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這都快死了！才飛黃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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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這東西怎麼用？」王守哲詢問道，「還有，以你的經驗，這一絲下去我師尊的真靈能恢復幾成？」
東西的確很珍貴，可師尊長春上人對王氏有很大恩情，這份情可不是仙靈石能衡量的。
既然如今有了救他的辦法，王守哲自不會猶豫。
「投入神魂之中就行，它會自動修複位於神魂核心之中的真靈。」綠小乙琢磨了一下說道，「以前見過青皇聖尊給真靈即將耗盡的真仙境修士用過，這樣的一絲混沌本源大概能恢復三四百年的真靈壽元吧。紫府境就不知道了，混沌本源太過珍貴，以往也沒人給紫府境修士用此寶。」
數百年？
王守哲略一琢磨道：「既如此，就先投一絲試一試。」
說著，他看向長春上人：「師尊，這混沌本源以往也沒有紫府境用過，也許有風險，不過師尊你本來就快仙去了，不如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以我如今的境況，能繼續活下去便是天大的機緣，還有什麼風險是不能冒的？」長春上人倒是看得很開，笑道，「守哲你儘管放手施為就是。」
說罷，他便盤膝而坐，抱元守一，做好了準備。
王守哲見狀，直接以神念控制住那一絲混沌本源，將其往長春上人紫府神魂之中引去。
霎時間，那縷金絲便化作無數細顆粒融入了神魂之中。
長春上人渾身一震，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衝擊一般，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痛苦，臉頰上也不斷有汗珠滾落。
綠薇小學姐急忙上前照顧，幫他擦汗，同時用玄氣替他穩住心神。
一個多時辰后，長春上人臉上的痛苦之色才漸漸消失，人也悠悠醒了過來。
但從模樣外表上看，此刻的長春上人跟之前並沒有太大變化，仍是那副蒼老的模樣，可是精氣神卻一掃之前的頹靡，變得非常旺盛，眼底也多出了幾分鮮活氣。
王守哲略作檢查，就發現長春上人的真靈果真恢復了不少活力，就連紫府內的神魂之力都活躍了不少。
雖然遠遠比不上兩三百歲的年輕紫府境，卻也和四五百歲的紫府境修士差不多，這「年紀」，對紫府境修士來說恰是「中年」。
按照紫府境修士壽元八百計算，這一波相當於是給長春上人延壽了三百五十年左右，而長春上人又契約了長生樹，真靈衰弱渙散的速度要比常人慢些，估計至少能多活個四五百年的樣子。
長春上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感受了一番身體的變化，激動道：「守哲啊，我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他的身體依舊是童顏鶴髮的模樣，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真靈一恢復年輕，感覺自然就完全不一樣了。
「恭喜師尊。」
王守哲，綠薇，以及錦山都高興地給他道喜。
王守哲腦子靈活，恭喜完便想起了另一件事：「師尊，之前你沒辦法提升血脈，是因為當時真靈就已經過於衰老虛弱了，承受不住血脈蛻變的衝擊。如今既然真靈已經恢復，不妨試一試提升血脈，看看能否衝擊一下更高境界，如此便能解決壽元不足的問題。」
「提升血脈？」長春上人神色略有些疑惑道，「我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紫府境修士，血脈資質也就是天驕級別，血脈也不過覺醒到第五重。若要提升的話，哪怕是天脈聖丹吃下去效果也不強吧？」
