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寶聖少爺的霸總日常
……
最終，王寶聖還是妥協地請了客。
雖然歐陽南燕這一到點就迫不及待下班的疲懶態度他相當看不慣，但她有一句話說得對，適當地犒勞下屬，也算是一種御下之道。
一個多時辰后。
裝飾奢華的昭玉酒樓——【雅廚餐廳】中，歐陽南燕酒足飯飽，一臉心滿意足地捂著肚子癱在了椅子上。
她看著王寶聖，眼神感慨，神色中不乏艷羨：「寶聖學弟，真是羨慕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公子哥兒。這昭玉酒樓中的靈食靈酒固然品質絕佳，味道絕美，但價格實在太貴了，若不是你請客，平常我可捨不得來這裡吃飯。」
要說這頓飯唯一讓人不爽的，大概就是她不得不從頭到尾聽著王寶聖叨叨各種工作理念了。
不過，看在美味佳肴的份上，叨叨幾句也不是不能忍。
「歐陽學姐收入可不低吧？」王寶聖略微皺眉，「而且歐陽氏涉足各項產業，近兩百年來發展非常迅勐，以學姐的資質，家族中斷不會少了你的供養。」
對於自己的左右手，王寶聖自然調查的非常清楚。
「修鍊、吃飯，旅遊，買法寶，服裝奢侈品，哪一樣不是大開銷？」歐陽南燕笑道，「何況，以我的情況，家裡的錢還是少拿些為妙，將來老祖宗逼我嫁人的時候，我反抗起來也有點兒底氣。」
王寶聖眉頭皺得更深了：「身為家族一員，婚姻大事自然要聽從家族安排。學姐怎麼能如此不負責任？」
「喲喲，寶聖你這口氣簡直和我家老祖宗一模一樣。」歐陽南燕白了他一眼，「我的偶像可是你們家王瓔蕾老祖。她讀書出身，時尚而獨立，該工作工作，該生活生活。碰到喜歡的可以談談戀愛，碰不到堅決不成婚。」
「荒……」
王寶聖不贊同地開口，但話臨到了嘴邊，卻又罵不出口。
沒辦法，他要是真罵出口，那就是連自家長輩也一塊兒罵進去了。
他的長輩甚至晚輩中，像這樣個性獨立的女強人可不在少數，像王璃瑤，王璃玥，王璃珏這三個祖姑奶奶都是至今沒有成婚，甚至連守哲老祖宗的親妹妹珞淼祖姑奶奶也是至今單身。
而且，受到家主王守哲的影響，家族一直以來對女孩子的要求都不是太嚴格，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更不會逼著她們去聯姻。
反而是家族男丁，因為需要挑起各種大梁，長輩們的教誨格外嚴格。
當然，家族女子也不是個個都喜歡當獨立女青年的，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更願意嫁給心愛的人，當一個賢妻良母，或是夫妻齊心協力，共同進步。
但不可否認的是，因著王氏一貫以來對女孩子的寬容態度，王氏內部不願意成親的女性族人比例相當不低。
甚至連歐陽南燕的觀念，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了王氏的影響。
卡殼卡了半晌，王寶聖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斥責咽了回去，轉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世風日下。我看都是那些小抄本和文娛節目惹的禍，引導出了一大堆的不良風氣。接下來，咱們文娛司的工作，任重而道遠吶~~」
想當初，他原本是非常不喜歡這些玩物喪志的東西，甚至想要直接取締封殺掉的。
可惜，他爹王富貴不同意，還專門跟他分析了利弊。
最終，他被王富貴說服了。
這些文娛產業的存在，可以大大刺激經濟的流通，豐富百姓的精神生活，還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引導百姓擁有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確是有很大的積極作用的。
而且，文娛產業發展到如今，早已從當初小打小鬧的幾本小抄本，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商業經濟鏈條，其中的經濟利益非常巨大，已經成為了王氏非常重要的盈利渠道。
兩朝諸國之中，參與其中的世家和勢力可不在少數。
一旦封殺，不單單是斷了王氏的重要財路，同樣也是斷了許多其他世家的財路，是會引起公憤的。
既然封殺不可行，王寶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對其施行監管了。
