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合著道主在你眼裡才算大敵？
……
天瑞聖朝聖城，皇宮。
這座擁有十好幾萬年歷史的皇宮，充滿了威嚴和氣勢磅礴。
天瑞聖皇心情不錯，難得在御花園中悠閑得觀賞著各種奇花異卉，賞著那靈光搖曳的風景。
在他身後，除了一個老太監外，還跟隨著禁衛統領藍忘海，以及一堆風采出眾的皇室年輕人。
這些都是天瑞皇室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他們雖然已經無力和青陽皇太女競爭，但偌大的皇室可不是僅憑一個聖皇就能撐起來的，須得有源源不斷的俊傑棟樑來輔左聖皇。
今日，天瑞聖皇考教了一眾年輕俊傑，結果還算滿意。
他已經有了計劃，要在這一代的年輕人中，多培養出一些厲害的真仙種，未來可修成真仙中期後期，以輔左下一任聖皇開拓疆土，壯大天瑞聖朝根基。
最近六七百年來，天瑞聖朝和神武世界之間的貿易往來逐漸緊密，各項產業也因此而多了幾分活力，漸漸開始蓬勃發展，從底層世家到頂層世家都呈現出了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經濟的活躍增長，也令天瑞聖朝的稅收連年攀升，皇室各項產業的利潤也跟著節節攀升。國庫和皇室族庫的資源也越來越多。
這人吶，錢多了自然會滋生出一些野心。
在天瑞聖皇的計劃中，準備先多培養一些年輕一代的皇室精英，未來若是再蒸蒸日上，就得多攢點錢，看看有沒有機會多增添一個聖圖傳承。
至不濟，也要給皇室多增加個一兩件聖器，多些戰力強橫的真仙中後期。
「忘海。」心情好，天瑞聖皇整個人也是精神煥發，邊走邊向禁軍統領藍忘海說道，「聽說神武王氏的王守哲，帶著夫人來咱們天瑞聖朝遊玩了？」
一提起王守哲，天瑞聖皇的神色就略有些複雜。
想當初那小子可是攪弄出了巨大的風雲，把他坑騙的不輕啊，連青陽都差點給陷了進去。
好在之後的合作，天瑞聖朝賺的是盆滿缽滿，這讓天瑞聖皇自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啟稟陛下。」藍忘海笑著說道，「聽說守哲家主已經入住了他們的歸元別院。」
「替本皇送一封禮去。」天瑞聖皇略沉吟道，「就說本皇會擇日在皇宮內設宴邀請他們夫妻作客，還望他們賞臉。」
王守哲此人天賦才情極為出眾，再加上雙方貿易往來日漸緊密，利益瓜葛也是越來越深，以後天瑞聖朝想要什麼大發展，恐怕少不得要仰仗神武世界。
如今神武聖盟真正擁有決定權者，乃是一個叫「王富貴」的人，此人正是王守哲夫婦的嫡脈後裔。從這一點上可以推斷出，那個日漸強大的神武聖盟幕後的真正決策者，多半是那個深不可測的王守哲。
而前一段時間主持拯救嬴靈竹計劃的王寶聖和王寶光，同樣都是王守哲的嫡脈後裔。
那傢伙，非但自己厲害，後裔中的傑出人才也是層出不窮啊~~
「是，陛下。」藍忘海又笑道，「不過屬下聽說，青陽皇太女聞訊后，已經先行一步趕去歸元別院了。」
天瑞聖皇啞然失笑。
這丫頭，反應倒是比他還快。
只不過，失笑之餘，他不免也有些擔心。青陽不會是真的陷進去了吧？
可惜，這事兒他就算擔心也沒用。思來想去，天瑞聖皇終究還是放棄了插手的打算。
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也未必是壞事。
天瑞聖皇搖了搖頭，轉而關心起了其他事。
這段時間，天瑞聖朝還真是發生了不少值得慶賀的喜事。
其中最大的喜事，便是蒼平神皇因為嬴靈竹的事情，親自給他與姒氏都發了嘉獎，並關注了一番天瑞聖朝的發展狀況。
同時，東霞嬴氏也特意傳訊過來表示了感激，說是會派遣重要族人親自登門，拜謝出手救助之恩。
這一波，天瑞聖朝算是在蒼平神皇和古聖族嬴氏面前狠狠刷了一回臉，博得了不少好感，結了個善緣。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有了這個開局，往後常來常往的，再加深些聯繫，人脈不就有了嗎？這可都是以前想攀都攀不上的關係~
這讓天瑞聖皇自然是躊躇滿志，心中對未來的期望就更甚了。
就在天瑞聖皇意氣風發之時。