一個天驕若是只有天人境修為，那操作範圍就大了，一枚天脈聖丹下去就能提升不少血脈。
可到了紫府境，血脈覺醒程度增加，再想提升血脈，難度就呈幾何式增加了。
「無妨，根據以往經驗推算一下。」王守哲說道，「師尊目前的血脈是第五重初段的樣子，七品天脈聖丹勉強有點效果，大約能衝到第五重靠近中段。」
「然後再磕一枚八品脫胎仙丹，如此，大約能衝到將近第五重巔峰的樣子。」
「如此，您再在我的護法之下，越階吃一枚九品無量道丹，血脈大概能一下子衝到第六重高段的樣子。那時候的師尊，血脈資質就是【大天驕乙等】了。」
這也就是王守哲仗著有生命本源之力，才敢這麼操作，否則，一般的紫府境修士，血脈層數不到六重的話，強行吃九品【無量道丹】，沸騰的血脈之力會直接導致經脈撕裂，神魂震蕩，基本跟找死沒區別，腦怕有極少數幸運兒能活下來，也得付出慘烈的代價。
「能到大天驕乙等？」長春上人驚喜道，「那我豈不是可以接受神通傳承，衝擊神通境了？一旦成功，壽元可再大幅度提升。」
然而，還沒開心多久，長春上人就意識到了問題，不由訥訥道：「這，這成本會不會有點大了？」
雖然他實力只有紫府境，但身在長春谷，對不同品級靈藥的價格還是比較清楚的。
「七品天脈聖丹要數十萬仙晶還算好，可八品脫胎仙丹就得數百萬仙晶，九品無量道丹更是只有仙皇配合頂尖煉丹大宗師才能勉強煉製，歷來都只有功勛卓著者才能申請購買，且須得通過仙皇陛下的審核……就算審核通過了，至少也得數千萬仙晶……」
這樣的價格，哪裡是他買得起的？
「師尊，再貴也貴不過守哲師弟給出的那絲混沌本源，那可是無價之寶。」綠薇小學姐卻是沒這些顧慮，當即豪氣地拍了板，「這筆資源就算在我頭上好了，也讓我盡一盡孝道。」
她現在手中掌握綠仙島，又和王氏共同發展了那麼多年，自然是個超級富婆，幾顆丹藥而已，她買得起。
「師尊也莫要顧慮太多，上次委託仙皇陛下和天丹真君聯手煉製了些九品無量道丹，現在我手中還有結餘。」王守哲風淡雲輕地說道，「慢說九品丹了，只要師尊需要，等開了聖域后，超品丹我也能弄來。」
王氏鎮族煉丹師王守業，目前只能勉強煉製八品丹，九品丹暫且就只能通過仙皇渠道來。
不過，等守業煉熟了八品丹后，就可以嘗試與帝休前輩聯手煉製九品丹了，而後者只是一個提供仙靈之氣的工具人！
「哈哈哈~行，那我長春也嘗一嘗成為大天驕的滋味，希望早一點晉陞神通境。」長春上人也是開心的大笑道，「我長春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收了你們兩個做徒弟。」
「……」
一旁的錦山師兄表情一言難盡。
「師尊。」王守哲又笑道，「您不會認為，花了那麼大代價后讓您血脈提升到大天驕乙等后，就混個神通境吧？」
「守哲……你的意思是？」長春上人登時有些激動。
「大天驕乙等繼承寶典乃是常理。」王守哲說道，「眼下這青皇樓中，不是恰巧還有一本青皇寶典嗎？它特別契合師尊的血脈。」
「讓我繼承寶典？」長春上人被嚇了一跳，當即猶豫著看了看錦山道，「可是，這部寶典已經決定給錦山了啊。」
啥？說好我的寶典呢？
錦山師兄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分配給他的青皇寶典還沒到手呢，就這麼飛了？
霎時間，他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錦山師兄還年輕，未來還有機會。」王守哲勸說道，「未來聖域一開，找個機會淘換一本普通的木系寶典問題不大。我打探過了，普通寶典一般最終的拍賣價格都在三到九仙靈石之間，也不算太貴。」
幾個仙靈石還不貴，如今全世界，大概也只有王守哲敢說這話。
「師尊你也不用太擔心錢的問題。」王守哲說道，「我得到這小洞天，也有師尊一半的功勞，這錢我替師尊出了。」
