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霍亂
侯妙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隻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醫院的天花板了。
身邊是沈雅的病床,而再望去,卻是周琳琳關切的眼神。
“我們?”
“是大壯哥救我們回來的。”周琳琳微微啜泣道。
“那他人呢。”侯妙海虛弱地撐起身子,擔心地問道。
周琳琳吞了吞口水,緩緩說道:“大壯哥說他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去辦,已經離開了。”
侯妙海心裏已經有所預感,她看向床邊黑漆漆的天空,心裏充滿了擔心。
此時,李大壯已經來到了沈從文所在的酒吧。
按照張天海線人的說法,那個沈從文今天就在這裏,他沒有絲毫猶豫,撿起一根鋼條,就朝著門口走去。
門口的保鏢早就注意到了李大壯,這個時候看他走了過來,對著對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紛紛靠攏過去。
“對不起先生,這裏已經被沈從文老板包場了!”
可是他還沒有說完,鋼條就已經朝著他的臉砸了過來。
保鏢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李大壯一下掀翻在了地上,另一個保鏢上來拿著電棍就衝了過來,李大壯直接揮動拳頭砸了過去,一拳砸中了他的肚子。
保鏢一弓腰,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李大壯已經吸引了大半的保鏢的注意,他們紛紛拿著電棍和指虎,朝著李大壯靠攏過來。
“先生,您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幾個保鏢冷漠地提醒著李大壯,但是李大壯隻是輕笑一聲,就朝著眾人衝去。
包廂裏,沈從文正拉著兩個小姑娘唱著歌,而他麵前的點歌的女孩,赫然是之前和李大壯有著幾麵之緣的張倩。
此時包間裏全都是各個富二代,甚至還有李大壯認識的幾個老板,從桌子的蛋糕來看,應該是某人過生日。
他們正唱歌唱得開心的時候,隻聽見門口嘭地一聲,一個看門的小弟被人從外碼扔了進來。
包間裏的眾人都傻眼了,隻見李大壯喘息著,全身是血地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聲說道:“沈從文?過來。”
沈從文看了看身邊的眾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不難想象,應該是自己的手下失敗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大壯居然會追到這裏來。
這裏不僅有張倩,還有張敬軒和眾多年輕的富二代,最傻眼的就是張倩,今天本來是他的生日,他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人打攪了,而這個人居然還是李大壯。
李大壯全身是血摟著沈從文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笑嗬嗬拍了拍他的臉蛋,他劇烈地喘息著,平靜地看了一眼沈從文,緩緩說道:“你走吧,我不為難你,但是你要記住,雖然你是沈雅的親戚,但如果下次再做這種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都滾吧!”李大壯大聲喊了一句,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完全沒有把這群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富二代放在眼裏。
沈從文艱難的點了點頭,緩緩起身,走了出去,眾人紛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包間,自己的小弟都被打昏了,他們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裏。
但是隻有兩個人沒有離開,那就是張敬軒和張倩,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說,都是李大壯的朋友,這會雖然發蒙,但是也不會輕易走開。
李大壯微笑著說道:“真的不好意思,讓你的生日泡湯了。”
張倩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生日這東西我倒是無所謂。”
她猶豫著看向李大壯,輕聲問道:“你來這裏大鬧一番,是要得罪不少人的,我能問問時發生了什麽了麽?”
李大壯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端起了酒壺。
“為了給兩位賠不是,我給兩位調杯酒吧!”李大壯說著,站起了身來。
他熟練的拿起一杯伏特加,加進酒壺裏,他又拿起兩勺濃度酒精放到了酒壺裏麵,熟練地輕輕晃動酒壺,進階又拿出了一個檸檬擠了進去,李大壯那簡單的調製,不成熟的晃動,卻讓張倩沉默了。
他調製完了,將酒倒在了杯子裏,遞給了張倩和張敬軒姐弟兩人。
她點了點頭:“好喝!”張倩由衷地讚歎道。
李大壯遞過去了酒,張敬軒輕輕接過了酒水,喝了一口,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倒不是難喝,隻是那酒水湧入口中的時候,是一股很衝的酒氣,當張敬軒咽了下去時,酒水的味道卻轉而變成了難忍的苦澀,再轉之,則是濃濃的酒香。
張敬軒神色有點古怪,這酒不好喝,那為什麽張倩要說好喝呢
李大壯還是沒有回答張倩的話。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張倩,我們合作吧。”
李大壯終於想明白了,既然自己不想犯事,他們卻一直搞自己,為什麽不幹脆直接一點,和他們直接開戰好了。
不管是劉金騰還是沈家那些敗類,都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嗯,我早就等你這句話呢。”張敬軒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張倩莫名其妙。
李大壯也哈哈笑了起來,他高舉酒杯,那杯根本算不上雞尾酒的李大壯特質調酒。
“敬那群混蛋!”
這酒是人生,是新的開始,雖然張倩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無奈地笑了笑。
李大壯終於忍不住了,那群人越來越過分,差點殺死沈雅,就是一切事情的導火索,那個劉金騰在他背後做了多少事情,李大壯一直就是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奈何這群人從來沒有給過自己機會。
那麽既然他們想,那就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真正能力吧。
他不會動我,這次之所以沒有對那個沈從文動手,就是為了提醒他,自己又能夠殺他,但是自己不殺他,隻是懶得動手而已。
有了這個警告,李大壯就不怕他在背後煩心了,他也能夠全力對劉金騰開戰。
而張倩張敬軒兩姐弟不知道的是,此時他們的決定,將直接改寫他們自己,乃至家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