忽然有禁軍來報，說是有兩位貴客秘密抵達了皇宮之外，給聖皇陛下遞上了拜帖。
貴客？
天瑞聖皇一時間想不到誰會這麼神神秘秘地跑來找自己，納悶地打開拜帖看了一眼。
瞬時間，他原本滿面的笑容漸漸凝固，眼底也隱約泛起了一抹忌憚和不安。
十幾息后，他沉著臉道：「忘海，請貴客去本皇書房。」
「是，陛下。」
藍忘海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多問，只能小心翼翼的領命退下。
半個時辰后。
兩位老者被恭恭敬敬地請到了天瑞聖皇的御書房中，天瑞聖皇親自迎到了書房門口，滿臉堆笑，熱情洋溢。
「姬氏、姜氏兩位貴客位臨我小小的天瑞聖朝，小皇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沒錯，他剛才收到的那封拜貼，正是來自姬、姜二氏。
眼前這兩位老者打扮都很低調，身上的氣息也極為收斂，卻難掩他們身上那股子凜然絕世的強者氣息。
天瑞聖皇雖然是第一次見他們，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兩人，都是跟他一樣的大羅境修士，且無論是背景還是聲望都比他強得多，他自是不敢怠慢。
「天瑞陛下。」其中一位老者沖他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我們兩位來貴寶地，也是想查驗一下我嫡脈世孫兒姬崑崙，與嬴氏嬴靈竹的矛盾衝突，以及經過詳情。」
他口中稱著「陛下」，可無論是神情還是語氣態度，都透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味道，像是壓根就沒將天瑞聖皇放在眼裡一般。
這位老者姓「姬」，正是平天神王府的大羅聖尊之一，姬九霄，人稱【九霄聖尊】，也是姬崑崙的嫡系老祖。
他的頭髮已經有些發白，臉上也有了幾分老態，臉色卻依舊紅潤，五官輪廓分明，和姬崑崙依稀有幾分相像，看得出來年輕時應該也是個帥哥。他那一身的氣息也十分雄渾霸道，顯然實力還沒有退步。
天瑞聖皇的笑容有些僵：「九霄兄，小皇也只是接到線報，說是有歹人勾結西若神洲大涅槃寺，對道宮嫡傳不利。確實是沒曾想到，那會是姬崑崙公子。倘若再知曉此事，小皇自不願意趟這渾水。」
「天瑞陛下。」另一位老者似是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冷著臉澹澹說道，「事已至此，我們也無意找你們天瑞聖朝的麻煩。我嫡外世孫不知天高地厚，干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我們自不會忤逆神皇之意，繼續維護他。」
這位老者姓「姜」，正是洛京古聖族姜氏的聖尊之一——丹聖姜離火。
比起姬九霄，丹聖姜離火長得要更加瘦削一些，表情也更加陰冷倨傲，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混沌靈石似的。
相較於九霄聖尊，這位丹聖姜離火的身份地位還要更加尊崇一些。
無他，因為這一位除了是大羅境的聖尊之外，還是一位頂級煉丹師。
整個東霞神朝範圍內，聖尊級的煉丹師不足雙掌之數，他，便是其中一位。
大約也是被人捧習慣了，丹聖姜離火的脾氣一貫不太好，更容易動怒不說，也更記仇。
「既如此，丹聖兄和九霄兄，位臨我這小小的邊陲聖朝所為何事呢？」天瑞聖皇神色有些凝重。
「據我們了解情況，姬崑崙那孽畜的確是咎由自取。」丹聖姜離火冷聲說道，「但是那所謂的神武王氏，擺明了就是在暗中設計坑害姬崑崙，絲毫沒有將姬氏和姜氏放在眼裡。」
「兩位的意思是，要找神武王氏報仇？」天瑞聖皇眼睛一眯，眼底的神色更是不自覺凝重了幾分。
「報仇談不上。」九霄聖尊冷笑，「那神武王氏怎麼說都是站在了『正義』的一方，我們豈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過，我們聽說姬崑崙那孽畜，原本有計劃做一些買賣。」
「拋開那孽畜的所作所為不談，我們姬氏和姜氏都覺得，他那個計劃有些意思，我們兩族願意將擱淺的計劃完成，為我兩族增添底蘊。」
