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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章 魔尊隕落!若藍身世之謎

  ……


  若是在全盛時期,魔尊硬拼之下還能擋上一波,憑著他積攢多年的底牌和實力,柳若藍也不可能打得過他。


  只可惜。


  如今的魔尊,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在被三大真仙圍攻下各種底牌也幾乎消耗殆盡。


  「轟!」


  裹挾著無妄海磅礴元水之力的一擊,狠狠地轟中了魔尊。


  恐怖的能量爆炸開來,空間彷彿被炸出了蘑菇形狀,餘威一圈圈向外擴散,震得海面波濤四起,如同遭遇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風暴一般。


  過了好長時間,餘波才漸漸散去。


  天空中,魔尊依舊憑空而立,彷彿想以不屈的姿態堅持到最後,可略一用神念掃過,卻能發現他的氣息已經微若遊絲,體內五臟六腑化作齏粉,神魂更是破碎如渣,一副隨時會化作灰灰的狀態。


  堂堂魔尊,直接被這一擊直接打入了瀕死狀態。


  周圍其餘人皆是噤若寒蟬,尤其是王宗鯤,一雙魚眼睛瞪得溜圓,嚇得尾巴都蜷縮起來了,顯然被柳若藍的突然爆發給嚇到了。


  也虧得魔尊是強大的真魔境修士,身體和神魂強大至極,還能勉強堅持著維繫住最後一線生機。


  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凌虛境修士,這一擊之下,怕是已經連渣都不剩了。


  「咳咳~我想起來了。」


  氣若遊絲的魔尊猛地咳出了一口污血,死白的臉龐卻反而紅潤起來,這明顯是迴光返照的跡象。


  但他卻彷彿根本不在意,反而是驚恐又崇敬地看著柳若藍:「是你,原來是您!您,您這是沒死,還是轉世了,重生了?」


  「?」


  柳若藍一個空間閃爍到了他面前,略微皺眉:「怎麼,你認得我?」


  魔尊緩緩搖頭,略微有些激亢道:「我不過七八千歲,如何能認得您?只是我們冥煞真魔一脈有先祖記載過您的事迹,我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您的手裡,這一仗,我輸得不冤枉。不過,看樣子您似乎還沒想起以前的事情。」


  「難道……」天璣老人聽得這話,似乎也想起來什麼,臉色驀地大變,「魔尊,難道她是那一位……」


  「不是那一位,還能是誰?!」魔尊臉色潮紅,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不正常的亢奮,宛如火焰的餘燼,「真魔殿的第一代魔尊記錄了不少那一位的信息,我當年閱覽典籍之時,便曾經為之震撼不已。元水聖圖,元水聖劍,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繼承的。」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像。」天璣老人偷偷瞟了一眼柳若藍,眼眸中明顯多了絲敬畏,「不過我當初因為擅自研究神魂與傀儡結合,被聖皇認定為邪道給封印了,對於那一位的了解僅有一些碎片記憶了。」


  封印?


  「……」王守哲,柳若藍都是錯愕地看著向天璣老人,「你該不會也是【十大通緝犯】之一吧?」


  「呃,呵呵。確切的說,是已經被抓獲的十大通緝犯之一。」天璣老人表情略顯尷尬,「而且因為我被封印太久,聖皇又清洗過我的神魂記憶,能記起的事情和技術有限。」


  「呃,佩服佩服。」王守哲拱手道,「天璣前輩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也了不起。」


  「哪有什麼了不起的。」天璣老人笑著看向柳若藍,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一抹敬畏,「相比那一位,我們就是小打小鬧。那一位當初可是追著聖皇打的……」


  「哼,聖皇算什麼東西!」魔尊怒哼了一聲,語氣不滿,「思想固執而古板,嘴上說著仁義道德,自己還不是跑去聖域的【太初道宮】偷東西?被發現后遭遇追殺,還有臉把空間通道給炸了,害得那一位也回不去,只能滯留在咱們這方小世界中。聖皇就是只卑鄙無恥的老狗!」


  偷東西?

