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我的神鯤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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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往，聖姰鯤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小時候卻沒少聽父親感慨。
回想起父親當時的神情，她也是感慨萬千，忍不住嘆息著絮絮叨叨起來，說什麼少了個十六階聖鯤族長兼道主坐騎做後台，如今東霞神洲聖鯤一族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這才十萬年的時間，東霞聖鯤一族就從原本四十五頭鯤的族群，逐漸降到了三十頭鯤的規模。
而且因為聖鯤一族食量太大，一旦集中到一起，就很容易把一個地方的資源吞噬一空，所以，為了避免涸澤而漁，聖鯤一族通常不會長時間聚集在一起。
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只有在族內發生重大事情，有聖長老相召的時候才會聚集到一起，平時則都是分散在東霞神洲的各個區域，自己想辦法養活自己。
而他們最常乾的活，就是依附當地聖朝，為他們「牧魚」。
這裡的「牧魚」，指的可不是安業當年帶宗鯤去東海進食的那種牧魚，而是在虛空海天湖中放牧，飼養虛空海靈魚。
眾所周知，虛空海天湖實則是虛空中的能量匯聚地。
因為光和能量的匯聚，自然而然便會吸引來諸多虛空生物。這些虛空生物的實力起步也有九階，長到成年大多能有十一二階的實力，且大多數是以族群的方式生活。
各聖朝飼養的虛空海靈魚，便是從這些虛空生物中挑選合適的品種，定向篩選培育而來。
而人族飼養虛空海靈魚，也是從仙盟時代就開始了，可以說是歷史十分悠久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諸如大羅聖尊，混元道主這等級別的大老，日常消耗的肉食都是海量，如果僅僅依靠在虛空海中捕獵根本不可能供應得上，是以從仙盟時期開始大規模搞養殖。
而聖鯤一族，因為出色的空間能力，機動性，以及對於虛空海靈魚的天然了解和威懾力，大多數都是天生的養魚好手，靠著「牧魚」的手藝，倒也能勉強養活自己。
只不過，少了十六階聖鯤和道宮的照應，這十萬年來鯤之一族自然也是吃了不少的暗虧，往往還敢怒不敢言。
絮絮叨叨了好半晌后，聖姰鯤長老終於說明了來意：「守哲族長，我們也聽說了太初道宮當今道主，已經提前預定了衣缽弟子。我們是想讓宗鯤少族長重歸道宮，希望他能得到道主衣缽弟子的認可……」
「我明白了。」王守哲耐心聽著，一臉和煦的點頭說，「姰鯤聖長老您的意思是，讓宗鯤去抱一抱太初道宮的大腿，為成為下一代道主的坐騎而努力？」
聖姰鯤那張豐腴富態的臉龐微微一紅。
換做以前，她倒是覺得請宗鯤去抱道宮大腿不算什麼，可自從來了神武世界后，哪怕才短短几天，她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無論是物質生活還是精神生活都極為豐富。
而神武王氏，也是極為頂尖的門閥，看上去極為富裕，吃穿度用極為講究。宗鯤在這家族，可算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
「這個……若是守哲家主捨不得宗鯤少族長的話，那就只有讓宗鯤和玉鰩、玉鯤姐妹倆早點成親，希望能儘早生出下一代來，再交給太初道宮。」聖姰鯤有些氣弱地提出了第二個建議。
總之，三句話不離要鯤去當坐騎。
王守哲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神色仍舊和煦，眼神卻略微有些古怪：「聖長老……您可知道鴻鎮道主的衣缽弟子是哪一位？」
「呃……我們聖鯤一族消息比較閉塞，只知道道主當代衣缽弟子乃是不世天才，未來的實力也許會超過尋常道主。」聖姰鯤搖了搖頭，「無論是宗鯤，還是宗鯤的孩子跟著對方，想來都是很有利的。」
