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除了陪著她
莫槿安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冷漠了，隻是又遇到了溫席，如不是溫席，我不是這個樣子。”
“嗯，這就是你們的緣分，有多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後悔都沒有辦法，可是你們，很幸運，作為父親，我希望你的後半生幸福，不在需要我們來擔憂。”莫父說著，輕輕一笑。
莫槿安看著廚房的方向，“是，我也覺得我很幸運。”
“快進去看看兩人做好飯沒，看著他們相處還挺愉快的。”莫父笑著說道。
莫槿安點點頭，給莫父倒了杯茶，“爸，您滿意溫席麽？”
“滿意。”莫父笑著，“放心，紅包不會少。”
莫槿安勉強笑著，然後認真地看著莫父，“爸，有件事我要說，你聽了可能會真氣，但是我不會改了。”
“什麽事？”看著他這麽正式地樣子，莫父有種不好的預感，跟著莫槿安走到陽台，莫槿安把陽台門關上。
莫父看了他的舉動倒是先笑了，“你之前對付那些什麽組織都沒有這麽認真吧？到底是什麽事讓你這麽在意。”
“爸，溫席中毒了。”莫槿安鄭重地說道，“很難解的一種毒，我現在正在想辦法，但是有可能……解不了。”
莫父皺眉，“解不了什麽意思！那要是真的解不了怎麽辦！”他說完就撐著自己的額頭，連忙擺手，“不行，你先讓我緩緩，怎麽會中毒，這青天白日的，溫席一個藝人怎麽會中毒。”
“因為我。”莫槿安聲音低沉，“我也不想讓她中毒，但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我發現已經晚了。”
莫父喘著氣，“和你那些事情有關？是你連累到她了？我早和你說過，接觸這些我管不了你，但是別影響正常的生活，你現在把一個女人連累了，莫槿安！你丟不丟人！”
“丟人。”莫槿安認真地說道，“所以我必須要對她扶著，我不能那麽對不起她，”
莫父點頭，“嗯，努力找解藥，你認識的人那麽多，總不至於連一個解毒的人都不認識吧。”
“我現在已經想盡辦法了。”莫槿安目光中帶著苦澀更帶著堅定，“爸，我想說的是，我不會放棄她。”
莫父看了他一眼，“當然不能放棄，她現在是你老婆。”
“嗯，所以如果她出事了，我也會陪著她。”莫槿安看著莫父，目光堅定，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偏移。
莫父猛地轉頭看他，恍然大悟他今天這話的意思，“你再說一遍！”
“我一定會陪著她！”莫槿安目光沒有一絲變化，看的莫父心頭一冷。
抬頭就是一巴掌，然後指著他狠狠地罵道，“莫槿安，你敢不敢有點出息！為了一個女人死！你的誌氣就這麽大？你現在眼裏隻有你的老婆了？你怎麽不想想我們！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不是讓你去討好女人的！”
“爸，您剛才也說了，我作為一個男人連累了自己的女人！我丟人！要是不我，要不是那些人的初衷都是因為我，溫席現在根本不用承受這些痛苦！”莫槿安也大聲說道。
他的手撐在欄杆上，用力扯著自己的領帶，聲音沙啞，聽著就想哭，“爸，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痛苦，我每天都隻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懷裏疼的死去活來，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寧願這些痛，比這些痛十倍百倍的東西都加注到我身上，我都不想看她疼……”
“爸，你也知道愛一個人的感受，我現在，就想著她能幸福，能健康，可是如果這些都沒有了，我隻能陪著她了。”莫槿安看向莫父。
“我除了陪著她，什麽都做不到了。”
莫父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這是第一次他看到這麽激進，這麽生氣，也是這麽痛苦的莫槿安。
他作為父親，一時間竟然無法給出很好的答案。
“爸，我是不孝，可是我也不能辜負了這麽一個好女人，她勸過我很多次，讓我放手，可我要真的放手，我還是不是人！”莫槿安說完看著莫父，然後深深的鞠躬，
“爸，我請你理解我，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不會這麽做，我也知道這樣做有多不正確，但是，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走一條正確的路了，我能的，是一條必須走的路。”
“要是不走這條路，我會死的更痛苦。”
莫父看著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時間，還有辦法，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地方，多去想辦法，真的沒有下一步了的話，我們再商量。”
“爸，從小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好男人，因為你對媽很好，所以我想，你應該是能懂我的，作為一個男人，麵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做出的這些近乎沒有理智的事情，你應該能體會到的。”
