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到底愛不愛我
溫席深呼吸著擁抱大海，帶著鹹味的海風吹著她，讓她感覺好幸福，“我很喜歡草原和大海，這兩樣都是很遼闊，可能是我心胸狹窄，所以特別喜歡這些。”
莫槿安走在她身邊，微笑著，“我也喜歡。”
“啊？你真的喜歡？”溫席有些意外，“我以前問你的時候你還一直說不喜歡呢。”
莫槿安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他之前不喜歡是因為覺得好危險，就算讓他跟著他也害怕她出事，現在他喜歡，也隻是因為她喜歡。
所有的喜好和習慣，都是因為她，潛移默化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海邊有好多發光的東西，溫席脫了鞋子走到海邊，讓海水浸濕自己的腳，她笑著喊道，“好涼的水啊。”
“嗯，沒關係，你好好玩，回去洗澡就好了，沾沾海水對身體比較好。”莫槿安在她身邊說道。
溫席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帶著狡黠的，她笑著，“槿安，我們遊泳吧。”
“現在？”莫槿安有些意外。
溫席開心地點頭，“對啊，有什麽不可以麽，現在就很好啊，我覺得一定能遊得特別舒服，我記得遊泳是唯一一項你比不過我的運動，要不要試試。”
“太黑了……”
溫席打斷他的話，不在意地說道，“黑也沒關係，我可以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莫槿安笑了，嘴角一抹邪氣，“我還需要你來保護麽，既然你這麽想玩那就玩吧，大不了回去感冒而已。”
他很久沒見到溫席這麽開心，在這裏她好像把所有的煩惱都忘了，不是那麽強勢的溫席懂得開心就笑，對他不再疏離的溫席，是他夢裏夢到過無數次的溫席，現在就在他麵。
他多怕一閉眼她就消失了，就成了那個隻會叫他莫爺的溫席，禮貌而疏離的笑容有多刺眼，他不會忘。
現在麵對她的笑容，他又怎麽會能做到拒絕。
兩人把外套扔到潮水漲不上去的地方，然後慢慢向海裏走去，直到海水淹住他們的腿，溫席笑容像是帶著光，亮晶晶的，“3！2！1！”
“開始！”
兩個人像兩條魚一般的遊蕩在水裏，莫槿安不緊不慢地跟著她，隻和她相差一米的距離，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隻有這樣看著才能放心，隻有她在他麵前，他可以讓她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任意玩。
溫席雖然很累，但覺得隻要一放鬆就能看到慢慢追上來的莫槿安，憑著不能輸的意念，她又能提速了！
沒有懸念的，她先到了，“我已經默數了60秒，已經沒有比你數快吧。”溫席抹了把臉，整個人更顯得水潤。
莫槿安緩慢地遊到她身邊，“是麽？我才數道58秒。”其實他哪有時間數秒，他一邊遊一邊看著她就已經把精力全部用上了。
溫席把身子潛在水中，重重地喘著氣，“好久沒運動了，好累。”
“是很沒運動了，以後要加強，不然你的身體不可能很健康。”莫槿安試了試她的體溫，運動過後還是很熱，“走吧，回去，今天滿足了吧。”
溫席點著頭，帶著嘲笑，“沒想到我現在遊得這麽慢還是比你快啊，你說你到底要多慢。”
“是。我怎麽這麽慢。”莫槿安順勢說道，然後繞道她身後幫她把貼著臉的頭發綁起來，溫席把皮筋給他，似乎對這個場景很順手，“你還記得怎麽編辮子麽？”
莫槿安笑著，狹長的眸子帶著溫情，“我記住的東西就不會在忘了。”他雙手靈活地給她編辮子。
之前他們每次遊泳她都會先忘記梳頭發，而他每次也習慣了給她鞭濕發，隻學過一次，他就編得比她還要好，長長的鞭子垂在腦後。
他不覺得男人給喜歡的女人是件不好的事情，他每次都覺得很幸福，那是一隻被會被他寵壞的姑娘。
溫席摸了摸頭發，“還真是不錯，你真的沒忘啊，手法也沒生疏。”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帶著醋意，“這麽熟練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經常給別的女孩子編頭發……”
身後沒有聲音，溫席不悅地轉身，“怎麽不……莫槿安？”槿安不見了！去哪了？！
“槿安！你在哪？！莫槿安！”她著急地喊著，周圍沒有一個地方冒水花，該不是剛才太累了，他支撐不住沉了吧？！可這裏也不是深水區用力沉還是能踩到底的，這麽淺的睡怎麽可能讓他出事。
溫席心裏越想越著急，“莫槿安，你別玩了！出來！一點都不好玩！”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她覺得好冷啊，汗毛都根根豎起了。