「我明白了。」
王守哲微微頷首，卻沒有當場表態，而是轉身對王宗安道：「宗安，你親自跑一趟煉丹總司，去將鴻鎮前輩請過來。順便，通知寶聖和靈竹來我院里一趟。」
「是，父親。」
王宗安恭敬拱手，隨後便退出了小院，用神念定位煉丹總司天台，而後隨手一撕便撕開了空間，瞬間抵達。
而此刻，小院里的【吞海大聖】聖姰鯤神色還有些迷茫。
什麼叫請鴻鎮前輩過來？
難不成，這王氏和道主還有什麼關係？可即便如此，現在跑去道宮請道主過來，是不是有些遠了？
「聖長老莫要著急，且先耐心等待會兒。」王守哲眼神一瞟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麼，好整以暇地親自給聖姰鯤斟了杯仙茶，「此乃悟道仙茶，可清心凝神，對感悟自身本源大道有些許益處。」
像悟道仙茶此等級別仙茶，對真仙境以下，或是血脈未曾覺醒到十一重的玄武修士作用很大，可加速感悟神通大道。
不過，對於血脈已經覺醒到十二重的王守哲，以及聖鯤這等十五階的強者來說，悟道仙茶的效用就弱了許多，須得長期飲用才會有些許幫助。
但即便如此，這也是極為罕見的仙飲了。
現如今，王氏自家的聖植王辰輪老祖，在身體漸漸復原后也開始能生產出少量的【輪迴聖茶】了。
不過，輪迴聖茶的作用卻比較另類，少量喝能洗刷煩惱，讓人精神放鬆愉悅。可喝得多了，或是飲用者實力太弱，就會被沖刷掉一部分或大部分記憶！
甚至，到後面有可能會被洗刷成白板。
其功效，竟然和輪迴長河沒啥區別，只是強度比輪迴長河差了數籌而已。
家族倒也討論過輪迴聖茶究竟有什麼作用，例如，失戀后喝了能忘憂？再例如，治療某種人格障礙？
總之，正常人大概都用不著輪迴聖茶，暫且也沒有人去參悟輪迴大道，因此那些許聖茶竟然沒處用，至今仍屯在王守哲的儲物戒里。
閑話暫且不提。
就在聖姰鯤長老疑慮間，收到消息的王寶聖和嬴靈竹已經齊齊趕至了王守哲小院。
沒過多久，得到消息的太初道主也是氣急敗壞地瞬移了過來，一露面就盯上了王守哲，神色相當不善：「守哲家主，聽說你們家王宗鯤，竟然是我們道宮丟失的那枚鯤蛋所孵化？」
先前太初道主也隱約聽說了，王氏似乎是有一隻鯤。
但是這世上鯤多了，他總不至於隨便懷疑王氏這隻就是道宮丟失的那隻。可宗安剛才所言，好像已經確定了宗鯤就是道宮丟失的那隻，他哪裡還能坐得住？
「鴻鎮前輩稍安勿躁，先喝口茶靜靜心。」王守哲拿出了些許輪迴聖茶，給他單獨沏了一壺，態度輕鬆自若，「此事不急，咱們慢慢聊。」
「這茶……好香啊～」太初道主忽聞難得茶香，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口，頓覺滋味妙曼，就連靈魂都彷彿得到了洗滌，變得輕飄飄起來。
好茶！
他忍不住連飲了數茶盅，頓時有了幾分飄飄欲仙，煩惱盡去之意。
他心中驚異，忍不住問王守哲道：「守哲家主，此茶乃是奇珍聖品，究竟是哪種聖茶？」
「輪迴聖茶。」王守哲澹然說道，「飲之有寧心忘憂之效。」
太初道主的手登時一激靈，差點一茶盞直接呼掄到王守哲臉上去，表情也變得有些氣急：「你這是看王氏盜竊桉發，想趁機洗去本道主的記憶，好矇混過關嗎？」
他雖未喝過輪迴聖茶，但是仙盟歷史雜記中還是有記載此茶之功效的。
「前輩乃是道主級大能，何等驚天動地的存在，區區輪迴聖茶哪能奈何得了你？」王守哲笑著安撫說，「這至多也就能讓前輩情緒略平復一些，以免太過衝動。」
「這倒也是，就憑這壺輪迴聖茶，的確只能給本道主助助興，哪怕是十七階輪迴神茶，就這點量也是遠遠對付不了本道主的。」太初道主臉色微有得意，但旋即又是表情一板，「王守哲，你少在這裡和本道主顧左右而言他。關於……你這輪迴聖茶還有么？」
「也就還有二兩，前輩有需要的話，守哲可以奉上。」王守哲掏出一個精緻的瓷茶罐，強塞給了太初道主。
「二兩少了點，聊勝於無吧～」太初道主嘴上如此說著，手上卻是如獲珍寶般地將茶葉罐收了起來，「傳說中輪迴聖茶中帶著一絲輪迴大道的意蘊，適當飲用可洗滌雜念意識，明凈內心。若是長期適量飲用，真靈便會對輪迴法則生出些許抵抗力，未來投胎轉世能多保留些記憶。」
「還有此等奇效？」王守哲詫異挑眉，一臉敬佩的拱手，「鴻鎮前輩果然博聞強記，這文化底蘊真不是我等小族能比。」
