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理需要
“財經頻道為您帶來最新消息:今日伍氏集團股票跌破,相信其股民都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打擊……”
“這裏是財經早報,據悉,伍氏今早宣布破產,原因不詳。”
一大早,幾乎所有的財經頻道都是有關於伍氏的報道,短短幾個時辰,伍氏破產的消息已經被B市眾人知曉。
“您需要按照合約賠償own集團十個億。”律師在伍氏的側門攔下出逃的伍城,直接了當說明自己的來意。
伍城聞言兩眼一翻,仰頭倒下。
“這是你的手筆?”玄淩的辦公室,鄭艾葉還未看完新聞電視就被玄淩按掉了,轉頭,看著深陷辦公椅中的人兒,鄭艾葉輕聲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玄淩抬眸看向鄭艾葉,“你將那份東西留下的時候,不應該早就想到有這個結局嗎?”
被玄淩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鄭艾葉羞愧的低頭,“雖然你我是兄弟,但你是知道的,我很想得到鄭家人的認可。”
玄淩起身,從酒櫃中拿出一瓶紅酒來到鄭艾葉麵前,拍拍鄭艾葉的肩膀,“我懂,你想得到鄭家人的認可就像我想得到我父親的認可一樣,隻不過我們兩不同的事,我隻會做好自己去贏得我父親的認可。而你……”
玄淩若有所思的看著鄭艾葉,“你很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但就是太知道反而束縛了你的手腳。”
“對不起。”鄭艾葉輕輕歎了一聲,但他別無選擇。
咚咚!辦公室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玄絮帶著律師從外麵進來,看了沙發上的鄭艾葉一眼。
“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敘。”鄭艾葉了然的離開,想起電視上伍家破產的新聞,那夜瞪他的伍子憐,現在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呢。
“總裁,伍氏同意賠償,但是條件是要見到伍小姐,否則,否則~”玄淩麵對著窗戶,律師站在玄淩身後,即使隻是一個背影依舊叫他敬畏。
知道後麵的話不會好聽,但玄淩還是想知道:“否則什麽?”
“否則伍城將會上述到法院,說您綁架了他的女兒。”律師說完之後直咽口水,隻要玄淩一個不開心,他這個own集團的律師團首席官位置就不保了。
“綁架。”玄淩笑了,第一次站在窗戶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十樓的下方。車水馬龍,路過的行人就像一隻螞蟻一般,當初母親掉下去的時候他看得一清二楚,正因為這樣他才恐高了這麽多年,父親才會怒火攻心導致半身癱瘓。
呼~沉重的歎出一口氣,玄淩閉上眼眸就是母親離世前的淚痕,“讓伍城去別墅,讓他們父女團聚。”
“總裁!”玄絮納悶的出聲,知道了那樣的事實之後,玄淩怎麽還會忽然回心轉意呢?
玄淩擺擺手,“我自有自己的打算。”說完揮手讓律師離開,看著一頭秀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玄絮,“玄絮,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玄絮低頭看了看手表:“十九年十個月二十七天十一個小時三十八秒。”
“這麽詳細,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麽時候?”玄淩震驚,沒想到玄絮居然記得如此詳細。
玄絮皺眉,第一次可不是一個太好的記憶,畢竟那個晚上的玄淩哭得那麽撕心裂肺。此後八年期間,玄絮再未看過誰哭成那副模樣。“冬天,你在大雪中哭得一塌糊塗,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呢。”
“確實是丟了。”玄淩的思緒不覺間飄到十九年前,那天是他人生到現在為止最難過的一天。母親在他眼前從高樓上跳下,父親急火攻心下被送入醫院,最終被診斷為腦偏癱,下半身癱瘓再不能動彈。
而家中的錢,都被那個女人全部卷走,當時連給父親看病的錢都沒有。可憐他一個九歲的孩子,初雪的那夜在大街上哭得死去活來。
“可是你遇到了我。”玄絮走上前和玄淩肩並肩,看著那幾十層的高度,“你知道嗎,當時你雖然在哭,但是小小的孩子五官那麽精致。當時我就告訴我父母,我長大之後一定要嫁給你。”
“多虧你的父母,我才能有今日。”玄淩摟著玄絮的肩膀,“所以我發誓,你是我一輩子的家人,不管發生什麽,我永遠對你好。”
“隻是家人……”玄絮失神一笑,低喃道。
玄淩摟著玄絮往外走,“好了,我的家人,上次你不是說哪家的法國菜特別好嗎,今天我陪你去試試。”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勾肩搭背的兩人,這一幕是玄絮多麽熟悉的。隻不過從前都是她是看客,如今,雖然身份對換,可她依舊是一個看客。
“玄少說了,沒有他的允許你不能離開別墅半步!”伍家破產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伍子憐也在不經意間看見桌上的財經報紙而得知局勢,不顧一切的要衝出別墅,卻被阿甘給攔住了。
伍子憐身體不適沒力氣,隻能哀求道:“阿甘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家中出了大事,我必須得離開。”
“放你走,放你走了我如何跟玄少交代?”阿甘冷眸看向伍子憐,和往昔一般的臉上卻沒了清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和蘭敏一般的潑婦氣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我隻求你放我走。”
“你怎麽就是聽不懂人話呢?”阿甘忽然發狠將伍子憐推倒在地,一臉傲嬌的俯視著摔倒在地的伍子憐。
渾身的疼痛讓伍子憐頭腦更加清醒,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從你在樓梯上推倒我開始,你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對不對,桌上的報紙,也是你給我看得對不對?”
