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不醉不歸
燈紅酒綠的夜晚,伍憐獨自一人坐在天台上,任由四月的冷風呼嘯而過,刮在臉上一陣生疼。
“大半夜的,一個人喝什麽悶酒。”鄭艾葉從下麵爬上來,變魔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瓶酒,“人頭馬君度力嬌酒,雖然後勁大,但至少比你手中那瓶好喝多了。”
伍憐哈哈一笑,從鄭艾葉手中接過酒瓶,“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醉不歸!”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伍憐才喝了幾口,已經醉得說不清話了。“他,王八蛋,丟下我幾次了。”
沒點名道姓,鄭艾葉卻也知道是誰,仰頭灌下一大口酒,“他也有他的苦衷,如果現在走了,你的心髒病怎麽辦,你和慕祁歿的生死關聯怎麽辦?”
嘿嘿,伍憐忽然笑了,一臉神秘道:“你們都不知道吧,我有辦法,可,可他就是要一意孤行,不聽我的話。”
“你有辦法?有什麽辦法?”鄭艾葉一聽立即酒醒了大半,一本正經的看著伍憐。
砰!伍憐卻在這關鍵時刻,砰地一聲倒在了一旁的地板上,那聲音,聽得鄭艾葉都頭皮發麻。“喂,喝醉了?”
回應鄭艾葉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唉,鄭艾葉輕歎一聲,彎腰將伍憐背在背上朝著樓下走去。
“她怎麽了?”還未走到伍憐房間便遇上了玄子聰,鄭艾葉冷不丁的看了玄子聰一眼,“我問你,你整天守在伍憐身邊,是幾個意思?”
玄子聰沒有理會鄭艾葉的話,大步上前想要將伍憐從鄭艾葉背上抱下來,鄭艾葉一個轉身,玄子聰伸出去的手瞬間落了空。“我才要問你是幾個意思吧。”玄子聰也變了臉,一臉陰沉的看著鄭艾葉。
鄭艾葉板著臉,“作為兄弟,我想有些話我不得不提醒你。”說完頓了頓,確定伍憐是醉酒之後才繼續道:“我不管你以前和伍憐有過什麽,但是現在,她是你哥的女人,你的嫂子,我絕對不允許你有什麽想法。”
“我哥馬上就要娶別的女人了!”玄子聰不服氣道:“我憑什麽不可以追求伍憐,是我哥先放棄她的。”
“你!”鄭艾葉氣急,騰不出手隻能用腳一腳將玄子聰踹翻在地,“你別忘了,你哥現在和別人結婚也是為了伍憐好,就算退一萬步,她還是你哥孩子的親生母親,你這是亂……”那兩個字太過於難聽,鄭艾葉忍了又忍,終於將最後一個人咽了回去。
玄子聰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深情的看著鄭艾葉背上呼呼大睡的伍憐,語氣低沉道:“我知道我這樣不好,可是感情就是難以控製,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算了,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你和玄淩可是親兄弟,別做出什麽糊塗事。”鄭艾葉也不願多言,警告一番之後背著伍憐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轉角處,疤痕男子看著兩眼緊盯著伍憐的玄子聰,嘴角上揚,“玄家的男人,還都是情種啊。”
“眼見為實?”秦家大宅,萱萱從疤痕男子口中得知玄子聰對伍憐的情誼,簡直可以說是眉飛色舞了。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對不會有假。”疤痕男子點頭,看著開心的萱萱自己仿佛也高興了。
萱萱嘴角上揚著,來回在秦家大廳中踱步,“既然玄子聰有如此情誼,那我們可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思。”想了一會兒,萱萱忽然噌噌噌的跑上樓,片刻功夫便拿著一個罐子走了下來。
“糖果?”疤痕男子看著那透明玻璃瓶中色彩豔麗的東西,不由得皺眉,萱萱什麽時候愛上這些東西了?
“糖果?你要不要吃一顆試試看。”萱萱冷笑著將東西放在了疤痕男子的手中,“這是情思蠱,隻要給誰用上一顆,便可以保證她整晚醉生夢死。”說完邪魅一笑,“你要試試嗎?”
疤痕男子急忙搖頭,雙頰緋紅道:“不,不用了。”
“找個機會,把這東西給伍憐服下,玄子聰必須在場。噢,對了,再叫上一個王宇成也可以。”
四月二十八日,再有兩天就是月底大婚之日了,玄淩卻呆坐在陽台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像被人抽了筋骨,一點生機都沒有。
“看你這兩天心情不好,給你泡了一杯茶,提神。”橙子穿著一身白色旗袍,端著蓋碗緩步來到玄淩身旁。
“恩。”茶香味和橙子身上淡淡的清香沁入耳鼻,玄淩卻沒有絲毫動容,甚至連正眼都沒給橙子。
橙子心中苦澀忽然無邊的蔓延開來,可是麵上卻還是強顏歡笑著將茶端到了玄淩麵前,“剛學的茶藝,雖然不精湛,但還是有些自信的,要不你嚐嚐,也好給我一些建議。”
玄淩瞥了一眼蓋碗,“對不起,我不喝茶隻喝咖啡。”
“那我去給你磨咖啡。”橙子起身就要走,玄淩卻冷聲道:“我又說錯了,我是隻喝一個女人磨的咖啡。”
橙子前進的步伐生生僵住,麵對玄淩的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終隻能緩緩垂下雙手,“那既然如此,我去給你準備晚飯吧,人是鐵飯是剛,這飯總該不止吃一個人做的吧。”說完不等玄淩發話,直接大步離開。
“總歸是沒有結果,何必如此執著呢?”看著橙子遠去的背影,玄淩幽幽的歎了一聲。
翌日,伍憐宿醉醒來,頭疼欲裂,“噢,頭疼死了,我昨晚怎麽了?”
