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先天道體！我平凡而普通
……
「爺爺，我知道了，我會多努力的。」王富貴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
老祖爺爺的心態他明白，可要多生娃，他的內心多少也有些抗拒。
他王富貴還年輕呢，生了寶聖這麼一個，就已經讓他頭疼無比，他想象不出來閑人居要是再多幾個「王寶聖」式的娃兒，這日子還怎麼過？
不過老祖爺爺這話都已經壓下來了，這一波怎麼著也是矇混不過去了。
他瞅了一眼王寶聖，不由心中來氣：「你笑什麼笑？」
王寶聖急忙表情一肅道：「爹，我沒笑，我就是高興家裡很快就要多添幾個弟弟妹妹……」
添幾個？
王富貴眼皮子一抖，冷笑：「對了，寶聖你也十六歲了吧？自打你十四歲晉陞天人境，如今已經兩年有餘，修為已然到了天人境二層，再加上文娛司那邊也弄得紅紅火火的，可以說是已經獨當一面了，怎麼還住在閑人居呢？」
「爹，我覺得挺好的啊。」王寶聖一臉委屈道，「母親和姨娘，都不想我這麼早就出去單獨立院。」
「如此媽寶男，傳出去的話還怎麼找媳婦？」王富貴一臉肅然地批評道，「你該不會到十六歲了，還沒談過戀愛吧？」
「……」
王寶聖一時無言，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爹，我還小，才十六歲啊。再說，談戀愛哪有做事業有趣？」
「唉！」
王富貴和王安業，雙雙嘆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華瑞公主笑得前仰後合：「寶聖你還真沒談過戀愛啊？你太爺爺，你爹爹……都是那麼點兒大就開始和女孩子出雙入對了，女孩子們一個個還都對他們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你這可是有點拉跨了……這樣吧，姑姑給你介紹女朋友~~你喜歡清純可人的，還是活潑可愛的？」
「姑姑，女孩子太麻煩了。」王寶聖忙不迭搖頭，語氣堅決，「尤其是同齡女孩子，我和她們沒有共同語言，一個個都特別幼稚，就知道胡鬧。」
「……」王富貴腦子裡靈光一閃，目光探究地看向王寶聖，「你覺得同齡女孩幼稚，該不會是喜歡……」
「呀，被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華瑞公主一擊掌，登時想起了之前聽過的八卦，「我上次聽人說，寶聖和歐陽南燕以及申屠詩荷走得比較近，還經常一起吃飯，看大留影。寶聖啊，你喜歡年紀大的？」
「不可能！」王寶聖堅決否認，「歐陽學姐能力出眾，辦事幹練，是我的左膀右臂。偶爾和她一起活動一下，一來是可以順便談工作，二來也是一種『御下之術』。」
「至於申屠先生，她的資質潛力很不錯，我只是在鼓勵她成長。」
王安業在一旁聽得是若有所思：「口味是有點……特殊，不過，咱們王氏的風氣素來開放包容，如此也不是不可接受。」
「沒錯，我也是查過的。」王富貴同樣頷首道，「兩個女孩年齡雖然略大些，但是潛力和資質都不差，家世也清清白白。我是這麼琢磨的，反正咱也不需要寶聖出去聯姻，不如就趁早讓他延續香火。」
王富貴自然是想讓兒子早點成親，趁著他如今年齡小，修為低，正好抓緊時間多生幾個娃，可以幫他分擔掉許多來自老祖爺爺的凶勐火力。
啥？
王寶聖直接傻眼了。
什麼叫不需要聯姻，就早點延續香火？
合著他們父子兩個，居然都想著讓對方生娃吸引火力？不行不行，他不能成親，他要做事業，要承擔起家族的重擔！
「不不不，我還年輕……」王寶聖急忙搖頭，「我不想成親，不想生孩子。」
「老祖爺爺說過，你不生我不生，王氏何時才崛起？」
「行了，你們父子兩個也別互相推諉了，該生的一個都跑不掉。」王安業擺擺手，轉移話題道，「此次去聖域出差，雖有波折，卻也是有些許收穫。」
說話間，王安業手一揮，桌子上方便浮現出了幾樣仙機盎然的寶物，共計有兩部仙經，三件仙器的樣子……
「些許收穫？」
王寶聖的眼睛都直了。
太爺爺您老人家要不要如此風澹雲輕？如此多珍貴無比的寶物，在您眼裡居然也只能算是「些許」嗎……
想當初，他想為母親謀劃一部仙經，前前後後耗費了多久時間？最終還被璃瑤祖姑奶奶搶先了一步。
恍忽間，王寶聖彷彿明白了太爺爺之前說的，人族重擔大家一起挑，不用一個人太有壓力的意思了。
有這麼一一個在外面隨隨便便撿仙經回來的太爺爺在，王寶聖莫名覺得好像心中輕鬆了許多……不那麼壓抑了……
