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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惡名昭彰

  赤梁國北地失守,戰報接二連三傳進京城,臣子們異心四起,怪責新帝的流言紛飛。


  不顧親情不顧大義不顧大局,好勇好鬥好勝,無才無德無能,若非他親臨北地挑起戰爭,北地也不會失守。


  臣子們紛紛起義,罷官的,聯名的,以下犯上逼君讓賢。


  縱然當初擁立太子登基的人眾多,局勢麵前,邑王打壓之下,越來越多的人倒戈,直至最後,也僅剩那麽可憐的幾家還在堅持擁護新帝。


  外亂動蕩,內局不定,打算新帝登基後就頤養天年的殷解自再次披巾掛帥,領著殷家世族所有十三歲以上的男人征戰沙場。


  那一戰打了整整五個月,北地重新收複,殷家男人去了四十二人,回來隻剩下三人。


  赤梁國一半的兵馬握在邑王手裏,新帝兵馬留一半鎮守內亂,一半追隨將軍們征戰沙場,對付蜀國所有的兵力。


  殷家男兒們以血軀鎮守北疆。


  殷嵇九戰亂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了邑王的腦袋,內亂從此平息,他從此惡名昭彰。


  詔書詔令天下,邑王與蜀國暗通,謀逆當誅。


  如此,也不能夠洗脫殷嵇九的惡名。


  那些擁立邑王的臣子裏外不是人,太多人痛恨殷家了。


  “小寶。”


  這一聲驚醒了沈川媚的思緒。


  “嗯?”她抬起頭,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會兒大夥都盯著她看,錯過什麽了嗎,她回看眾人顯得些許迷茫。


  沈鬆中說:“殷公子的意思是,你們也去蜀地。”


  “我們?”沈川媚看沈祁右問:“哥哥要去嗎?”


  沈祁右點點頭。


  沈川媚跟著點點頭,這才回沈鬆中的話:“國困當頭匹夫有責。”


  這是應下了。


  沈鬆中雖然讚同沈川媚的話,但想她一個女孩子長途跋涉還是擔心,轉念又想她的性子,不讓她去肯定不應。


  沈祁右如今記憶尚未恢複,荊陽各種勢力層出不窮動蕩不安,一起去也好,兄妹間有個照應。


  他拍大腿,也點點頭鄭重其事道:“沒錯,國困當頭匹夫有責,爹在家能照顧好自己,你們盡管放心的去。”


  他們都點頭了,不能落人下風啊,其餘人也跟著點頭。


  一屋子隻見腦袋在點動,殷嵇九笑笑欣慰說:“大夥兒先回吧,做好隨時出發準備。”


  風相岐留下一些人繼續鎮守鄒府,自己和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先離開,走出鄒府人才清醒:“不對啊,他們是大夫,去救人才點頭,我又不是大夫,跟著一個勁兒點個屁的頭?”


  “少主要去哪裏救人?”伍年被風相岐架著走,作為風相岐的左膀右臂,今日這一戰,也是讓他受傷頗為嚴重。


  “救你這隻笨牛!”風相岐手掌按在伍年受傷的胳膊上,伍年嗷嗷慘叫喊溫柔點,立即忘了風相岐說過的那些奇奇怪怪話。


  局勢在眼前,任何事都刻不容緩。


  沈川媚回家,綠竹迫不及待給她講今日的荊陽大事:“姑娘回來一路有沒有聽說,陛下已經下詔書,太子七日後登基,到時候各國都有使者來朝拜,街道上的商販,如今都忙著裝點店鋪積貨到時賺個滿盆,到時候一定熱鬧非凡。”


  殷嵇九親口說過,從鄒府回來一路聽到的也都是太子登基的事,豈會不知。


  “你想看?”沈川媚考慮接下來的安排,說:“正好,你和良薑留在荊陽,有幾件事需要你們去辦。”


  “姑娘要去哪裏?”綠竹從雀躍中回神。


  “蜀地。”沈川媚沒說去幹嘛,開始交代需要她做的事,事情說完又問:“良薑還沒回來嗎?”


  綠竹心情變得抑鬱寡歡,姑娘信任她交代她事情她很高興,可是自從來到荊陽,姑娘事情越來越多,每一件事都危機四伏,這不好,命會沒的。


  可是姑娘做事有自己的想法,她笨,猜不透,能做的隻有盡力將日常起居安排好。


  “他回來後就在房間裏。”綠竹苦瓜臉說。


  沈川媚去找良薑,敲敲門進屋。


  良薑在屋裏正自行包紮傷口,看見她,拉起衣服擋住傷。


  “手腳靈活,看來傷的不重。”沈川媚打趣,拿桌上的金創藥給他處理傷口,說:“我要去蜀地一趟,你留在荊陽…”


  剛說到這裏,安靜的良薑突然猛地回頭看她,直搖腦袋,像個孩子一樣拽住她的衣角。


  “我就去一段時間。”沈川媚想起良薑剛醒來的那段時間。


  他不安恐懼,日夜都抱著他的那柄劍,後來逐漸好轉,又任性的將那柄劍丟掉。


  大概睜開眼見的第一人就是她,是她哄著他吃飯喝藥轉好,也因此更信任她,像孩子一樣喜歡粘著她。


  沈祁右也一樣沒了記憶,對待良薑,沈川媚總能更多些耐心:“我是以沈姑娘的身份前往蜀地,大家都知道你是韞玉的人,跟著去,我的身份就人盡皆知了,阿爹還在荊陽,我需要你保護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去蜀地後,我也會給你寫信。”


  良薑握著她的手寫:我不在,誰來保護你?


  沈川媚說:“長風鏢局的人也去。”


  經上次護送一事,良薑對長風鏢局的印象一直不好,始終認定長風鏢局虛有其名,聽他們也去立即皺眉。


  沈川媚補充道:“殷嵇九也去,他是錦衣衛,想必今日在鄒家你也見識過他的武功,而且還有哥哥。”


  …


  此去蜀地何止隻有殷嵇九沈祁右,還有屈莫廣。


  避開耳目,馬車專走偏僻的山道,雄姿英發的男兒們在外策馬奔騰,朗朗笑聲穿透山林遠離動蕩的荊陽。


  “救人的事怎麽能少了我,鄒兄這不厚道啊,下次有好事記得叫上我。”屈莫廣策馬在沈祁右的身側。


  他在山州遊學大半年時間,那會兒沈祁右正和沈川媚鬥的厲害,誰也不服誰的醫術,沈鬆中讓沈祁右跑富沽城跑寧泗城送貨。


  他們聽說各地名醫,就借送貨的名義伺機到地方學習,學完了繼續鬥,一去不肯回。


  屈莫廣快回荊陽時他們才回。


  沈祁右鬥輸了,回來就關屋裏繼續研究。


  少年年輕氣盛啊,沈鬆中對於多了一位得意門生也從來沒有向人提及。


  屈莫廣這人又是個醫癡,除了醫術,對其餘的其他事都很遲鈍。


  雙方都不在意,沒有刻意提起,屈莫廣也不去沈家,甚至連沈家的人都不知道傳聞中沈鬆中收的徒弟到底是誰。


  沈川媚也僅僅在鋪子裏和屈莫廣打過一次照麵。


  後來到荊陽嫁入殷家,因為沈祁右的事找過他幾回,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當時阿爹門下唯一的弟子,原來就是屈莫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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