正是基於這一點想法，他才牽頭成立了【文娛司】這個機構。
可別小看這個司，它的管轄範圍可是囊括了仙朝、魔朝，以及其餘各國。
甚至乎，王寶聖還說服了仙朝的皇太女綏雲，魔朝的皇太子景明，以及諸國的掌權大帝亦或者太子，從他們手裡拿到了仙魔兩朝的官方授權，將文娛司弄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官府組織，官府組織該有的權利一樣不少。
如今的文娛司雖然還剛建立沒多久，但框架卻已經基本搭建完善了。
但凡公開發布的小抄本，留影劇等等文娛性質的產品，都需要經過文娛司審核，拿到官方授予的准許許可權之後，才可以公開出售，否則就屬於違法，文娛司可以直接查抄，予以沒收和銷毀。
「寶聖學弟，你哪來那麼多憂愁啊？」歐陽南燕叫來服務員，開始打包沒吃完的菜，「你這年齡，就應該在族學好好讀書，快快樂樂的生活，等再長大些，就找一個年齡相彷的姑娘談個戀愛，不要辜負青春年華。要不，你索性就做個紈絝子弟吧，那樣還可愛一些。」
「那是俗人做的事情。」王寶聖小小的臉上神色肅然，「我身為家族小小小……少族長，豈能如此浪蕩而無擔當？學姐，你的各項能力很出色，要是專註於工作，未來前途不可……」
「打住，打住……」歐陽南燕提起打包好的菜，踩著高跟鞋就噠噠噠往外走，「我還約了你的班主任申屠先生，一起去看最新上映的文藝留影片——【愛你在心說不出口】。親愛的小學弟，多謝你請客，再見了。」
伴隨著清脆的「噠噠」聲，她的身影風一般衝到了門口。
「告訴申屠先生，要時刻注意為人師表，不要給我丟人！叫她看完留影片不要到處跑，莫忘了晚上還要複習我給她準備的考研資料。」王寶聖責任感爆棚地在後面叮囑道，「還有，那是什麼文藝片？名字怎麼那麼低俗……回頭給我遞交審查報告。對了，歐陽副司你也要注意個人形象，你現在代表的可是文娛司……」
歐陽南燕裝作沒聽到，飛快的跑路了。
開玩笑，再和這位小學弟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揍人。
見得她一副完全聽不進去，越跑越快的模樣，王寶聖背著雙手直搖頭：「不思進取，真是不思進取啊，一個個都讓我太操心了。」
他一臉憂心忡忡，彷彿有著操不完的心。
如今守哲老祖宗去了聖域開拓，宗安老祖宗在負責神武世界內部整個【聖域開拓司】的運轉。
室昭老祖已正式成為了大乾朝中的閣老，真正的大權在握，安業太爺爺又要鎮守神武天墟以及撿垃圾，寧奕寧堯兩位爺爺，一個在仙朝當差，一個在魔朝當差。
而父親就更不用說了，乃是整個魔界戰略的總指揮。
他們個個都承擔起了王氏嫡長脈，光榮而偉大的使命，肩膀上的擔子沉甸甸的。
而他王寶聖作為家族的第六順位少族長，都已經九歲了，居然還一事無成！這讓他的臉上，都覺得火辣辣的，羞愧無比。
「少爺，接下來咱們去哪裡？」貼身小廝上來詢問，「要不要我準備飛輦回家？今天您還沒有親自向兩位公主請安呢。」
王寶聖略作沉吟一番，忽地想起了什麼，詢問道：「新平擂台上，靈台榜現在的第一名是誰？」
「啊！？」貼身小廝大吃一驚，「少爺，您才九歲啊，這就要打榜了嗎？」
「我好像聽說原本第一名是四老祖一脈的王寅翦，最近好像被來自魔趙國皇室的人取而代之了？」王寶聖皺眉說道。
「是有這麼回事。」貼身小廝急忙回道，「四老祖一脈的寅翦少爺和魔趙國的趙無情小郡王，都是大天驕乙等，只不過寅翦少爺年齡略小隻有三十六歲，而趙無情已經四十一歲並達到了靈台境巔峰。」
「趙無情成功登頂之後，就留在了新平鎮留學……說，隨時接受寅翦少爺的挑戰。」
新平靈台榜前列，大天驕爭雄才是真正的常態。
因為靈台榜更迭周期很短，厲害些的大天驕也很快就修鍊到天人境了，更別提絕世天驕了。而絕世天驕從時間廣度上來說，也不可能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即便是王氏，在前人都享用了超級資源后，如今的後代們雖然也十分優秀，人才眾多，卻也不可能隔個十幾二十年就誕生絕世。
「約一下吧。」王寶聖臉色肅然地說，「打完了回去和母親還有姨娘請安。」
「是，少爺！」貼身小廝激動不已的領命而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
平安靈台擂台上，迎來了一場特殊的約戰。
四十一歲的靈台境巔峰趙無情，對陣九歲的王氏嫡長脈王寶聖。
這消息一出，就立馬引起了軒瀾大波。不知道多少人聞風而動，紛紛跑過來圍觀。