  王守哲也有些無語。


  史書上好似不是這麼記載的……


  「咳咳!魔尊,你別死到臨頭了,還出口污衊聖皇。」悟道真君,不,悟道仙尊不滿地瞪著魔尊,怒斥道,「當初聖皇是去【太初道宮】求援,請他們出手幫我們抵禦魔界入侵,擊退來犯魔族,豈料聖心冷漠,他不得以間才設法拿了【混沌滅世珠】,並且憑此與魔主和數十位真魔以及魔族大軍同歸於盡,這才保住了咱們神武世界一線香火。」


  「呵呵~」魔尊冷笑嘲諷道,「那把人家玄靈聖女滯留在神武世界,也是被逼無奈咯?我看他分明是想變相逼迫玄靈聖女與他聯手共抗魔族。何況最後關頭,若非玄靈聖女帶著些所謂的叛軍,去狙殺了魔界另外一位魔主,聖皇老狗的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


  狙殺另外一位魔主?

  王守哲深深地看了娘子柳若藍一眼。


  娘子前世如此猛的么?連魔界的第二位魔主都被她幹掉了嗎?


  不過至此,王守哲倒是弄明白了一些前因後果,當初若藍去狙殺魔界第二魔主時應該有綠薇同行,雖然最終成功擊殺,卻是應當受了很重的傷。


  多半是綠薇拚命救了她,將她真靈封印在了先天道胎靈種之中,通過這種方式讓她得以重新投胎轉世。


  也許,這也是為何娘子她有兩種人格的原因。一個是柳若藍,一個卻是柳若靈,後者多半是玄靈聖女的主意識。


  只是王守哲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第一次究竟是給了若藍還是若靈?


  頭疼!


  「你在想什麼?」柳若藍瞟了王守哲一眼,「是不是在想另外一個我?」


  「不是,不管娘子究竟是何來歷,都是我王守哲的娘子。」王守哲當即深情款款地拉住了她的手,「我只是在擔心,娘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會不會想著要回去,離開我,離開那麼多的孩子。」


  「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勸你別想那麼多狗血事。」柳若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先不說晁千錯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老娘和你在這邊都繁衍出一個家族了,又能回到哪裡去?有那閑工夫,不如多打幾把麻將。」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王守哲這才放心下來道,「總之,長寧王氏就是咱們的家,咱們哪都不去。」


  魔尊看得這一幕,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時也,命也……枉我一世算計,卻不想居然踢中了如此鐵板。不過,這條命給你拿去也應該。當初我們冥煞一脈的祖師爺,就是靠著撿了您殺死的一頭冥煞魔神屍體,才創造出了冥煞真魔經。」


  這會兒,迴光返照的效果已經漸漸過去,魔尊的臉色漸漸開始變得蒼白,變得頹敗起來。


  「晁千錯,你想差了。」柳若藍淡然地看著這一幕,說出的話語卻十分殘酷,「你之所以失敗,可不是因為我。就算沒有我,你碰到我夫君一樣是個死。」


  魔尊眼神動了動,似乎有些不服氣和不信。


  但還沒等他說話,另一道飽含怨氣的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來:「守哲啊,你這就很不厚道了啊~說好了這最後一擊由我來拿。我正等著多拿點功勛呢,卻被若藍搶了先。」


  說話間,妘夏陽已經收斂了龍血魔神之軀,重新化作人類的形態,從天空中迅捷而下,落在了眾人面前。


  他說話的語氣中不乏埋汰之意,顯然是怨念頗深。


  王守哲還沒說話呢,柳若藍就已經一眼橫了過去:「妘夏陽,你有意見?」


  「不不不,我對你沒意見……」妘夏陽表現得相當從心,「我只是對守哲有意見。」


  「對我夫君有意見,自然就是對我有意見。」柳若藍冷哼了一聲,語氣理所當然。


  「行叭~」妘夏陽再次秒慫,態度老實得不得了,「那我現在沒意見了。」


  也不能怪他這麼慫,且不說柳若藍是珞淼的嫂嫂,就單論她這實力,就已經讓他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了。


  神通境越級戰真魔哎~就算只是個殘血的真魔,這也很誇張了好吧~這要是等她晉級了真仙境,那戰鬥力豈不頂天了?

