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轉眼少年不在天域已是百年有餘,他不知魅影是否回過天域,也不知如今天域的情況如何,想來也沒有大事發生,畢竟像他們這些人,動輒閉關數千年也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天域發生大事,至尊令應該會提示他,畢竟天域四大至尊都是至交,亦會傳信給他和魅影,既然沒有傳信,他也是樂的自在,凡間逍遙了百年時光,百年時間,少年都沒有使用修為,而女子亦是很少用修為,一路舟車勞頓,女子風塵仆仆,而他亦是風塵仆仆,她去沐浴更衣,少年亦是前往沐浴更衣,一番整理之後較女子先一步來到大廳等著她,看著女子開心的吃著,他亦是嘴角滿滿的笑意,聞女子所言,少年開口道:“那是自然。”少年位於高位數十萬載,看人的功力並沒有因為不能使用修為而有所退化,而當初留在此地的人也是他親自挑選的,雖然隻有數十人,卻都是資質上層之人,至於為何不選世家更好資質的人,自有少年的思量在其中。


  少年搖了搖頭,言道:“暫時沒有。夫人可有什麽打算。”少年有女子相伴,在何地都是一樣,雖是這數百年他的修為沒有使用,他在指點女子之時,他的修為亦是在飛快的增長著,若不是他刻意壓製,怕是此生再見女子少說也要數千年之久,待著女子吃飽喝足,少年這才帶著女子再次逛一遍皇城,看著百年來的變化,而唯一不變的便是那身側女子,少年嘴角帶笑,看著身側女子,“夫人,這皇城似乎變了好多。”凡間百年變化之大遠遠大於天武大陸,凡間修行之人畢竟是少數,那天回皇城,少年帶著女子在皇城逛了很久才回到住處,之後,少年亦是帶著女子四處遊玩,再次回到此地又是百年。


  百年之後,剛到皇城的他,發現一道真水從天際落入凡間,黃泉真水,少年抬眸看向真水下落之地,少年使用紫色令牌,像天武大陸的離殤宮高層發了一道指令。畢竟如今的他毫無修為在身,黃泉真水不是凡間之人能抵擋的,離殤宮的長老接到少年的指令,立刻安排下去,吩咐離殤宮眾人,前往凡間,來收服這黃泉真水,“夫人,這黃泉真水,不一般。”少年使用了至尊令,告知魅影凡間之事,希望其到時候前來助這些小家夥們一臂之力,畢竟,如今的他,和沒有修為沒有兩樣,若是一般傳信,根本就無法傳到魅影那裏,所以少年才會使用天域之中的至尊令牌,而少年使用至尊令牌,亦是在女子熟睡之後,如今的他不能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更不能讓女子知道,他無法使用修為,否則女子該會有多擔心。


  見相公說動了父親幫忙,雖然很好奇老規矩是什麽,不過鑒於其他幾個哥哥臉色都不是很好的樣子,而且二嫂剛剛也問了結果,我發現二哥的臉色更不正常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在這裏問了,準備回去再問


  見完父母和相公一起回院子,聽到相公說院名,思索了許久也沒想出什麽有意境的名字相公,取名字這事還是你來吧,我從小到大就不會取名,伺候的丫鬟名字還是母親起的,我就那麽一直用了,換人不換名最後幾個字越說越小聲,幾乎快聽不到了


  我的啟蒙是江南的一個先生啟的,當時並不知道他是誰,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數十年前的狀元,因為不喜歡官場所以辭官開始遊曆,最後定居在江南。當初能夠遇到他也是緣分吧,也多虧了他教會了我什麽是榮辱不驚

  雖然和家裏人關係很淡,但是我很慶幸家裏人把我送到江南,認識了那麽多的人,也是她們陪著我走過我的童年,突然有一瞬間想念她們了,轉頭看著相公相公,你有時間的話能陪我回趟江南嗎,我想帶你去看幾個長輩


