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跟隨人群來到會場後,聽著讓人感到一頭霧水的話,反應了半天也不知道該作出什麽樣的選擇。
這種問題就這麽拋出來也不和我們解釋一下兩者有什麽區別這種問題真的很難解決啦……
腦內是刷過了一大片吐槽,眼睛卻在場館裏找尋著什麽。
終於,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快步向她走去,看著她撞了自己一下,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耳旁的細語透露著熟悉
“啊,是小枳,晚上好——?”
在夢裏,秦恩又回到了那個親手殺死自己妹妹的夜晚,昏暗的光線下的地牢中男孩親自將手刀刺入女孩的心。
“對不起,對不起”秦恩看到了這一幕像是陷入魔怔一樣不斷的重複;無論是過去的秦恩還是現在的秦恩。
實際上才過了半小時,秦恩便從夢裏醒來,實驗器材上有著秦恩希望也不願意麵對的答案,dna比對成功。
秦恩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身份去麵對這份答案,現在的他是誅神社首領,但也是一位想要補償妹妹的哥哥;自己還要再殺她一次嗎?按照計劃,她必須死;而且自己是誅神社首領背負的不隻是自己。
“讓她成為最後一個死的神吧。”在內心做了強烈的掙紮後秦恩在計劃書裏做下來這個決定。
現在看起來是一個好人呐……
淩千啊……很奇怪的名字呢。
來頭嗎?或許吧……畢竟既是養女又是私生女來著,雖然本來的名字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你才是蝙蝠,你全家都是蝙蝠!
這是人說的話嗎?有這麽跟殘疾人說話的嗎?
差評!
自己早在報到前摘下紗布細細背過地圖,如此轉一轉,便能真正了解大小。
“還好吧……習慣了……”
是啊……黑茫茫一片……不過有時也比看得見好。
“歐諾,化學材料實驗室,有任務。”秦恩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既然已經確定了星野柯夢是自己的妹妹,那麽就應該保護好她,至少在其他神處理完之前她不能死。
“BV—36號鋼,這可是專門為神之子們準備的禮物。”秦恩把玩著手裏的暗紅色的子彈,上麵刻畫了穿透,初速增加,質量增加等無屬性銘文,至於其他的元素要歐諾來刻畫,這東西的收藏價值要遠遠大於實用價值,原因是因為太貴了,作為首領的秦恩也隻有兩發,他現在準備將這兩發給歐諾,防止他完成任務時出了什麽意外,現在在秦恩的計劃裏麵,自己的妹妹隻能是最後一個死的神,在其他神滅絕前,自己的妹妹絕對不能死。
“習慣了麽。”其實如此浮於表麵的心思不用精控也能略知一二,看不見比看得見好,要放給幾萬年前還有肉身的他,也不無道理,“能習慣這個也是蠻殘酷的,作為這世界的一員,不論其美麗與否,被剝奪了權利卻隻能順其自然,怕是比律法還要嚴酷吧。”好久沒有這樣暢快的吐露心聲,一番話下來,淩千不自覺的出了一口長氣,像是放下了什麽再未拿起的重物。
“對了,最近抓神打神的活動鬧得挺凶的,在你眼裏神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停下腳步,正好來到噴泉旁,“或者說,他們真的是神麽?”
在不存在nt的夢鄉中,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那個聲音在遞增……他就是「?全損音質」!
“!!!!”瞬間驚醒,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看著那充滿!的界麵突然不安了起來,按下接聽鍵“首領?怎麽了?需要我去哪嗎?”
“有東西給你,地址發給你了,完成的好的話給你做一把新槍。”
對於這個脫線的手下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沒辦法自己的組織裏麵除了正常人什麽都有。不過確實應該給他們提供一下戰鬥力了,畢竟他們可是獵人,獵人怎麽能讓獵物有獵殺他們的資格呢?