莫槿安說著挑眉，好像很輕鬆的樣子，“你對媽的感情，你又怎麽會不知道我現在的感受。”
“我要看看，那個女還值不值你這樣做。”莫父忽然說道，把頭轉向一邊，“她是不值得，立刻離婚！”
莫槿安笑了，眼眸中雖然有沉痛，但更多的放鬆，“好，您盡管去試。”
莫父聽著他的話，又轉過頭看著他，指著他的右臉，“活該！我也有幾年沒打你了，你皮癢了吧！”
“你左手的手勁還挺大。”莫槿安擦著擦臉頰，“不過我確實該打，爸，這件事先別和媽說。”
莫父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拍著他的背，“出去吧。”他走在自己兒子後麵。
什麽時候，之前瘦小的肩膀也開始擔起責任，有了責任心，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了自己的主意，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知道了承擔。
莫母和溫席在廚房很和諧地擇菜做飯，“小席，這裏是不能吃的。”
“這裏呢？”
“這裏可以。”
這翻對話經曆幾次後，溫席和莫母不約而同的笑了，溫席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阿姨，我沒怎麽做過飯。”
莫母無奈地笑著，“我擇菜，你洗菜。”
“好。”溫席開始洗菜。
莫母問道，“你和槿安認識之前，你不是自己的做飯吃？”
“我……不是，我平時在上班的地方吃飯，回了家也基本不吃，後來到了劇組，劇組有盒飯，我也沒有自己做過飯。”溫席眼眸微垂，對這類問題不是很想回答。
莫母眼睛看的很透徹，看到她的心情低落，顯然就是不想繼續說了，“就算之前不會，現在也要學了，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瘦，還不多補補，結了婚就不能天天去外麵買飯了，你要學著做飯。”
溫席點頭，“我會的，雖然不好吃，但我會努力學。”
“嗯，能學就是好的。”莫母笑著，然後感慨道，“真沒想到，忽然就結婚了，我覺得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告訴我，我兒子娶了媳婦，媳婦還這麽漂亮。”
溫席笑了笑，“其實我也挺意外的，昨天才表白，今天就領證了，他還說這是情人節禮物。”
“那小子，小時候完全不是這樣的，他的性格偏冷，有時候你和他說一百句話，他可能才會理你一句，就是你們現在年輕人喜歡說的那個，高冷。”莫母笑著說道。
溫席點頭，“我和她是大學就認識的，我當就覺得他除了帥就是冷，但如果他想對一個人好，也是很溫暖的，他的溫暖，隻給一個人。”
“看來你還是挺了解的他的。”莫母挑眉說道。
溫席語噎，“沒有，我就是恰好知道。”
“恰好知道，這要多恰好才可以。”莫母笑著說完，“看到他現在這樣，我作為一個母親，也是滿足的，不冷漠不暴躁，知道對別人好，知道心疼別人，看著你的眼神裏還透著寵溺的目光，這是我之前想都想不到的。”
溫席笑出聲，有些不好意思，“阿姨，你是沒看到他平時凶我的樣子，太恐怖了。”
晚上，飯菜上桌，莫母先說道，“今天第一件事，就是改稱呼，聽了一下午的阿姨叔叔，現在已經換了吧？”說著把一個紅包遞給溫席。
溫席看向身邊的莫槿安，莫母立刻就笑了，“給你的紅包，你看槿安做什麽？難道財政大權不是你掌管？”
“還真不是我。”溫席輕輕咬唇，莫槿安看著她挑眉，“媽給你的，你就拿著，拿了之後就要叫媽了。”
溫席微微抿唇，然後接過來，聲音不大不小，“媽。”
“還有我的。”莫父也拿出一個，目光有些複雜，溫席輕輕一笑，叫著，“爸。”
莫槿安滿意地摸著她的頭發，“這樣子，你就是所有人都承認，我莫槿安的老婆了，明媒正娶，名正言順。”
吃過飯，溫席正要洗碗，就被莫父叫著，莫父遞給她鳥籠子，“走，陪我出去溜溜鳥。”
“你不去麽”溫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莫槿安。
莫父不悅地說著，“我們就是出去說他的缺點，他敢出來！”
“我不出，在家等著你。”莫槿安說完又看著莫父，“爸，別太長時間。”
雖然溫席每次發作都是比較晚的時間，但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忽然就頭疼了。
“爸，你的胳膊，是不是不太好。”溫席看著用左手抽煙的莫父。
莫父微微眯眼，看著自己的手臂，“看出來了？”
“嗯，因為您從不同時用兩隻手，我一直看著您，你原一直沒有用兩隻手，或者應該說，您沒有用過自己的右手。”溫席聲音平淡，聽不出有什麽意思。
莫父點了點頭，“是不能用了。”他看著溫席，猶豫了很久，話到嘴邊還是沒有提到溫威，她一個女孩子，承受的已經很多了，本著良心的道德，他還是決定不提。
“爸。你是想和我說什麽事麽？”溫席看著他，靈動的眼睛很好看。
莫父看著她，又想到槿安下午那個幾乎奔潰的樣子，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真的承受著很多痛苦麽？
“您是不是想說，我中毒的事情。”溫席忽然說道。