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暴戾
“是,媽咪說得是。”
三寶又是撒嬌又是服軟,乖乖巧巧。
顧寒也在旁邊幫腔,秦依依的怒火早就煙消雲散,依舊故意沉臉,立法三章,“以後不許再騙人,不許長時間的玩遊戲,更不許胡亂傳話!”
同意後才放幾人前去睡覺。
“看看你,兒子們一片好心嘛。”
顧寒抿唇偷笑,事情他早已得知且舉手讚同,三個孩子的天賦又一次令他吃驚。幾人的表現不亞於專業的遊戲選手。
“都是你縱容的。”
顧寒微笑湊近,秦依依已經佯裝生氣地撇下他去洗浴。
幼兒園一戰成名,不少人猜測三人的身份,各個幼兒園多了許多不明身份,各個年齡段的粉絲。
他們手舉著三個寫著幼兒園的三個粗體大字的牌子,隻不過小朋友們都被嚇壞,家長們異常的警惕,甚至叫來交警驅趕。
三寶不想引人注目,被送到幼兒園時陸續走進,絲毫不引人注意。熱度僅僅維持一天,很快都恢複正常。
幾天來,阿珍在公司逐漸上手,知道最為起碼的流程,隻不過每每下班之時,心情沉重得無法呼吸。
回去麵對喜怒無常的男友,比待在公司還心力憔悴。
這天在車上逗留半小時,才擠出一絲笑容進屋。
保姆已經做好飯,莫初浩陰沉著臉坐在餐桌旁,“剛剛你去哪兒啦?”
“我在小區裏轉了轉,不是讓你先吃嗎?”
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瞪過來,原本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此時早沒有半點胃口,硬著頭皮夾菜。
“阿浩,現在公司訂單猛增,連股價又上漲了許多,他們都說是你的遊戲直播帶來的,現在還有不少人等著簽約,你何時前去處理?”
沉悶的空氣,她原本以為提到遊戲對方會感興趣,氣氛將有所緩和,哪知道對方竟然氣得暴跳如雷,怒指道:“你說什麽?是不是嘲笑也在嘲笑我?”
“沒有,沒有啊!”
她連忙擺手,不明白為何勝出大賽直播大賺,他依舊怒氣衝天。瞧見他暴怒的神色,嚇得渾身直哆嗦,下意識放下碗筷。
保姆見勢頭不對,早已經上樓鎖上門。阿珍也想逃走,又能夠逃往何處?眼見莫初浩漸漸地逼近,頓時乞求道:“我錯了。”
“你錯在哪裏?”
她一時間茫然,眼淚奪眶而,她想想知道啊。
“你心裏一定嘲笑我,連三個小屁孩兒都比不過,對嗎?”
眼中隱隱閃過凶光,伸手一把薅住阿珍的頭發直往後扯。頭頂錐心的痛楚傳來,她痛苦後仰頭,口中斷斷續續,“沒有,我不敢!”
“口中不敢,心裏一定在嘲笑,還有不單單是你,公司上下無數的人都在嘲笑,對不對?”
直播越來火爆,越是多人蜂擁,他越是抓狂。
想想勝利並非他的帶領,對手又隻是幾個小屁孩,還僅是險勝而已,回想起來不如輸了,顏麵無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露麵。
見阿珍痛苦扭曲身微微鬆手,突然加重力道將她的頭用力往沙發上砸。純木的框架,頭嗡嗡得直響,一瞬間有如靈魂出竅。
心如死灰,這次必死無疑,哪知最後被用力一摔,臉龐撲倒在沙發裏。頭頂的疼痛陣陣的襲來,她委屈得嗚嗚哭泣。
公司丟給她,她已經在努力,他說要遊戲直播,也默契地配合著,就算身邊出現的鶯鶯燕燕,她也沒有斥責。
她到底算什麽呢?
不知哭了多久,等到抬頭時空曠的客廳寂靜無聲,她平靜來到洗手間將燈打開,額頭上一片淤青。
取出藥膏塗抹上後回到臥室,莫初浩已經不見蹤影,一定又在外麵鬼混。
等到天一亮,她立刻驅車前往城中最大的商場,鑽石,名牌包包,還有昂貴的衣服,等到大包小包提回別墅裏,對著它們不禁又哭又笑。
休息幾日,等到額頭的傷人前往公司。助理告訴她有間新開的小公司少了個配件。
“他們需要的不多,我們倉庫一大把。”
“既然需要就平價賣給他們吧。”
業務方麵阿珍不再介之前的束手束腳,人靠衣妝,全身皆名牌的她漸漸有了女總裁範兒。
一身幹練的西裝,長長的耳環,戴著墨鏡下的清冷的妝容,哪裏像是之前的小白兔,一幅精靈的領導範兒。
幾日後助理說起剛開的小公司的老總為了表示感謝請她吃飯。本不想答應的,隻不過大公司上下都看不起出聲卑微的人,倒想前去會會那個小公司的老總。
前往餐廳後,前來的男子令她忍不住摘下墨鏡,放下手中的咖啡後緩緩起身,詫異道:“怎麽會是你?”
前來的居然是顧寒。
他也愣了片刻,才認出來,“難道我們公司的配件是你簽下來的?”
此事交由總經理去辦,顧寒隻聽說是位女總裁,沒想到居然是阿珍。
幾個月前她不過是一個失意的小女孩,現在搖身一變,成氣場強大的令人無法直視。
阿珍一改剛剛的高冷,隻覺得穿著工整的西裝渾身不自在,脫去後則是無袖花邊的襯衫,又變回甜美可人的鄰家女。
“事情真是湊巧,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了你的人情。”
“你是說上次馬路中間的事?舉手之勞嘛,怎麽現在開始打理公司了?”
她如何能說出口,是因為莫初浩終日鬼混,時常不肯露麵。
“也沒什麽,我偶爾前去幫忙而已。”
“真是恭喜呀,你男友眼光不錯,近日的直播如火如荼。”看她渾身名牌,料來生活滋潤。
顧寒臉帶笑。
阿珍有瞬間恍惚,溫暖的笑容明明就在眼前,她一伸手便可觸摸,可是二人隔著窄窄的桌子,又像是橫在兩人之間的天界,知道無法跨越。
目光黯淡,她歎息道:“人人都說我好命,誰又知道我心中的苦楚呢?”輕聲哀歎,瞬間揚起明豔的笑容,“你要吃什麽,我來請客。”
顧寒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我這人不喜歡欠她人的人情,支票是我補的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