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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王氏「不良風氣」席捲上京

  ……


  而就在隆昌大帝念叨王守哲的同時,王守哲一行人,也終於在王宇昌家主一行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大乾王氏的主宅。


  作為大乾國歷史最為悠久的三個世家之一,大乾王氏的主宅也已經有著七千多年的歷史了。


  僅從這片主宅那巨大的面積,以及那從磚牆瓦縫中透出來的恢弘氣度,便彷彿可以窺見大乾王氏曾經的輝煌。


  要擱在地球上,這妥妥的都是歷史遺迹。


  當然,王氏主宅使用的材料也不是普通材料,否則幾千年下來,早就已經腐朽爛掉了。


  但就算這樣,還是得定期維護,不然再好的木料也禁不住時間的腐蝕,王氏平均每年光花在維護主宅上的錢就是一筆巨款。


  而在這恢弘建築群的最前方,則是一座巨大的牌樓。


  牌樓高逾七丈,通體以白玉雕琢而成,牌樓頂端懸挂著一塊金絲鐵木製成的牌匾,牌匾上鐵畫銀鉤地寫著「功勛傳世」四個大字。


  據傳,這塊匾額是當年開國先帝紫薇玄都大帝親筆題字,代表的便是先皇對大乾王氏的看重,也是對大乾王氏立下功勛的表彰。


  類似的牌樓和牌匾,除了大乾王氏之外,便只有大乾趙氏那邊有一套。


  單單是這一塊牌匾,便已經足以讓其他世家艷羨不已了,尤其是大有後來者居上的公冶氏和陳氏。


  待穿過牌樓,進入大乾王氏的主宅區域之後,王守哲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靈氣濃度上升了一大截。


  很明顯,大乾王氏的主宅之中,肯定布置了聚靈大陣。


  這多半是當年大乾王氏的老祖宗留下來的,在這種環境中別說修鍊了,就算僅僅是生存,都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守哲,那邊是議事廳,會定期召開長老會,商議決定家族內大大小小的事情。」


  「那一片是主演武場,族兵家將的訓練,或是舉辦一些重大活動,都會在那邊。」


  「看到那座宏大的百丈高樓沒有?那是咱們王氏的九層玄元塔,乃是咱老祖宗花大價錢請來仙庭的建築大師和陣法師,聯手打造的家族根基傳承之地,也是咱王氏內部聚靈陣的核心陣眼。」


  王宇昌帶著王守哲一眾在王氏主宅內部遊覽了一圈,仔細地向他介紹了主宅內比較重要的一些建築,以及和這些建築相關的歷史。


  王守哲聽著這些,也是不由得感慨萬千。


  真不愧是延續了七千多年的世家,這底蘊就是渾厚無比。哪怕是一些普通的靈種樹苗,在經過漫長的年代洗禮以後,也化成了一株一株靈氣盎然的參天大樹。


  腳底下隨便踩著一塊磚,說不定就是數千年前,祖先們鋪設下去的,擁有著濃厚的歷史滄桑感。


  長寧王氏與之相比,根基就太過淺薄了。


  不過,如今的長寧王氏也有屬於自己的優勢,那就是年輕而充滿了活力。不像大乾王氏這般,臃腫而笨重,無數的族人盤根錯節,關係異常複雜,真正有出息的沒多少,絕大多數都是平平庸庸,只想著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定國公府很大很大,放到地方上,幾乎等同於一個衛城城池般規模。主宅光是直脈人口就已超過萬人,奴僕、家丁、和家將加起來的數量更是達到了數萬之眾。


  這還只是常駐在主宅內的,分散在外的族人族兵家將數量同樣十分龐大。在歸龍城以及歸龍城的周邊郊區,還有著定國公府的許多支脈家族,以及人口數量非常龐大的旁系。


  有史以來,從定國公府分出去的分支可不少,只是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絕大多數不是已經泯滅,就是已經與主脈斷開了聯繫。


  其中,漠南王氏,隴左王氏,還有一個天府王氏,當初都是大乾王氏的紫府長老分家分出去的,因此總體才比較強盛。


  可即便如此,隴左王氏也差點跌落到塵埃之中。


  王守哲等人看著王氏主宅內的一切,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內心依舊是感慨萬千,澎湃不已。