天瑞聖皇臉色一滯。
他大抵能猜到姬崑崙之前的計劃，的確是對姬氏、姜氏，甚至是天興聖朝有利。可關鍵是，對他天瑞不利啊~
若是兩大古聖族聯手，當真從王氏手中強行要來了所謂的「代理權」，回頭定會有意無意卡住天瑞皇室和姒氏的脖子！
「恩怨歸恩怨，生意歸生意。」丹聖姜離火冷笑著說，「天瑞陛下，該不會反對我們做生意吧？」
天瑞聖皇一陣無語。
你們嘴上說得大義凜然，但實際上還不是以勢壓人來報復王氏？想要卡住王氏脖子？
一時間，天瑞聖皇臉色沉重無比：「既如此，那兩位要小皇做什麼？」
「自然是斷絕和神武世界的合作。」丹聖姜離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只有神武世界在聖域的重要合作夥伴全部和他們斷絕合作，他們才會乖乖交出代理權來。」
天瑞聖皇臉都黑了。
你媽蛋還敢說不是以勢壓人和報復？若非打不過他們，說不定他現在就要拍桉而起，把他們打出去了。
「天瑞陛下稍安勿躁。」九霄聖尊顯然也看出了天瑞聖皇的不爽，開始當起了老好人，「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們的要求做，我們絕不會讓你吃虧。天瑞陛下你應該知道，我們姬氏一直以來都掌管著神朝大軍武器裝備的鍛造，而姜氏則掌管著軍需丹藥的煉製。屆時給你略鬆鬆口子，你便是大賺特賺了。」
一直以來，因為東霞神朝的武器裝備，無論是質量還是水準都比周邊聖朝要高，很多聖朝都會選擇從東霞神朝進口武器裝備和丹藥。
其他軍隊不說，最核心，最精銳的王牌部隊，使用的武器裝備多半都是從東霞神朝進口的。
天瑞聖朝自然也是如此。
天瑞聖皇心中明白，若是他答應為虎作倀，自然會獲得軍隊優質的武器裝備，以及軍需丹藥的優先折扣供應，但倘若不答應，恐怕……
他天瑞大軍往後再想向神朝購買優質軍武和批量折扣丹藥，就是連門縫都不給留一條了。
倘若僅僅如此，那天瑞聖皇還能克服。
大不了通過其他渠道弄軍武裝備，哪怕質量差一點價格貴一點，丹藥同樣也可以如此，高價少量採購積少成多。
但是！
他心裡同樣清楚，姬氏和姜氏對忤逆者的懲罰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一來，他是怕這兩個家族給他天瑞聖朝下資源封殺令，到時候無人敢批量賣東西給天瑞聖朝。
二來，他也是怕他們會大量廉價供應武器裝備和丹藥給敵對勢力天興聖朝。
一旦天瑞聖朝和天興聖朝之間形成此消彼長的局面，短時間內可能還好，可時間一長，天瑞聖朝未來的情況必定會變得越來越艱難，說不定會陷入及及可危的局面。
天瑞聖皇不願意屈服，腦子轉得飛快。
他想了無數種對策，其中包括向蒼平神皇舉報，甚至於向古聖族嬴氏求援。
但是這都無濟於事。
姬氏在軍武領域，姜氏在丹藥原材料和煉丹領域，都已經是巨無霸級的存在，有著絕對的權威性。
他們自不會明目張胆地對付天瑞聖朝，可權勢達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只需要暗中陰損拖延即可，封殺天瑞也可以用暗示手段。
說穿了，天瑞聖皇連舉報都拿不出實質性證據。
而嬴氏雖然也是古聖族，底蘊和實力也十分強大，但是在這兩個領域裡同樣無法跟姬氏、姜氏比。而且其綜合實力僅僅與姜氏差不多，與姬氏相比，卻仍舊是大有不如。
天瑞聖皇心中滿是不甘。
天瑞聖朝好不容易迎來了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難道就要這麼葬送了嗎？除了被封殺，或者為虎作倀，他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天瑞陛下倒也不用著急決斷。」九霄聖尊似乎是被天瑞聖皇的臉色取悅了，笑吟吟道，「其實來你天瑞聖朝，已經是我們此行的最後第二站。我們恰巧聽聞神武王氏的王守哲，正在你們天瑞聖朝作客。不如等我們去拜訪他之後，你再做決定。」
天瑞聖皇一聽，心中頓時急了。
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他一定得拖延些時間，還得提前通知王守哲那臭小子，讓他趕緊跑路，回神武世界避避風頭。
