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查一下那個女孩
“先生,你沒事吧?”管家迅速叫了一聲,然後拿出帕子幫楚天淩擦拭西裝上的水珠。
喬伊渾身半濕,她在大雨裏勉強睜開眼看著撞到的這個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雖然人到中年了,但是這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氣場內斂低沉。
這男人身後跟著一位管家,管家恭敬的給這個男人撐著一把黑傘。
“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喬伊迅速道歉。
這時她瑩潤的細肩頭被兩隻大掌扣,楚天淩震驚失神的呢喃道,“璿璣,璿璣是你麽?”
太像了。
楚天淩的目光流連在喬伊生這張柔媚的小臉上,精致奪目的五官,兩蹙柳眉,秀瓊般的小鼻翼,就連這張櫻桃小嘴都跟林璿璣是那麽的相像。
楚天淩的目光變得炙熱癡迷起來。
喬伊覺得身上好疼,疼的她想伸出兩隻小手抓身上的肌膚,這個男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扣著她?
“先生,你放開我!”喬伊掙紮。
但是她實在沒有力氣,身體的痛楚快將她折磨瘋了。
“唯一之戒。”楚天淩看見了喬伊粉頸裏掛著的這枚鑽戒,他仿佛魔怔一樣伸手去拿那枚鑽戒。
喬伊迅速用兩隻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領口,不讓人碰她這枚鑽戒。
這是楚先生送給她的。
楚天淩沒有碰到鑽戒,但是他的指腹碰到了少女粉頸裏嬌嫩的肌膚,那滑膩的觸感讓他眸色一深。
她身上一件黑色裹胸裙,美麗的蝴蝶鎖骨,瑩潤的肩頭,無一不完美。
尤其是大雨淋濕了她身上的長裙,長裙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身上,那少女年輕緊致的身體散發著無盡的魅力。
楚天淩伸出手往喬伊的小臉上摸去,“璿璣,真的是你。”
剛要摸上,一隻大掌扣住了喬伊的纖臂將她用力的扯了出來,“楚伯父,你來了?”
是霍北辰。
喬伊跌入了霍北辰的懷裏。
懷裏的香軟一旦撤離,楚天淩的臉色就倏然冷了下來。
他挺直身看向霍北辰,淡漠的語氣帶著長輩的嚴厲,“北辰,你怎麽隨便將一個女孩子抱在懷裏?”
霍北辰勾著桃色的唇瓣不羈的笑道,“顧伯父,她不是別人,她是我的…女朋友。”
她是我的女朋友。
楚天淩迅速抿了一下唇,“北辰,你不要胡鬧了,你是霍家的獨苗,霍老爺子已經給你選定了君家二小姐,霍君兩家很快就要聯姻了。”
“什麽君家二小姐,我才不要!”
喬伊覺得越來越痛,她唯一的意識就是要離開這裏。
所以她一把推開了霍北辰,腳步踉蹌的跑遠了。
“喂,喬伊!”霍北辰拔腿去追。
“少爺,慢一點,我給你撐傘,你不要被雨淋濕了。”下人匆匆忙忙的跟著霍北辰身後給他撐傘。
霍北辰覺得煩,用力的推開了頭頂的那把傘,“給我滾遠點!”
他追著喬伊消失在了大雨裏。
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楚天淩扭頭看向管家,“查一下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那麽像林璿璣,而且她脖子裏掛著唯一之戒。
現在唯一之戒在他兒子楚笙月手裏,肯定是楚笙月送的。
楚笙月跟這個女孩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霍北辰又說這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
指腹上還殘留著女孩粉頸裏嬌嫩滑膩的觸感,楚天淩的眸色變得又深又熱。
喬伊生終於跑了出去,跑到了大街上,雨滴越來越大,砸在她身上像刀子般刺骨的疼,長長的秀發潮濕的黏在了她白皙的小臉上,她用兩條纖臂抱著自己。
雨在下,每一滴都是她的淚。
先生跟陸琪兒訂婚了!
楚先生不再是她的楚先生了!
她從出生開始就一直被拋棄,沒有人疼她沒有人愛她,直到顧先生的出現。
他就像是一道晨曦照亮了她孤冷黑暗的世界,他成為了她唯一的救贖。
可是現在他丟下她了。
她又成了一個人。
柔白的小手因為痛楚和寒冷都變得僵硬顫抖,她緩緩的握住了粉頸間那枚唯一之戒,然後一咬牙,用力的扯了下來。垂眸看著,唯一之戒在她手心裏綻放著璀璨靜好的光芒。
楚先生已經不要她了,還留著這個唯一之戒幹什麽?
喬伊抬手一甩,直接將唯一之戒丟進了一個池塘裏。
“咚”一聲,唯一之戒不見了。
喬伊機械的邁開腳步,向前走。
可是走著走著她滾蕩的淚珠就砸落了下來,這枚唯一之戒好像將她的心都給掏空了。
楚先生。
她的楚先生。
喬伊迅速轉身,跑進了池塘裏,池塘冰冷的水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膝蓋上方。
她低下身,兩隻柔白的小手在底下的淤泥裏瘋狂的摸索著,唯一之戒呢?
嘶,好疼,她摸到了玻璃,鋒利的玻璃將她的手指給割破了,水裏沁出淡淡的紅色。
她摸不到唯一之戒。
楚先生弄丟了,連唯一之戒都弄丟了。
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路邊,霍北辰拉開駕駛車門跑了下去,滂沱大雨裏,他看著那個嬌小纖柔的女人在池塘裏摸索著。
這個死女人!
霍北辰邁開長腿跨進了池塘裏,幹淨的大掌扣著喬伊的纖臂將她粗魯的拉站起來,“媽的喬伊生氣了你發什麽瘋,你在自虐麽?你演苦情戲給誰看,說不定現在訂婚宴結束了,我二哥已經跟陸琪兒上-床了!”
喬伊徹底一震,她那雙空洞的澄眸木木的看著霍北辰,紅唇顫動,她突然放聲大哭。
這麽多年她都沒有將自己活得這麽狼狽,哪怕在蘇哲背叛她。
在媽媽甩她巴掌的時候她也讓自己活得像個驕傲的孔雀,可是現在她偽裝不下去了,她撕心裂肺的痛。
霍北辰在大雨裏看著喬伊這張小臉,見慣了她有多惡劣機智囂張。
還有大鬧訂婚宴向二哥求婚約分手-炮的大膽,真第一次見她這麽哭。
不知道怎麽的,他用力的將喬伊扯入自己的懷裏。大掌胡亂的揉了揉她的秀發,僵硬著聲,“好了別哭了,女人就是麻煩,哭哭啼啼的。”
他最討厭女人哭,還沒有女人敢在他麵前哭,他也不會哄女人,他通常都直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