  不過,王氏主宅太大了,王守哲等人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逛得完,因此,只是粗略地瀏覽了一下之後,宇昌家主便帶著王守哲等人去了待客用的宴會廳,給王守哲等人舉辦了接風宴。


  期間的熱鬧非凡,以及主脈的熱情就不一一細說了。


  末了,宇昌家主還偷偷摸摸塞給了王瓔璇和王璃瓏一人一個紅包。內容自不必多說,每人都是十五張紫金票。


  可見宇昌家主對王瓔璇和王璃瓏都十分看好,覺得一人一龍未來都有巨大的潛力,算是世家之間對小輩的愛護,期望,以及提攜。


  王守哲對大乾王氏如今的狀況比較清楚,知道因為隆昌大帝數千年來有意無意的打壓和擠兌,大乾王氏雖然還沒有真正沒落,但早期積累下的家族底蘊卻在被逐漸消磨,外界的很多產業都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消失,或倒閉,或售出。


  如今,大乾王氏的經濟狀況其實並不算好,用於培養族人的資金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僅僅是比較重要的族人能得到較好的培養,例如天人境、紫府境、或是神通境這些門面招牌上面。中底層的族人往往得不到最好的培養,在對外競爭上,也往往爭不過越來越強勢的安國公府。


  如此一來,自然是陷入到了惡性循環之中。


  接風宴之後。


  王守哲等人被安排住在了一座名為【四季園】的客居宅院之中。


  這座位於主宅內部西面的四季園,佔地面積數十畝,其中種著不少奇花異卉,還有造型雅緻的園林假山,竹林魚塘。


  最為奇特的是,院子內布置了四個小型陣法,用來調控區域內不同的溫度,讓本該在不同季節綻放的奇花異卉能夠在同一個院子里,同一個時間段綻放。


  宅院內,從廚房到園丁,再到打掃衛生的奴僕,僕役的人數高達百人。


  如此奢侈的場面,在長寧王氏內部是沒有的。王守哲和柳若藍住的那個小院,也就有幾個奴僕定期過來打掃一番,外加兩個廚娘而已。


  拾掇院子,種植花草這些,都是王守哲夫婦倆自己動手的。


  不過大乾王氏終究是主脈,也輪不到王守哲去說三道四。既來之,則安之,入鄉隨俗便罷了。


  這座四季園裡,有專供下屬家將等人住宿的外圍房間,待同來的下屬們都各做安排后,王守哲便親自帶著三小隻住在了內院。


  到了這會兒,王守哲等人也終於有了私人休息時間。


  王安業乖巧的把十五張乾金票紅包,遞給了王守哲道:「太爺爺,這個您收著。我看宇昌老祖他們家,經濟不是很寬裕的模樣,太爺爺您多半想要還的,總不能都讓您自己掏腰包。」


  聽到這話,王守哲不由得莞爾一笑。


  記得上一世,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收到的紅包也只是過過手而已。父母要麼是借口給他存著娶老婆,要麼索性說要還給親戚小孩。


  沒想到安業竟然如此敏銳,竟然能從一些細枝末節中推斷出,如今的大乾王氏有些外強中乾。


  不過這小夥子如此干,怕是要得罪人啊~

  果不其然,王瓔璇和王璃瓏均是對他怒目而瞪。


  你王安業是個小財主,不差錢,可她們可不是啊~!好不容易拿了一大波紅包,以為能攢點小金庫,結果這還沒有捂熱呢,就要交給家長,能不怒嗎?


  當然,她們也可以選擇不交,可如此一來,就會顯得她們很不孝順。


  「小七,我突然想起有一道數學題不會做,咱們到旁邊小樹林里去聊聊。」王瓔璇眼珠子一轉,忽然一把摟住了安業的脖子,一臉和藹可親地說。


  「是啊是啊,我有好幾道題不會做呢。」王璃瓏也是滿臉帶著壞笑,一邊說一邊摩拳擦掌。


  「這個……咱們就在這裡教就行了,做數學題何必跑到小樹林里去?」王安業一臉呆萌,不知所以。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麼!」王瓔璇微微不耐煩地說。


