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擦槍走火
真是這樣麽?溫非心裏劃過一絲異樣。有點點不舒服。
“他們複合了?”白景衍意外。
他覺得,謝希並不像吃回頭草的人。
況且那個男人不是愛著喬葉?
這麽不清不楚的關係,謝希能忍得下去,白景衍也服了。
溫非心頭的不悅持續擴散,“這隻是我的猜測!”
因為聽傭人說謝希如今上下班都有男人接送,所以溫非特別留意了一下。站在書房的窗口遠遠看,車外目前謝希進屋的男人正是之前見過幾次的萬山。
他是謝希的前男友,分手那段時間,謝希傷心欲絕。是因為真的愛慘了他吧,所以不惜當個未婚媽媽。
眼下萬山每日殷勤不斷,這應該是謝希想要的結果。
“謝希那女人,腦子被驢踢爆了?我若是她,全世界男人死絕也不可能再回頭!”
“女人,不都這樣?”溫非壓下心頭那淡淡的澀。
正說著,門開,哼著小曲的謝希回來。
“不說了。”溫非掛斷電話。
看見大忙人的他居然頗有閑情逸致待在客廳,謝希打趣,“喲,今天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的工作全都吹跑了?”
謝希笑著走上去。
溫非聞到她身上有酒味,“喝酒了?”
“台裏聚餐,大家開心,喝了一些。”謝希回答著,就見茶幾上擺著好些女人的相片,她好奇的湊攏,眼睛睜得老大,“哇噻,這麽多美女,是你們公司要形象代言人?”
“我媽給我挑選的對象,要我周末必須跟其中一個相親試試。”溫非有些無奈。
家裏的皇太後整日催婚,活怕兒子娶不到媳婦一樣。更是哭哭啼啼,嘴裏沒完沒了的念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想起母親那沒完沒了的哭訴,溫非搖搖頭,覺得耳根子沒一秒清淨。
“相親啊?”謝希雙眼放光,她賊兮兮看溫非,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笑,“說說,你喜歡什麽類型?咱們台裏美女多,我也可以替你從中挑選幾個!”
謝希的話令溫非心頭更不舒服。
他長相清俊,氣質溫文爾雅。無論何時都風度翩翩俏公子的模樣!
可此刻,?溫非凝著臉色,嘴角也緊緊抿成一道線。一個不怎麽以臉色示人的人突然凜起臉色,那就相當的嚇人了。
再傻的人也知道溫非生氣了,謝希暗自吞了吞口水,乖乖的不再說話。
她眸子在茶幾上的十幾張相片裏快速掃了一遍,最後拿起左邊第二張,仔細端詳許久,“這個……”
謝希拿起相片,想和溫非說手裏的女孩挺合她眼緣,臉轉過來時,溫非恰巧也俯低身子靠過來。
唇,就那麽不輕易間貼到一起。
一秒,兩秒……
過於突然,兩人顯然都沒反應過來,雙唇淺貼,兩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對方,一股電流,瞬間自兩人的身體躥起。
“……”,更先回神過來的謝希,驚覺兩人吻上了,她猛地往後退。
“啊……”她一聲痛呼,頭撞到茶幾的角上。
手裏的相片丟掉,謝希撅在地上,抱頭痛嚎。
溫非斂去心下一切情緒,長臂有力一摟,將謝希拽到跟前,“撞哪裏了?”
“這裏!”謝希痛得飆了淚,哪裏還顧了上其它。她指著被撞到的地方,可憐巴巴的說。
“我看看。”溫非身子越過去,指尖輕輕捋開謝希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看她傷得嚴不嚴重。
距離近了,謝希聞到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氣味。
沒有招搖的麝香味,也不像其它男人噴了符合自己氣質的香水,溫非身上隻有洗完澡之後沐浴露的香味,還有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很幹淨舒服的味道,就像他給人的感覺。
“應該隻是輕微磕了一下,沒事!”溫非檢查完畢,認為謝希傷得不重。
謝希反駁,“什麽輕微磕了一下?是好重的撞到,說不定明早起來,我頭上就會起大包!”
“或許失憶也說不一定!”溫非也接著她的話糗她。
謝希怒,“你就希望我失憶,巴不得我忘記剛才你強吻我!”
“明明是你自己主動勾.引,怨我?”那根本是個意外,溫非本不打算提,讓它翻篇,但既然謝希不放過,那麽他也不客氣了。
“什麽叫我勾.引?你別倒打一耙!”謝希鼓著腮幫子,瞪他。
如果不是他突然過來,自己會被他白白撿到便宜?
“既然如此,我叫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強吻!’”溫非說完,如道影子襲來。
他,他,他,他要幹嘛?
謝希慌恐想往後退,剛有動作,溫非那張貌如潘安的臉在眼前赫然放大。
“喂……唔……”剛要說話阻止他靠近,唇微張,他的舌便有機可趁。
謝希掙紮,小手在他肩頭亂捶。
她從來不知道溫非這麽有力,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抵到身後的茶幾上。
嘶——
冷氣吹拂下,大理石的材質更顯冰冷。
謝希的背壓上去,就跟躺在一張冰床上一樣。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全身都泛起密密的雞皮疙瘩。她本能的將嘴張得更開一些,這反倒給了溫非更加深入的機會。
這個吻充滿了強勢,與溫非的氣質格格不入。
謝希被吻得難受,窒息感隨之而來。
“唔……”唇間溢出嚶嚀,似在求饒。
漸漸,溫非放柔了這記吻,將它變得綿長,想叫謝希舒服享受。
謝希分不清是他吻技太高超,還是內心本就渴望著什麽。
她隻知道隨著溫非的帶動,她那雙砸在他肩頭抗拒的小手,漸漸力不從心。到最後,緩緩勾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將他往自己壓得更緊。
……
清晨,陽光穿過厚重的窗簾,在柚色地板上氤氳一層琥珀色光芒。
溫非起身,看了眼身側背對自己還在熟睡的女人。緩緩,唇角勾起一抹心滿意足的微笑,下床,走進浴室。
當浴室的門關上那一刹那,謝希便睜開眼睛。
其實早在溫非起身的時候,她就醒來。
隻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所以一直裝著睡覺罷了。
漸漸,浴室傳來細微的水流聲。
此刻不跑,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