倒是王富貴和爺爺接觸的久，早就習慣了爺爺的天秀和凡爾賽。
他眼睛微亮道：「這兩部仙經，是準備給我與妹妹的嗎？」
「也是正好與你們討論討論。」王安業說著，一指那本綻放著玄門正宗氣息的仙經道，「這部仙經是《太清仙經》，據說是遠古時期【太清玄宗】的傳承之一，只不過如今太清玄宗早已經煙消雲散，多半是隕滅在那一場末世之戰中了……想找到後續聖圖怕是很難。富貴，如果你繼承這本仙經，有沒有疑慮？」
「這倒是無妨，雖然我是木系血脈，可覺得這太清仙經莫名親切，想來契合度應該不差。」王富貴笑道，「未來能找到聖圖就找到，找不到的話，我就參考其他聖圖，慢慢走出一條太清聖路來，爭取給子孫後代留一部【太清聖圖】。」
其實像這種傳承有序的仙經，比起一般的仙經來還有一樁好處，那就是前路曾有人走通過，起碼證明是有路的。而仙經中的一些細微偏差也已經被修正過，想要依著仙經重新走通聖路也要略微簡單一些。
當然，這種簡單隻是相對來說的。
但想要走通聖路，何其艱難？哪怕只是能降低一點點的難度，都已經極其難得。畢竟，很多時候，成功和失敗之間，差的也就是這麼臨門一腳而已。
「好志氣。」王安業滿意的點了點頭，「既如此，這部仙經就給你了，貢獻點從你賬戶里扣。」
說著，他一甩手，太清仙經就到了富貴手中。
「配套的太清仙劍要不要？你有優先選擇權。」王安業又指了指三件仙器中的一柄仙機盎然的仙劍，詢問王富貴。
「配套仙劍自然要了。」王富貴點頭，「我的家族貢獻值還有很多，隨便扣。」
自然而然，歸屬了王富貴的太清仙劍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新主人，太清仙劍和太清仙經的器靈都很高興。
在那個遺迹里被塵封了那麼久，久到它們都睡睡醒醒無數次，自己都不曉得究竟過去多久了，如今總算是找到了新主人，它們自然開心。
更別提新主人看起來血脈層次還很高，未來前途定不可限量。
「這部《玉華仙經》，比較適合女子修鍊，威力不凡且有駐顏之效。」王安業又把玉華仙經的器靈叫出來，讓她自我介紹了一番后，這才看向華瑞問道，「蝶兒，按照家族培育序列，你、瓔璇姑姑、珞靜、珞秋太姑奶奶，還有璃慈大姑奶奶，都有爭取的資格。」
「不過，璃慈大姑奶奶據說已經有了仙經。而瓔璇姑姑她們幾個，不太適合玉華仙經。你的想法是什麼？」
華瑞公主頓即興奮了起來。
這可是仙經啊~總算也要輪到她了。
然而，在對著玉華仙經的器靈詢問了一番之後，她卻反而猶豫起來：「雖然契合度達標了，但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而且，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繼承了這部仙經后我會後悔~~這一次來神武天墟，我總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東西在召喚我~~」
「既如此，那你就放棄玉華仙經吧，勉強是不會幸福的。」王安業沉吟片刻，替她做主道，「說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自己最合適的仙經了。」
等到華瑞公主一放棄，王寶聖急忙說道：「太爺爺，既然姑姑不要，那我要為母親爭取一下了。我母親很適合玉華仙經！」
王安業笑道：「夢羽的確很適合玉華仙經，不過，能有資格在序列中和她爭的，也不止一個啊。還有珞彤太姑奶奶，以及梅長老。甚至，姬供奉最近立功也很多……不過，姬供奉的序列得往後挪一挪，畢竟她血脈有些不夠~」
「珞彤老祖性烈如火，玄技打鬥風格也以霸道為主，著實不太適合玉華仙經。」王寶聖沉吟道，「至於梅長老……」
寶聖著實對梅長老不熟悉。
她太神秘了，而且為王氏立下的功勛也是極多。最重要的是，他聽寶光哥說梅長老實則是老祖爺爺的侍妾……管理著神秘組織群仙殿，深得老祖爺爺的寵愛。
一時間，寶聖有些頭大，這個不太好搞啊。
「倒是不必擔心梅長老。」王富貴笑著說道，「前些時候和梅長老聊過，她已經有了未來目標，會自己想辦法弄到。」
梅長老居然這麼勐的嗎？
王寶聖也是肅然起敬，對那個神秘的梅長老愈發敬畏了起來。
「如此，夢羽拿《玉華仙經》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仙經需要的貢獻值很高，而且《玉華仙經》還有配套的兩件仙器，一件是【玉華仙火兜】，一件是【玉仙如意】，俱是與仙經屬性極為契合的配套仙器，拆散了也不太好。」王安業微微皺眉道，「夢羽的家族貢獻怕是遠遠不夠。」