他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兩位聖尊，我區區鄉下小朝，豈會如此不分輕重？承蒙兩位看得起，要與我天瑞小朝合作。這樣吧，我們來談一談條件。我們天瑞最近正在擴軍，正缺軍武裝備和批量丹藥呢~」
兩位聖尊，也沒料到這天瑞聖皇慫得如此之快，比其他幾個和神武世界合作的聖朝之主更加不堪一擊。
他們對視了一眼，決定先拿下天瑞聖皇，如此才有更多壓迫王守哲的本錢。
「天瑞陛下，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丹聖姜離火滿意的笑了起來，「只要你願意站在我們這一邊，軍需丹藥自不用多擔心，我們兩族手指稍微松一松，就夠你吃得飽飽的。」
「那是那是。」天瑞聖皇討好般的笑了起來，「來人，給我準備聖釀聖餚，我要與兩位貴客好好敘上一敘。」
說完，不待他們拒絕，他便滿臉苦相地訴起了苦：「兩位聖尊莫要怪我，其實那一次我也是被王氏那個叫王寶聖的臭小子給坑了，騙我去收拾奸佞，結果……哎喲，那時候面對大涅槃寺的敵人，小皇又不得不出手。」
「我也是懊悔萬分啊，真是恨不得剝了那王寶聖的皮。」
他的表情「明顯」有些做賊心虛，一副竭力甩鍋想要脫罪，討好兩位古聖族大人物的架勢。
兩位聖尊現在正是合縱連橫，瓦解王氏商業體系的時候，見天瑞聖皇上道，自然也是表現出了示好和安撫的態度，答應一起用膳增加感情，談談合作。
他們也怕將天瑞聖皇逼急了眼，結果反而鐵了心跟著神武王氏走。
至於事成之後，再如何收拾這天瑞聖皇和姒氏老祖，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一時間，
皇宮內熱鬧非凡，天瑞聖皇拿出了最好的聖酒和聖米，以及各種美味佳肴，鉚足了勁招待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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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歸元別院里也是熱鬧非凡。
臨水平台上，陽光正好，「噼里啪啦」的打牌聲不絕於耳。
「七條，碰！」一身青色勁妝，眉目英氣的青陽皇太女叫碰，反手又丟出了一個牌，「九條。」
她心中美滋滋的。
打完九條已經聽牌了，接下來就等自摸了~
然而，就在她下坐的姚玉梅身手想去抓牌時，王守哲的聲音卻冷不丁地響了起來：「哎喲玉梅啊，你單吊九條已經胡了啊~」
「呀？我這就胡了？」姚玉梅顯然是壓根沒意識到這一點，被王守哲一提醒，才一臉驚喜地檢查起了自己的牌，「根據規則，果然是胡了，青陽給錢給錢~」
青陽皇太女的表情頓時就變得幽怨起來。
她不情不願的數了一堆極品靈石出去，然後狠狠瞪了一眼王守哲：「王守哲，你生來就是和我作對的是吧？」
「我這不是看玉梅不太懂，隨口提點了一句么~」王守哲笑呵呵地捧著茶杯喝了口茶，彷彿剛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觀牌不語真君子。」坐在拍桌另一邊的水月聖女不滿地抱怨，「你怎麼就不幫我來看看牌？我也是新手。」
你新個屁~你早就在神武世界打了不知多少次麻將了，都算是老油條了。
王守哲向她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若藍妹妹，我跟你講。」水月聖女撇了撇嘴，開始挑撥離間，「王守哲就是看我們家玉梅順眼。聽說他倆還一起去聽雨軒吃過飯呢~對，就是王寶聖相親的那地方。那地方……嘖嘖，唯美，有情調，最適合男女私會了。」
王守哲瞪眼過去。
當著他的面拆他的台，這是真沒把他這個東家放在眼裡是吧？回頭就扣你供奉工資。
「還有這事兒？」柳若藍笑眯眯的搓著牌，「不過，這也正體現了我們家夫君的魅力。你們幾個有一個說一個，誰想嫁與我夫君當二房、三房，我舉雙手歡迎。這樣，以後大家就能天天一起打牌了。」
王守哲都有些麻了。
這破地方不待也罷。