「等等？本道主剛才想起了什麼？」太初道主卻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仔細擰眉思索了一番后，才臉色一肅看向王守哲，「我且問你，這輪迴聖茶是哪來的？」
「我家王辰輪老祖，正是輪迴聖植。」王守哲一臉澹定地說道，「前輩，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太初道主勐地站起身，看向王守哲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銳利起來，「當初搶盜我們道宮的狗賊就擁有一株輪迴聖植。你們王氏又有鯤，又有輪迴聖植，莫非，你們才是幕後指使者？」
「前輩……我們長寧王氏成立迄今才一千多年！」王守哲哭笑不得，「我們何德何能，能擔得起十萬多年前道宮失竊桉的幕後主使之名？不過，守哲的確知道是誰幹的。」
「是誰？」太初道主眉頭一挑。
「是一個叫【張雲霄】的人乾的……唔，說明白些，就是我們神武世界十萬載前的神武聖皇。」王守哲對此沒有隱瞞。
這件事基本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只要太初道主有心追查，那自然是瞞不住的。他老人家不過是被煉丹牽扯住了心神，一時間忘記去追查十萬年前的盜竊桉了。
神武聖皇？
太初道主一怔，神色略有幾分恍忽。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眼神漸漸匯聚到了一旁的王寶聖身上：「本道主想起來了，坊間盛傳寶聖這小子乃是前代聖皇轉世，你莫要告訴我這個……是你小子！你小子偷了我們道宮的寶庫！
」
說到後面，太初道主都開始擼袖子準備揍人了。
王寶聖的神色卻仍是十分鎮定，一臉坦然地說道：「我的確是神武聖皇轉世，不過我並非竊賊。那是張雲霄乾的！」
「你不就是他轉世么？」太初道主滿臉憤滿。
神武聖皇那小子，對道宮的傷害太大了，非但狠狠打了道宮的臉面，還引發了一系列的惡果。
若不是他，師姐又怎麼會失蹤？若是師姐沒有失蹤，又怎麼會……
「張雲霄乾的事，與我王寶聖何干？」王寶聖一臉無辜，「在場誰都有可能是某人的真靈轉世，我和他們之間唯一的區別，不過是殘留了些許記憶而已。」
太初道主好懸沒被氣死。
竊賊張雲霄已經死了，還已經投胎轉世了，這筆賬不算在你王寶聖身上算誰身上？
他登時擼起了袖子說：「甭管怎麼說，先揍你一頓出個氣總不會錯。要不是你害得本道主少了個鯤，本道主也不至於苟了一輩子！」
他是真覺得有些冤。
要知道，在他之前，歷代太初道主都是很浪的，因為有十六階聖鯤在側，往往進可以四處騷擾，退可以遠遁虛空，靈活機動，走位風騷，哪怕在道主界中都是頗為難纏的存在。
可到了他這倒好，沒有十六階聖鯤相助，等於就是瘸了一條腿，遇事大部分時候都只能選擇苟一點。
想想以前的太初道主，再想想自己，他就覺得心頭憋屈不已，又是委屈又是心酸。
都怪這小子！
然而，還沒等道主走到王寶聖面前，嬴靈竹就已經先一步擋在了王寶聖前面，護住了自家丈夫：「師尊，我們家寶聖說得沒錯。偷東西的是張雲霄，哪裡能怪到寶聖頭上？」
「靈竹，連你也護著他？！你可是本道主的衣缽弟子。」太初道主的心有些痛。
學姐被王氏弄去了，徒弟被王氏弄去了，鯤也被王氏弄去了，還有世界樹種、玄武蛋、鯤……甚至還有一堆半仙獸半仙植……以及種種資源……等等，好像還一顆混沌滅世珠！
這還不算。這段時間他還天天被九陽丹聖罵不會煉丹，那老小子現在可是王守業的煉丹師尊。
可就算如此，他還非得厚著臉皮蹭課聽，沒辦法，誰叫那九陽丹聖的確有本事，在道丹的煉製上也頗有見地，對他啟發很大。
這也導致他這段時間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心情複雜無比。
這王氏，簡直就是生下來和他作對的。
「好了好了～」王守哲見太初道主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忙出來打圓場說，「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這筆賬要算在王氏頭上，咱們也得一起坐下來商量著解決。」
