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醒醒
我十萬火急的在芭蕉林狂奔,手心有一條指針指著東邊方向,這不是真指針而是符咒,專門尋找同類和鬼物,
我不知道符咒是否真需要刻實體上,我隻知道那瘋子,用死器割裂我的手用我的血畫,我拒絕都不行,因為那貨說的我無以言對,反正我身體早已破爛了,大力丸藥效一過就會顯現,也不差在多一點傷口。
兩小時是要到了,但是大力丸終究還是有用,現在我手看似血肉模糊,實際上是沒有傷口就是了。
我也沒心思多想這個,越過了芭蕉林返回之前遇到石懷柔的那地方。
此時沒有芭蕉床不說,樹木也東倒西歪,大地場麵一片狼藉,那兩個罪魁禍首不知大刀哪裏去了,當然這一切不關我事情,我在意的是強子。
然而我手中的指針明明是指向這裏,連個強子的殘缺碎肉都找不到,不得已我隻能一寸寸的掃過去。
沒有,一點兒影子都沒有,我頓時焦急起來,難道強子已經被殺得什麽都沒有?
可是這也不對啊,他的靈魂特殊,即便肉身沒了也能感受到靈魂氣息才對。
“誰!”
忽然我感覺背後有東西盯著我,立即轉身大喝,可是這方向隻有倒塌的樹木,根本連個毛都沒有。
這時,那恐怖的氣息又從側麵傳來,我迅速轉頭,隻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就說明都沒有。
我沒打算追過去,而是持著我手中的大刀防禦,這玩意兒明顯就是從一開始就盯住的那隻。
我邊警惕四周邊喊道:“強子,我是大崔,聽到的話回一句。”
呼呼……
我左肩上冷冷的風襲來,我迅速橫移一步,影子非常快一閃而逝,我感覺耳朵一痛摸了一下後滿手血液。
我頓時心驚無比,剛剛如果擦中我的話,那怕腦袋不掉也會被撕裂出傷口,估摸著大力丸都來不及修補。
我不得不謹慎了,這顯然已經超出我所能承受的力量,可即使我戒備八方還是防不住對方的速度,風襲擊而來我避開還是被抓傷大腿外側。
我低頭看著鮮紅的三道傷口,心裏急速跳動,傷口有點點墨綠色的東西,是毒素無疑了。
我咬著牙忍受疼痛不再關注,反正大力丸藥效時間沒到,傷口會自動修補,至於毒素留給薑寧寧那位生物大家去頭痛。
嗬嗬……
這時,這片狼藉不堪的樹林之中,傳來了冰冷的笑聲,四麵八方都是,我根本捕捉不到來源。
“想幹什麽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我沒辦法隻能用激將法。
嘎嘎!
笑聲消失後變成烏鴉的笑聲,很是磣人又刺破耳膜那種尖銳聲音。
我精神被折騰得稍微恍惚了一下,然後回身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地麵一條長長的血流,從我胯、下流過。
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是強子側躺在血泊之中背對著我,背後三道明顯的傷口是那麽刺眼。
“強子!”
我急忙跑過去,也顧不得血液粘稠的事情,單膝下跪伸手搖晃,強子慢慢轉頭過來,嚇得我一震跌倒在血泊之中。
強子的臉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張跟狼一樣的家夥,脖子是毛茸茸。
他用竟然還虛弱道:“大崔啊,我,我很累!”
這聲音是強子沒錯,我心裏稍微有些鎮定,翻身起來又靠過去,單手扶起枕著我的膝蓋。
我問道:“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是誰還了你,你告訴我!”
“不要生氣,我,我沒事,就是比較累而已。”他說道。
“屁!”
我那能不怒,地麵上都是血液,累肯定是失血過多了,我把手中的死器放到扶著他腦袋的哪一手,擺正它的狼頭道:“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告訴我。”
“別問了”強子越加虛弱,半閉著眼道:“對不起,我剛剛跟你生氣是我不對了,我是個廢物孬種,這事情都不明白還拖累你。”
“別說了,我沒生氣!”我說道。
“不,讓我說完,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說話了。”
我想阻止他說話,他確實用眼神製止,喘著氣道:“我如果死了,麻煩把我的骨灰撒在那口井裏,我要去陪小爵他們,我不能獨活啊!”
他的眼淚不斷溢出來,我心糾痛不已,算是明白為什麽靈要抽取記憶,他父母都不交代真實情況的意思了。
我安慰道:“這事情是我和村的錯,與你沒什麽關係。”
“不對,你們一直都沒錯的,我很傻但是這點還是懂得,隻是真對不起你們,讓你們背鍋那麽久。”強子越加的虛弱了,話說得斷斷續續。
我很是痛心卻無從安慰起,畢竟當年那事情真得很複雜,誰也沒能去厘清,除非有一天小爵他們回歸。
啪啪……
這時候他眼睛閉上去,身體忽然膨脹,寸衫的口子被崩開了,接著被撐破了褲子也是一樣。
由於我是下蹲單膝抱著他,我感覺重量越來越大最後都撐不住都,但是我不能把它放在地上,即便現在情況妖異。
嗷嗚!
忽然他眼睛睜開,那是一雙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神,張口時候口水四濺,一口獠牙是墨綠色,口氣非常腥臭。
可這都不重要,我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腦袋疑惑,要知道狼人這玩意兒古今中外是有傳說,但是從來都不真實存在,為什麽會這樣?
忽然他爪子襲向我,可我早有準備了拿刀那一手從狼頭下抽離用刀攔住,火花四濺讓我都需要半眯著眼才能避開。
“強子醒醒!”我大吼著。
可惜對方竄的跳起來離開身邊,用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著我,他道:“我恨你!”
我是滿腦子疑惑,但是也是也無法抵禦住,因為這是強子的聲音,而且是毫發未傷腎不虧的聲音。
我輕聲道:“我曉得,都是我的原因讓你曾不該有的痛苦。”
“那就拿命來填!”
強子爆喝衝向我這邊,他的爪子銳利如刀刃,張口獠牙雖然是綠色卻不減危險,因為那是毒液的體現。
我站著沒躲避,當然我不是愧疚得寧願去死,而是我剛剛瞬間明白的一些東西,我抬起的大刀橫在胸前,道:“我不想死也不會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