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有風拂過,手上溫潤的觸感讓東方冥心尖顫栗,縱然兩人早已心意相通,可大概是上官性子本就冷淡,除了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試探外,之後便再也不曾主動觸碰自己了,這是第二次,東方冥隻覺得這溫熱的肌膚似火直接燙進了心房,東方冥一動不動,眼眸微抬,直直盯著那覆於自己手背的手指,僵在那裏,他甚至想親吻那粒粒圓潤的指尖,將自己滿腔的情意都付諸行動,耳邊讓人心醉的話語更是讓人情不自禁。
抓著人手覆在左心房,怦怦直跳的心髒似乎要躍出胸膛,東方冥看著眼前人眉目綻放燦爛笑容,仿佛暖陽融化的千山雪,初時清冷,如今才展露出絕世風華,吸引著世人目光。
“可感受到了?我的心髒在為你而跳動,火熱而激烈。”東方冥火熱的盯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人,眸中跳動著火光,隻因此人的每句話都是說在了自己的心坎上,這份純粹的情感讓東方冥隻想好好珍藏。
東方冥想擁人入懷,卻又怕唐突了那人,一腔情意無處安放,便隻能移開眼,望著漸漸落下山頭的夕陽,生硬的轉了話題:“這映日湖是我的秘密基地,從未曾帶人來過,連明明都未曾來過,我喜歡這裏的落日餘暉,以往總是一個人看,難免孤獨。”說到這便轉回頭,珍而重之的看著男子:“你是我第一個帶來這裏的人,我希望日後歲歲年年你都能陪我一起走下去。”言罷心中便有些忐忑,自己所言也不過是想要一個承諾,以求心安罷了。
映日湖地處偏僻,位於山腳下,一直人跡罕至,或許對於他人來說不過一處賞景勝地,可對於東方冥來說,這裏是一處心靈慰藉之所,初來離殤宮,大家都是天之驕子,比鬥在所難免,更何況自己資質並不出色,還要一邊修煉一邊照顧弟弟,機緣巧合到了這裏,每次看到這裏的景色,便心靜不少。
“咳咳……咳……”
一玉盞秋露白喝了一半灑了一半,東方明慌忙將玉盞推至桌麵上,側過頭,彎著腰,以衣袖掩唇,試圖將咳嗽聲掩去。
此舉估計是驚到暖衣了,後背被不輕不重的拍打著,臉頰隱約拂過微熱的呼吸,耳邊是暖衣關切急迫的聲音。
“暖衣……我沒事,隻是嗆住了而已。”
酒原來是辛辣的啊,第一次嚐到酒味道的東方明一邊想一邊解釋,“我儲物袋裏隻有這麽一壇酒,是我小時候閑極無聊時,隨長老一起釀的。我知道自己身體,一直沒喝過,這是第一次喝……”
被酒水浸染過的唇格外紅潤,或是因為咳嗽,或是因為暖衣靠的太近的原因,頸項部分的皮膚一片霞色,細碎額發下,一雙墨色的眸子蒙了一層空山水霧。
“……而且。”東方明一邊轉頭,一邊道,“好歹我也穴境了,早便不似以前,都能跟我哥痛快一戰了,幾杯酒……”
臉側蹭過微熱柔軟的觸感,聲音戛然而止。
“……”
東方明徹底愣住。
他蹭到了什麽……???