阿甘靠著大門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的清純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得意,“你太笨了,枉你還跟在玄少身邊不久,居然到現在才看清。玄少可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目的,不過嘛,我現在還能在這個別墅內,你就知道玄少是什麽意思咯。”
伍子憐從地上起身,“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還把你當成毫無心機的小女孩,我真是眼瞎。”這幾日她和玄淩鬧別扭的時候,阿甘都會在玄淩麵前勸阻她,轉過頭又跟她一起說玄淩的壞話。現在想來,敢還不知道在玄淩麵前說了什麽,才讓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加深呢。
“我和玄淩,也是你從中作梗嗎?”
“我是曾經有這個想法,隻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現在的玄少,恨透了你。”阿甘邪笑的看向伍子憐,略帶鄙夷道:“相信嗎,隻要你現在出現在玄少麵前他就會覺得惡心,就算上了你,也隻是生理需要而已。”
伍子憐氣得咬牙,昨夜被玄淩折騰了一夜,沒想到現在卻聽見阿甘說這樣的話。“那他對你呢,你就能確定是真愛嗎?”
阿甘呆愣片刻,隨即笑了,放肆且張揚,“真愛?你想知道真愛是什麽嗎,那我告訴你,玄少之所以會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和他心愛的女人同一個名字。每次他在我身上的時候都會呼喚我們兩的名字,那麽的忘情,那麽的感性……”
伍子憐清楚的聽見內心有一個地方坍塌下去,不斷的坍塌,不斷的深陷。“那你繼續當他的人,可以讓我走了嗎?”傷心過後,伍子憐還得強打精神麵對現實。
轟轟!阿甘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的發動機聲音,在伍子憐碰到她的那一刻狠狠往牆上撞去,額頭瞬間一片血肉模糊。
“伍姐姐,我讓你走就是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鄭艾葉進門的時候就聽見裏麵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伍子憐打人?滿懷好奇的走進玄淩的別墅,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捂著額頭,整張臉上都是鮮血。
“你是誰?”看見進來的陌生人,阿甘一下子愣住了,還以為是玄淩呢。
鄭艾葉站在門邊,淡雅如霧的光線裏,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一動不動的他寧靜地望著伍子憐,仿佛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是你傷的人?”鄭艾葉有些不太相信阿甘額頭上的傷勢是伍子憐的做法。
伍子憐冷笑一聲,不屑的看向鄭艾葉,又是一個花花公子,和玄淩都是一類人,人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鄭艾葉轉轉眼珠,眉頭緊皺:“這句話怎麽這麽熟悉呢?”
“我沒時間和你多說了,我得走了。”伍子憐趁阿甘沒留神之際推開鄭艾葉往外麵走。
“真是的,不是玄淩你早說呀,害我白受傷了。”阿甘怒視著不認識的鄭艾葉,起身要去追伍子憐。
知道伍子憐是幹嘛去了,鄭艾葉一把拉住阿甘,“你頭上的傷,是你自己的傑作對不對?”
“要你管。”阿甘使勁的掙脫著鄭艾葉的束縛,玄淩離開之前說了讓她看好伍子憐,若是人不見了,還不知道玄淩回來會如何處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