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說下遺言
真相是什麽？
靈並沒有細說似乎也願意提及任何一點，但我卻能猜測一點，正如我父母之死也是莫名其妙，我外功和我那不見蹤影的爺爺也從來不解釋。
我不會是認為這裏其中有什麽，因為天福的人沒有一個能正常死亡，三寶可以聚魂看著好像挺幸福，其實一種鐐銬，靠著他們即便時候都要繼續奔勞。
哪怕是我眼前的胳膊少腿的老賈，他看著是魂魄的身子，背後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賈麗麗是否也也理由去恨？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回頭，如若不我隻能下殺手了！”靈的聲音帶著絲絲哀傷。
楊安定臉色猙獰，他毒舌一般的研究掃視這我們四個，然後冷冷道：“你們以為執掌天下死界號令萬萬鬼為己所用，以此不聽皇家號令，我恨我不能手刃你們！”
“你確定是為了皇家？”靈歎氣。
“我為皇家賣命，他們為我提供一個報仇的平台有何錯？”楊安定嘶吼著。
靈搖頭沉默好幾秒後才道：“天福從來不介入政治，不是從你開始後世從古定下的規矩，當然你為尋父母寧願進宮，本身就是理解就出現偏差了。”
“閉嘴，你以為我願意進宮？”
楊安定狀態如瘋子，他咆哮道：“憑什麽我殘缺的是那個地方，那對夫婦為什麽知道我的狀態，還要養活我，你知道一直被說成太監的滋味？該是，統統都該死，凡是有把子的都要下地獄……”
楊安定的話讓我和杜村都驚異不已，原來弄了半天這人根本不是尋什麽生身父母，合著也是要去報仇。
當時我其實很同情，這殘缺的地方比我這死胎，杜村那個大胎記影響美觀度來說，確實怎麽說都有些悲催了。
不過同情歸同情我是不會理解他那仇視的心態，他的父母難道願意自己深處一個太監出來？生出來他們難道沒心痛過？要是他們夠狠一點早就直接摔死了。
“你當年隻懂一半啊，天福的人殘缺隻要過十八歲不死都能補齊！”靈很是痛心的道。
楊安定從瘋狂的狀態醒來，但是還是咆哮著，“滾，滾，滾，這話百年前你就拿來忽悠我，百年後還當我是那個小孩子？”
“你問他們了！”靈無力抬手指著我們。
我和杜村不回話，因為女光頭的事情讓我無法對這瘋子放下仇恨。
單手扶著大笨鍾的賈石亭幽幽歎氣，“天福天生有缺三寶彌補，這話掛在祖堂上那副鬆針圖，你從開始能走路就看到了，誰騙你了？我怕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而已。”
啊啊……
楊安定徹底瘋了他扶著腦袋四處狂奔狂喊，那副鬆針圖卻是掛在很明顯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畫圖的人是不是賤了點，字小了點而已，不過隻要不是瞎子認真看還是看的出來。
不過事實上那話有歧義，也可以認為是天福出生後台都有殘缺，所以讓三寶作為補充力量。
這是光看字麵不看圖的理解，那圖上麵在大雪紛飛之下屹立不倒的鬆樹，下有一三個模糊的影子或站或坐。
其中一個影子笑著，一個影子臉色嚴肅，一個淡定沒表情，它們身前的石桌上有一個熱騰騰的碗，一旁有戲耍的小孩，還有熱乎乎的火爐。
第一眼看過去是感覺得道高人和小弟子，第二眼一看覺得是農家樂，第三看過去那是治療，因為影子加小孩是四個，而碗隻有一個。
我估摸著楊安定一定隻看一眼，沒深入去看其中一個影子要抬手起來召喚，一個影子是開口要說話。
從這裏來說，楊安定對於靈或者說天福的誤解確實很深，從他對親孫女和姐姐的行為來看，他是可恨無疑，從他六歲起進宮到頭沒得到想要的來說又是可憐。
“為什麽，為什麽你當時不告訴拖住我關住我，讓我肚子一個人離家。”楊安定猩紅著那死人眼，裏麵的情緒太過複雜了。
靈這次不回話任由他咆哮，然而身為晚一輩的賈石亭卻開口，他道：“別什麽錯都怪在別人身上，老鬼雖然不是東西，但是他贏嚐試過許多方法阻止你，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老家的話，我和杜村都分外同意，包括他說靈不是好東西的事情。
而靈罕見的沒在意，甚至看一眼都沒有，顯然他對於楊瘋子這死太監肯定非常失望了，但是作為爺爺要他親手散去孫子的魂魄，他就揪痛著矛盾著。
楊安定已經完全無法救了，放出去絕對是一個禍害，不管對於生人還是死人都是一樣，按照老鬼的職責必須出手抹去這不安定的因素。
“前塵皆忘，你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靈做出沒有意外的決定，語氣很是堅決。
“哈哈……”
楊安定瘋笑著在天燈和大本鍾的鍾鳴下，慢慢的消散了。
在隻剩下半身的時候，他忽然止住笑容了，很是平靜道：“六歲離開進入宮中，我沒做到滅絕你們天福，這是我的遺憾，之後我成鬼沒讓鬼界完全混亂我沒用，這一刻沒讓你們痛一下，我是那麽不甘心啊！”
“痛過了！”
我們四個同事開口，當然這份痛不是為這瘋子，而是我們身邊的人離去的痛。
“一群偽君子！”楊安定冷笑，然後又道：“我有一句話你們可願意聽？”
“不願！”
我們四個又很是默契的開口，這瘋子瘋成這樣，指不定又要幹些什麽事情，為避免心情不好，我們還是覺得不聽比較好。
“那麽小氣了？我好歹是出聲天福，總有資格交代一下遺言吧！”身下脖子和頭顱的楊安定還是不死心。
“你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當時說的遺言我在場，所以不用再說了。”靈擺擺手。
“那我要是偏要說？”
靈隨口應付，“你高興就好！”
“看來真不把我當孫子了，你好狠的心啊！”楊安定說道。
“說完了吧，那你可以走了。”靈揮揮手。
“沒有，老子的遺言還沒有說！”楊安定忽然爆喝，“老子恨你龜孫子，你丫的真當自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