雙眸瞪大,東方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暖衣,下一刻,猛的向一邊退去。
頸項的紅霞蔓延到了臉頰,如火燒雲一半。手指無意識抬起,指尖蹭過臉頰被親到之處,隔著薄薄一層皮膚,指腹能清晰感受到臉頰的熱度。
東方明五指捂住了臉,垂著眼簾,繼續剛剛的話:“……幾杯酒而已,根本不算什麽,我隻是想借此,跟暖衣你多待一會兒罷了……”
話齒清晰,然而熱氣卻湧上了頭,熏的他暈乎乎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況東方明完全不擅長飲酒,隻覺得樣樣醉人……
見他咳的這麽厲害,忙從儲物手鐲裏拿出靈露遞給他,然後運用靈力撫摸他的背部,讓他體內的氣順利排出,嘴上還說著注意的話,完全沒有注意到阿明的動作和臉色你說你,第一次喝酒就別喝這麽辛辣的,味道淺點的果酒也不錯啊,要不下次我給你釀吧
未說完就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麽,慌忙往後退卻,捂住自己的嘴,這都是什麽事情啊,假裝在看邊上的風景就是不看阿明,耳朵卻不自覺的紅了,感覺臉上也很紅因為摸上去特別燙,就像要燒起來一樣,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心裏麵又不自覺冒出了絲絲甜意,這種感覺不知道該怎麽說
見阿明捂臉突然笑了阿明,要我說你是不是男孩子啊,我都沒說什麽你就害羞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害羞的表情配上你現在的動作真的讓我很想揉你臉怎麽辦,摸上去肯定特別舒服也特別好玩,要不你給我揉揉
說話間又往他邊上走了過去,伸出手想要去揉阿明的臉,說真的我還真沒碰過男孩子的臉,趁這個機會也體驗下
“我不知道這酒這麽辛辣。”東方明接過暖衣遞過來的靈露,卻並沒有喝,隻道了一聲謝。
才喝一杯酒就嗆住了已經夠丟臉了,他不想在跟以前身體差時一樣喝靈露了。
繼續垂著眼簾,不去看暖衣,正午的陽光自竹簾縫隙穿過,落在長而濃的睫毛上,星星點點,他繼續說道:“我跟長老學釀酒時,長老沒跟我說過。”
聽到暖衣說釀酒,東方明終於抬眸,純澈濕潤的眸子裏,全是暖衣一人的影子:“真的嗎?”
發音微顫,隨後找準了節奏,趨於平穩:“不許反悔。”最後一句聲音極低,“真好,以後還能喝到暖衣釀的酒,既然如此,我今天怎麽也要多喝兩杯……”
然而暖衣的反應卻徹底出乎東方明的預料,他以為自己裝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便可緩解尷尬。
暖衣卻直白的指出來……
東方明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不對……
他肯定被眼前人熏的微醉了。
這姑娘先前還因為東方家一事而偷偷抹淚,就算是為了坦蕩麵對剛剛的碰觸,也不會調侃他的……
東方明覺得肯定是他太愛多想的原因,然而他怎麽也改不掉這點。
這麽想時,掩住麵容的手被握住,且被拉至一邊,臉頰被細膩柔軟的手指揉了揉,又揉了揉,繼續揉了揉……
“……”
東方明可以肯定自己被調戲了。
可是機敏如他,一時間卻根本想不出該如何反應。
從小到大,母親經常抱他,懷抱溫暖又溫柔。哥哥則會摸他的頭,讓人既安心又踏實。
半響,東方明眨了眨眼睛,輕輕的問:“暖衣,我可以揉回來嗎?”
他臉沒被揉紅吧……
“我不知道這酒這麽辛辣。”東方明接過暖衣遞過來的靈露,卻並沒有喝,隻道了一聲謝。
才喝一杯酒就嗆住了已經夠丟臉了,他不想在跟以前身體差時一樣喝靈露了。
繼續垂著眼簾,不去看暖衣,正午的陽光自竹簾縫隙穿過,落在長而濃的睫毛上,星星點點,他繼續說道:“我跟長老學釀酒時,長老沒跟我說過。”
聽到暖衣說釀酒,東方明終於抬眸,純澈濕潤的眸子裏,全是暖衣一人的影子:“真的嗎?”
發音微顫,隨後找準了節奏,趨於平穩:“不許反悔。”最後一句聲音極低,“真好,以後還能喝到暖衣釀的酒,既然如此,我今天怎麽也要多喝兩杯……”
然而暖衣的反應卻徹底出乎東方明的預料,他以為自己裝成什麽都沒發生過,便可緩解尷尬。
暖衣卻直白的指出來……
東方明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不對……
他肯定被眼前人熏的微醉了。
這姑娘先前還因為東方家一事而偷偷抹淚,就算是為了坦蕩麵對剛剛的碰觸,也不會調侃他的……
東方明覺得肯定是他太愛多想的原因,然而他怎麽也改不掉這點。
這麽想時,掩住麵容的手被握住,且被拉至一邊,臉頰被細膩柔軟的手指揉了揉,又揉了揉,繼續揉了揉……
“……”
東方明可以肯定自己被調戲了。
可是機敏如他,一時間卻根本想不出該如何反應。
從小到大,母親經常抱他,懷抱溫暖又溫柔。哥哥則會摸他的頭,讓人既安心又踏實。
半響,東方明眨了眨眼睛,輕輕的問:“暖衣,我可以揉回來嗎?”
