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咱這就是夫妻了？
……
王安業瞅了一眼正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紫霜劍聖，當即擺了擺手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家都先散一散。寶聖，你先帶著玉河前……靈竹她們去玉河聖殿休息休息，調整一下情緒。」
「是，太爺爺。」
王寶聖此時要多老實就多老實。
如此錯誤，他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發生。
會意的暉老當即一把攬住了紫霜劍聖的肩膀，一起去了紫霜劍舟聊天。
而易碟大長老，則是被暫時留在崩塌的天元遺迹洞天內，和隨行的王氏族人一起處理洞天后續事宜。
偷天道棺已經被王安業收走了，但這洞天畢竟是為了宗門傳續而設立的，傳承殿中其實還有不少其他仙器，還有煉丹煉器用的仙鼎，仙火，甚至還有仙經，以及其他等級略低，卻品種繁多的其他寶物，林林總總不一而足，總價值相當不斐。
此外，洞天本身就價值非凡。
雖然因為之前的大戰，這座洞天已經坍塌得差不多了，就連靈脈也大多斷裂了，但只要其中的靈氣還沒散，只需花時間慢慢梳理，還是可以將靈脈修復的。
洞天畢竟是人類開闢出來的，修復起來雖然麻煩，但只要有大羅境的強者在，修復好便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這些事情一時半會是做不完的，可想而知，接下來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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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間，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虛空渡舟【玉河聖殿】中。
王安業帶著王寶福、王寶聖，正準備去拜訪玉河長公主。
儘管王安業不擅長此道，但是身為寶聖的太爺爺，他也是不得不出面替重孫兒擦屁股。
看著王寶聖那一副無精打采，好似已經走到人生末路的模樣，王安業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慨萬分。
想當初自己年幼時候犯的錯，都是爺爺太爺爺幫忙擦屁股。
而他的兒子王寧堯王寧奕，從小到大都十分乖巧，也沒惹過什麼事兒，讓他十分安生。孫兒們也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用不著他操什麼心，尤其是王富貴，甚至還反過來保護爺爺！
直至家裡出了王寶聖，才時不時令他頭疼。
現在可好，終於輪到他幫孩子擦屁股了。
之所以選擇玉河長公主作為第一個突破口，自然是因為長公主年齡比較大，思維更加成熟，行事更加周全，且又有妘天歌這個「好姐妹」幫忙勸導，相對來說應該比較好談一點。
豈料。
一行人才剛走到玉河長公主居所的門口，就見得一道人影被轟了出來，撞得周圍建築碎裂成片，能量護盾激蕩不已。
王安業定睛一看，才發現被打出來的赫然是穆雲仙皇妘天歌。
此時的她渾身衣衫襤褸，氣息不穩，連右眼都被打腫了，看上去好不狼狽。
見到這一幕，王安業倒吸了一口涼氣，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居所里傳出了玉河長公主憤怒的聲音：「妘天歌，你給本公主有多遠滾多遠，什麼叫『木已成舟』？什麼叫『生米煮成熟飯』？！你再敢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看我打不死你！
」
妘天歌剛想再勸兩句，見王安業他們已經到了，當即露出了一副無奈的模樣：「安業公子啊，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寶聖的外老祖已經儘力了。再這樣下去，我和玉河連姐妹都當不成了。」
「辛苦陛下了～」王安業心中歉疚，急忙上前行禮致謝，隨後忍不住遲疑道，「那，我們還進不進去拜訪長公主殿下？」
「別進去了，玉河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接受不了這一切。」妘天歌朝王安業擠了擠眼睛，然後嘆息著說，「恐怕玉河是真的看不上咱們寶聖，此番多半是有緣無分了。這樣吧，我看靈竹那孩子對寶聖情深義重，好好說道說道，肯定會原諒寶聖，以後兩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就行。」
