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可以啊,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的出門曆練少的我完全沒有覺得叫名字有什麽不好的,更不知道一個男的叫女孩子名字是多麽的奇怪,在我的認知裏,名字本來就是用來稱呼對方的,不然百家姓那麽多,如果遇到相同的姓都叫公子的,誰知道你在叫誰啊

  我記得你哥也叫方明,就是同音不同字一直不同字,如果下次你和你在一起了我該怎麽區分啊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要取相同的音,如果我知道他們家還有一個庶出的妹妹也叫茗我大概就知道了,果然庶出的不值錢。不過南宮家又不一樣,無論嫡係還是庶出隻要有能力可以修煉都是一樣對待,所以不是很明白有些家族的


  見小二來收拾了然後又把水抬進來,就準備等他洗漱完再說其他的,正好趁這個時間去畫幾張符咒,因為以前存下來的符咒都用完了方冥,你要不先洗漱吧,好了之後叫我,我現在去隔壁房間等你吧


  始一踏足第兩千層台階便被一股玄奧力量彈開,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向地麵墜落,想必這次登天長階已經注定與我無緣,片刻後墜落在地,在神秘力量的保護下所幸沒有受傷,反倒是攀爬第二級台階時受益良多,明顯感覺自己的刀術有所精進,好歹是登上了第一千重台階取得了外門弟子的身份,至少擁有了進入離殤宮修行的契機。


  微微解開束腰絲帶讓月白色的外袍微微展開,使絲絲涼風穿堂而過帶走體表的熱氣,方才攀登時不僅僅要接受考驗,越向上攀登越接近太陽,更要接受其炙烤,衣物皆被汗水打濕,微風吹過隻覺舒爽無比。尋一處陰涼席地而坐,拔下束發木簪任由如瀑青絲散落在地,取出方巾擦去臉頰汗水,取出胭脂水粉仔細補妝,畢竟女子天性愛美,又有誰願意蓬頭垢麵去麵對眾人呢?

  須臾工夫便一掃方才頹態,柳葉彎眉用墨筆淡淡地勾勒,若星雙眸中透漏出絲絲靈氣卻永遠帶著溫和的笑意,瓊鼻挺翹紅唇涼薄,嘴角勾著若隱若現的笑容,背靠著參天古木盤坐在地,素手安靜地扶在雙膝靜靜調息,突飛猛進的實力需要時間去適應,方才登進長階時的收獲也要仔細回味,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時間。


  時光飛逝,半天時間已經過去,自己見證了眾多少男少女登上墜下,有懊惱失意也有雲淡風輕,索性二哥與小妹遲遲未歸,想必是有幸獲得莫大機緣。思索間之間一男子自上空落下便吸引了自己的注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動跳下台階的修士,卻不想這人竟徑直向自己走開,隻見來人麵若刀削眉若利箭,眉眼雖看似和善卻隱約間透漏這肅殺之氣,黑色長發以絲帶隨意地束成一個發髻,其餘長發接垂落披肩,明明是一身素白色長袍,眼前所見卻仿佛一身血衣。


  對此男子微微蹙眉,自己生性溫和最是不喜這種殺意蓬勃之人,不想男子開口卻是一極其違和的話語,肅殺的氣質配著生硬的禮貌,不由得逗的自己噗嗤一笑,連忙抬手輕掩麵龐,隨後站起身來微微屈膝雙手疊放在腰間向男子失禮


  “公子見諒,小女子失禮了”紅唇微啟對男子言道“雖說是小女子先來到此,但若是公子喜歡,小女子換一處修行便是。”


  言畢再次行禮準備動身離去,這男子喜歡此地,自己讓給他便是。


  第三千台階帶來的靈壓與他猜測的有所不同,踏上最後一節台階的瞬間壓力陡增,又待他穩住身形後,靈壓逐漸消散。立於頂端,回身向下看去,與在底部看到的景象截然相反,階梯自腳下蜿蜒向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平淡卻又讓人感到無聲的威嚴。但放眼遠望,除了層層雲霧環繞僅剩的幾座山頭外再無其他。