「不行不行，我不過是偶得了青玉羅盤。這小洞天乃是聖皇傳給小聖皇的，而小聖皇也是專門傳給你的，與我長春谷無關。我已經白得了太多好處，可不能再佔便宜。」長春上人琢磨著說道，「但是長春一脈短時間內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不如這樣，守哲你先墊一墊，我們長春一脈多努力努力，爭取早日還清。」
「也行，反正長春谷與王氏合作之處頗多。而師尊和錦山師兄都成為凌虛種后，賺錢能力也會大幅增加。」王守哲頷首道，「那事情就這麼定了。」
長春上人師徒兩個互相望了一眼，感覺猶似在夢幻之中。
咱們長春谷未來，就這麼一步登天，成為雙聖主的長春聖地了？
而這一切，都是在守哲的一念之間。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王守哲的儲物戒指可是半仙器級別，名為【吞天】，裡面的各種丹藥寶物不計其數，適才說到的那些丹藥應有盡有。
在王守哲的協助下，長春上人很快就服下了丹藥，完成了一系列的蛻變，將資質提升到了大天驕乙等。在這之後，他便繼承了來自小聖皇媯無雙的遺饋之一【青皇寶典】。
在寶典內，隨後他的血脈也來到了絕世丁等，凌虛之路已經朝他打開，連神通傳承都省了一次。
至於錦山師兄，王守哲也是借給了他一枚九品無量道丹，讓他的血脈資質提升到了大天驕乙等偏上的程度，先給他奠定了未來繼承某本木系寶典的基礎。
提前提升血脈，也能加速他在紫府境的修鍊速度。
等一系列的提升完成後。
王守哲又在綠小乙的幫忙下細緻地勘察了一遍小洞天內的情況，將其中留下的資源分類清點，列了個詳細的清單出來。
上一次探查被綠小乙打斷了，王守哲只感知了個大概，也是這一清點，才發現這小洞天內的東西還真不少。
首先，自然就是遍布洞天的那些參天大樹了。
這些樹品種繁多，大小不一，但無一不是靈木，而且年份超長，隨便挑一棵樹齡都沒有小於五千年的，數萬年樹齡的都不在少數。
青皇樓旁邊的那兩棵古銀杏，樹齡更是已經超過了十五萬年，那樹身都快跟房子一樣粗了。
當然，這些古樹都只是普通靈木，既非靈藥，也不是能產生靈智的異種靈植，即便樹齡再大，等階最高的古銀杏也就五品。
但這也不代表它們就不值錢了。
靈木傢具，靈木床榻等等素來是中上層世家的必需品，越是頂尖的世家，對這些的需求量越大。是以大多數歷史悠久的世家，都會有自己的林場。
但就算是仙朝皇室妘氏的林場里，萬年以上的靈木數量也不會太多，十萬年以上的，數量估計就更少了。
小洞天這些靈木質量高，年份長，數量也多，加起來起碼也能值上一兩顆仙靈石。
當然，以王氏如今的家底，也不差這兩顆仙靈石，王守哲肯定是不會把它們全部砍了賣錢的，多半是留著以後給自己家裡人打靈木傢具用了，或者給家族裡的女孩兒當嫁妝什麼的。
像古銀杏這樣的，還能產些銀杏子啥的，逢年過節炒制一些送送人，也算是家族底蘊的一種了。
然後，自然便是靈藥了。
這小洞天內靈氣濃郁，自然環境優越，周圍樹林里野生野長的一二品靈藥就不在少數，偶爾甚至還能發現三、四品的靈藥，顯然是靈藥種子被昆蟲等散播開來，在這漫長歲月里自然繁衍出來的。
而在那些專門開墾出的靈田之中，更是種植著數量眾多的各品級靈藥，從一、二、三品的低級靈藥，到七、八、九品的靈藥應有盡有，且其中相當一部分都已經成熟了。
最核心的仙脈之上，更是種植了一批十品【紫金玄參】，其中有好幾棵都已經足年份，可以直接起出入葯了。
這些靈藥的價值就不可估量了。
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批紫金玄參，就已經足以讓仙魔兩朝的大世家全部瘋狂。
畢竟，這可是和赤紅仙蓮一個品級的東西。這類超品靈藥，便是兩朝皇室之中也就那麼一棵兩棵，平日里都是供起來的，不知多少年才能成熟一次。
就算是王守哲自己來催生，想要催生出如此多的紫金玄參，高品級成熟靈藥，恐怕也得消耗大量的時間。
而王氏如今最缺的，可就是時間了。
大概是因為有綠小乙照管的關係，這些靈藥的長勢都十分旺盛，也沒有出現玄丹島上那種長得亂七八糟的情況，看起來一切都井井有條。