  好吧……


  王安業倒是好脾氣。


  然後,一個不良少女外帶一條不良少女龍,就裹挾著王安業到了一旁的小樹林里。


  過得片刻。


  樹林里傳出了王瓔璇的慘叫聲:「好你個王安業!我可是你姑姑!你打個架而已,竟然還帶用神通靈寶召喚老爺爺的,你不就是欺負我窮嗎?嗚嗚嗚~~」


  「姬無塵,本尊的事情你也敢插手?!哎喲哎喲~~打輕點兒~~~你這老東西,再下手沒輕沒重,本尊可要現出原形啦!王安業,你太卑鄙無恥了,打架竟然還用肚疼咒。嗷嗚嗷嗚嗷~哎喲哎喲,我錯了……莫要再打了,我就是和安業開開玩笑。」


  一時間,小小的樹林里能量亂迸,當真是好一陣雞飛狗跳。


  一刻鐘后。


  一隻少女一條少女龍相互攙扶著回到了王守哲的房間,都是被揍得鼻青臉腫,哭哭啼啼地求治療。


  倒不是她們受傷真有多重,而是她們原本計劃要出去逛街,領略一下帝都的好風光。


  現如今,搞成如此這般模樣,哪裡還能見人?

  「瓔璇姑姑,璃瓏姑奶奶。」王安業跟在一人一龍身後,一臉無語道,「以後要開玩笑時,記得先和我說一聲。我師尊他老人家應激反應太嚴重,需得提前和他打個招呼。」


  鬼個提前打招呼~

  王瓔璇和王璃瓏的嘴角都是一陣抽搐。


  王守哲卻是笑看著這一幕,從頭到尾就沒插過手。


  瓔璇和璃瓏哪裡能料到,姬無塵前輩如今神魂已然非常凝聚,想欺負安業可不容易。


  也正好讓這兩個破丫頭受點教訓,免得她倆太過無法無天。


  趁這機會,王守哲自然順勢把三個人的紅包都收了去,笑眯眯地說:「我替你們先保管,回頭給你們買丹藥吃。」


  尤其是瓔璇和璃瓏,這兩個小姑奶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帝都這種銷金窩裡懷揣巨款,她倆能飄到天際,估計沒兩天就能給嚯嚯光,就太糟蹋來之不易的錢了。


  王瓔璇和王璃瓏的臉都耷拉了下來,眼淚幾乎要噴涌而出。


  好在王守哲又順手塞給了她們一人一小疊金票,加起來也有上萬乾金,讓她們頓時又破涕而笑。


  至於安業,就不給了。這小夥子無量寶戒中裝的錢,就連王守哲都摸不清究竟有多少。給他個一萬兩萬乾金,純粹就是在侮辱他。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最不肯安分的時候。


  果不其然,才不過第二日,三小隻就耐不住寂寞,出去逛帝都了。


  對此,大乾王氏自然十分重視,除了讓王安南相陪之外,還安排了一位紫府境的長老在暗中照看。


  至於王守哲,這一次來帝都可不是為了玩的。


  這次來,他有好幾件大事要做,其中第一樁,便是為家族尋找一門修鍊用的真法。


  所謂「真法」,指的便是能直指神通境的修行功法。譬如珞秋和璃慈倆丫頭修行的《琉璃明王真法》,便是真法傳承。


  如今的王氏的財富,底蘊各方面都有顯著增長,族內大天驕的數量更是呈現出了井噴之勢,瓏煙老祖和若藍的血脈資質更是都達到了先天靈體級。


  憑她們這等強大的資質以及如今的修為,突破到紫府境,也就三四十年的事。


  上品功法只能修鍊到突破紫府境,若是沒有合適的真法,等她們晉陞紫府境之後,便無法再繼續修鍊了。


  即便用原來的功法繼續修行,修行速度也會變得奇慢無比。


  所以,他必須儘快弄到一部傳承真法。


  然而,真法傳承,在任何一個家族,亦或者勢力之中,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等閑絕不會對外傳承。


