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洗耳恭聽
他迅速閉上了赤紅的雙目,每一下都用力的把她盯在床上。
她痛的蜷縮起來,但是她就是不喊痛,她用一種厭惡又悲憫的目光看著他,看著他笑。
他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啞聲開腔,“林璿璣,你就這麽心急想要有來生,真是可惜了,此生漫漫,讓我們共赴這烈獄時光。”
“想要將來生許給君莫生,別做夢了,很快,我就會把你的心挖出來,你人死了,但是你的心永遠留在這個世間跳動,永不停息,我會讓你六道不複輪回,變成這世間的孤魂野鬼,生生世世,你隻能無處飄蕩。”
她一怔,然後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著他,“陸瑾文,你就是一個魔鬼。”
“很好,你終於認識了我。”
這一場身心的酷刑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在她的身上得到極致的快感和放縱後。
他起身去衝澡,而她像個被揉躪完的破碎洋娃娃,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
然而,這僅僅隻是開始。
白天他不再過來,但是每天晚上他會準時的來,在她身上發泄獸欲。
這樣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斷了,因為,林璿璣突然懷孕了。
她懷孕快三個月了。
他算了日子,這孩子不是他的。
那麽,這個孩子就是君莫生的。
在那個船艙裏,她懷了孕。
她肚子裏的是一個野種。
以前懷喬伊的時候,她的孕期反應很大。
現在懷這一胎,她沒有任何孕期反應,這個孩子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
他每個晚上都會折磨她,她竟然沒有流產。
陸瑾文從遙遠的回憶裏解脫了出來,他看向對麵的君莫生。君莫生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然後他揚著手裏的手機,“陸少,幽蘭苑的電話,我接一下。”
君莫生接通了電話,他沒有開免提,所以那端的聲音透不出來。
陸瑾文沒有動,就這麽看著君莫生。
他幹淨修長的五指在自己的西褲上有節奏的敲擊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很快,君莫生掛斷了電話,“陸少,幽蘭苑的人已經搭上了專機,一個時就到,你想見的人,她來了。”
陸瑾文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那就請君二少在這裏等一個時吧。”
君莫生聳了一下肩膀,接過了女傭遞來的茶,優雅的抿了一口。
陸瑾文起身,拔開長腿上了樓。
陸瑾文走了,林璿茵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看向君莫生,“君二少,這麽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孩子的事?”那個孩子,林璿璣懷的那個孩子。
君莫生放下了茶杯,那雙深邃的鳳眸看了林璿茵一眼,“看來陸太太是打算跟我講一講那個孩子的事了,請,我洗耳恭聽。”
“君二少,璿璣妹妹懷的是一個男嬰。”
“哦?”
“當年瑾文發現璿璣妹妹懷孕,震怒不已,所以他讓人灌了璿璣妹妹墮胎藥。”
陸瑾文灌了林璿璣墮胎藥,想要將那個孩子打掉。
林璿茵邊說邊觀察著君莫生的麵色,“但是那個孩子太堅強了,再加上已經懷孕三月有餘,所以那個孩子沒有打出來但是,我問過了醫生,醫生說就算這個孩子生出來也會有先天性的缺陷,畢竟那麽多墮胎藥吃了下去,肯定會影響孩子的發育,他不是一個智障也會是一個殘疾。”
君莫生聽著這話,他英俊的麵部始終沒有什麽表情。
忽而他淡淡的勾著唇角,意味不明的看了林璿茵一眼,說了一句話,“陸太太,你信麽,像陸瑾文這種人,他肯定會不得善終的。”
像陸瑾文這種人,他肯定不得善終的。
林璿茵一愣,她覺得君莫生話裏有話,“君二少,你是什麽意思?”
君莫生聳了聳肩,“字麵上的意思,陸太太聽不懂?”
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很淡,說不上鄙夷,但是鄙夷十足,林璿茵有一種被羞辱的難堪。
君莫生當年驚才絕豔,和陸瑾文並駕齊驅,愛慕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
這個男人不曾得到過林璿璣,卻為林璿璣甘願付出了一生。
他沒有娶妻,沒有生子。
他的人生清白幹淨,被視作傳奇,他用一生在守護著林璿璣。
林璿茵如何不羨慕,當年才滿天下的兩個男人,都為林璿璣而瘋狂。
陸瑾文又何嚐不是?
林璿璣被灌了墮胎藥,孩子沒有流出來,慢慢的她的肚子就大了起來。
陸瑾文不但沒有放過她,甚至每個晚上還會去,他一遍遍的侵占著她的身體,不放過她。
其實,那樣的虐戀糾纏,陸瑾文又何嚐不是痛的?
每傷林璿璣一分,那刀也紮了他兩分。
他們相愛走到了末路,從此剩下的隻是遍體鱗傷。
“君二少,當年那個男嬰,也就是你的兒子,你知道他生沒生出來?”林璿茵笑道。
“陸太太打算告訴我?”
林璿茵搖頭,“不打算。”
林璿璣生產那一天,沒有幾個人知道,當年知情的那幾個人,陸瑾文都讓他們消失了。
所以那個孩子,成了一個謎。
她知道,但是她不會說。
樓上,房間裏。
陸瑾文衝了一個冷水澡,然後腰間係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近50歲的男人了,他的身材依舊高大英挺,麥色結實的肌肉,精碩的腰身,腰間的六塊腹肌。
他身材勻稱的沒有絲毫贅肉,如同年輕時一樣。
這些年歲月不曾在他這張英俊如刀刻的俊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也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天之驕子,這是應有的優待。
他身高腿長的站在衣櫃前,修長的手指挑起了一件黑色襯衫,但是慢慢的他又放下了,挑起了一件白色襯衫…
他突然在考慮自己該穿什麽了。
君莫生說她這些年停留在了最好的韶華呢,那他呢?
他走到鏡子麵前,看著他這張俊臉。
他不常照鏡子的,今天突然照了照,其實還好的,他也沒有老去。
這麽多年了。
多少年了。
他終於要見到她了。
渾身的肌肉一塊塊的硬了起來,他在腦海裏過了一下那張柔媚動人的臉,喉頭有點幹。
他上下滾動了一下喉結,莫名的,身體蠢蠢欲動。
他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