要知道，神武世界的孩子一般都是五到六歲開始啟蒙，八歲正式踏入修行，王寶聖如今不過九歲，實際修鍊也不過一年多而已，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突破靈台境就已經夠誇張的了，居然直接出手挑戰靈台榜第一，這得是多大的自信？
而在這一場戰鬥中，王寶聖也是充分向世人展現出了先天道體真正的可怕之處。
何為先天道體？即在鍊氣境時，就能達到第五重道體血脈的可怕存在。
這還是王氏歷史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先天道體，其餘那些【天子天女】資質雖然也是高絕，但都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後續的修鍊過程中逐漸將血脈資質提升到了這一步。
即便是王富貴，在靈台境時，血脈資質也還是絕世天驕級別。
他也是王氏第一個在鍊氣境時，就已經勉強領悟到了一些小神通門檻的牛掰人物。若非他在鍊氣境的修鍊時間實在太短，一晃眼就直接到了靈台境，說不定在鍊氣境時就掌握小神通了。
隨著他晉陞靈台境，血脈也已經覺醒到了第六重聖體血脈。
這可是比尋常紫府境修士還高出一重的血脈！
而趙無情，不過是個大天驕，在靈台境時血脈僅僅是覺醒到了第四重靈體血脈。
足足兩大重血脈的差距，足以彌補掉靈台境巔峰和靈台境初期之間的差距了。
甚至剛修鍊到靈台境不久的王寶聖，在對戰中已經開始施展木系小神通了……
要知道，當初王璃瑤也是在天人境時，才掌握了小神通。
一炷香，趙無情僅僅堅持了一炷香，就悲慘落敗，交出了靈台榜第一名的寶座。
在萬眾歡呼聲中，王寶聖背負著雙手嘆了口氣，乘坐飛輦回了王氏主宅的閑人居，然後按部就班的請安，晚自習，第二日仍是準時準點上族學。
族學辦公室中，王寶聖堵住了無精打採的班主任申屠詩荷，一臉嚴肅地檢查她昨晚的複習進度，結果卻讓王寶聖大失所望，將她的考研功課往辦公桌上一拍，怒道：「朽木不可凋也，我再也不管你了，你以後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寒著臉揚長而去。
承擔了巨大壓力的申屠先生，再一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今日，又是為了堵歐陽南燕，他提早了半天去了文娛司，並裹挾著九歲靈台榜第一的威名赫赫，將歐陽南燕等一眾高層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並提出了更加嚴苛的考核制度。
文娛司磨刀霍霍，刀口開始瞄準了各種不良作品。
一時間，文娛市場一片血雨腥風。
……
同一時間段。
破滅之域。
虛空浩淼，深邃幽寂，有無數隕星碎片，破碎的建築碎片散亂在偌大的星域之中。
但就在這一片虛空之中，卻有兩道人影正賣力地忙碌著。
這兩個人，自然是財有道和姜玉靈。
他們被分配了來破滅之域清理航道的任務，如今正在為了完成任務而努力著。
此刻，姜玉靈身披紫色霞光，背後懸著一柄紫霞仙劍，一身的氣勢凜然而有仙韻，當真是宛若神仙中人。
此刻的她，實力雖然仍舊遠遠不如真仙，但身上隱隱然已經有了幾分仙家氣韻，比之前強出了不止一籌。
而在仙經和仙劍的加持下，她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提升。
道道劍光縱橫間，一塊又一塊的建築碎片紛紛粉碎，周圍的星空為之一清。
財有道也是一改平時不著調的模樣，目光凜冽，氣勢磅礴，總算是有了幾分姜玉靈印象中的威儀。
因為姜玉靈的關係，他身為七霞聖尊的身份已然暴露，此刻自然也就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氣勢全開之下，他周身法則之力流轉，更有道道七彩霞光環繞，磅礴的能量波動一波又一波的逸散開來，當真是威勢萬千，讓人望而生畏。
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只是簡簡單單的揮手，一道又一道霞光便縱橫而出，不斷轟擊在周圍的隕星碎片之上。
霎時間，虛空震動，隕星破碎，很快就清理出了一小片星域。
兩人聯手之下，清理航道的任務進展飛快。