  到那時候,這神武世界,還有人是她對手嗎?


  「既然夫君允諾了讓你完成最後一擊,那你就隨意吧,免得有人背後嘀咕,說我夫君言而無信。」柳若藍擺了擺手,乾脆道,「這功勛值,讓給你了。」


  妘夏陽瞅著已經奄奄一息,一副隨時會自行隕滅模樣的魔尊,頓覺完全沒了興趣:「算了算了,就他現在這模樣,倘若我當真出手弄死他,領了這功勛,回頭豈不是叫淼淼嘲笑?」


  「是你?!」魔尊已經盯著妘夏陽瞅了半晌,這時終於認出了他,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域外魔族新晉的龍血魔神,竟然是一個人族!」


  若非他與龍血魔神交過手,對它的氣息印象十分深刻,恐怕還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世上竟會有如此詭異之事。


  一個人族,怎麼可能假扮成魔神而不露一絲破綻?不僅是自己,甚至連真正的魔神都瞞過去了!

  「怎麼,不服氣?」妘夏陽冷笑,「若非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還真想找你算算賬。你下手可真夠黑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魔尊眸光涌動,終於想通了真正的前因後果。


  他目色複雜至極的看著王守哲:「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布局。好手段啊好手段。虧得我晁千錯以為只輸了一局,卻不曾想,原來是從頭輸到尾,滿盤皆輸啊。」


  他算計來算計去,竟都是在王守哲的算計之中。


  這種情況,他當真是想不輸都難~

  「唉~罷了罷了。」魔尊仰天長嘆,臉色也變得頹敗起來,「多謝玄靈聖女給我留了點尊嚴。」


  說罷,他猛地閉上了眼睛,用盡最後的力量調動起了殘存的神魂之力。


  神魂碎片頓時炸裂開來。


  「轟!」


  伴隨著劇烈的能量波動,魔尊的肉身和神魂都化作了齏粉,徹底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儲物戒指、真魔經,以及各種寶貝則是爆了出來。


  王守哲眉頭微挑,神念掃向周圍:「娘子,你的靈覺猶在我之上,你看魔尊這一次自爆是真死還是假死?有沒有留下殘魂貽害後人?」


  「夫君啊,你可真是太小心謹慎了,若是我當年有你一半小心,豈會上了聖皇那老狗的當?」柳若藍瞟了他一眼,「放心,據我觀察,晁千錯已經真的灰飛湮滅了。」


  「聖……若藍說的不錯。」悟道和帝休也紛紛表示,沒有發現魔尊有半點殘魂逃脫的跡象,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也沒有死而復生的可能性。


  「既如此,那我便放心了。」王守哲隨手在空中虛抓,將魔尊爆出的戰利品收攏了一下。


  其中,最緊要之物當然是【冥煞真魔經】了。


  因為柳若藍的關係,王守哲連聖圖都見識過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真魔經或仙經。


  它的形狀與寶典略有些相似,也是部書冊的模樣,只是看上去更加厚重,漆黑封皮上蔓延的紋路更加玄奧,氣息也更加渾厚深邃,帶著種極致的幽冥氣息,隱隱然好似能和天地間的法則形成共鳴一般,玄之又玄,玄奧莫測。


  就在王守哲準備細細觀看之時,冥煞真魔經內驀地傳出了一聲氣呼呼的女聲:「放開我!我討厭你的氣息!」


  說話間,一個身穿黑袍的女性器靈就已經從冥煞真魔經內浮現而出。


  那是一個年輕女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身段妖嬈,容貌精緻,渾身都洋溢著濃郁的幽冥氣息。