「行，你說怎麼解決？」太初道主主動連喝了數茶盅「輪迴聖茶」，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這東西好歹真能減緩他內心的苦悶～唉～
幾人這一番你來我往，看似很長，但實際上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而已，來自聖鯤一族的聖姰鯤長老等鯤直到這會兒還在狀況外呢～
幾隻鯤瞪大了眼睛，無比吃驚的看著這一幕，腦袋上彷彿都在冒出一排排問號。
這是怎麼回事？
傳說中的太初道主和衣缽弟子，怎麼都在王氏？
還有那個什麼張雲霄，什麼聖皇轉世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意思是，正好鯤族前輩也在，不如趁此機會定下個章程。」王守哲咳嗽了兩聲，這才好整以暇道，「我們家宗鯤呢，目前還沒完全成年，我覺得可以去道宮繼承一下他父親的十六階聖鯤寶珠。」
「什麼意思？」太初道主神色錯愕，「這是我們道宮的聖鯤寶珠。」
「說到底，還不是人家聖鯤一族自己的東西？」王守哲掃了太初道主一眼，「其實我們也探聽過相關情報，得知當初仙盟時期，是有一支大鯤群依附在仙盟內，其首領乃是一頭十七階的神鯤。只是神鯤在與晶古族作戰時不幸犧牲，後來和仙族一起逃難時，剩下的鯤群不得不分成了幾支。」
「其中東霞神朝這支，屬於半依附在太初道宮，用成為道主坐騎，為道宮出力的方式，為族人換取生存的空間和資源。」
「沒錯，我們道宮歷史中也是如此記載。」嬴靈竹點了點頭，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只不過因為上一代的那枚鯤蛋失蹤，雙方這一層聯繫便弱了。」
「這十萬年來，聖鯤一族可是苦的很啊～～」王守哲嘆息了一聲，「他們為了養活自己，不得不分散出來到處給人打工牧魚不說，還要受盡白眼和欺辱，卻也不見道宮出來為他們撐一撐腰。我覺得，道宮這一輪不是很厚道，竟如此不念舊情。」
此言一出。
在場的數頭十四階和十五階聖鯤都是有些義憤填膺，心有戚戚焉。
這話懟得太初道主臉色一紅：「此事，的確是我忽略了。」
其實，當年因為少族長失蹤之事，當初聖鯤一族還來道宮大鬧過一場，只不過當時因為嬴靈藍的失蹤，道宮自己也是焦頭爛額，之後一直遍尋沒有線索，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至於說再選一隻鯤來繼承那枚十六階聖鯤寶珠……
太初道主也不是沒考慮過，但一則，道宮和上一代聖鯤族長有約定，寶珠只能傳給他的繼承人，而當時王宗鯤只是失蹤，並沒有證明隕落，二則，十六階聖鯤寶珠的效果十分霸道，當初上一代聖鯤留下它的時候就已經給它指定了繼承人，綁定了神識印記，所以其他鯤想要繼承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王宗鯤隕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惜，實際情況是，沒有如果。
道宮這邊選擇遵守承諾等待聖鯤寶珠的繼承人歸來，而聖鯤一族也沒有放棄尋找，這聖鯤寶珠自然也就一直沒有被繼承出去。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十萬年，一直到如今王宗鯤才尋回族群，認祖歸宗。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如今再次提起，太初道主都快忘記自己手裡還有枚聖鯤寶珠了。
「既然如此，作為依附打工的鯤，心灰意冷下重新換個東家依附一下，也是合情合理吧？」王守哲再次說道。
那邊的聖姰鯤卻是一臉懵。
我們的確是吃了點苦頭，卻沒有心灰意冷要換東家啊，再說了，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東……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王守哲就已經看向了她，一臉真誠地保證道：「我們王氏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我旁的保證不了，但是我能保證堅決不讓一頭鯤餓肚子。」
