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隻是他買來的商品
“你很幸運,這別墅的廚房我可是第一次用。”熬好粥端給伍子憐的時候,玄淩特別得意的道。
伍子憐靠在床上虛弱一笑,她弄成這樣都是玄淩那個什麽未婚妻搞的鬼。狼吞虎咽的將一碗粥咽下,伍子憐抬頭看著眼前的玄淩,極其嚴肅的道:“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玄淩正在削蘋果的手微微一滯,知道該來的總是逃不掉,“想問什麽,等我先把這個蘋果削了吧,免得我中途出現什麽意外。以我的身價,你可賠償不起。”
“好,等你削完蘋果。”伍子憐苦澀一笑,玄淩的身價,她的確連一個手指頭都賠不起。
細心的將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給伍子憐裝進盤裏,端到床邊,“她是美國鄭家的幺女,我和她的婚事是父輩訂下來的,我毫無選擇。”
伍子憐本不知道從何問起,現在既然玄淩自己都先開了口,她也隻好順著往下問。“你不愛她嗎,否則為何找上我。”
“愛?”玄淩低頭,把玩著伍子憐滿是傷疤的手臂,那白皙的皮膚上大大小小都是洞。
有的是針紮的,雖然疼進骨髓,可是幾乎看不見傷口;大一些的,是煙頭燙傷,燒灼的感覺讓伍子憐到現在都是心有餘悸的;還有一些傷痕,應該是鄭艾文的指甲,玄淩能想象到鄭艾文那尖銳的美甲從她嫩白的皮膚上劃過,無規則的痕跡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如果愛,我也不會訂婚到現在拖延了三年都不和她完婚了。”玄淩的口氣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讓伍子憐不忍心繼續問下去。
本來,她也隻是一紙合約的附送品,玄淩對於她與其說是伴侶不如說更像是施舍者。伍子憐不會忘記是玄淩給了她一個億,伍氏才能繼續經營下去,她也不會忘記玄淩的身份——商界數一數二的大鱷,隻要玄氏腳一抖,整個商業圈都得震三天。旗下產業多得數不過來,從珠寶到汽車到房產,幾乎沒有一樣行業是own集團未涉及的。
“我們也隻是一紙合約而已,放心吧,等你要和鄭艾文結婚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幹脆的離開。”伍子憐找不到笑的理由,板著臉將玄淩推出了房間。
“我們,隻是一紙合約嗎?”看著緊閉的房門,玄淩無力的靠在房門上,伍子憐的話太對,他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房門內側,伍子憐如同玄淩一般無力的靠在房門上,其實迫使她想要離開的原因並不是鄭艾文。而是鄭艾文口中的阿甘,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讓玄淩能夠三年不忘?
接下來的幾天裏,玄淩除了每天用餐的時候能夠看見伍子憐之外,其他時間伍子憐都將自己關在房間,兩人別說好好談一談了,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用餐的時候,玄淩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問伍子憐,“如果可以,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要這個態度對我好不好?”
“我想去見見家人,畢竟快半個月沒見他們了,我有些擔心。”伍子憐卻直接將玄淩的問題給忽略,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玄淩無奈的放下筷子,“好,回家散散心也好,要不要我派人保護你。”鄭艾文那邊,玄淩目前不能有所行動,可是又擔心鄭艾文會繼續傷害伍子憐。
“不用,生死有命富貴由天,就算真的死在她手裏,我也毫無異議。”她這次是真的身心俱疲,前幾天剛被綁架的她還很感激玄淩救了她,可是一轉眼就被玄淩未婚妻弄得要死不活,而玄淩居然連表態都沒有,還替未婚妻跟她道歉了。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麽?
“很想死嗎?”可是伍子憐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卻惹怒了玄淩,抬眼看見玄淩怒視著她的雙眼,伍子憐心髒驟停,“我不是說這個意思。”
玄淩一把掀了桌布,桌上的碗碟劈裏啪啦碎了一地,“我辛苦把你救回來,還寸步不離的照顧你三天三夜,你現在跟我說你想死,那你不如當初就去死呀,免得我浪費時間。”
麵對玄淩的嗬斥,伍子憐臉上頓然青白交加,“救我是浪費你的時間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日進鬥金嗎,還是你以為我own集團和你伍氏一樣,中看不中用的小公司?”玄淩的話語越來越難聽,伍子憐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玄淩,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說了一個生死有命嗎?
