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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先發制人(1)

  「在說什麼呢,說了這一上午倒是不嫌口乾舌燥,表哥,我把要帶給舅舅與舅母的禮都備齊了,一會,你再滿車子的帶回去,舅母非不讓我親自登門,我今年便懶一懶,等開了春,我再親自登門,給舅舅舅母賠罪!」


  沉默聲里,洛卿語身著一身木蘭青雙綉如意雲紋長錦衣,外罩蓮青色夾金線綉百花石榴夾襖,身披著一身白狐斗篷入了內,長發披散著只用了根緞帶系在了腦後,無比的慵懶,外頭天冷,洛淸之一來就跟蕭衍說上了話,洛卿語不曾打擾了他們,只讓灶上備了膳,又讓人把她早就備好的年禮裝車,等一會再讓人親自送到榮國公府。


  洛卿語原本是要帶著喜翠姑姑一起回去一趟,可秦氏親自寫了信,命她好好在家養著身子,寒冬臘月千萬別亂跑,免得傷了身又或者再碰著骨頭,一定要養好了,等開了春再回去也不遲,說是三十宮中家宴,總還是會相見的,洛卿語架不住秦氏的一番心意,又不願讓她們操心,只讓喜翠姑姑再備了一份禮,送回去。


  今年過年,原本常駐軍中的二表哥洛洛清逸,三表哥洛清羽都會回來過年,難得團聚的日子,洛卿語總想去見見這兩位不常見到的表哥,記憶里,他們對原身也是很好的,只是他們愛好習武,與洛淸之不同,又或者洛淸之原也想要一起參軍,可最終不論是為著父母,又或是為著兩個弟弟,他還是選擇了在御史台做一個言官,直臣。


  「母親從來不在乎那些,你就是一樣不送,她也高興,只要你無災無病的,我們都會覺得歡喜。」看了看洛卿語遞給自己厚厚一疊的禮單,洛淸之不由失笑,自己送過來的她如數還回不說,這又是加了三倍的禮,還真是能夠過個肥年。


  「你這是要把王府搬空了,瞧瞧這一大摞,王爺,這年要是過的拮据了,歡迎你來榮國公府過年。」洛淸之晃了晃手中的禮單,對著蕭衍開起了玩笑。


  「本王家裡藏了個碩鼠,你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父皇母妃從前賞她的,她都偷偷的藏了起來,她那正院裡頭的小庫房可比中饋的庫房還要塞得滿,你只搬就是,要是沒了,這人最會的就是打秋風,前些時候臘八,原本手都好了,她還故意的吊著一隻手去到宮裡給父皇送了一碗臘八粥,可把父皇美的,當下就賞了首飾賞了她身上的這件狐裘,這一碗臘八粥,那就是金子做的也沒那麼貴,偏父皇還就吃她這一套。」


  蕭衍對洛卿語每逢佳節送上的這些厚禮無甚所謂,畢竟那些年若沒有榮國公府的關照洛卿語那會在宣平侯府都不定會過成什麼樣,這些禮送多送少他只由著洛卿語,那裡頭多數的還是洛卿語自己從皇帝那兒淘來的,說出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皇帝真的很喜歡痴痴傻傻一片孝心的她,或許,這就是皇帝說的赤子之心,因為本身就是個傻子,所以不會說謊,不會害他,所以皇帝才喜歡她。


  「坑蒙拐騙!」洛淸之知道皇帝對於洛卿語的喜歡,不禁搖了搖頭,為之一笑,笑完卻又是想起蘇挽月一事,只輕聲咳了咳鄭重其事的向著洛卿語說道「往後出門能讓王爺陪著便讓王爺陪著,進宮也是一樣,不能的話,身邊多帶幾個會功夫的,昨夜蘇挽月該是讓人救出來了,這樣的瘋子從地牢里出來,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咬著誰,你自己小心,防患於未然。」


  蘇挽月……


  洛卿語乍聽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恍如隔世,她還以為蘇挽月已經死了,竟不知這個人的生命力這樣的頑強,活到現在還能夠逃出來。


  洛淸之把蘇挽月的事大致的與洛卿語說了說,洛卿語聽后,勾唇一笑「名義上她已經是個死人,連戶籍都已經消除,她能躲到哪兒去,臉是爛的,手是廢的,能把她救出來的只有康王,她親妹妹是康王妃,加上邵氏對這個聰明的女兒還滿懷期望,所以就算蘇婉容不想救,邵氏也一定會逼著蘇婉容去救蘇挽月,王爺送兩個手上功夫不錯的人去遠黛的身邊吧,她如今懷著身子,邵氏就等著蘇挽月出來對付遠黛,畢竟是我先扯著遠黛進了這個局,她不能因為我無故的枉死。」


  該來的送是會來的,蘇挽月想要弄死自己,自己倒正好有理由直接弄垮了宣平侯府,順帶著把蕭然拖下水也未可知。


  火燒大理寺地牢放出殺人兇犯,這樣的罪,在剛剛還朝還未得盡聖心的蕭然那兒,那可是大罪,且當初蘇挽月手拿匕首刺殺的是自己與蕭衍,把蘇挽月弄出牢籠,是不是又那麼太巧妙了一些,皇帝對蕭然的懷疑,在經過這件事的發酵,蕭然往後做的再好再多,在皇帝那兒那都是錯的!