  王守哲不過是紫府學宮的外道親傳,得以被授權修鍊《長春真訣》這等上品功法已是極限,要想修鍊完整的真法,需得正經的加入聖地。


  但是哪怕是凌雲聖地,也僅僅擁有九部完整的真法,聖地九脈,也正是由此而來。


  除了凌雲聖地之外,大乾皇室是擁有真法傳承最多的一個世家,卻也僅僅擁有八部真法。


  好在大乾王氏也是底蘊悠久的古老家族,據說族內擁有兩部真法傳承。


  王守哲思來想去,覺得從大乾王氏獲得真法傳承,這一條路徑乃是最為便捷的,因此率先來試一試。


  ……


  一個時辰后。


  一片生機盎然的玉竹林中,王守哲與宇昌家主對席而坐,喝著靈茶。


  宇昌家主表情嚴肅,神色略有些為難:「守哲你可知道,對任何一個上三品世家來說,真法的傳承都是重中之重。」


  「此事,雖然比不上皇室的帝子之爭,凌雲聖地的聖子之爭,卻也不是每一個族人想修鍊就能修鍊的。」


  「宇昌家主。」王守哲淡定地笑問道,「我長寧王氏雖然只是王氏支脈,身體里卻也流淌著開族先祖『定玄老祖』的血脈。總不至於讓老祖宗優秀的血脈傳承人,沒有真法可修吧?」


  聖地雖然也是一條路,但總不能家族人人都去走聖地之路吧?

  「這自然是不能。」宇昌家主急忙搖頭,「只是以前,此事尚未有過先例,我也不敢做主。不如這樣,咱們略等幾日,等老祖宗出關后再論此事?」


  「先前守哲來信時,我已經想辦法通知老祖宗了。算算日子,應該這幾日就會出關了。屆時,老祖宗會帶著守哲你們幾個祭拜王氏先祖們。」


  「對了~」說到這裡,王宇昌又想起了一事,「守哲你上次來信時說起,當初神武皇朝時期的第七軍團長,乃是叫『王傳武』?那是一位凌虛巔峰的大人物?可我翻遍家族史料,發現王氏的歷史傳承至多也就能追溯到一萬五千多年前,再往前就模糊不清了。守哲發現的這個史料,算是挖掘出了咱們王氏真正的傳承來歷,當真是大功一件啊。」


  「等我將傳承紀要完善一番之後,再親自跑一趟仙朝,與幾個同宗家族碰碰面,商討一下為傳武先祖建宗祠等事宜。」


  「這可是大事情,傳武老祖若是英靈尚在,定會為子孫後代的繁榮昌盛而欣慰不已。」王守哲的表情也極為嚴肅,鄭重道,「一切辛苦宇昌家主了。」


  宇昌家主笑了:「都是自家老祖宗的事情,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說罷,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


  大人出差是為了辦正事,小孩們出遠門,主要活動自然就是玩了。


  有王安南這個熟門熟路的地頭蛇在,王安業等人倒是玩得十分開心,而且還不怕人欺負。畢竟,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同齡人中王安南幾乎誰都不怕。


  至於以大欺小之類,在上京城是很少會發生的。畢竟,年輕的同齡人互相鬥毆,那叫打鬧,即便打輸了也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但若是以大欺小……誰家還沒有長輩來著?真鬧將起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王安南一開始很不願意帶著小屁孩兒玩,尤其是不願意帶王安業。他感覺那小子歲數不大,譜卻不小。