不過，從破開空間的節點到新羅仙朝之間的航道距離可不短，哪怕兩人進度飛快，想要完全清理出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清理完一小片星域，姜玉靈和財有道就在一塊漂浮的建築碎片上停了下來，暫時休息一會，順便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這清理航道的活，技術含量是不大，但對體力和玄氣的消耗量是真大。
就這麼小半天的功夫，姜玉靈就已經累得快飛不動了。
「呼~累死我了。」姜玉靈一屁股坐在了建築碎片上，全然不顧形象抹了把臉頰上的汗，「這活雖然賺錢，但累也是真累。」
「玉靈，你要是累的話，就多休息會兒。剩下的活師傅替你干。」財有道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靈食給她遞了過去，一副盡職盡責，貼心無比的「老父親」模樣。
那架勢，簡直像是要把這幾千年的時間全都補回來。
姜玉靈擺了擺手：「這可不行。你現在也就相當於半個真仙境，這活要是你一個人干，那得干到猴年馬月去？還不如咱倆加把勁，趕緊把這清理航道的任務完成了，好再領新的任務。你葯不是吃完了嗎。多接幾個任務，你的丹藥錢就有了。」
現在他們可是兩個人，一個身受重傷，必須要靠九品丹吊命，一個需要快速沖級，還都是花錢大戶，不勤快點多接點任務，錢怎麼夠用？
「我就知道，玉靈你還是心疼我的。」財有道感動不已。
「你別這樣。」姜玉靈翻了個白眼，咳嗽了一聲，「我這純粹就是看在仙經和仙劍的份上。」
財有道嘿嘿直樂，至少自家徒弟是孝順的，沒有讓他白白尋找了那麼多年。
雖然紫霞變得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但只要一想到她是為了修鍊沖級才拚命到處撈錢，養成了這副混不吝的模樣，他就只覺得心疼。
就算是真仙轉世又怎樣？背後沒有大勢力支持，想要修鍊到真仙境談何容易？
要不是玉靈自己爭氣，縱然她是真仙轉世，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就修鍊到凌虛境中期。若是她的底子再差一點，就算自己找到了她，她這輩子晉陞真仙境的機會恐怕也十分渺茫了。
「想不到，你是投生在了破滅之域外面，難怪為師找遍了東霞神洲，都沒能找到你。」財有道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就忍不住唏噓不已，「不過現在好了，咱們師徒倆總算是重逢了。雖然找到的有點晚，你都已經凌虛境了，不過沒關係，為師會想辦法為你弄資源，咱們有機會的。」
姜玉靈瞥了他一眼，心中雖然感動，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自己都還一大堆問題沒解決呢，居然還惦記著幫她沖真仙。
好在，她原本就有絕世乙等的資質，雖然繼承仙經的時間晚了點，錯過了最佳洗髓時間，但繼承完【紫霞仙經】之後，資質仍舊是達到了絕世甲等偏上，距離【天女】也就一步之差了。
雖然這一步之差，想要跨過去很難很難，但終究還是有希望的。
「行了~師尊你也別想太多了。」姜玉靈說道，「既然咱們兩個都已經簽了『賣身契』，以後跟著守哲好好乾就是了。你沒去過我們那邊不清楚情況，守哲那傢伙，嘿嘿可是有大氣運的人，跟著他，以後的好處少不了。」
「這段時間你好好表現。等將來有機會，我幫你問問守哲，看你身上的傷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雖然相處時間還短，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開始為這個便宜師尊的未來做打算了。
財有道卻不以為然：「我這傷是因為受到天道反噬，損壞了根基，可不是一般的小傷，他能有什麼辦法？」
那王守哲有錢是有錢，血脈也夠高。但他這傷，還真不是有錢就能解決得了的。
姜玉靈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麼。詳細的我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總之你按我說的做就對了。還有，別想著報仇……」
「行行行~為師聽你的就是。」
財有道見姜玉靈有不耐煩的跡象，連忙沒口子的答應下來。
他現在是有徒萬事足，只要徒弟開心，怎麼樣都行。徒弟能惦記著他的傷勢，他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忍心給她潑涼水？