“莫槿安！你出來！我不和你玩！”她的聲音發顫，帶著哭腔，她是真的害怕了，她現在都不敢想象沒有他可怎麽辦。
咬牙潛水，用力睜著眼，海水碰到眼睛很痛，可她還是拚命睜著，在水裏流了好多淚卻看不到，海裏很黑，她除了到處摸什麽做不到。
忽然有人用力拽起她的胳膊，她被嗆到不停的咳嗽，莫槿安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怎麽這麽不小心，你潛水幹什麽？什麽都工具都沒有你以為你能看到什麽。我又不在你身邊，出事了怎麽辦。”
聽著莫槿安的教導，溫席抑製不住地大哭起來，抱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莫槿安愣了，才發覺到自己話說的太重了，“兮兮，對不起，我說的太重了，我隻是太擔心你了。”
“槿安……我以為你出事了，我轉身就看不到你了，我以為你沉下去，我想看看你在哪，我根本找不到！莫槿安！你去哪了！”溫席又哭又鬧地拍著他。
莫槿安詫異地聽著她的話，多久了，沒有聽過她這麽在乎地說著他的名字。看了眼手裏握著的那條很小的魚，還會發光，他和她說了等一下，隻是當時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隻是想抓這條魚給她看看，沒想到……
莫槿安歎了口氣，隨手放了那條魚，親昵地抱著她，“我隻是想給你抓條魚，對不起，我沒說清楚讓你擔心了，是我的錯，兮兮，別哭了……”
“莫槿安……你混蛋！你差點嚇死我！你知不知道……我都以為……因為你……混蛋！我都以為你死了！”溫席大聲咆哮著。
莫槿安點著頭，看著她哭的那麽慘還笑著，而且笑得很開心，“兮兮，我知道，我都知道……很值了，能看到這樣的你，都值了……”
“值什麽值！你是不是王八蛋，我都這樣你還笑什麽笑，你怎麽還能笑的出來，你到底……”溫席抽泣著，臉上的淚水擦了有有了擦，她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看著那雙自己愛了好久並且一直愛下去的眸子，她的聲音繼續，隻是慢慢低下去，帶著委屈和抱怨，帶著難過和心酸。
“你到底……愛不愛我……”
莫槿安眼眸瞬間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他控製不住自己欣喜，嘴角上揚，“你說什麽？”
“如果你愛我，怎麽會每次都讓我這麽難過，如果你心疼我，為什麽每次留給我的都是淚水，如果你……唔……”莫槿安吻住她的唇。
“沒有如果，我就是愛你。”莫槿安吻著她，“兮兮，沒有一刻是讓我這麽開心的，你知道麽？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麽？”
莫槿安在水中抱起她，這水不深，他可以踩到底，抱起她更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兮兮，我怎麽可能不愛你。”
那麽難的事，他怎麽可能做到，愛上，就不可能不愛了。
莫槿安抱著抽泣地溫席，一步步走向岸邊，從來沒有一次，覺得黑暗是著麽美好。
你到底……愛不愛我……
莫槿安控製不住的笑了，記得聽說過一句話。
“愛”這個字，到底是動詞還是名詞，我愛你越來越輕易能說出口，它來自口腔越不經過心髒。
很巧合的，在他分手的時候聽到了這句話，他當時就開始懷疑，溫席對他的愛，到底是來自於口腔還是心髒，當時聽著她的表白，每天平均三次，他聽的甜蜜也習慣，她說的順口也直接。
但分手來的太快太直接，他都沒做好準備，她就放手了。
所以他一度以為，那些深沉地放不下的愛，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而溫席，從始至終隻是喜歡表麵的。
但今天，他終於能深刻體會到她的愛，那份來自心髒，深沉，不管經過多久的時間，不管怎麽打磨都不會變質的愛。
這樣的話，不會放手了吧，這樣的他和她還有什麽理由放手。
“你們這是怎麽了？遇劫了？”榭洺吃驚地看著兩人淋著水就回來了。
莫槿安把他踹到一邊，抱著溫席上樓，榭洺吃驚地看著容餘，“容老大，我覺得你一點戲都沒有了，你看他們剛才的樣子，明明就是已經在一起了啊。”
“不用你說，我有眼睛，我看的很清楚。”容餘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麽變化，隻有他自己知道，垂在身邊的手用力到發麻，看著他們親昵的樣子，是對他最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