妘夢羽這些年雖然也攢了一些家族貢獻，但她這些年沉迷追留影劇和各種話本子，除了修鍊以外的時間大多都花在這上面了，不用想也知道貢獻值肯定是不夠的。
「我爹有。」王寶聖立刻說道。
王富貴笑眯眯地說，「我給老婆出貢獻兌仙經當然沒問題。不過，寶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給母親謀划仙經么？弄得跟大孝子似的，到頭來還是全靠爹么？」
「……」王寶聖頓時有些臉紅道，「我還年輕，貢獻值不夠。要不，父親您先借我……」
「不借，爹借兒子有理也說不清。你要不還，我拿你半點辦法都沒有。」王富貴搖頭道，「你若要盡孝，不如先欠家族貢獻就行，回頭慢慢還。」
「可以。」王寶聖毫不猶豫地說道，「反正我才天人境，憑我的能力，一兩百年必然能還得起，還能給自己兌一本。」
「有信心是好事。」王富貴露出讚賞目光，拍著寶聖肩膀道，「我家寶聖非但能力出眾，還的確是個大孝子，讓為父刮目相看，也甚感欣慰。」
「多謝父親誇讚。」王寶聖微微有些小激動。
從小到大，父親誇讚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數時候要麼就是勸他放鬆點，莫要太卷，要麼就是逮個茬揍他一頓。
身為人子，太過優秀，也是一種錯誤。
「不過，你為母親謀划仙經，贏得了大孝子之名。」王富貴忽而話鋒一轉，嘆息道，「可如此做，不免顯得你爹，你爺爺，你太爺爺，你太太爺爺，還有你太太太爺爺，都很不孝的樣子。」
王寶聖臉色一變，心中頓時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感，急忙分辯道：「爹，不是您想的那樣子……」
王富貴卻沒給他機會把話說完，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不過我家寶聖是個有能力的。這樣吧，你就替你爹，你兩個爺爺，你太爺爺，你太太爺爺儘儘孝，至於太太太爺爺就算了，老祖奶奶不需要你操心。替她們都謀劃一下仙經吧。」
「啥！？全都讓我盡孝了？」王寶聖如遭雷擊。
他在腦海里迅速盤算了一遍，母親和姨娘已經有了，還有兩個奶奶，兩個太奶奶，一個太太奶奶，一共還得五部仙經！
突然之間，人生壓力好大的樣子……
王寶聖的眼淚都在眼眶裡轉圈圈了。
「替長輩們盡孝，有問題？」王富貴笑眯眯地看著他。
「沒，沒問題……」王寶聖堅強地擦了擦淚花，「孩兒一定會做到的，五部仙經，五把仙器，一個都不會落下。」
「行了行了。」王安業終於看不過眼了，瞪了富貴一眼，「富貴你也莫要總欺負寶聖，回頭自家母親各盡各的孝，別給寶聖那麼大壓力。」
王富貴也是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寶聖的肩膀：「我家寶聖還是挺有擔待的，你爹真很欣慰。不過，你太爺爺說過，凡事不要想著自己一個人扛，咱們全家族一人分擔一點，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爹，我……」王寶聖。
「行了。」王富貴打斷了他的話茬，臉色也嚴肅起來，「你莫非是看不起你爹，覺得爹是天下第一紈絝，肩膀上扛不起擔子？」
「不不不，父親大人很優秀，為家族和人族做了不知多少貢獻。」王寶聖也是打心底敬佩自己父親。
「那就行了，以後有什麼壓力，別老是悶在心裡。」王富貴拍著他肩膀，鄭重其事道，「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什麼事兒咱們一起扛。哪怕天塌下來，也是父親先幫你頂住。家裡的親人，也始終是你最堅固的盾牌，最牢靠的港灣，記住了沒？」
「嗯，孩兒記住了。」王寶聖心中頓覺很是溫暖。
這種天塌下來，父親先頂住的話，讓他一下子獲得了滿滿的安全感。那股從出生起就一直如影隨形籠罩著他的壓力和緊迫感，彷彿一下子消失了許多許多。
「這次回去，好好談個戀愛，莫要錯過青春年華。要知道，人無再少年，少年時光短暫，別等將來老了回憶往昔時沒有半點回憶。雖然你口味有些……特殊，但是你爹狠狠心原諒你了。」
「……」王寶聖傻眼。
爹，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的原諒？