天之鎖?這個東西確實認同他了可是他現在也隻是掌握了它的基本用法。連人子的概念都還沒有的他根本不可能完全掌握。
等他來了再給他細說。
想也不想,徑直往晝部的桌邊坐下了。
“我是安娜斯塔西婭?格洛麗亞?路西內。叫我安或者安娜就可以了。”
夜部不適合自己,這種事不用想也明白吧?自己對夜晚可沒興趣。夜晚就該看看書打打遊戲,已經不適合活動了。而且相比那邊,這邊的光芒明顯更正常啊。
“北極光嗎?真是個好名字啊。說起來,我覺得小姐有點眼熟……”
阿提斯蒙特看著北極光時,腦中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像,他回憶著那個影像,回憶著他所記得的每一個事件,他想起來了“還請小姐不要笑,我覺得您像一隻龍”
阿提斯蒙特把鳥嘴麵具稍微掀開了點,僅露出嘴唇,喝了口水,又開始說,聲音隻有北極星聽得見“那是我從病人家裏出來,那個病人是個漁夫,他給了我一些鱈魚和三文魚,品質還算上乘。我拿著魚在森林裏散步,看見一隻龍臥在草地上,身上有很多的傷,她對我有很深的敵意,我就把那些魚放在地上,退到一邊。然後,我在她吃的時候,用我藥箱裏的藥幫她的傷口做了些處理,但她在吃完後不久走了。”
阿提斯蒙特夾了幾片三文魚和煎鱈魚放在北極星的盤子裏“不知道你喜歡嗎?”
原來你還記得啊。
她明顯的溫和了下來,低頭嗅了嗅三文魚和煎鱈魚,然後有些生疏的拿起筷子,夾起來吃掉。
這或許就是命運吧,或者說緣分,人和龍之間總是能夠產生特殊的羈絆。
“事實上,你答對了。”
吃完魚片後,她湊了上去,那雙藍盈盈的眸中瞳孔圓潤而目光溫暖,如同天空般的湛藍中倒映著阿提斯蒙特的鳥嘴麵具,脖子上的鱗片在燈光下閃耀著點點星芒。
北極星已經算是很收斂了,龍族是很熱情的,許多龍族在重新見到夥伴或者有好感的生物時很多都會直接撲上去,同樣龍也是十分忠誠的生物,當它們認定了一個夥伴的時候,會用生命去捍衛那一份羈絆。
微微點了點頭。
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在組織裏的那段時間,便覺得看盡了世間醜陋,外麵的世界何其的美麗,但是出去之後,一切又變了……
他人總是對她指指點點,惡語相向。
但是還是有令她愉悅的存在,她在醫院時那群整日圍在她身邊的孩子的笑臉,使她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圖畫。
後來,她就再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的畫了……
她,失去了眼睛。
孩子們,基本上都重病而亡。
後來,爺爺也死了。
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終究你是沒有體會過的……再美麗的東西終會失去,還不如沒有或者不見。”
又突然笑了一聲。
“也是我挺柔弱的吧,看不得那種場麵。”
“我不信神,挺諷刺的。”
“我們回去吧,快到飯點來著。”
“嗯……”或許那被唾棄的感覺早就被幾萬年在地獄的生活磨滅了吧,這樣一個女孩竟如此……厭世,讓這個惡魔都有些許震驚。
想著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轉身,略帶認真地推著輪椅,全然沒有來時漫不經心的態度,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就這樣一路上看著,將其推回晝部會場,自己則返回原來的座位就座。
“那還真是你啊……”阿提斯蒙特稍微愣了一下,又說“淦,回去之後要做飯了我才發現我家裏沒東西吃,城裏集市又關了,我餓了一天,第二天還要走幾十裏去買糧食,那些魚你全給吃了”
阿提斯蒙特聲音大了一些,挑過來一塊牛排放到碗裏,倒了一杯紅酒放在桌上,吃了一口麵包“總之,好久不見。您寢室那間?我505間喔”
自己戴著口罩,以及一隻手套。某位慵懶的少女正準備享用一盤悲慘的水生動物切片,還有刺激性的醬料。不得不說,自己感覺這一幕很熟悉,也很陌生,因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不過,自己可以忍很久,不是都過來了嗎?