  她一臉怒容地瞪著王守哲,語氣中充滿了嫌棄和厭惡:「快點拿開你的臟手,好討厭的生命法則……」


  結果她話未說完,就被王守哲抓住丟進了儲物戒中。


  這部真魔經完全不適合他,倒是十分適合瓏煙老祖,因此他懶得與她費口舌。


  像這種器靈,性格往往驕傲而固執,與其現在費勁跟她交流,還不如直接交給瓏煙老祖,讓血脈資質都十分契合的瓏煙老祖去跟她交流。


  有了這部冥煞真魔經,瓏煙老祖就不用摸索著一點點去趟出一條真魔之路了。


  畢竟,那條路是真的不好走。


  他曾經為此專門和綠薇交流過,這才得知,這條路的艱難遠超一般人的想象,其中要克服的難關多不勝數,每一個都堪稱天塹。


  即便是她,當初也是因為有聖皇的青皇聖圖輔助,才能靠著一部高級寶典走通真仙之路。


  畢竟,有現成的路可以參考,自然簡單許多。


  而除了她之外,剩下那幾個依靠半步仙經成就真仙或真魔的,要不就是有特殊機緣,要不就是取了巧。譬如血尊者,就是靠著燃燒本命蠱強行衝破關卡,晉陞到真仙境的。


  老祖宗雖有天女資質,天賦異稟,悟性絕佳,絕對當得上一句「天縱其才」,可誰也不能保證,她不靠真魔經就一定能修鍊至真魔境。


  畢竟,自仙魔兩朝成立以來,又不是沒有人挑戰過。


  而那些敢於憑藉高級寶典亦或者半步仙經挑戰真仙真魔境的,哪一個不是天縱其才?倘若資質達到天子天女級別就能走通這條路的話,這數萬年來,又豈會一直都沒人走通過?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老祖宗真的能趟出一條全新的真魔之路來,耗費的精力時間也要數倍於正常修鍊,保不齊修成真魔時都已經是個三四千歲的老嫗了。


  若是一不小心,慢了半步,沒能在壽元耗盡之前完成突破,那豈不就前功盡棄了?


  而除了真魔經之外,此次王守哲還收穫了兩件真魔器。


  從這一點來看,魔尊還是挺財大氣粗的,畢竟王氏混到現在也不過是擁有一件仙器。


  這兩件真魔器,一件是【冥煞真魔幡】,可攻可防,還能用於遁形,綜合能力強,各方面性能也較為平衡,是一件實用性非常強的真魔器。


  按理說,它倒是挺適合瓏煙老祖的。


  不過這一次剿滅魔尊,可不是他王守哲一個人的功勞。他已經拿了真魔經,這兩件真魔器自然該拿出來分配。


  他不由看向了悟道、帝休和天璣老人:「哪位前輩需要冥煞真魔幡?」


  悟道和帝休齊齊搖頭:「守哲家主,我們兩個承蒙你幫助才能窺得十三階真意,得以晉陞仙植。此戰我們不過出點小力,還你人情尚且遠遠不夠,豈能再分戰利品?」


  天璣老人倒是猶豫了一下,最後卻還是道:「這真魔幡好似蠻適合你們家那位瓏煙老祖的,我便不與她搶了。」


  「那天璣前輩,這把【幽冥斬仙刀】,你就收下吧。」王守哲大方地將另外一件真魔器遞給了天璣老人。


  幽冥斬仙刀的外形十分霸氣,倒是和天璣老人的形象頗為契合。


  天璣老人接過刀,愛惜地撫摸著魔刀鋒銳無比的刀刃,欣喜不已:「老朽頗愛用刀。只可惜這是把魔刀,我須得先將魔刀上的煞氣和戾氣洗滌乾淨,再佐以大量頂尖的天材地寶將其重新淬鍊,將其轉化成仙器,過程破費功夫……好好好~~多謝守哲家主了。等寧晞再長大點,我就傳……等等!」


  忽然,天璣老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


  他看著王守哲,直到這時候才終於意識到了不對:「我的愛徒王寧晞,不就是王氏的么?合著我耗費巨大精力和財力,去洗這把真魔器,還是幫王氏洗的?」


  總覺得自己彷彿虧大了是怎麼回事?