不餓肚子？
聖姰鯤等幾隻鯤瞬間將反對的話咽回了肚子里，眼巴巴的看著王守哲：「守哲家主，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非但不餓肚子，還能盡情繁衍擴大族群。」王守哲無比認真地承諾道，「我王守哲也沒旁的能耐，但是承諾過的事情，必然會做到。」
這一下，太初道主有些急了：「守哲家主，你可不能當面挖牆腳啊～～何況，鯤的食量真的很大，整整一個族群，怕是會將王氏，不，將神武世界吃垮。」
「不會的，我爹既然說了，那肯定能養活鯤群。」這時候，反倒是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二世祖王宗鯤發話了，他拍了拍小肚皮，一臉得瑟地說道，「我從小到大的伙食都很好，才區區一千多歲，就已經快要晉陞仙鯤了。各位族老，太初道宮太狗眼看人低了，咱們趕緊換個東家。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對對，就是那個……今天讓你愛答不理，明天叫你高攀不起。」
這話說的鯤長老們一愣，登時覺得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感。
他們紛紛互望一眼，心中忍不住滴咕起來，若是王氏真能養得起他們，不如就……
「諸位莫要擔心。」王守哲笑著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我們在神武世界勢力範圍附近發現了不少天湖，其中頗有不少等階不低的虛空魚獸。」
「我也聽說鯤群很擅長『牧魚』。不如就這麼辦，咱們聯手組建個牧魚公司，大家各持股份，聯合開發虛空天湖，發展牧魚行業，這樣一來，既能滿足聖鯤一族的食量問題，還能牟利賺錢。」
此言一出。
聖鯤族的長老們登時無比興奮了起來：「守哲族長，那些天湖面積大不大？若是小了，怕是牧魚產量太少。」
「大！」
王守哲肯定地點了點頭：「旁的不說，就說整個震澤域，雖然只佔據了仙盟的一個角落，但是比起整個東霞神洲來也不小了。這片地方也沒有別的人族，咱們可以全佔了，然後慢慢開發牧魚業。別說區區數十頭鯤群了，便是百頭，數百頭都養得起。」
「原來這裡是震澤域！」聖姰鯤顯然聽說過這地方，眼神頓時變得無比激動，「我們聖鯤一族血脈傳承中有這麼一個地方，乃是極佳的牧魚漁場。太好了，太好了～～！」
「可惜啊，可惜我們聖鯤一族失去了神鯤傳承！否則，哪怕還沒有真正的神鯤出現，只要有一隻繼承了神鯤寶珠的鯤登高一呼，就可以將散落在四大神洲的鯤群統一起來了。」
「神鯤我覺得也未必不可能。」王守哲略一思忖，便給她畫起了大餅，「我們家宗鯤曾經吞噬過一枚十四階仙鯤寶珠，爾後，我們王氏又相助他擁有了十五階的潛力，若是宗鯤能找回父親的十六階聖鯤寶珠，兩者一疊加，保不齊就有十六階巔峰潛力了。」
無論是聖鯤寶珠，還是仙鯤寶珠，其本質和人族的仙經，聖圖，其實是差不多的，其對資質的提升效果是可以疊加的。
王宗鯤在本身就已經擁有十五階潛力的前提下繼承十六階聖鯤寶珠，效果自然會比直接繼承十六階聖鯤寶珠要好上不少，就算達不到十七階潛力，也能達到十六階巔峰潛力。
「屆時，我們王氏再努努力，例如找一找遺落的神鯤寶珠，或是想其他辦法幫宗鯤再提一提血脈！神鯤也未必就是夢啊，何必去給人當坐騎呢？」
聽著王守哲描繪的未來藍圖，聖鯤一族的長老們個個眼冒金光，彷彿已經看到了整個族群重回巔峰的場面，連呼吸都急促了。
忽的。
他們勐然反應過來，齊刷刷扭頭用「還錢」的眼神看向太初道主。想要達成那樣的未來，太初道主手裡那枚十六階聖鯤寶珠是不可或缺的。
太初道主被看得一激靈，好懸沒被氣死。
王守哲，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案？！
你這非但是要挖鯤群牆角，還連聖鯤寶珠都想要一起拿走啊！
王宗鯤也是一臉懵。
父親不愧是父親，王氏最偉大的思想家，戰略家，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連他未來的神鯤之路都已經安排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