他當即放下茶杯，裝作若無其事地起身道：「慕仙，你好生侍奉若藍大奶奶，我出去轉轉散散心。」
「不準走。」柳若藍妙眸含笑地瞥了他一眼，「青陽妹妹和玉梅妹妹都不太懂，你得替她們看著點兒牌。免得說我騙新手錢，傳出去有損我名譽。」
行叭~
王守哲無奈地又坐了回去，重新干起了端茶遞水削水果的工作，順便時不時幫青陽和姚玉梅掌掌眼，指點指點牌路。
一群女人在一起打麻將，自然免不了聊各種八卦。
混熟了之後，青陽皇太女的神態也越來越放鬆，隨口閑聊道：「你們看最新一期的《真相》了沒？這一次蒼平神皇陛下在虛空海戰場上大發神威，以一個投影戰損的代價，重創滅世大統領，擊殺五個魔主，數十上百的魔神，另外還摧毀了一座魔族重要的後勤基地。當真是不世奇功！」
說話間，她的眼眸中不自覺露出了崇拜和敬仰之色。
豈料，她這話才剛說完，旁邊的柳若藍就已經變了臉色。
「鏘！」
柳若藍的元水聖劍驟然出鞘，森森劍意瞬間在臨水平台上瀰漫開來。
「蒼平老狗無恥之尤，明明是我家瓔璇和璃慈主導的大局，他居然把戰功全攬在自己身上！」她冷笑了一聲，渾身氣息涌動，一副想要剁了蒼平神皇的表情，「老財！」
「老財在。」
財有道聽到呼喚，急忙屁顛屁顛進來，對柳若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臉上卻是滿臉苦澀：「若藍大奶奶，蒼平神皇太厲害了，老財我打不過啊~咱不如另想辦法~~」
「娘子息怒。」王守哲也急忙勸道，「蒼平神皇乃是道主級別，咱們夫妻倆綁在一起也打不過人一隻手，冷靜，要冷靜。」
隨著修為的提升，若藍兩個人格間的切換是越發順暢了，現在都不用激怒，一言不合就能直接拔劍。
勸了好一會兒，柳若藍的表情才漸漸緩和了一點。
她略有不甘地收回了元水聖劍：「哼~！那就先記在賬上，等我打得過他時，定要那老狗好看。」
不過即便如此，她依舊是黑著臉，滿心不悅幾乎全寫在臉上：「寶光呢？那小子怎麼做事的？竟然幫蒼平宣傳，不幫咱們自家孩子宣傳？」
「娘子啊~寶光已經來信說清楚了。」王守哲鬆了口氣，解釋說道，「此事茲事體大，為了避免咱們王氏鋒芒太甚，理當壓一壓熱度，韜光養晦一番。我覺得，他說得對。」
「哼~什麼時候那小子也會韜光養晦了？」柳若藍神色不善，「你傳訊讓他滾回來一趟，我要親自問問他。」
「是，娘子，我立即傳訊。」王守哲說完，趕緊沖其他幾個女子使眼色，示意她們趕緊想辦法換一個話題。
真要惹出娘子的暴脾氣來，怕是要出大事。
青陽皇太女，姚玉梅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敢胡亂開口，看向柳若藍的眼神中也隱約透出了一抹敬畏。
剛才那一道劍意，雖然只是隨手為之，但著實是有點可怕。她們倆剛才都有一種被完全壓制住的感覺，所以這會兒完全不敢隨便吱聲。
水月聖女倒是對柳若藍的實力和脾氣都比較熟悉，並沒有被嚇到，接收到王守哲的眼神后便準備開口岔開話題。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
禁軍統領藍忘海的聲音就在外響起：「守哲老弟在嗎？我是藍忘海。」
王守哲樂得有事情打岔，連忙命人將藍忘海請了進來。
豈料剛一見面，藍忘海連行禮都顧不上，就滿面焦急地催促他離開：「守哲老弟，快，快和尊夫人一起離開天瑞聖朝，回神武世界避避風頭。你們的大敵來了聖朝，正準備找你們麻煩。」
「？」
王守哲的表情也是微微嚴肅了起來。
他沒搭理藍忘海的催促，皺眉揣測：「大敵？是平天神王姬太昌來了？不對啊，他這會兒應該在戰場上忙著收拾魔族呢。難道是涅槃佛主？也不對，他神魂重創中。難道是，太初道主……？」
說到這名字時，王守哲沒忍住看了一眼柳若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代太初道主可是若藍的師弟。
聽著王守哲這一番推測，藍忘海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目光幽幽地看著王守哲。
合著只有道主級的存在，在你眼裡才算大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