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洛雲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竟然傻兮兮地問道:“所以,殿下你剛才是算著快要到了皇宮的門口了,想要專門的提醒我注意一下?”
這可真是……
蕭離墨伸手整理著了自己剛才弄得有些褶皺了的衣服,漫不經心的隨口道:“這可真是無聊啊,本太子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洛雲瑤“唔”了一聲不說話。
太子殿下,你還知道無聊啊,我真是太感動了。
太子殿下,你就是這樣的無聊啊,你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嗎?
洛雲瑤在腦子裏麵吐槽了三百遍,方才想起來了一件事,想了想勉強笑著道:“那殿下你想說的是什麽?”
蕭離墨掃了洛雲瑤一眼,眼神淡淡的,然後太子殿下就撩開了門簾,慢慢的,優雅的下了馬車。
隻留了洛雲瑤在整個馬車裏麵幹瞪眼。
臥了個槽。
什麽意思?
這個人!
“小雲子,怎麽了?還不下來?看樣子是十分的喜歡本太子的馬車啊,想要在裏麵居住下來嗎?”
居住你大爺。
蕭離墨,說真的,你千萬要小心,不要有哪裏一天淪落到了本公主的手上,我一定要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媽的,這樣的玩人真的是太讓人生氣了。
“殿下討厭,您剛才做的那些事情……”洛雲瑤尖著自己的嗓子,故意用那種讓人無限遐想的聲音以及語氣,然“哎喲”了一聲嬌嗔,然後十分遲疑,並且嬌羞的尖著嗓子道:“殿下你討厭了啦,奴才哪有那樣的快啊,殿下還真是一個心急的,無論是在馬車上,還是床上……咳,還是馬車下。”
洛雲瑤說完了這話之後,正好伸手到了門簾的地方,就看見了駕駛馬車的馬夫,身體顫抖著。
根據洛雲瑤多年的經驗,那是一種厭惡的顫抖。
估計,今天的這個旖旎的馬車事件,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太子府了,然後從太子府傳到整個帝都,這個事件應該也用不了多長。
洛雲瑤正這樣惡毒著自己的心思想著。
太子殿下是多麽察言觀色的人,看著洛雲瑤這樣的笑容,聯係洛雲瑤著莫名其妙的話,當然是立馬就知道長公主殿下大的是什麽算盤。
蕭離墨十分好心的也不拆穿她,反倒是根據著洛雲瑤這個惡作劇道:“好好好,是本太子的錯,是本太子大意了,忘了你是一個身子骨弱的主兒,比我這樣的正宗主子還要嬌貴上幾分,原是我不該這樣的折騰你。”
洛雲瑤身子一歪,差點沒把自己給掉下去。
雖然洛雲瑤本來就覺得像是蕭離墨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這樣輕易讓洛雲瑤得了他的便宜的,更何況還是這種占了蕭離墨名聲的問題。
到底是棋差一招。
長公主殿下忘了算計太子殿下的臉皮是有多的厚了,這種尺度對於蕭離墨而言簡直是小case。洛雲瑤真的是切身體會了什麽叫做“衣冠禽獸”。
“殿下~~~你討厭啦。”洛雲瑤決心一定要將蕭離墨給惡心回去。
“好好好,我的小寶貝,我的小心肝,別生氣好不好啊?來,太子爺就在這裏,抱著你下來好不好?本太子保證下次一定不再馬車裏幹這樣的事情了。”
洛雲瑤沒有應聲了。
卻是默默的將自己站的位置從蕭離墨的那一邊默默的扯到了更遠的地方。
秦大將軍,你快出來啊,指點指點我,我怎麽覺得我又幹了一件特別愚蠢的事情呢?
這算怎麽一回事啊。
真是你們西秦的人的臉皮都是這樣厚的嗎?
還是說,其實太子殿下真是還和自己的小太監做過這種類似的事情?
不然聽著怎麽這樣的懂行情呢?
“你倒是快點下來把,還嫌折騰人家馬夫不夠啊?”
蕭離墨卻眼尖的看見了洛雲瑤躲避她的這個動作,眼疾手快的將洛雲瑤的袖子給拉住了,並且毫不猶豫的直接從馬車山往自己的懷抱裏麵一扯。
“……”
我有一句xxx一定要將講。
蕭離墨,你大爺的!
