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跳樓死了
何潔心中在滴血,可是臉上又不得不裝得神色如常。
姑媽這個大樹始終搖搖晃晃,不好依靠,但是若離開姑媽,自己更加什麽都不是。
何潔和喬伊之間產生了太多恩怨,隻有留在楚家,才有機會接近喬伊,才有機會報仇!
“你是個好孩子。”楚笙簫在何潔身上,又看見了生存的希望了,一臉殷切的說道:“楚笙離廢了,以後也隻能指靠你指靠你給我們賺口飯吃。”
楚笙簫痛心至極,背過身去,大手捂著臉哭了出來。
白靜剛要開口安慰,反而被白靜拉著往外走。
她看看左右無人了,才悄悄對何潔叮囑。
“你不必考慮你姑父,我對楚笙簫已經死心了,懂了吧?”何潔怔了怔,明白了姑媽話中的含義。
白靜的意思是不需要管楚笙簫,隻管白靜和楚笙離就好了,也就是說白靜已經把楚笙簫排除在生活之外了。
何潔暗中一笑,認為姑媽太迂腐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沒有楚笙簫做招牌,哪還有理由出入楚家呢?
但是何潔也沒有明說,含糊著答應,便出門了。
何潔最先找到陳嘉儀,挑唆她跟楚家對立。陳嘉儀沒什麽頭腦,隻有嬌縱的脾氣,正把楚笙簫恨得咬牙切齒,一看何潔,更是指著鼻子罵起來。
“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滾!”她順手拿起茶杯砸何潔。
何潔躲避過去,屈膝跪倒在陳嘉儀對麵。
“求你聽我說完,嘉軒是我姑父的兒子,我卻是我姑父的外甥女,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也不算**。”
陳嘉儀凜眉聽完,失聲笑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哥正常戀愛?呸!你最好先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
何潔忍辱負重不下去了,從地上站起來,冷嘲地看著陳嘉儀。
?“難道你惦記楚笙月,就配嗎?楚笙月有正眼瞅過你一眼?哈哈哈哈哈哈!”何潔恰好借她發散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停地奚落起來。
“陳嘉軒是我姑父的種,應該姓楚,所以你以後少管我們的閑事!你沒資格!”
?陳嘉儀見何潔瘋狂至極的亂喊亂叫,又蹦又笑,簡直不知該怎麽下手。
“你閉嘴!”她吼一句上來撕她,倆人眨眼撕在一起。陳嘉軒下樓來,看見她們滾在地上廝打,臉上冷若冰霜,一句話也沒說,繼續走出門。
他的生活,隨著回國之後發生了巨大改變,天殺的楚笙月已經把dna報告發給美國的父母了,據說已經亂成一鍋粥。
怎麽辦?
他的父親是楚笙簫,不是陳乾平,這叫他怎麽麵對?
以後又該何去何從?
為什麽要這樣?
他痛苦的爬樓梯,想爬到樓頂來個縱身一跳,一了百了,可是半路上突然接到了喬伊電話。
“嘉軒,你快點到我家來,有事找你。”
“喬伊,你找我?你你很同情我的遭遇是不是?我要見你,馬上見你。”他在絕望中,像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由分說就跑來找喬伊。
然而,喬伊正和楚笙月在花園的亭子下乘涼互喂水果,看起來好恩愛,好悠閑。
“幹嘛?找我來就看你們秀恩愛嗎?”陳嘉軒痛苦地笑了,轉身往回走:“我看我還是跳樓死了算了。”
楚笙月不禁凜眉看著他,一直以為這個家夥在裝傻,如今看來是真傻,有他這麽心不在焉的去跳樓的嗎?
“站住!”楚笙月過來攔住去路,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既然我們是兄弟,我就給你一條生路。”
陳嘉軒瞪眼看著楚笙月,冷嗤一聲。
“難道沒有你,我隻有死路一條了?”楚笙月抱起胳膊,竟然對他點點頭。
“你以後想在國內生活,就不能得罪了我,否則是沒有一家公司敢接受你的,所以,你怎麽生存下去,就是個問題。”
陳嘉軒一頭霧水似的,很好笑地看著楚笙月。
“你說什麽呢?什麽沒有公司接受我?難道我要去上班?去像打工仔一樣工作?”
楚笙月眉頭更是凜緊,目光很無助地看著喬伊,意思是沒法交流下去了。
“你上班,不工作,以後怎麽生活?”喬伊過來替老公問他:“你以為你還是無憂無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嗎?醒醒!”
喬伊一個“醒醒”,終於震動了陳嘉軒,腦袋裏轟隆一聲,幡然醒悟過來。
是啊!
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已經變了,陳乾平還會把自己當兒子繼續供養嗎?
他現在除了一個私生子身份,其他的一無所有了。
想罷,腿一軟向前栽倒跪在地上,眼淚啪啪的掉下來。
“起來!我說了我們是兄弟!”楚笙月主動向他伸出一隻手,充滿友好和溫情。
陳嘉軒沒有動,隻是抽搐一下鼻子,無助的抬起頭。
他把手試探著伸向楚笙月,突然又縮回去,起身掉頭跑了。
楚笙月很意外,但也理解他這種矛盾的心理,
不管怎麽說,該做的自己已經做了。
“我從不向別人低頭,奶奶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他是第三個。”楚笙月搖著頭,無奈地笑了。
喬伊也感同身受,希望陳嘉軒可以自己找個地方靜一靜,然後重新開始新生活。
忽然之間,好像很多難題,就這麽解決掉了。
“老公,明天我們幹什麽?”喬伊一時之間,竟然很茫然,靠在楚笙月肩膀上,幽幽地歎息:“想到以後不用鬥來鬥去了,反而不知道怎麽生活了。”
楚笙月拍拍喬伊腦袋,笑了。
“別急,你想繼續鬥,我帶你換個戰場。”喬伊嚇一跳,趕緊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楚笙月。
“公司即戰場。”楚笙月捏捏喬伊鼻子:“我的生活就是充滿鬥爭的,家裏不鬥,生意上也在鬥,怎麽著?你有沒有覺得嫁錯人?”
喬伊立刻搖頭,主動擁抱楚笙月。
“因為我愛你,我什麽也不在乎。”喬伊感慨地閉上眼睛,覺得從前那些磨難掙紮,轉瞬之間,都被這個男人的濃鬱味道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