“睡醒了就吃嗎?”自己看著她,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這麽想,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自己已經忘記了食物的味道,隻有他們塞滿自己喉嚨時瞬間的歡愉,久而久之,連咀嚼也變得不那麽必要,味蕾也早已麻木,什麽也嚐不出來,所以什麽都是食物。
她沾了沾那些綠色的芥末,刺鼻的香辛料被她這麽不小心的卷進舌頭裏,慵懶半耷拉的眼睛瞬間睜開,瞳孔也隨著懊惱放大。她伸出自己如同削蔥末梢一樣細長白皙的手指,猛灌一口冰涼的可樂。才微微舒展緊鎖的眉頭,身邊的少男少女有說有笑,身邊的女孩子也拿她打趣。
自己捂住了嘴,哪怕隔著一層口罩,凡事明眼人也知道自己正含笑,很久沒有眯上眼睛,咧開嘴角,做一些除了說話和進食以外的事情,她依舊和以前一樣,慵懶,不拘小節,明明是個笨手笨腳的女孩子,在外人眼裏卻依舊高雅而難以接近。
“沒有變嗎。”自己淡掃蛾眉,瞥了她一眼,仿佛從唇齒的縫隙裏擠出這麽一句綿軟的話,眼神裏是一貫的溫柔,還有少許說不清,道不明的偏袒。沒有人分得清,那是對朋友近乎曖昧的關懷,還是一種蠢蠢欲動的食欲。
微涼的風從走廊盡頭吹來,或許是因為所謂狹管效應,有些許刺骨,但尚處於可以忍受的範圍。順著風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影隱約可見,又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啊,來了嗎?這是寄居於這宿舍的小東西吧。”青年眼中煥發出興奮的色彩,沒有驚訝,也並不慌張,根據那位小姐的表現這些都足夠被推斷出來,不過恐懼確實存在——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總是不自覺地恐懼,便如黑夜,掩蓋一切,人們便不自覺幻想著某些奇特的存在。
他還存在著恐懼,一如人——他是人嗎?他是怪物。
“那麽該怎麽選擇呢?是放棄參與這一次有趣的事情,或者一探究竟?”青年仿佛是在思考,卻尾音微挑,分明早已有了答案。
根據那些奇怪的規定,很顯然是不會安生的,即便現在忽視,未來似乎也會出現同樣的事情,倒不如早早探清,而且這是那些家夥的遊戲吧,或許算是見麵禮一般的存在?
“是不是‘生物’似乎對這種狀況也沒有影響吧,畢竟目的都是一樣的。”他看著身側的青年,右手卻已握住一把細劍,神色多了幾分認真。
“那麽,早早地解決也許可以睡個好覺哦。”
“不過你也可以選擇,畢竟這個說不準會死吧,誰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麽想的。”
青年目光沉靜,向前走去,似若感歎地低聲呢喃,
“開學第一天的禮物,還真是貴重啊,不過出乎意料地有趣。”
“好東西哦!”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傳來,你感到一個冰冷的手摸了摸你的兜和身子,你瞬間感覺份量輕了不少,一個小男孩似乎抱著什麽向遠方跑去,在黑暗中,你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你……
看著這個情況之後不禁更加煩躁起來,門口傳來的敲門聲仿佛在催促她趕緊做出選擇
看著門口歎了一口氣,快速的調整好狀態,將細劍再係回腰上,再將劍從劍鞘中拔出,做好攻擊姿態後,猛地把門一開,自己則向右邊閃去
“真是……令人惱火啊……”枳緩緩的將門關上“你說說你,如果要和我在走廊上,那我可以隨意的動手,但現在?你在我房間裏,我還得要考慮一下我房間的整潔”
枳頓了一下,又將門打開,“不如……去外麵?”
“啊?”他轉過身去,隻看到那飛去生物的身影,“這是……宴會上晝部的那條白龍吧,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快來。”淩千抓起萊茵的手腕向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