洛雲瑤覺得自己真是好樣的,這種情況的衰落竟然還能夠保持著自己的鎮定,竟然一點聲都沒有“吱”出來。
等到蕭離墨將洛雲瑤從自己的懷抱裏麵放了出去,長公主殿下也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安靜著,安靜地跟在他的後麵。
這樣有點讓蕭離墨愧疚。
要知道作為儒雅的太子殿下,蕭離墨的內心都黑到了沒有辦法用平常心來看待的地步,這種時候竟然能夠有小小的愧疚,這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長公主殿下卻是真的沒有發現這一個商機。
剛才蕭離墨突然來的拿一下,確實是特別的嚇人,從一米五搞得地方被人硬生生地扯了下來,就算是有人肉墊子這也不是好玩的啊。
況且,長公主殿下發現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在青越的時候,淩寒遠那個混蛋也這樣的幹過。
這年頭果然是天下的混蛋一樣的黑。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長公主殿下深以為然的覺得這件事情裏麵自己也是有一份責任的。
怎麽能夠這樣輕易的讓自己就陷人了敵人的陷阱呢?
……難道因為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實力懸殊?
等等,洛雲瑤,你什麽時候被這男權社會給征服了啊?
……真是讓人頭大。
於是太子殿下見長公主殿下一直在認真的思考,十分難得的反思了自己,最後得出結論,應該哄一哄這個嬌弱的身子骨。
洛雲瑤沒有意識到蕭離墨專門放慢了自己的腳步隻為了順理成章的走到洛雲瑤的身邊。
等長公主殿下意識過來的時候,太子殿下已經關心道:“怎麽樣?對於太監這個角色轉化得過來?有沒有什麽規矩是我需要交代的?”
還好太子殿下十分理智的問的是,有什麽規矩是我需要交代的?而不是有什麽樣的規矩是長公主殿下需要求教我的。
洛雲瑤卻沒有領著一份情說道:“難道你們國家的太監不是和我們碧落不一樣?”
蕭離墨沉默了一下,發現自己這個強行找話題確實是有些莫須有了。
洛雲瑤走到了蕭離墨的前麵,正想要翹首走到了前麵去,一臉並不打算好好的和蕭離墨進行交談的樣子。
蕭離墨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抓住洛雲瑤的衣角,最後卻還是沒有動,他組織著自己的詞語道:“等一下你就要見到我點的父皇,而且說的還是他說有關於秦大將軍這個危險的話題,你想好怎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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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事件發生後,又已過了一個五六日,在這五六日裏洛府內並沒有發生其他事,有著難得的平靜。洛雲橈照常每日去上朝,也沒有再去打擾過慕容玢紜,至於張雀英哪裏,他也疲於再去應付,邊想著拖些日子再去看望張雀英。慕容玢紜每天仍是有青衣和紫衣兩個丫頭待著出去散心,基本上將這洛府的格局,大致摸了個透,也從洛雲瑤哪裏了解到洛府內的一些利害關係,一個人的時候就慢慢琢磨著。洛雲瑤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思索著自己的複國大計,但還是每天仍要去看望慕容玢紜,夜裏就讓自己放空著,想念著秦璟顥,幻想二人再次見麵的場景,情不自禁的,又是眼淚便打濕了半個枕頭,就這樣枕著自己的淚水誰去,偶爾還會在夢裏見到秦璟顥,醒來之後卻是更加失落。張雀英也隻是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在沒有出去找麻煩,看起來倒是真心悔過的樣子,整個洛府仿佛陷入了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局外人看不懂,可這府內人卻知道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誰也不知道這第一滴雨什麽時候將會落下,誰卻也不想坐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所以大家都靜靜地等待著。
不出意料的,首先坐不住的便又是這張雀英了,她已在屋子裏待了這麽多天,就算是好人也得給生生憋出病來,況且都過了這麽多天了,隻要自己不提,涼亭的事情也怕是沒人敢提了吧。至於那慕容玢紜,張雀英心裏清楚,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自然也不會在鬧出什麽岔子來。張雀英便在吃了早膳後叫墨雨陪著出去散散心。
自從那日從涼亭回來,墨雨待在張雀英身邊便是更加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惹怒了發狂的張雀英,落得和芭蕉一樣的下場。芭蕉的遺物她已經悄悄地打包好,請人送出了洛府去給芭蕉的家人,也算是自己為芭蕉做的最後的一件事了吧。
張雀英也是個精明的人,自從受了上次的教訓,便也知道暫時消停會兒,所以這次出去並沒有往常的濃妝豔抹,隻是淡淡的擦上了些脂粉,張雀英本來長相就美麗,平日裏過於豔麗的裝束反倒遮掩了她原本的美麗,今天的妝容卻將張雀英那張美麗精致的臉的優點全部襯托出來了,兩道彎彎的柳葉眉,很少有單眼皮的眼睛能夠這樣囧囧有神,從側麵看鼻子的線條更是完美,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使得整張臉上沒了戾氣,確是多了幾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