除此之外，小洞天中心的湖泊之中，也養了一些靈魚靈蝦之類的，淺水區還長了一些靈藕、茨菇一類的水生靈蔬，品階都不高，哪怕是其中個頭最大的靈魚，也就五六階的樣子，而且基本都是人工培養出的食用品種，大約當初就是養來吃的。
不過這靈湖水質很好，水域最深的地方甚至有數里深，其中養出的靈魚肉質十分出色，比外界要好上許多。
家裡的孩子們應該會喜歡。
而除了這些之外，媯無雙還在青皇樓內留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了十枚仙靈石，一套紫府寶器，一套神通寶器，以及一套凌虛道器，都是劍、盾、保命護身用的寶物配套好的。
除了仙器他大概是自己要用，沒有留下來，其餘可以說是考慮得十分周全了，每一個修為層次都有配套的裝備可以用。
可以說，如果有絕世天驕能在紫府境時進入這小洞天的話，絕對可以憑藉這裡面的東西一路崛起，順風順水地修鍊到真仙境。
說這是金手指，絕對不誇張。
可惜，王守哲現在已經神通境了不說，以王氏如今的家底，這些東西固然珍貴，卻實在是少了點驚喜。
唯一稱得上驚喜的，大概也就是那些靈藥了。
畢竟，高品級的靈藥數量稀少，有價無市，想要湊齊一爐丹的藥材極其困難，而守業刷煉丹熟練度，最缺的就是高品級靈藥。
有了這一批靈藥，守業煉製八品靈丹的成功率，大約能在短時間內暴漲一大截。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小洞天的事物后，王守哲就重新打開空間門，帶著長春上人等回歸到了長春谷的小木屋中。
此時，大世界中正好是夜間。
又因為已經過了好些天了，大部分弟子們都暫且散了，各自去忙活籌備長春上人的喪事了，只留了兩個弟子在此看守。
一見到錦山，他們就急忙上前彙報：「錦山師兄，你們走的這些天，來了不少人探望師尊，大傢伙兒都忙著招待各路賓客呢。」
長春上人活得久，在紫府境中也頗有名望，聽聞噩耗從各處趕來的人挺多的。
「呃……」
這一下，壓力來到了長春上人這邊。
他略有尷尬地看了看守哲道：「你覺得此事，咱們應當如何處理？」
「夜已深，賓客多半都已經休息了。」王守哲說道，「師尊不如先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來聚一聚賓客，將事情說清楚。」
長春上人依言回了小屋中休息，而王守哲等幾個弟子則是在小屋外暫且住下。
原本王守哲的安排沒有太大問題。
可到了黎明時分，天邊才剛剛露出了一抹魚肚白，一道驚鴻便刺破重雲，自遠天疾馳而至。
鋪天蓋地的冰魄寒意從天而降，瞬息間瀰漫了小半個長春谷。
谷中弟子們被這動靜驚醒，紛紛出屋查看，便見漫天雪光之中，一位身著宮裝的女子正踩著一柄冰晶長劍從天而降。
她長了一張清冷脫俗的臉，一雙美眸更是深邃無比，顧盼間帶著股懾人的鋒銳之氣，整個人就彷彿與身後的漫天冰雪融為了一體一般，衣袂翻飛，氣勢逼人。
那冷冽的氣勢，將長春谷中的花草樹木都嚇得萎了些。
有谷中的老人當即認了出來。
來的，竟是在外開拓【冰魄聖地】的冰瀾真人。
而她踩在腳下的那柄劍，則是她的冰魄道劍。
不過此時，冰瀾真人那張清冷脫俗的臉上卻透著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師兄。」
冰瀾真人人未至，聲已至。
她悲鳴凄厲地喊了一聲，身形便已如一道驚鴻一般衝進了小木屋中。
王守哲急忙迎上前去：「守哲見過冰瀾前輩，還請前輩先勿悲傷。」
這冰瀾真人早年對王氏極為照顧，又是瓏煙老祖的師尊，王守哲自然對她非常敬重。
「守哲，你也來了，可我怎能不悲傷呢？」冰瀾真人淚珠不斷的滑落，「雖然我與師兄有過誤會和嫌隙，這些年來一直對他冷目相對。可當年若非師兄救我，我冰瀾早就……是我不好，沒有早點原諒他~」
「這個……」王守哲頭皮隱隱有些發麻，直覺不妙，急忙想要解釋，「前輩，其實我師尊……」
「我明白，他已經真靈衰竭潰敗無力回天，我只是想見他最後一面。」冰瀾真人邊說邊走進長春上人卧房內，淚珠止不住地嘩嘩直流，「師兄，你冰瀾師妹來看你了。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還是喜歡師兄的……我也原諒你當初的事情了。」