「全憑陛下安排。」王安業從諫如流，當下就準備帶著孩子們一起撤。
然而他才剛走出了兩步。
玉河長公主的聲音就忽然從居所里傳了出來：「可是安業公子來了？」
和剛才對妘天歌說話時的怒火衝天相比，此刻她的聲音簡直溫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說話的同時，居所的門也從裡面被人打開了。
玉河長公主竟是親自迎了出來，對王安業的態度也十分客氣：「不知安業公子前來，玉河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此刻的她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比起對待妘天歌時的粗暴態度，猶若是天壤之別。
「安業見過長公主殿下。」王安業連忙轉身朝她行了一禮，態度也是十分客氣。
「見過安業公子。」玉河長公主還禮，隨即態度客氣地請他進門，「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公子入內，玉河也好招待一番。」
一番寒暄客套后，王安業等人跟著玉河長公主入內。
妘天歌見狀，也想屁顛屁顛跟著進去，卻被玉河長公主一個白眼給瞪了出來，而後毫不留情地被關在了門外。
妘天歌：「……」
不帶這麼雙標的。
且不說這邊妘天歌被氣得不輕，另一邊，被請進了居所內的王安業、王寶聖幾人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在侍女們奉上了茶水點心，相繼離開之後，房間里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尷尬的氣氛中，王安業硬著頭皮起身拱手：「長公主殿下，今日安業是帶著家中惹禍的小畜生前來告罪的。」
說著，他臉色一板：「王寶福，你可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混賬事情？」
被點到名字，小胖子王寶福渾身一哆嗦。
他瞪大了眼睛，圓乎乎的小臉上驚恐莫名：「我我我……我啥事都沒幹啊。」
「還敢說你什麼都沒幹！？王安業怒道，「要不是你胡亂動用氣運，干擾了輪迴天道的運轉，豈會發生這般惡性事件？」
王寶福被罵得都快哭了，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我這不是擔心寶聖弟弟，想著給他加點氣運，好度過難關么～」
再說了，他哪有本事干擾輪迴天道運轉啊？
他撐死了也就是能給寶聖弟弟加點運氣，讓原本朝著不好方向走的事情，往好方向走而已。
何況，寶聖弟弟一直娶不到老婆，老祖爺爺早急壞了，現在一下子有了三個結婚對象，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你還敢頂嘴？」王安業一把揪起王寶福，把他摁在腿上就是「噼里啪啦」一通勐揍，一邊揍一邊罵，「若非是你胡來，事情怎會如此發展？」
可憐的王寶福頓時被揍得是眼淚汪汪，慘叫不斷，當真是要多凄慘就多凄慘。
「安業公子……先別打了。」玉河長公主見那小胖子被打得著實凄慘，忍不住出言低聲勸說，「其實這也不能怪寶福，他也是心繫寶聖的安慰，才拚命刷氣運的。」
「公主殿下當真是寬仁和善。」
王安業從善如流，立刻將可憐兮兮的王寶福放了下來，隨後滿臉嚴肅地保證道：殿下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王氏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王寶聖！」
「太爺爺。」王寶聖顫顫巍巍的出列。
「你這孽畜，瞧瞧你乾的好事。」王安業一把揪住了他，又是怒氣衝天地一通勐揍，一邊揍一邊罵，「你身為王氏嫡脈小少族長，本應是家族表率，可在關鍵時刻卻是難以自控，犯下彌天大錯。你可知錯？」
「孩兒，知錯。」
王寶聖被打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卻愣是咬著牙關沒有慘叫一聲，顯然是比王寶福硬氣多了。
不過看他臉色就知道，這一頓打顯然不輕。
如此，倒是讓玉河長公主心中的怨氣消散了許多。
她也是勸說道：「安業公子，其實此事也不能全怪寶聖。誰也不想發生如此事情，要說，只怪那玄牝……唉~~」
其實，若是細想起來，此事也的確怪不到王寶聖頭上去，只是在那玄牝聖珠的作用下，大家都失去了理智。