他臉沒被揉紅吧……
阿明的臉摸著還挺舒服的,和自己的臉完全不一樣,但是到底哪裏不一樣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覺得不一樣,聽到阿明說要摸回來,瞬間放手不可以,女孩子的臉是隨便給人摸的,除非你娶了她
至於為什麽前麵還掉淚現再卻笑著,那是因為我想明白了,既然已經是最後一次見麵了,當然得留一個好的紀念唔,如果下次見麵,我就把釀的酒給你五年前和他分開就動手釀了酒,很淡不辛辣,當時釀出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給他,隻是現再應該隻能放那一生都不會拿出來了吧,我和阿明見過這次應該就沒有下次了
阿明,你說修仙修的到底是什麽呢?迷茫的看著懸崖底下的,中間雲霧繚繞偶爾露出點點綠色,若影若現。三千世界大道萬千,其實我特別想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和這裏一樣,或者說還有其他的修行者。
我的道心是守護。可是有時候我也再想這個世界值得守護嗎?或者說我守護的到底是這個世界還是我放再心裏的人,這個問題從大比結束後就一直再思考了,我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想不出來結果的話會導致道心崩潰,這也是為什麽我沒有再閉關的理由了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她可以肯定,這是五年來她起得最早的一次,休息了一天,身子也不像昨日那般酸痛,梳洗過後,便上早課去,這些年,她沒少偷懶曠課,如今,突然準時出現,就像是多麽稀奇的事,眾人的目光就這麽齊刷刷朝她望來,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眾人一時竟看愣了,她有些不自在,怕叫人發現尚未淡去的唇印,素日裏,她總不施粉黛輕娥眉,今日特意上了脂粉,又把一些發絲弄到前麵來,原是為了遮蓋住脖頸上的痕跡,隻是精致的恰到好處的妝容,襯得她越發的明豔動人,一襲紫紗羅裙,依稀可見玲瓏曲線,冰為肌,玉為骨,秋水盈盈的眸子中,不染纖毫,彷如寒宮美玉,美得令人窒息。她以手抵唇輕咳了幾聲,蓮步輕移,若翩翩蝴蝶穿梭在人群,更有馥鬱體香隨之散出,隨風飄散。她尋了一位置,無視周圍炙熱的目光,認真聽講。
“不配?”聞得女子所言少年一陣狂笑,隨後一道玄影,快如奔雷閃電,玄色光華氤氳,眨眼間來到女子上空,如同傲世王者,踏空而立,屋內一切化為陪襯。一陣無形威壓,仿若實質向下方的女子而去,頓時空氣流淌都緩慢幾分,難以呼吸。無論女子什麽答案,對少年來說意義都不大,他亦是對誰是少主不感興趣,也就一瞬間威壓消失,少年再次回到了軟塌之上,快到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若不是女子臉龐上的汗滴,都不會有人知道少年曾經離開過軟塌。少年手枕著腦袋,聽著女子接下來的言語,臉色似有緩和,長老們做的決定,眾人反對亦是沒有用,隻要少年言語一出,哪怕麵前女子不是穴境而是體境,她亦是離殤宮少主,少年看著女子目光澄澈堅定,似乎與來時有些不一樣,她似乎有了自己的道,這女子確是可塑之才。
少年素手輕揮,一塊淡紫色令牌浮現在女子麵前,“此令你先行保管,少主之位,沒有配不配一說,若你不是合適的少主人選,此令本尊自會收回。”少年雙眸看著女子,一襲青衫依舊一如數日前無名山脈深處的一樣,少年嘴角微微浮起一絲笑意,若是此刻收這小丫頭為徒,怕是她亦會拒絕了他,到時候,他估計會控製不住自己而對女子下了殺手,罷了,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