  「王爺,老天爺都在找機會讓康王這輩子翻不了身,把蘇挽月放出來,你不正好可以尋著這個契機,把人逮住了來個一了百了。」洛卿語看著蕭衍,與之微微一笑著心照不宣道。


  「話雖如此說,我也可以命人尋個理由在京城各家各戶搜捕,可這樣大張旗鼓的,回頭把人逼急了,只怕……」蕭衍知道蘇卿語話中的意思,可狗急了跳牆,更何況,蘇挽月已經是一條瘋狗!

  「正因為她是瘋狗,所以才要更加逼著她趕緊的動手,誰知道等時間一長,她會預謀些什麼,倒不如故意的打草驚蛇,引蛇出洞才好,你多派些人來保護我,早早的把蘇挽月引出來,邵氏著急要把女兒弄出來,她指望著蘇挽月,那我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絕望什麼叫做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邵氏,蘇婉容,蘇挽月一個一個的都在作死,那洛卿語就成全了他們,原本洛卿語已經不打算再對她們所有動作,她們每個人現在過著的日子,這樣周而復始,對她們三個來說,已經是個懲罰,至於蘇朝康,他在外頭欠了一屁股的債,天天在外被人喊打喊殺,嚇得像個鵪鶉似得只管躲在家裡逞能,裝腔作勢,這樣的人,她還要做什麼,就是死了,去到黃泉路上看到洛氏,洛氏也會覺得心煩才是。


  在蕭衍還在為洛卿語的安全左右為難時,洛淸之倒是贊成的開口「這樣倒也是個法子,王爺可以試一試,化被動為主動,讓蘇挽月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慌不擇路,總比她做足了準備,我們在明來的強。」


  在洛卿語與洛淸之的再三要求之下,蕭衍算是同意了二人的說法,之後,三人一起用了一頓午膳,蕭衍派著人親自送著滿車的禮前往榮國公府,直到夜,睿親王府門外遭人無端端縱火,連原本要出門遊玩去看花燈的洛卿語也差點遭人刺殺,這一件事,就在當夜,鬧到了皇帝的那兒。


  洛卿語一路連哭帶喊捂著被劃破的手臂跑到宮中求救,說是看見了蘇挽月,蘇挽月帶著人來把她弄死。


  洛卿語鬧出的動靜太大,在皇帝的紫宸殿前又哭又鬧,玉階上滴了無數的鮮血,就是蕭衍也攔不住,德貴妃來也勸不住,直到皇帝匆匆穿了衣衫披了大氅出門,這才讓洛卿語給安靜了下來。


  「父皇,那人是蘇挽月,是她,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臉上化那麼大一個口子,她拿了匕首直接把我的手給劃破了,差一點就化了我的臉,我害怕,她不是被關起來了嗎,為什麼會放出來了,父皇是你把她放出來的嗎?」


  洛卿語傷著的本是那個好不容易矯正過來的手,如今鮮血淋漓的直接揪住了皇帝的衣擺,印下一個血淋淋的手印,淚水掛滿臉頰,說不出的驚懼與慌亂。


  「去把大理寺少卿,護軍參領都給朕叫來,朗朗乾坤,連親王府都敢燒,還敢刺殺親王妃,昨夜才出了縱火一事,今夜就來個縱火刺殺,他們成日里就是這麼護衛著朕的江山,連朕的親兒子,兒媳在宮外都過著岌岌可危的日子,那朕這日子要怎麼過!」


  皇帝為著洛卿語的眼淚與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惱到了極限,將近過年,朝中都要開始休沐過年,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個當初出現危及性命一事,皇帝的眉頭擰成了川字,越發的惱怒起來。


  「卿卿吵著鬧著非要來找父皇,兒臣怕她在這樣下去傷口流血不止人會出事,這才驚擾了父皇,不過,卿卿的話說的不假,兒臣確實看到那人是蘇挽月,兒臣記得那個蘇挽月明明是被關在大理寺的地牢里,現如今人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又是縱火又是刺殺,兒臣反正是要進宮來向父皇稟明的,所以就把卿卿一併帶來了!」


  德貴妃命雲溪嬤嬤喊來了太醫為洛卿語做著包紮,洛卿語只扯著皇帝的衣袖,說什麼也不肯放手,蕭衍看著皇帝不善的神色,只得向其解釋著其中的緣由!

  「大理寺昨夜失火,死了好幾個囚犯,裡頭就有蘇挽月在內,若蘇挽月沒死,那昨夜的那場火就是有人蓄意為之,為的就是把她放出來,對付你們,這心機,可真是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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