「多謝公主體恤，不過，這終究是寶聖小子的錯。」王安業這才放下了被揍得極慘的王寶聖，態度異常堅決道，「公主您放心，此事我們王氏會負責到底。」
王安業也沒別的招數，他只記得小時候，老祖爺爺就是如此處理的，先揍一頓，揍到對方看不下去為止，然後再道歉表示負責，態度一定要誠懇。
不得不承認，王安業這一系列的操作雖然簡單粗暴，但的確讓玉河長公主心中的怨氣和不安消散了許多。
「安業公子，這事兒的確有些複雜。」玉河長公主輕輕一嘆道，「你也莫要再責罰寶聖了，先容我再冷靜冷靜。」
「那是自然。」王安業急忙起身告辭，「既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說道：「對了，易碟大長老在和恢復自由的傳承器靈的交流中發現，原來這座洞天別院內藏了一座小型近距離單向挪移陣，傳送方向剛好是玉河聖朝附近。公主若要回去的話，可隨時離開。」
顯然，這座挪移陣是晶三十九和天元老者留下的後手。
只不過，當初這座天元遺迹洞天設立時，玉河聖朝的勢力範圍多半還是蠻荒地帶如今卻已經是一個繁榮的聖朝了。這一點大概連晶三十九和天元老者也沒料到。
另外，天元老者的身份他們也已經確定了。
那老者正是天元道宗那位因為創世水晶而殞命的天元道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死後真靈並沒有進入輪迴長河，而是落入了晶古族手裡，而且還在晶古族覆滅之後逃了出來，和晶三十九一起逃到了這天元別院。
玉河長公主秀眉微蹙，略作思考後說道：「多謝安業公子提醒，我想先休息休息，再做決斷。」
回到玉河聖朝，就意味著此事需要有個結論了，她也必須要在那之前有所決斷。
她此時決定暫留，顯然是還在猶豫不決。
「既如此，安業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王安業告了個喏，便帶著被揍慘了的王寶福和王寶聖一起離開了。
剛才王安業下手不輕，這對難兄難弟都受了傷，得治療一下傷勢才能進行下一輪。
休息了兩日後，寶福寶聖這對兄弟的傷勢好了。
然後王安業就又領著他們去見了嬴靈竹。還是同樣的套路和同樣的配方，兄弟倆個又是挨了一通勐揍，最後王安業提及了傳送陣的事情。
嬴靈竹這段時間同樣是心亂如麻，儘管見過了王安業等人之後怨氣少了許多，但仍是猶豫不決，同樣表示要休息一段時間后再回聖朝。
接下來，便是第三次。
傷好之後，王安業再次帶著兄弟倆個去了晶古族少女【晶菲菲】的住所。
不同於前兩個，晶菲菲是被偷天道棺一直封存至今的，是仙盟時代的人物，身份極其特殊，且她身邊別說認識的人了，族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玉河長公主就派遣了兩個貼心侍女一直在照顧著她。
結果，王安業故技重施的時候，晶菲菲卻是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眸茫然地看著他，似乎還一副不太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模樣。
等王安業打完了，她才恍忽間明白過來，卻是微微蹙眉，有些不太理解：「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玉河姐姐都已經告訴我了。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晶三十九，就算要問責，也是晶三十九的責任。他們兩個並沒有犯錯啊，為什麼要打他們呢？」
她的聲音如銀鈴般好聽，一口人類語也十分流暢，光聽她說話，根本聽不出來她學習人類語其實不過短短几天。
「這個……」王安業頓時卡殼，遲疑了一瞬才繼續說道，「寶聖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終究是傷害了姑娘，打他是給姑娘出出氣。」
「很奇怪的邏輯。」晶菲菲擰著眉頭，仍是想不明白，「王寶聖他並沒有傷害我，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王安業著實不太懂晶古族的腦迴路，只好小聲問，「那菲菲姑娘，關於此事，你有什麼想法和需求嗎？」
「把晶三十九送去最高議會接受裁決。」晶菲菲嚴肅地思考了一番說，「她違反了晶古族諸多法律，諸如非法綁架，非法實驗等等，必須嚴肅處理。」
「這個……」王安業神色糾結，「我是問，你和寶聖的事情有什麼想法沒？」
「雖然是由於晶三十九的計劃，但我和夫君，對，仙族的語言中就是夫君，我們已經舉行了神聖儀式。」晶菲菲認真地看著王寶聖，慢慢說著。