  一晃數月,大概誰也沒有想到,三千台階,可以耗費數月之久。靈力微微波動,他知道最頂層應當有離殤宮的導師等待入門的弟子,就向更深處走了幾步,入眼的景象卻讓他愣了愣。


  觥籌交錯,酒香彌漫在四周,眼前的三個人裏,他認識兩個。上官家庶出的二公子,因為司馬家與上官家的關係,他自然是認識這位小少爺的,但並沒有太多交集,或者說,二人並沒有正式打過照麵。另外兩個少年,一立一臥,看著紅衣少年閉目養神的模樣,心裏歎了口氣,也對站著得玄衣少年的身份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這次的弟子選拔可真不簡單,宮主親臨觀選弟子再加一個雲中城城主,怕是前所未有的,也許是因為神器的出世。


  “晚輩司馬逸澤,見過前輩。”


  微微行禮,抬眸看向玄衣少年,起初他聽聞離殤宮宮主已是七老八十之人,先下看來與魅影相差無幾。如此濃厚的酒香,也不知道這兩人數月之間到底喝了多少酒。


  雖說修真之人,不似凡間一般規矩嚴格,男女可以一起曆練,但是叫人名字這點,到底是親昵了點……


  所以,東方明雖然心有期待,卻依舊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說到底,還是那個原因——相識過短。


  然而,南宮姑娘卻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爽快到,東方明幾乎以為對方在開玩笑,可是對上南宮姑娘滿不在意的眼神,便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暖衣……”東方明輕啟唇瓣,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細弱蚊蠅。隨後抬頭,靦腆的笑容帶了一絲少年人的青澀朝氣,“暖衣,你可以叫我……阿明。如果你想同哥哥那樣叫我……”


  想到“明明”這個昵稱被小自己兩歲的姑娘叫出,東方明有些不情願的皺了皺眉,卻依舊道:“也……可以。”


  南宮姑娘離開後,東方明將淩亂的衣裳退下,整齊的折疊放置架子上。


  熱水沒過胸膛時,東方明疼的倒抽一口涼氣,隻是他愛潔,便強忍著疼痛,繼續忍耐。


  洗漱後,東方明換上了母親親手所裁剪的衣服,是一套青竹繡花錦衣,長發濕潤,發尾尚且在滴水,東方明不想在南宮姑娘麵前繼續失禮,便半挽發髻,以雲紋白玉簪束起。


  “暖衣。”東方明行動不便,靠座著,他知道以南宮姑娘的修為聽得到他的聲音。


  “我還是一事不解,我發覺我們似乎長了兩歲,連修為都增長了不少……”


  他剛剛沐浴時,試著運轉靈力,緩解痛楚,發覺自己已經脈境六段初期。


  幾乎跨越了一個大境界。


  行啊,那以後就叫你阿明了見阿明開始準備洗漱就離開了房間到了隔壁的屋子,現在才有功夫整理秘境裏麵收集到的東西,除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以外最大的收獲就是三品靈器和冰蓋花,現在多了一個儲物手鐲,正好趁這個機會多畫幾張符咒,然後把東西整理一下放進儲物手鐲


  然後拿出畫符的物品開始研墨,其實符咒挺講究的,如果你畫冰係和水係符咒,那麽墨裏麵就不能放火係材料,不然符咒失敗是小事,一不小心還會炸傷自己


  剛補充完這些天用掉的符咒就聽到隔壁阿明的聲音,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說道阿明你不知道嗎,幽冥血河塔秘境從開啟的時間到結束是兩年,時間到了就會讓我們出來。至於你說的長兩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修為你想想我們經曆了多少次打架,不提升才奇怪。


  我一直覺得我已經很沒常識了,連秘境的事情也是路上來的時候臨時抱佛腳從姐姐和弟弟口中得知的,誰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止我一個人沒常識啊,難道這就是大人們常說的人以類聚?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阿明,既然你已經洗漱好了就抓緊煉丹吧,你的傷不能再拖了,我的話再練幾個陣盤,出門曆練陣盤有用多了經過這次事情才知道,沒事還是多練習下符咒和陣法吧,這樣出門安全係數也會高很多


  東方連城長發散披,頭戴金冠,在塔內經過兩年時間後更加英氣逼人。


  哦?

