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電梯驚魂
電梯到達我計算樓層,可是真就沒有自動打開門,我感覺電梯又向下了,我以為是我的錯覺,當到底一層後,又轟隆隆的上升了。
我知道肯定是沈溪搞鬼,“你別告訴我你還有兼職電梯維修工。”
“不算,但是電子工程方麵我也很熟悉。”
冰棍大爺這話讓我絕望了,我雖然是理工科,但是對於電子這方麵不算強項,我知道如果不睜開我是出不去了。
可是腦海中的畫麵,和我不詳的預感告訴,如果睜開眼的話我心髒會爆表,我內心萬分的糾結。
“我如果等下暴斃,你會負責?”
“不會,反正生死兩路,你走你的路就是了。”
沈溪冷淡的話,讓我一陣心寒,他大爺想要我辦事,又不保護我的人身安全,這世界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感覺這家夥什麽都不缺就缺德。
電梯上上下下幾次最終我認命了,我一根一根手指放開,然後慢慢的睜開雙眼,紅光穿透進入我的瞳孔。
啊!
當我完全看懂電梯的情況,差點真就赴西去了,此時我眼中的電梯,新聞中的畫麵完整呈現,一個趴在血水的中年瘦高的男性,帶著一頂帽子,身上衣服破爛傷口遍布,血液漂浮著幾張電話卡。
此人身上的傷口,每一道都大小等同,說是用尖銳的匕首劃開,不如說是用指甲劃開,因為其中一段傷口,有一個指甲片存在著。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凶殘,竟然如此虐待別人,或者這個死者是否跟凶手有什麽怨氣。
“放我出去吧!”
我受不了這樣的畫麵,胃裏一陣翻騰,轉頭望向沈溪準備認真乞求,然而這一瞬間我看到沈溪別後的景象,更是嚇得癱軟在地,整個人的精神處於混亂邊緣。
如果說電梯這位死者的畫麵是恐怖,是讓我胃翻騰,那麽沈溪背後的景象,就是讓我懷疑人生了。
“你是人是鬼,還是機器人?”我捂著雙眼嚎叫著。
“叫你自己搭乘這電梯你還不聽,看吧報應來了。”沈溪很是淡定道。
我心中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樣膈應,大罵道:“我艸,什麽叫報應,這電梯是我想要進來的?這畫麵是我想要看的?”
“別囉嗦,認真看仔細感受。”沈溪真的就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心髒不用說一定是機器能源,沒有人類感情。
“我告訴你沈冰棍,你要是不放我出去,那麽小爺今日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我心一團亂麻,對眼前情況完全無法接受,活二十多年來,今日是我最絕望的一天。
“前頭讓你經曆一場,最後還加三重惡夢,你竟然那麽慫,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沈溪的語氣有些生氣。
“不是,小爺我不是男人。”我大吼著,道:“我是一個還有處的男孩。”
“什麽時候男人需要用行房證明自己帶把了。”
“這一刻現在,你一個冰棍機器人懂個錘子。”我的精神崩潰了,如果是在外麵我估計會拳頭相見。
“理工男還懂這?”沈溪充滿著不屑。
“理工男多文藝青年,你懂個毛子,你他大爺放我出去,不然別怪我了。”
“你能怎麽樣?”沈溪輕笑,如果我不是捂著眼睛,一定能看懂一張充滿嘲諷的冷臉。
“我們不做室友,房子給你了,我搬出去我走。”
我大吼著,這話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如果之前我對冰棍有戒心,那麽現在有的至少恐懼之心,離開這城市遠離千裏之外,我也許才能過好後半生。
“哈哈,緋紅之眼都開了,你想走那麽容易?眼瞎斷腿你就可以離開。”沈溪惡狠狠道。
“滾!”
我怒火從心田升起,我這開眼雖然是紅艾草,也就是靈光草幫助,但是原始本源還是因為我擁有眼睛,根本不屬於任何人,隻能是我自己。
“別嘰歪了,上船那一刻就在海麵,你現在想要抽身是不可能,而且你不是好奇心很重?這點小事就怕了?”沈溪笑著罵,我卻感受不到真實情緒。
我沉默下來,我其實在開眼後就懂得這個道理,心中有後悔但是被好奇心戰勝了,不過此刻卻是那般疼,疼自己為什麽那麽貪心,為了鈔票為取個美嬌娘,竟然踏足進來這領域。
如果沒有接觸佛牌,就不會認識林大兵,不會見到賈麗麗,不會遇到沈溪,不會遇到那幾個不聽話被怨靈折磨的奇葩,我還依舊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這司機姓單!”
沈溪忽然開口,讓我混亂的心一下平複下來了,我腦中回憶起三天前出租車的事情,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那個司機會來找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他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妻賢惠兒女懂事父母通達,他為人……”
“別說了,我知道我該在做了。”
我心中的愧疚一點點擴大,我崔子健是一個慫包也是一個小貪財的人,但是三觀可沒長歪,司機顯然希望我幫忙給一個公正的對待。
“警方查不出來這類事情?”
我睜開的眼的時候,雖然對司機躺在血水的畫麵還是很不適應,但是已然沒有剛才那麽恐懼,我像是愧疚壓製我慫的性格。
“術業有專攻,他們能偵查出來刑事案件,但是對於遊離在正常體係之外的東西,他們也無法解釋。”沈溪的話語顯然有排練過,說得很謹慎。
這話我一下明白過來,顯然沈溪是故意點醒我,或者是提醒我以後要麵臨的情況是什麽,也許也有交代他自己是什麽人的意思。
“我們即使能找出凶手,那真凶手可以出手,但是被控製的人怎麽處理?”我對這點很是費解,如果我和沈溪也懲戒張明,那麽不也等於是殺人了。
“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供,在這個時代中,我們隻要插手體係之外的事情,其他交給正確的人去做就是了。”
由於我還是恐懼沈溪背後的影像,所以是背對著,不知道他說這話的表情,也無法從冰冷淡定的語氣聽出真假,最後我也隻能催眠自己這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