，也看不上他。無奈，婚事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不是家族安排的。」王守業老實地搖頭，「靈韻她苦苦守了我十多年，我是被她的真情實意打動，才娶了她。」
「啥？」錢學富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你和弟妹竟然是自由戀愛？還是弟妹追求的你？」
「是啊，靈韻她挺不容易的。」王守業繼續老實地回答，「她打敗了很多對手。其實我也挺欣賞她的執著和認真的。」
這這這……
錢學富倒退了兩步，滿臉難以置信。
這姓王的小子過得是什麼人生啊？老婆非但是倒追，居然還是從一堆競爭對手中，花了十多年時間才脫穎而出的。
「兄弟，求求你告訴老哥，你有什麼秘訣嗎？」錢學富的態度一下子變了，開始滿臉堆笑地拍起了馬屁，「不不不，只要你肯教我，以後你就是大哥。」
「秘訣還是有的。」王守業琢磨了一番后說道。
「王大哥，你以後就是我大哥了，誰敢招惹你就是招惹我錢學富。」錢學富滿臉激動，「快快快，把你的秘訣傳授給我，讓我也享受一下人生巔峰的滋味。」
「只要認真學習煉丹就行。」王守業老老實實說道，「那些姑娘們都說，『守業煉丹的樣子好認真，好帥，我好喜歡。』還有女孩子說，『我想一輩子安安靜靜地看著守業認真的煉丹，真的好迷人』。不過這樣子也挺麻煩的，每天來盯你的女孩子太多了，煩不勝煩。」
「啊這……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王守業認真點頭。
錢學富一臉驚懵。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可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勁。他錢學富，煉丹的模樣也很認真啊？怎麼就沒有女孩子對他說這種話？
別說女孩子了，便是連只母蒼蠅都見不到。
「這位公子也是煉丹師，來參加丹鼎上人的選徒大會？」
這時，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忽然在一旁響起。
兩人同時扭頭，就見一位打扮俏麗的世家女子，正臉色微紅地看著王守業，搭訕問道：「勞煩問一下，不知公子可知一會初選的內幕題目？」
「這個……對不住了姑娘，在下不知。」王守業無奈道，「丹鼎上人收徒是何等嚴肅的事情，怎麼會有……」
「我手上倒是有些內幕題目。」世家女子微紅著臉，眼神希冀，「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可與公子分享一番。」
「這個……」
王守業震驚不已，堂堂上人選徒，竟然還有內幕題泄出？
「宇文念靜，居然是你？」錢學富這時卻反應了過來，怒聲道，「仗著家世拿了幾道題面，就出來賣弄，討好男人，你還要臉不要？」
「原來是你，錢學富。」宇文念靜打量了幾眼后，也認出了錢學富，臉色不善道，「本小姐討好什麼男人，關你何事？聽說你最近幾次相親，都被對方嫌棄了。莫非，已經妒火中燒，扭曲了心性？」
宇文世家雖然只是六品世家，可終究也是剛從紫府跌落下來不久的六品，家中底蘊十分渾厚，自然無需懼怕得罪錢學富。
而且，他們兩個都是郡城煉丹界年輕一代中的代表人物，彼此自然有過交集。
「呵呵，那是本少爺看不上她們。我可警告你，我兄弟已經有家室了，別打他主意。」錢學富忿忿地說道。
啊？有家室？
宇文念靜難掩失望。
她到底是世家女子，做不出奪人丈夫這麼丟臉的事情。見王守業點頭承認，便只能失神落魄，戀戀不捨地走了。
看著宇文念靜的背影，錢學富「啐」了一聲道：「之前聽說她在踏青遊獵之時拒絕過好些青年，說是要一心丹道，還以為真是個正經的。想不到……哼，骨子裡也是個狐狸猸子。」
「唉~女人就是麻煩。」王守業無奈搖頭，「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圍著你轉，真是不得片刻安寧。」
「是啊，女人就是麻煩。」
錢學富咬牙，努力控制表情。
天知道，說這話時，他嫉妒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忍不住在心中吶喊：老天爺，救救我吧~我好想試試被圍著轉，不得片刻安寧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