“喝斷片了唄,還能怎樣。”玄子聰早在外麵準備了解酒的東西,一聽見伍憐房間的動靜,一下子推門而入。
伍憐急忙蓋上被子,有些尷尬的看著直接進來的玄子聰,“怎麽也沒敲門,嚇我一跳。”
玄子聰莞爾一笑:“我這不是著急嗎?”說完伸出手在伍憐額頭摸了摸,“還好上天台沒感冒,這要是感冒了,明天玄念放學,看你怎麽去接他。”
“我沒事。”玄子聰的動作太過於親密,伍憐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頭。
門口,鄭艾葉一眨不眨的看著兩人的舉動,眼眸低沉。
“你怎麽又來了?”而此時的賭場門口,保鏢一臉不耐的看著再次登門拜訪的王宇成,厭惡道:“都是因為你,上次讓我們賭王鬱悶了好幾天,現在我們賭王是真有事,不能見你。”
“小李。”王宇成還沒來得及說話,背後疤痕男子便開口了,“這位王先生是賭王的朋友,誰允許你這麽對他說話的。”
王宇成嘿嘿一笑,拍了拍疤痕男子的臉,“還是你有眼力勁,等我一會兒見了伍憐,一定會多說說你的好話的。”說完頓了頓,“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黃磊。”疤痕男子莞爾一笑,扯動了臉上的疤痕更顯恐怖。
伍憐房間,喝完了玄子聰送來的解酒藥,伍憐才稍微覺得頭疼好了一些,“不過,我怎麽覺得這解酒藥好甜呀,是不是放了什麽東西呀?”
玄子聰愣住,“沒有啊,我就是照著說明書弄的,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說完端過藥碗,直接將剩下的丁點解酒藥給喝了下去。
“沒有。”雖然有些遲疑,但伍憐還是選擇相信玄子聰,畢竟除了玄淩,不對,玄子聰如今對她的好,已經超越了玄淩。
“賭王現在正在和玄子聰談話,王先生,您現在這邊等一等。”黃磊將王宇成帶到距離伍憐房間不遠的休息室中,還體貼的給王宇成上了一杯橙子。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橙子,可以換成其他的嗎?”
黃磊一愣,看著那顏色鮮豔的橙汁,莞爾:“原諒我大意了,我們賭王喜歡喝橙汁,所以我就下意識的認為所有人都喜歡……”說完彎腰要撤走桌上的橙汁。
“不用了不用了,我剛想起來,我也挺喜歡橙汁的。”王宇成一聽黃磊的話,立即改了口。
“如今伍憐可是賭王,身價上百億,還是單身,你可得抓穩了她,這樣我們王氏才有複活的可能呀。”腦海中回想起出門前父親交代的話,王宇成一氣嗬成直接將杯中橙汁盡數喝光。
黃磊嘴角微勾,真正明白了萱萱為何會給王家送請柬的原因。
伍憐房間之中,不知是空調打得太高還是喝了藥的原因,整個人越來越熱,感覺像是中暑了一樣。
“是,是不是空調太高了,要不要我稍微把空調打低一些?”玄子聰也感覺到了渾身溫度的升高,起身想要找空調遙控器,卻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前一傾,直接倒在了伍憐的床上。
女人特有的陣陣香味一下子撲進玄子聰的口鼻,作為一個男人,玄子聰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強撐著身子想要起身離開,卻發現伍憐臉色紅暈得不正常,“你怎麽了?”
“好熱,好渴。”伍憐雙眼迷離,房間中的一切都已經開始模糊,更分不清楚床上躺的,是玄淩,還是玄子聰。
“我,我給你倒水。”玄子聰勉強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頭櫃邊上,用盡了力氣才好不容易給伍憐倒了一杯水。“給你,水。”
伍憐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去接水杯,也不知是眼花還是顫抖,兩人的手在水杯上一下子碰在了一起,就像是兩口幹枯的水井,意外收獲了天降大雨一般的滋潤。
說不清是誰先開始的,等伍憐的頭碰在床頭櫃上稍微清醒片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和玄子聰糾纏在了大床上。
啪!伍憐毫不猶豫的給了玄子聰一巴掌,飛快的抽出被子將自己裹上,“你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玄子聰也是如夢初醒,看著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