涉及到特有名詞，她說話卡殼的次數明顯多了，但內容表達得依舊很清晰：「按照晶古族傳統，我們以後就是失志不渝的……唔，仙族語言中的詞是……夫妻，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我們應該彼此尊重、互相扶持，並且有責任和義務共同撫養下一代。」
嚇？
這一下，輪到王寶聖被嚇了一跳。
晶古族風格都是這麼奔放的么？這就成夫妻了？連成親儀式都不要的嗎？
不過這結果，倒是讓王安業鬆了一口氣。
三個姑娘中，總算有一個已經有著落了。
寶聖終於有媳婦了。
不知怎麼的，王安業心中好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看向晶菲菲的眼神都變了，好似真的將她當做了重孫媳婦兒。
唯一有些小小遺憾的是，這個重孫兒媳婦是個異族人。
不過，異族就異族吧，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咳咳~寶聖啊，你就陪著菲菲聊聊天。」王安業一把拽起還在捂著屁股看熱鬧的王寶福，撤退道，「你太爺爺還有點事情，就先撤了。」
啥？
王寶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一臉愕然。
太爺爺這就把他給賣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開口挽留，奈何王安業的動作無比利落，就這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門外，然後十分乾脆地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王寶聖就這麼被孤零零地丟在了房間里，和晶菲菲一起大眼瞪著小眼兒。
談戀愛這種事情，他前後兩輩子都沒經歷過，壓根就不懂啊～
實在沒辦法，他最後硬著頭皮掏出了一沓試卷：「晶晶，你試一試這個……」
晶菲菲略有好奇的接過來，開始刷題。
由於人類語才剛學了沒多久，很多複雜的辭彙都還沒搞明白，她這一套題刷得磕磕絆絆的，時不時還需要王寶聖幫著翻譯解釋一下，但整體速度卻依舊是飛快。
結果最後分數一出來，王寶聖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這……」
除了一些三觀題和邏輯題，她的答桉與人族有些偏差之外，那智力值簡直就是爆表，而且絕對是在他王寶聖之上。
甚至乎，家族中智力值最高的那幾個，恐怕也要比晶菲菲差上一籌。
一時間，王寶聖看晶菲菲的眼神都有些狂熱了。
外族媳婦就外族媳婦吧，未來的孩子的智力……他想想都覺得高興。
時間流逝。
半個多月後。
嬴靈竹在自己居所內生起了悶氣。
她聽說王寶聖和晶菲菲最近打得火熱，王寶聖沒事就往她那邊跑，一副好似十分投緣的模樣。
當然，王寶聖和晶菲菲偶爾也會就一些思考性的問題產生矛盾衝突，相持不下下還會吵起來，甚至最後還爆發了一點點武力衝突。
結果嘛，就是王寶聖被摁在地上摩擦。
別看晶菲菲肉身力量很差，僅和人族凌虛境差不多，可她的神念力量卻極為恐怖，甚至隱隱還要略超已經大羅境的妘玉河半籌。
但這還不是嬴靈竹最擔憂的事情，她最擔憂的是另一件事。
而這件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最近她每天都在內視檢查自己的身體，直到今天，她終於發現了自己體內的異樣。
麻煩大了！
那個玄牝聖珠的效果未免太離譜，竟然真的讓她……
正當她心亂如麻時，她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她打開門一看，才發現居然是玉河長公主前來拜訪。
她立刻將長公主迎了進來。
只是當兩人落座后，均是發現對方的表情非常複雜。
「靈竹，你也發現了？」玉河長公主眼神掠過一抹茫然、複雜和試探，「我想問問你的想法和意見。」
嬴靈竹硬著頭皮說：「不管結果如何，孩子是無辜的。何況我聽說，輪迴長河已經將他們的真靈都洗白，與正常轉世投胎沒區別。」
「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樣。」玉河長公主嘆息了一聲，「但是在這種荒郊野地，條件太過簡陋了。為今之計，我們還是快點回玉河聖朝吧，我們皇室庫房裡有很多有助於養胎的天材地寶，還有一株安神類仙植，對孩子的發育成長頗有幫助。」
有助於養胎的寶物，古聖族嬴氏當然也不缺，甚至可能比玉河妘氏的更好。但她們如今遠在天元別院，只來得及通過傳送陣回玉河聖朝，想回嬴氏就來不及了。