  自己出言故意試探那那女子,自己說的話配上自己這死人一般的臉色尋常女子應當都會害怕或是感到生氣?

  那女子竟輕掩皓齒,噗嗤地對自己笑了起來,東方連城竟還有點不知所措,東方連城這才認真審視站在自己對麵的那女子。


  這是什麽感覺,自己自幼沉迷修行,也是,自己就如同父親所說的,你生來就要承擔家族的使命,自己,生來隻能踏上修行之路。自己從小沒有接觸過女孩子,直到出神荒山脈自己一直沉浸在修行中。


  陽光微傾,點點陽光沿天梯上潑灑下來,那女子溫柔純真的臉配上背上那巨大的長刀竟有一股特別的喜感。


  東方連城眉頭緊鎖的肅殺之氣竟散去大半,沙發之氣息迅速萎靡,若是東方連城的親人們一定會知道這是東方連城在示好的表現。


  女子不同他爭,想要離開此地讓與他。


  “不行,我改主意了。你留在此地輔助我煉丹吧。”說完不等那女子同意,便先架起丹爐。


  東方看了看那女子挪動的腳步。


  “走不要,不對!”


  “不走要。呃,不是。”


  “不要走!笑什麽笑,不許笑。”


  玄衣少年看著隨後而來的白衣男子,這男子,倒是生了副好模樣,少年也是在男子臉龐上停留了片刻時間,這兩少年的心性和天賦,倒是可以,也就在片刻之後又上來一少女,玄衣少年看了一眼少女,上官家倒是出了一雙好兒女,少年素手扔出兩塊橙色令牌,也沒有再尋問什麽問題。而此刻第一個上來的男子回答了他的問題,他亦沒有再言語。而少女的問話,玄衣少年淡淡的言語傳入少女耳中,"君影。"而後聽到上官秉澤的話,如何離開印證梯,玄衣少年還未開口言語,隻見紅衣少年忽然大笑了起來,三千印證梯如何離開,少年揮手間把問話男子扔下了三千印證梯,玄衣少年無奈的看了一眼榻上少年,一道紫光包裹住被扔下去的男子,他可不想一顆好苗子被摔成重傷還得他出手相救。


  其實三千印證梯怎麽上來便怎樣下去,亦或者之前三千印證梯的導師會帶他們下去,而被扔下三千印證梯的怕也隻有這上官秉澤了,玄衣少年怕這一幕發生在上來的另外兩人上麵,遂言道:"你們可要本尊送你們一程。"玄衣少衣揮手間地麵上的橫七豎八倒地的酒樽便不見了蹤影,印證梯上隻剩下了再次閉眼的躺在軟榻上的紅衣少年和負手而立的玄衣少年以及剛爬上來的司馬逸澤和上官青璃四人。


  當東方冥一腳踏上第兩千階梯時,忽然感覺背上威壓激增,月白長衫瞬間化為飛灰,隻餘內著的防禦靈寶還能在這劇烈的靈壓下支撐一會兒,另一隻腳抬起正欲放到階梯上,忽然一陣靈力猛然將身體掀翻,浩瀚無垠的靈力讓東方冥心驚不已,盡管用盡全身靈力抵擋,依舊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遠離這三千印證梯,想起明明急需醫治的身體,那時的明明總是經常在生死邊緣,哭著叫著哥哥,說自己難受,而此時東方冥眼睜睜的看著這雲梯離自己越來越遠,仿佛看到明明被病痛折磨的身體,簡直心痛到無法呼吸。


  “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此時東方冥的心裏唯餘這一個念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掌心流下,頓時心緒翻騰,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險些要生出心魔,東方冥意識回神,內視竟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經脈中亂竄,趕忙服下清心丹,閉目梳理體內靈力。


  東方冥被靈壓擊打下了雲梯,望著那些一階一階向上爬的少年,心下黯然,而一想到自己竟連最在乎的弟弟都救不了,便覺得自己無用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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