  但是沒過半天,他就覺得很香。


  因為他發現王安業有兩個不太好的好習慣。


  第一,他買東西喜歡一買一堆,而且人人都有份兒。


  第二,王安業有胡亂打賞的壞毛病。買件衣服要打賞,路邊看到個乞丐也要打賞,人家說兩句好話也要打賞。


  王安南鞍前馬後伺候著小七少爺,自然也沒有少被打賞。賞得越多,他自然也就伺候得更加賣力,而他越是賣力,被打賞得自然也就越多。


  王安南很愉快的發現,自己進入到了一個良性循環中,為安業跑起腿來自然也就越發地心甘情願起來。


  「小七你肚子餓了吧,哥哥帶你去上京城最好的酒樓——【萬餚樓】。這一頓你安南哥哥請客。」王安南的錢包愈發鼓脹后,自信心也開始膨脹,拍著胸脯一副義氣深重的模樣。


  「多謝安南哥哥。」王安業微微一禮,感謝道。


  他就是如此懂得感恩的性格。旁人對他好,他能百倍奉還。


  「安南侄兒,不對吧?」王瓔璇卻是疑惑道,「我可是聽說,如今上京城最火的酒樓叫【白雲樓】。」


  一提起白雲樓,王安南的臉都黑成墨了。


  就在那白雲樓中,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經歷了兩次大型社死現場,簡直不堪回首。


  那地方,已經成為了他這一輩子的噩夢。


  「白雲樓那是炒作,靠著炒出來的名氣抬高菜價,黑心腸得很。」王安南振振有詞地說著,「我們上京城本地人都知道,那就是坑人的酒樓,衡郡王的刀太鋒利了。」


  「那就算了。」王安業皺了皺眉頭,「那就去萬餚樓嘗一嘗吧。」


  雖然他不缺錢,可也不喜歡被當肥羊宰。


  「好嘞~小七,瓔璇姑姑,璃瓏姑奶奶你們跟我來。」王安南暗松一口惡氣,總算躲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氣徹底松下來。


  驀地。


  旁邊就傳來了一個少女清脆好聽的聲音:「王安南,你這番話我回頭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衡郡王,看他老人家怎麼收拾你。」


  王安南一聽臉都白了,倒吸著冷氣看向來人:「是你!吳雪凝!」


  「要叫我雪凝小郡主。」那聲音不滿道。


  王璇凝,王璃瓏,王安業三人順著王安南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個氣質不俗的女孩兒。


  那女孩兒看上去也就比王安業和王瓔璇大了兩三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精緻華貴的衣裙,一舉一動中都透著股天然的貴氣,卻因為眉眼生得格外靈動,並不顯得盛氣凌人,反而有幾分古靈精怪。


  來人,赫然是上京城赫赫有名的「十大傑出青年」,排名第二的吳雪凝。


  此時的她比起小兩年前,身材明顯長高了許多,已經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出落成了一個小美人兒了。


  在她身後不遠處,還跟著一個懷裡抱著劍,氣息內斂穩健的青年。


  他穿著一身青衫,生得也是器宇軒昂,氣質不俗,周身更似有清風環繞,頗有種清風朗月般的飄逸之感。


  這青年,毫無意外,自然又是被吳雪凝硬拉著出門的吳志行了。


  此刻,吳志行的臉色卻是有些發苦。


  被雪凝小姑奶奶抓出來陪逛街,已經是件苦差事了,如今她老人家又要惹是生非……


  王安南吹個牛皮而已,和他計較作甚?

  我吳志行就只是想安安靜靜地修鍊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喂,那幾個小孩子,唔,還有那條……龍……!」吳雪凝說道,「你們千萬別上王安南的當,萬餚樓的菜品比白雲樓差多了。」


  「小七,她和白雲樓老闆都是皇族,心自然是偏的,說話沒公信力,還是去萬餚樓吧。」王安南不想理吳雪凝,拉著王安業就走。


  「等等!王安南,你不就是在白雲樓被社死了兩次嗎?要怪,只能怪你們家那個王璃瑤不給你面子,何必遷怒於白雲樓呢?」吳雪凝不滿地說道,「你去哪裡吃我不管,但是不能對外詆毀白雲樓。」


  「和我家璃瑤姑奶奶沒關係。」王安南臉黑不已,「我純粹就是覺得白雲樓的菜不好吃。怎麼,你們皇室現在這麼牛了?開個酒樓,旁人都不能說一句不好了?」


  大乾王氏被穿小鞋穿了三千多年,要說對皇室沒有一點怨念,那是不可能的。當年王氏的定玄老祖,可是紫薇玄都大帝的左膀右臂,一起打下的江山。


  「哼~也行,你現在有王璃瑤撐腰了,膽子愈發肥了。等我修鍊有成后,定會再次於白雲樓約戰王璃瑤,屆時再請你嘗嘗白玉樓的菜。」吳雪凝臉色有些不爽,環抱著雙手冷笑道,「到時候,你一定會收回今天的話。」


  可她話音剛落。


  王安南旁邊一直未說話的王瓔璇卻是不爽了,跳出來插著腰嘲諷道:「喂喂~你算那根蔥啊?屁大點的毛丫頭,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雖然我家璃瑤姑姑的實力也就那樣,可也不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想踩就能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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