王守哲後背發涼地跟了進去，卻見長春上人正躺在床上瑟瑟發抖，頓即一陣無語。
師尊他老人家，現在怕是不敢從床上爬起來吧？
冰瀾真人向來脾氣不好，如此吐露心聲定然是傷心至極。如果讓她知道師尊壓根不會死，還前途無量，多半會立即暴走揍人。
不過，師尊這麼縮著裝死可不是個事情，只會把情況越弄越糟糕，該面對的還得早點面對。
當即，王守哲屈指一彈，一縷指勁悄無聲息地擊中了長春上人的膝蓋。
長春上人膝蓋一痛，當即「哎喲」一聲跳了起來。
意識到再也裝不下去，他氣鼓鼓地瞪了故意搞事的王守哲一眼，然後尷尬無比地看著冰瀾，弱弱地打了聲招呼：「師妹~你來啦。」
「？」
冰瀾真人淚珠猶掛在眼角，吃驚地看著聲如洪鐘氣息悠長的長春上人：「你你你……你……」
「這個……我本來快死了，可守哲來把我救活了，而且好像還能活很久。」長春上人老臉都在抽搐，尬笑道，「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信你個鬼！長春老狗，你敢騙我！！」冰瀾真人盛怒至極，手一招，冰魄道劍在手，一劍就向長春上人斬去，「你就和當初一樣，是個老騙子！」
她顯然是氣急了，這一劍雖不是全力，卻也起碼用了兩三成的力量，凌厲的劍芒像是要把長春上人劈成兩半似的。
這要是真劈中了，長春上人起碼得去掉半條命。
王守哲急忙祭出一柄半仙器長劍，替長春上人擋住了這一招。
「轟！」
劍光與劍光相撞，能量轟然炸裂，恐怖的能量衝擊波當即便將小木屋炸得四分五裂，長春上人連人帶床都被餘波震到了天空之中。
「王守哲，你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打。」冰瀾真人震怒道。
「是是是，我這就退，這就退。」王守哲急忙退到了一旁。
他倒不是打不過冰瀾真人。以他如今神通境後期的實力，對付冰瀾真人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師尊和冰瀾真人之間明顯就有古怪，這種事情，他擋一下也就算了，實在不適合過多插手。
眼見得冰瀾真人氣勢洶洶就要殺過去，他飛快提醒道：「不過我師尊『傷勢剛愈』，底子仍是比較虛，冰瀾前輩稍稍留個手，切莫把他給打死了。」
「哼！這種老騙子，打死了才好。」冰瀾真人語氣稍緩，卻仍是沒有放過長春上人的打算，身形一晃便騰空而起，向天空中的長春上人殺去。
「轟轟轟！」
一連串的轟鳴聲當即在半空中響起。
天空中，長春上人東躲西藏，被打得連連求饒：「師妹我錯了，師妹你聽我解釋……當年那件事情……」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厲的劍意打斷了。
「轟轟轟！」
一道道劍光炸裂，接連不斷的轟鳴聲響徹了天空，就跟炸雷似的，震得長春谷的地面都好似隱隱震顫起來。
一時間，整個長春谷都被驚動了。就算有些個睡得比較死的弟子，之前沒醒，這會兒也都被驚醒了，紛紛跑出了屋子。
綠薇小學姐也飛掠到了王守哲身旁，略有些擔憂道：「守哲師弟啊，師尊不會有事吧？要不要幫忙。」
錦山落後半步也趕了過來，看著天空中的情況一臉緊張：「師弟，要不你還是勸勸吧~」
「沒事沒事，只要不死都能救回來。而且冰瀾前輩下手也有分寸。」王守哲拿出了個瓜，分給了綠薇小學姐和錦山，自己則是掏出了張藤椅坐下，一邊吃瓜一邊道，「我們邊吃邊看。沒想到師尊和冰瀾前輩，當年果然有諸多恩怨情仇啊。長輩的事情，咱們可不好插手。」
「咦？聽師尊的口氣，當初好像還有個學姐摻和其中？」綠薇小學姐啃著瓜，興緻勃勃地看著邊打邊吵的兩人，聽著隻言片語就開始浮想翩翩，「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師尊年輕時候還挺風流倜儻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