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

  秋雲琛理了理衣裳,這才慢悠悠的出發了。


  譚任安和譚武琪在花廳已經等得心情急躁,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這才見到不急不忙的趕過來的秋雲琛。


  秋雲琛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長袍,上麵被勤快的秋詞繡了漂亮的雲紋暗紋,走起來熠熠生輝,但是他臉色帶著幾分不正常的蒼白,額際的頭發垂落在臉頰旁,平添了幾分嬌弱。


  今天秋雲琛身邊隻跟了兩個人,洛辭扶著她,遠處跟著一個侍衛,不過憑借潭任安的眼裏,這個侍衛隻會一點皮毛功夫。


  譚武琪見到秋雲琛就要上去跟他‘講道理’,然而他剛走到秋雲琛旁邊,還沒來得及說話秋雲琛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連帶的臉上都出現了一抹紅暈。


  跟著後邊的侍衛——洛川迅速衝到兩個人中間,護著秋雲琛。


  洛川是秋雲琛外出遊曆時救下的,後來說是報恩就纏上了他,但是他不收,遊曆時又一直刻意避著洛川,於是洛川直接‘潛伏’進秋家,成為了她的貼身護衛。


  也不知道他爹是怎麽給她找的貼身侍衛。


  這家夥雖然虎頭虎腦的,但是可能是因為救命之恩,倒也忠心,而此刻,秋雲琛看他越發的順眼了。


  “譚公子看不慣我家公子,也不應該這樣不講我秋家放在眼裏吧!這還在秋家就如此欺辱我家公子!”


  譚武琪:……

  老子啥也沒幹!


  他委屈的看向自家老爹,卻發現他爹看他的目光也帶著幾分不善,急忙縮了縮脖子藏到後邊去了。


  譚任安臉上勉強勾起笑容,開口說道。


  “之前害你落水,是我家武琪不對,今日特意帶他前來賠禮道歉。”


  他跟躲在後麵的譚武琪使了個眼神,譚武琪急忙湊過來,跟他行了個平輩禮。


  “對不起。”


  “你說什麽?我沒聽見。”秋雲琛裝模作樣的繞過譚武琪坐到首位上去了,洛辭扶她坐下以後十分有眼力見的遞給她一杯茶。


  “兩位坐吧。”


  譚任安於是帶著譚武琪坐下,兩個人分別坐在秋雲琛兩側。


  秋雲琛接過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眉目幽深的看向譚武琪,他眸光裏帶了幾分冷意,譚武琪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然而再次抬頭看過去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譚武琪懷疑自己看錯了,然而再次看過去卻發現秋雲琛正對著他笑,那個角度隻有他能看到,眼睛裏帶了幾分戲謔,譚武琪因著一幕猛地低下頭,心中驚訝。


  “對不起,我不該推你落水。”


  譚武琪這次的聲音比剛才大的多了,也更加真誠,不過是被秋雲琛剛才嚇得。


  譚任安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譚武琪自己道歉了,心中才剛鬆了口氣卻被秋雲琛不急不緩拉長了的一聲哦給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才隻說過兩句話,但是譚武琪卻知道秋雲琛完全不是秋家曆來直爽又不會玩心計的風格,相反,秋雲琛看著嬌嬌弱弱仿佛世家絕世公子,其實是個心計頗深的白切黑。


  據說,秋雲琛自小就跟著武林高手習武,武功應該也不差才是。


  不過……譚任安這個念頭剛落,秋雲琛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洛辭急忙給她順背。


  “不好意思,之前落水拉下的毛病了。”


  譚任安老臉一抽,差點把手裏的杯子砸到秋雲琛臉上,臭不要臉的!要不是陛下跟他說秋雲琛這貨已經好利索了,他也被騙了!


  “害雲琛你落水也是我家武琪不對,這不,宴會過後就一直把他關在家裏,這聽說你病情好轉了特意帶著禮物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秋雲琛早就看到門口堆的禮物了,不過這點東西就想打發她?

  “哦?不知譚大人準備了什麽東西賠禮道歉呢?”


  譚任安急忙讓在外麵候著的家丁進來。


  家丁穿了一身藍色短打,長相普通,手裏捧著禮品單子,入內後先行禮,譚任安得準許才開始念禮品單子。


  秋雲琛略聽了聽,裏麵全是養身體的補藥,不過相比之下她更想要錢。


  秋家雖然冠著大將軍之名,但是為了軍隊府裏是沒有多少積蓄的,前世秋家在戰場上如此艱難,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朝廷上有人使絆子,不然秋家也不回在邊境耗那麽長時間。


  這一次,她要提前把軍隊裝備起來,免得打起來後方給她撂挑子!


  這不,送上門的來了。


  “咳咳!謝譚大人好意,隻是院正說我虛不受補,怕是你的藥材我消受不起。”


  譚任安:……


  他!就!知!道!

  於是譚任安皮笑肉不笑的問,“既然這樣,那我拿著賞玩的東西給你賠償,可好?”


  “不必這樣麻煩。”譚任安聽到秋雲琛說話又看到她臉上的笑意,感覺有點頭皮發麻,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然而……毫無用處。


  “這幾日重病花了不少銀子,但是我們將軍府貧窮,所以就麻煩譚大人把藥錢給我們補上吧。”


  譚任安:……


  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是要脫層皮了!


  “多少銀子?”


  秋雲琛垂眸,眼底帶了幾分笑意。


  “一萬兩。”


  譚任安臉皮一黑。


  合著秋雲琛是把他家老底都摸清楚了!他當官這麽多年,再加上外麵的鋪子,這才攢下來這些!


  秋雲琛這是想把他家底都扒拉過去!


  “沒有。”


  譚任安脖子一梗,完全死豬不怕開水燙。


  秋雲琛按了按額角,譚任安不照常理出牌的確是她意想不到的。


  “譚家能賠多少?我們秋家為了治病如今可是一貧如洗了,陛下總不忍心我們秋家出門都破衣爛衫的吧?”


  站在譚任安身後的招財聽出了秋雲琛話裏的意思,這要是不賠給錢,他們一家人以後就沒錢穿好衣服了,以後要讓全天下人看譚家的笑話。


  譚任安臉更黑了。


  “五千兩。”


  他一共一萬兩左右的錢,還要養家糊口,給她們秋家一半已經是極限了!

  “九千兩。”


  秋雲琛不急不緩的開口,


  “六千兩。”譚任安咬牙切齒,看著秋雲琛的目光仿佛能吃人。


  “九千兩。”秋雲琛再次開口。


  “七千兩,不能再多了!”


  “成交!”


  譚任安:……


  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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