  今日三起三落的心好不容易歸位,極致的誘惑又拿起了小錘一頓猛敲。神荒這萬年來都沒有此時這般激動,他甚至都忘了呼吸。微涼的指尖勾起天雷地火,而他的目光中盛滿了寵溺,任她為所欲為。若不是出了神荒山脈,若不是遇到了她,可能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什麽叫非一人不可。無論她做什麽,都覺得與眾不同。女子放肆的舉動,解除神荒的拘束。那次圓房之後,他曾千萬次去假想下一次該如何的盡心盡力,卻始終不敵那份小心翼翼的嗬護。就在剛剛,他依然不敢放縱本性。眼前人散開的三千發絲便如同他萬千雜念一般,隻這一瞬便懂了該如何去愛。不過是任她自由生長,護她一世安康。


  神荒的手自女子光滑的脊背滑下,落在股側,一寸寸拂過凝脂,摩挲反複。他心中的欲望比這幾乎要擠炸破廟的花草還要瘋狂。微合雙眸,唇齒交鋒,予她最真的情,最深的愛。環著女子的手臂向身前收緊,肌膚相親,幾欲將她揉進骨血。幾乎焚身的**於一處噴出,變成岩漿,流淌之處皆是權屬的印記。汗珠自身前滾下,在無間處會融,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戀戰的麒麟久久徘徊,直至人丟盔棄甲,亦是不願撤離。


  ——


  “你吃的什麽?”神荒山脈的結界裏那個曾經被砸得頭破血流的玄獸被其他幾個兄弟攔住。大家都好奇,手不知拿著什麽東西,邊走邊啃。


  “這個,火湖摘的。”吃東西的家夥剛剛咬了一大口還來不及吞咽,嘴裏塞得滿滿的,不利索地回道。


  “哎,火湖的事你是不是忘了告訴王上?”第一個發現火湖異樣的人忽然向那個最喜歡搗騰話本的玄獸發難。


  “別吃了,你心怎麽這麽大呢?一起去看看”資格最老的玄獸有些擔心地說。


  “真甜,是不是?”火湖中一群八轉以上的玄獸一人手裏拿著個桃子在哪啃,有說有笑,與剛剛擔心異變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嗯嗯,沒想到這萬年的不毛之地,不緊長了樹,還結了這麽甜的果子。呃……呃”許是吃得太多了,玄獸門紛紛打起飽嗝。


  清茗嗎?

  少女一聽便懂了名字中的深意,小巧精致的耳朵不禁紅了又紅,眼見女子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便按捺住內心的喜意與女子一同禦劍飛行。


  天空的風情除了早晚略有不同以外,其他的不過是千篇一律,禦劍的新鮮勁過了,就變得乏味起來,所幸還有身旁的人一起說說話。倒也不算無趣。


  一路西行,兩人來到一處廢棄的宮宇,合二人之力撕破空間。一陣天旋地轉後,又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托起,兩人站定後才發現周圍是一片荒蕪。


  兩人十指相扣並肩走著,乘著沒人縮地成寸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繁華之地。


  少女看著城門前排著的一長串隊伍,便拉著女子去排隊,又依葫蘆畫瓢造了兩個路引,交了銀子便入了城。


  所幸少女平素就喜歡看些話本遊記之類的雜書,現在到了凡人界,也不算陌生,依葫蘆畫瓢地努力適應著。


  現在正是春寒料峭的季節,兩人穿得還是薄了些,在一群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少女找到了路邊的小乞丐,問了城裏的成衣鋪子和客棧,又買了兩份地圖後,便打發小乞丐離去。


  少女牽著女子的手,小心地避開了人群的碰撞,一路護著女子來到了此處最大的成衣莊。


  站在門前,少女不放心的叮囑道:“茗姐姐,現在我們來了凡人界,就不能亂用法力了,免得被天道發現,爾後驅逐。而今我們兩人穿得略微單薄了一些,實在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我們先在成衣莊挑兩身衣服,湊活著穿著,等到了大一點的城池再做打算。”


  少女牽著女子進入了成衣店,便招來小二去了頂樓,女子在小二的引領下已經去換衣服了,少女依舊挑了一襲青衫,一頭如瀑的青絲僅用一根玉簪子固定,一身清清爽爽,出去腰間的玉簫,便沒有其餘飾品。