伍子憐搖搖頭,閉上眼眸轉身想要上樓,不想再和玄淩做無謂的爭吵。
“給我站住,我一個億買你回來不是要你給我翻白眼的,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伍子憐的白眼刺痛了玄淩的眼睛,迄今為止還沒誰敢當著他的麵給他白眼還轉身直接走人的。
“身份,情人的身份還是小三的身份,亦或是你買回來的貨品?”伍子憐站在一個階梯上回頭,剛好和玄淩的視線對視。
伍子憐的眼睛很大,典型的狐狸眼,眼梢微微向鬢角挑去。眼珠黝黑,目光流盼間深褐色的瞳仁裏有一顆火星迸發,眼白淡淡地泛出藍色的光芒。雙眼皮,睫毛長長像兩把小刷子,又密又黑,使眼睛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
但這片朦朧之下,卻帶著褪不掉的哀愁,玄淩遲疑片刻,從第一次見麵伍子憐就是這個眼神,悲傷得仿佛全世界拋棄了她一樣。可是說到拋棄,被拋棄的那個人不是他嗎?
走上前將伍子憐一下子從樓梯上打橫抱起,直奔樓上主臥。
伍子憐掙紮了兩下,隨即發現掙紮根本就是無力的,索性冷笑一聲,閉上眼眸蜷縮在玄淩話中一言不發。
“既然是買來的商品,那就得履行自己的職責。”玄淩踹開主臥的門,像丟棄破娃娃一般將伍子憐丟上大床。居高臨下的看著伍子憐,“給我解領帶。”
伍子憐睜眼,看著高高在上的玄淩,伸出雙手摸上玄淩的身體。雖然和玄淩發生過親密關係,但現在伍子憐心情不好,總覺得自己是被逼迫的,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不高興。板著一張臉,動作也不是很溫柔。
“想勒死我嗎?”玄淩本想是刁難伍子憐,可最後發現受難的根本就是自己,推開胸膛前麵伍子憐的手,三兩下將領帶解下,襯衣脫掉。
“雖然你能強迫我做這些事,可是你也記住了,我隻是你買來的商品,而且是有期限的。”看著那覆下來的身軀,伍子憐認命的閉上雙眼。
翌日清晨,玄淩大早就起床離開了,臨走之際在床頭櫃上放下一張金卡。他以為伍子憐不知道,其實伍子憐一夜未眠。
等玄淩走後,伍子憐也出了別墅,除了身後兩個寸步不離的保鏢有些不爽而已,其他的都很好。漫步在山道,空氣涼涼的,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她的發絲,讓她全身心地放鬆,頓時全身的疲憊沒有了,身上的酸痛感也沒了,隻感覺到一縷縷涼涼的清泉流入內心,正如同火熱的夏天吃著冰涼的西瓜!
“子憐,你真的在這裏。”從山道邊上的小樹林中忽然衝出來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伍子憐的未婚前夫,王宇成。
看著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衣服也褶皺得不成模樣。看樣子應該是有好幾天沒回家了吧,伍子憐一臉詫異,“宇成,你在這裏做什麽?”
王宇成衝上前想要擁抱伍子憐,卻被伍子憐身後的保鏢給阻攔了。
“這是我的朋友,你放開他。”伍子憐皺眉,玄淩派來跟著她的保鏢,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反觀王宇成,雖然身高在那裏,可是瘦瘦高高的,怎看也不是保鏢的對手。
保鏢卻隻聽命於玄淩,對於伍子憐的吩咐置之不理,誰讓玄淩告訴他,靠近伍子憐者死呢?
“咳咳,子憐,這是誰呀?”王宇成掐著脖子咳嗽連連,雙臉都憋紅了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我,我也說不清楚,宇成要不你先回去吧。”雖然不知道王宇成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看目前的情況來說,王宇成再不走估計真的會被保鏢給掐死了。
沒想到這次的王宇成卻出乎伍子憐的意料,不但沒跟以前一樣膽怯逃走,反而一臉堅定,“我這次是來救你走的,你不跟我走,我也不會離開。”
伍子憐一頭汗水,“誰讓你來救我了?”心中卻暗自奇怪,王宇成怎麽會知道她在這裏的?
“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求救了嗎,我找了好幾天才找到你,子憐,你是不是被什麽人威脅了,所以不敢離開?”王宇成略帶疑惑的看著身邊的保鏢,一身黑色西裝還帶著墨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求救?”伍子憐這才想起昨天幾天前鄭艾文的確當著她的麵給王宇成打了一通電話,隻是她也沒有想到退婚了的王宇成居然還心係於她。一時之間伍子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隻是定定的看著王宇成,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