且不提王寶聖的心裡有多麼波濤洶湧，王安業眼見得王富貴和王寶聖商量妥當，便將《玉華仙經》以及配套的兩件仙器都給了王富貴。等回去之後，由王富貴和王寶聖父子倆再轉交給妘夢羽即可。
處理完這些，王安業此番回來的主要任務之一便也完成了。
王富貴也沒耽擱，當場便將太清仙劍認了主，而後就在這月輝宮中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繼承了【太清仙經】。
繼承仙經的過程十分順利，天地精華洗禮的過程也沒有絲毫波瀾。
王富貴自始至終都十分澹定，繼承完仙經之後略微熟悉了一下，就開始枯燥乏味而單調的撿寶工作了。
類似的工作幾人已經進行過很多很多次，配合早已變得十分默契，也不用誰特別叮囑，便已經熟練地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赤獄魔皇，還有帝休、悟道兩位仙君用自己的玄氣護著一行人慢慢深入神武天墟，不斷地挪移位置，方便覆蓋不同範圍。
王富貴與七彩琉璃聚寶樹王寶財催動著寶氣，結出了滿枝丫的各色琉璃果。
氣運之樹王寶福催動天賦神通，凝聚出代表氣運的紅雲籠罩住王安業，臨時將王安業的氣運提到最高，然後，王安業就開始百無聊賴地開啟一個個果子盲盒。
「損壞的道器，垃圾。」
「一部寶典？還行叭。」
「咦，好大的一枚鱗片，好霸道兇狠的氣息，難道是蚩龍魔主的重要鱗片？拿回去給煉器總司玩玩。」
「空間結晶，東西不錯啊~」
一件又一件「垃圾」在經過初步鑒定后便被收攏了起來，按照價值分門別類安置好。
眾人都已經是「熟練工」，心中自是毫無波瀾，王寶聖卻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看得是目瞪口呆，感覺三觀都被顛覆了。
以往父親沒事總說自己和太爺爺一起在神武天墟撿「垃圾」貼補家用，他還真以為是在撿垃圾，還曾經設想過有多辛苦之類的！
萬萬沒想到，撿垃圾竟然是這般的撿法！
這實在是太挑戰他的常識底線了。
光是這麼一會兒，收穫就已經不能用「頗豐」來形容了。這不比他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文娛司，賺得多多了？
「寶聖啊，你也被嚇到了吧？」華瑞公主笑眯眯地拍著侄兒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咱們家族妖孽太多了。跟他們一比，我都覺得自己實在太正常了，你以後會越來越習慣的。」
妖孽嗎？
王寶聖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自是認識父親和太爺爺兩人的本命半仙植的，還曾跟他們一塊兒上過族學，打過很多次交道，只是如今他已經上了高等族學，跟他們自然也就不在一處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半仙植居然還能這麼用的。
相比於父親和太爺爺之妖孽，他王寶聖瞬間就變得「普通」了許多。就連自己九歲建立文娛司，折騰出的這一系列事情，與之一比也好似不算什麼了。
不過，那終究是自己親人。
很快，王寶聖就接受了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先天道體的現實。
不知不覺間，他肩頭上那股沉重的壓力好似又輕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之前從未有過的盎然和鬥志。
有差距不怕，只要好好努力，總能慢慢彌補差距的。
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華瑞和寶聖說話的這空檔里，王安業那邊還在不緊不慢的開著「盲盒」，隨著各種各樣的「垃圾」越攢越多，開出的好東西數量也逐漸多了起來。
「咦，這是一對雙鐧？好強的氣息，莫非是一對仙鐧？」驀地，王安業眼前一亮，忽而高興了起來，「不容易啊，都有些日子沒撿到仙器了。」
出現在他手中的，是一對外形完整的金色雙鐧。
那雙鐧形制古樸，鐧身上有金黃色的龍紋，護手更是被做成了張嘴怒吼的霸氣龍頭模樣，好似怒龍咆孝一般，看著非常有氣勢。
有霸道而威嚴的龍威自那雙鐧中擴散而出，隨之一同瀰漫開來的，還有一股浩瀚磅礴的仙靈之氣，顯然是仙器無疑。
華瑞公主腦海中忽而閃過一個名字，本能的脫口而出。
「怒龍雙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