  趁著女子換衣的功夫,少女為兩人選了兩個帷帽,想了想又去挑了兩身男裝,兩個女子出門在外,免不得有些麻煩,備兩身男裝以防不時之需。


  不一會兒,兩人便挑選好東西,但習慣了儲物袋的兩人有些不大習慣手上拿太多東西,隻好放棄逛街,來到客棧。


  要了間上房後,點了些招牌菜後,少女坐在床上收拾著剛買衣服和地圖,又在儲物袋裏挑挑揀揀選著常用的物品。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


  少女邊吃邊問著身旁的女子:“茗姐姐,我們來了凡人界,是用本名還是化名呀?還有那個黃泉真水的蹤跡可有了頭緒,若是沒有,我們不妨遊曆一下。嗯。茗姐姐別怕。我雖也是頭一次來凡人界,可遊記話本倒是看了不少,你別擔心。”


  用完飯後,少女見女子有些疲憊。便試探著開口問道:“今日才到凡人界,茗姐姐是想四處走走?”


  流目微轉腦中閃過一些片段,畫麵模糊不清越是想細細看,越是消失的快,最後幻化湮滅。


  偶感明光流目微轉,半夢半醒之間,耳邊傳來急促的吐息聲,隻覺得溫軟舒適不願醒來。可是下一刻百裏玉隻覺得身體失重飛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感襲來猛然驚醒。


  “啊…啊…哎呀…好痛啊!”呼聲連連的人從地上爬起來,雙眼朦朧看去一人躺在不遠處,昏頭昏腦的百裏玉下意識的用腳蹬了蹬那人,倒是沒什麽反應,也懶得理會是死是活。


  踉踉蹌蹌的起身,霎時一群城衛裝扮的人便將自己圍住。“什麽人?在此做甚?”


  “什麽…什麽人?”一頭霧水的百裏玉不知道作何解釋,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這幫人扣押。連帶著地上躺著的人也一起被關到一座牢房似的地方。


  “喂?我是好人啊!你們你們抓錯人啦?喂…這是哪啊?”此刻任憑才理我喊破喉嚨也是無人應答,無奈之下隻能靜觀其變。


  環視四周唯有這地上半死不活的同處一處,此人或許能知道些,如此想百裏玉便蹲在人麵前,試圖叫醒他。


  “喂…起來了…唉…太陽曬屁股啦…”不知此人是何原因仍未醒來,百裏玉從頭到腳摸了個便也未見受傷。


  頓時,牢中響起一聲清“啪……”的聲音,那是清脆響亮。繼而又一聲幹脆利落的打在人臉上,此時方見昏死之人有了反應…


  感受到臉上的打擊感,他終於重新睜開了眼睛。


  眼前環境已經大不一樣。


  擁擠,狹小,木柵欄,昏暗的光線,熏黑的牆壁。


  他一把握住了那個吵醒自己的人正欲再扇下來的巴掌的手腕,低低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抬眼向對方望去。


  哦,原來是他暈過去前抱起的那個女子。


  ——嗯這是不是有點恩將仇報了?

  他鬆開手,問:“你是何人?這是何處?”


  言罷,又再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恐怕是一座牢房。——他得出結論。


  回想起莫名其妙暈倒前的所記下的那一幕,莫非他們是被守城的士兵認為身份有疑,所以給抓起來關到了這裏?


  再往前回顧,卻沒了印象。自己為何未出現在那草地上?還有自己是誰?這女子又是誰?他竟完全不知道了。


  總之,不論如何,既然他與這女子一同出現在那裏,兩人之間必然會有什麽關係。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她這裏試探出答案來。


  他再次環視一周,目光可以觸及的範圍十分狹隘。


  狹小,昏暗,封閉的房間,讓他脊背不由得有些僵硬。但他沒表現出來,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處於的這一點弱勢。


  木柵前,長長的走道裏,漸漸傳來了腳步聲。


  百裏玉和少年言謝,他並沒有說什麽,後聞得其所言,失憶了,難道是其碰了黃泉真水,少年十分耐心的言道:“我看到你腰間玉佩乃是百裏家獨有,所以才會言姑娘是百裏家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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