閑聊間，兩人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很快，兩人便再次投身在了清理航道的繁重工作之中，為了光明的未來努力拚搏起來。
寶貝徒兒啊，為師就算是打一輩子工，也要把你供上聖尊，你等著！
……
而就在姜玉靈師徒倆賣力幹活的時候，王守哲從神武世界帶來的座駕【天虛雲舟】，已經離開了新羅仙朝，踏上了前往天瑞聖朝的旅途。
這一趟前往天瑞聖朝，一方面是為了【雲海鯨舟】，另一方面，也是繼續「遊歷」。
身為一個出門遊歷，身份貴不可言的「大家公子」，王守哲又豈會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
在新羅仙朝短暫停留，也只是為了給姬玥兒等人壓軸，以防萬一而已。如今交易已經達成，他也便沒有必要久留了。
雖然同屬於東霞神洲，但新羅仙朝和天瑞聖朝之間的實際距離極其遙遠。
穿過新羅仙國、暹武仙國，以及浩瀚無垠的【無涯海】，途中經歷了數次空間穿梭，卻仍是花了數月的時間，一行人才終於抵達了傳聞中的天瑞聖朝。
天瑞聖朝的疆域範圍極其龐大，極其浩淼，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哪怕事先已經從姒無憂口中得到了部分情報，眾人仍是感覺震撼不已。
整個天瑞聖朝，按照行政區劃，共分為七道，一部。
其中，「一部」指的是聖域中部地區，泛指包括首都在內的偌大區域。而在中部地區周圍，則有七個道，分不同方向將整個天瑞聖域中部拱衛在中央。
而這七個道，每一個道的綜合實力都堪比一個仙朝。
而天瑞聖域中部的面積，更是比整個寒月仙朝都要來得大，也是七道一部中面積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地方。
尤其是位於整個天瑞聖域最核心，最中央的【天瑞聖城】，那更是靈氣如涌，仙氣盎然，堪稱天瑞聖域第一福地。
聖城之中，匯聚了整個天瑞聖朝以及周邊所有仙朝的好東西，也是天瑞聖朝最重要的經濟中心，文化中心，以及政治中心。
城內更是強者雲集，隨便一塊板磚砸下去，都能砸到一個大老，說句「神通不如狗，凌虛滿地走」都不為過。
更加可怕的是，這座天瑞聖城佔地面積幾乎和整個大乾國一般大小。
一城如一國，這就是聖朝氣象。
即便是心思沉穩如王守哲，在初抵聖城，從天虛雲舟上第一次俯瞰天瑞聖城，看到那在別處根本看不到的大氣象時，心中也是澎湃而激動，暗呼算是開了眼界。
不過，好在他心志堅定，表情管理也是十分強悍，就算心中已經波濤洶湧了，表面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無波的樣子。
「守哲公子。」
正當王守哲出神的時候，姚玉梅款款走到了他身旁，身姿翩翩，柔弱無骨。
她仰慕地偷偷看著王守哲挺拔的身姿和俊俏的外表，略帶羞赧地說道：「此次需要勞煩您親自跑一趟，玉梅心中著實過意不去。只是那【仙族姜氏】雖然已經落魄了，持家的那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卻仍是端著仙族的架子，自視甚高，說是須得公子親自前去洽談，才肯出售那艘二手的『雲海鯨舟』。」
「玉梅閣主多慮了。」王守哲澹然一笑，「守哲並非是你想象中那般，吃不得半點苦的公子哥兒。倒是要感謝玉梅閣主，勞煩你跟著守哲跑動跑西。」
此言一出。
姚玉梅心中就像是吃了蜜糖兒一般甜。
公子真不愧是頂級貴胃世家出身，當真是風度翩翩，平易近人。
「公子，到了天瑞聖城，玉梅帶您四處逛逛，感受一下風土人情。」姚玉梅紅著臉低聲說，「天瑞聖城雖然一定比不上公子的家鄉那般錦繡繁華，卻也別有一番鄉土風情，還請公子莫要推辭。」
王守哲略一斟酌拿捏，還是展顏一笑道：「如此，就勞煩玉梅姑娘了。」
「多謝公子賞臉。」姚玉梅興奮地難以自已。
一旁的妘天歌見得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
守哲這皮囊氣度可是越來越好看了，三言兩語，就把那姚玉梅哄得是神魂顛倒。
就憑守哲這品貌氣度，又有誰會相信，他居然真的是小世家出身，完全是憑著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呢？
恐怕，就算有朝一日守哲真的沒錢了，落魄了，光靠著美男計行走江湖，都能無往而不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