  「呃……這半仙器級的儲物戒中還有一些寶物,等回了王氏再慢慢開。」王守哲趕忙轉移話題,「到時候再與各位分享。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看看。」


  在王守哲的打岔和催促下,眾人很快就踏上了歸程。


  而與此同時。


  無妄海中。


  赤月無妄艦隊中,血海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也總算是放下了提心弔膽了大半天的心。


  這絕對是他漫長的人生中,最為刺激的一天。


  他竟然親眼見到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魔尊被幹掉,還遠遠見到了疑似聖圖之物。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心理負荷,以至於他的心臟到現在還在砰砰砰直跳,腦子也恍恍惚惚的,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好在對方境界層次太高,壓根就不在意他這小蝦米,從頭到尾連瞟一眼的興緻都沒有。否則,他怕是連明天的太陽都未必還能見得到。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卻不是感慨這些。


  他得趕緊將消息傳回魔朝,告訴魔皇老祖宗。


  魔尊一死,這天啊,怕是真的要變了。


  ……


  血海王這邊的行動,王守哲等人自然是不知道,也不會在意。


  回程路上不用狙擊魔尊,幾人全速飛遁,速度自然比來時快了許多。


  不知不覺,便又到了大乾上空。


  西海湖畔,之前受了驚嚇,開始龜縮在軍營之中的血童魔君和元祐大帝等人,正在激烈地討論接下來的作戰策略,是撤,還是再等等看。雙方各執一詞,難以抉擇。


  可就在他們爭論的時候。


  天空中,數道恐怖的真仙境威勢又是聯袂而至,浩浩蕩蕩地席捲了半個天空。


  血童魔君「虎軀」大震,差點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魔尊這一下不是被鎮壓驅逐,就是直接被剿滅了。這幾個真仙大佬,定是來找他秋後算賬的。


  元祐大帝和延慶大帝也是雙眼發直,心中惶惶不安:「等那幾個真仙境大佬一降落,咱們就立即投了吧。」


  「投。」


  血童魔君也覺無力回天,狠狠地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下,爭論和堅持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豈料。


  他們這邊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就等著大佬們下來了。


  天空中,那幾道真仙境大佬的氣息卻壓根就沒有落下,甚至連停頓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穿過了他們大營上空,徑直一路向東。


  元祐大帝等人的表情俱是變得十分古怪,又是羞憤又是惱怒,這種感覺,竟是比臨陣投降還要來得屈辱。


  竟然連搭理都不搭理他們一下,要不要這樣瞧不起人?


  不過這一次,他們也是明白,魔尊或死或敗情況不明,但是至少這一次,他們的戰略是徹底完蛋了。


  少了魔尊庇佑,他們幾個就是任人揉捏的小人物。


  一時間,大營內人人愁容滿面。這未來充滿了變數,誰也不知道局勢會變成什麼樣,他們到底該何去何從啊?

  ……


  沒過多久,王守哲等人就回到了長寧王氏。雙方一碰面,就知道了此次戰果著實輝煌。


  魔尊已死,天下格局將徹底該寫。


  此時,正適合趁熱打鐵,大家坐下來一起談一談人族未來發展的大方向。未來世界的規則,也是時候重新制定了。


  當即,王守哲便著人通知了仙皇、仙尊、魔皇,並將帝休,悟道,天璣老人,以及妘夏陽留了下來,準備大家坐下來開個內部小會,商議商議未來大局。


  至於開會地點嘛~

  王守哲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地點當然就定在他的守哲小院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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