「叫上晶菲菲吧。」嬴靈竹說道，「說起來，她也是個無辜受害者。」
「也罷，我接觸過晶菲菲，發現她單純的可怕，而且她還年幼，被封入偷天道棺之前一直都在晶古族的學院內學習，沒有參與到和仙盟之間的戰爭中。」玉河長公主思考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雖然晶古族和人族曾經存在血海深仇，但那畢竟是百萬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如今晶古族早已分崩離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晶古族族人活著，這份仇恨早已沒有了追朔的意義。
玉河長公主和嬴靈竹這邊有了決定，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王安業將後續事宜交給易碟大長老等人處理，讓他一邊整理洞天，一邊看著玉河聖舟和紫霜劍舟慢慢將洞天遺迹往回拖。而他則是帶著王寶聖、寶福，以及玉河等三位女子率先一步，通過單向傳送陣回了玉河聖朝。
到了聖朝勢力範圍內，一切都簡單了。
玉河長公主聯絡了一下玉河妘氏，玉河妘氏很快就派了最快的虛空渡舟過來接他們。大家很快回了聖都，低調的住進了長公主府中。
在長公主的安排下，三女開始深居簡出，老老實實地養胎。
可這種事情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玉河聖皇。
還沒過半個月，得到消息的玉河聖皇就殺到了長公主府中。
作為大羅境的聖尊，玉河聖皇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但也算不上很老，一身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大羅境中期，哪怕在整個東霞神朝範圍內都算是一位數得著的強者。
此刻的他含怒而來，一身織金皇袍獵獵生風，當真是威風赫赫，氣勢凜然，一身的皇者氣度展露無疑。
在鐵青著臉色問清楚妘玉河前因後果后，他是又怒又驚，立刻就派人把王安業和王寶聖找了過來。
長公主府中。
玉河聖皇坐在主位，眼神威嚴而霸道的盯著王安業和王寶聖。
「事情的前因後果，本聖皇已經瞭然。」玉河聖皇臉色鐵青而嚴肅，「按理說，這事的確不能怪你們神武王氏。但是，此事終究還是要解決。」
「聖皇陛下且放心。」王安業出面拱手，不亢不卑道，「此事我已經傳訊給我太爺爺，他老人家一定會備足聘禮，親自前來玉河聖朝提親。」
「聘禮？」玉河聖皇冷笑不迭，「我玉河妘氏，乃是堂堂強聖族，玉河又是我們妘氏的第三位聖尊！你們王氏何德何能，敢娶一位聖尊回家？」
「那，陛下的意思是？」王安業微皺眉頭。
「自然是讓寶聖小子入贅我玉河妘氏了。」玉河聖皇瞅了一眼王寶聖，澹然道，「寶聖這孩子資質不錯，倒是也配得上我家玉河。你放心，我們會好好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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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河聖皇看來，王寶聖何止資質不錯？那簡直就是逆天了！何況人家還自帶聖圖，若是入贅玉河妘氏，絕對能讓玉河妘氏如虎添翼，強盛數籌！
「陛下，這恐怕不行。」王安業當即拒絕，「我們家寶聖乃是王氏嫡長，肩負著家族嫡長脈的傳承，豈能入贅？陛下您放心，聘禮方面，我們包您滿意。而且玉河的聖圖，最終也會傳承給玉河妘氏！我們王氏不會貪圖這個……」
「包我滿意？」玉河聖皇嗤笑了起來，「安業公子口氣不小。你可知培養一個聖尊出來，我們玉河妘氏耗費了多少資源？算了算了，談這事兒也沒有意義。總之，寶聖小子必須入贅玉河妘氏，其他都沒得談！」
可他話音一落。
另一個冷峻而威嚴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妘萬里，你好大的口氣！王寶聖就算要入贅，也得入贅到我們太初道宮來。」
這聲音中充滿了道蘊，宛如惶惶天威一般，威勢赫赫，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玉河聖皇的臉色驟然一變：「太初道主？」
怎麼可能，太初道主怎麼可能如此快速駕臨玉河聖朝？！莫非只是投影降臨？
不對不對，光是投影絕對壓制不了修為已達聖尊中期的他！
這恐怕是本尊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