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浮出水麵
我家的規矩就是吃飯盡量不長篇大論,所以我知道如果要解開疑惑,唯有等到幾人用餐完畢,而且雲姐對於我非常的嚴厲,特別是在吃飯這一方麵。
按照她的意思,是代替養父母和姥姥管教我,小姨也非常同意,因此凡是有雲姐在場的地方,我不能挑食,就算吃得少也必須動筷子。
我坐立不安動了幾口,等到柳根老人放下筷子後,急忙開口:“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很迷糊現在。”
“自己電話裏要求這些菜色,你雲姐和小姨忙了那麽久,最後你就吃幾口,你這混小子就是不懂事。”柳根老人忽然嚴厲的開口。
我一下怔住了,這樣的口氣像極了我姥爺,特別是在罵我的時候,手指一定捏著關節發出‘哢哢’響動,這是我小時候的噩夢,因為當大拇指按過五四個手指,如果全部都響,就意味著我要倒黴了。
“小姨,小姨在哪裏?”我四處掃視,但是並沒有發現那道知性的身影。
沈雲姐微笑溫柔道:“她去買蝦仁和桂花香,已經去了大半個小時,應該快回來了。”
“我沒有要喝這湯啊。”我急忙開口,這大熱天讓小姨四處跑那可是罪過。
沈溪埋首在飯菜,淡漠道:“我要的!”
“你大爺,想要不會自己去做,讓我小姨為你到處跑。”我很是不爽道。
“你點了十幾種菜,我姐不也幫你做出來了,難道不辛苦?”沈溪語氣非常冰冷,感覺是專門針對我一樣。
“我是找我姥爺,不是……”
我開口反駁,而後一下驚得從椅子上跳起,手指顫抖指著柳根老人,搖頭道:“你是……你就是姥爺?不,不可能的,我姥爺沒有九十歲,他也沒有你怎麽年輕,隻有四十歲模樣。”
“小笨蛋。”小姨的聲音從偏廳傳來,她雙手捧著嚇人九裏香的清湯,她罵我的口氣還是那麽充滿溺愛。
她把湯放在賈麗麗麵前,然後坐空位置,對著我笑道:“家裏書櫃上很多古籍,上麵有些健體養身改變容貌的書,你也看過不少,為什麽那麽笨沒有反應過來。”
“胡說,二舅也看過了,他說那東西根本不可信。”我想都不想就反駁。
小姨努努嘴,道:“那也是個笨蛋。”
這話我承認,因為老舅在某些方麵確實遲鈍,當初見到自己母親和外甥女起屍,他嚇得拉著小姨跑進雨裏,但是事後完全忘記一般,不承認這世界有鬼,我的三觀基本也受到他的影響。
這時老爺手輕輕在臉上抹了幾下,撕掉一層皮一樣,麵容恢複我熟悉的那個樣子,一副老教授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要有文化。
他隨手扔掉手中的東西,笑道:“這玩意帶著不舒服,見你兩次都讓我忍那麽久,以後沒必要都不用了。”
“您化名柳根,那半陰路那個留下石的不會是你吧。”
我這樣懷疑是絕對有道理,因為天福玉館裏麵的玉有很多是佛牌。
當然是本土正牌,並不是東南亞那些陰牌,一般功效不明顯,隻是似水長流慢慢改變,如同養玉帶久對人體有非常大大好處。
“我可不是化名,柳根是我本名。”姥爺搖頭道。
我認真指出,“您身份證上是薑東尚,並不是薑柳根。”
“本名和身份證的名字有什麽衝突?”姥爺反問道。
我一下愕然確實如此,古代姓氏還有區別,更有字號什麽的,身份證不過是現代對外認知手段。
而且姥爺的話,也否認自己的是那個留下‘石’字紙條的人,因為姥爺有個習慣,他會忽略一下浪費口舌的事情,不解釋就代表這不是了。
同時也意味著我想問是否認識‘石’姓的人,那是完全不可能了,至於沈雲姐和小姨那就更不可能,她們兩個從我小的時候隱瞞我事情,威逼利誘都沒用,何況我也沒有手段利誘。
“您那麽爽快答應我點的菜肴,還讓我今日就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我想到一個關鍵問題,沈溪和賈麗麗他們也跟過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了,即使他們認識也不用跟著我過來,大可自己來。
“具體事情麗麗和小溪應該都告訴你了吧。”姥爺問道。
我搖頭,三個不正常的家夥說半天的話,我聽得雲裏霧裏,哪裏知道是什麽意思,更別說具體。
“以後就會懂,每天開始你要來天福玉館上班,至於你以前的工作就不用去了。”姥爺的口氣不容置疑。
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就有更多疑問了,很是好奇道:“您到底是幹什麽?我們家什麽時候怎麽有錢,在這地方占據這個地方,二舅突然對佛牌有興趣,是不是跟您有關係。”
“他?是工作上有麻煩,才認識那些商販而已。”姥爺搖頭否認。
我又鬱悶了,等了老半天這位老大爺沒有下文,分明有意遺漏我前麵的問題。
一旁吃著飯的沈雲姐,和小姨一副憋著笑容的表情,讓我更加無語。
“行吧,您不說我就不問了,但是這來曆不明我們家忽然變成億萬富翁了,我可不習慣,我還是去當個上班族比較好。”
我想了下拒絕姥爺的要求,雖然我知道他不會害我,可這莫名其妙從普通人家,變成世人眼中高人的家人,我是無法接受,這對我來說比看見鬼衝擊力還大。
姥爺眯著眼,道:“小鬼,我從你十歲開始養育你,你認為不知道你什麽德性?想要用這套話是不是嫩了點。”
“不不,我是認真的。”我確實是有意要套話,但隻占據一半而已。
“我也是認真的。”姥爺眼睛直直盯著我,道:“我要出去外麵一趟,你雲姐和小姨也要出去,家裏隻能讓你來照看了。”
“還有二舅。”我急忙開口,開玩笑這地方一看就不是善地,外麵一條街可是全城有名,我可不要呆著。
“你來晚一步,他剛剛走了說自己那邊的工作忙得走不開。”姥爺微笑著說,我怎麽看都覺得有點假。
我直覺應該是姥爺打算讓我和二舅一起討論誰留在這裏,隻是二舅狡猾提前一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